男闺梦谈完本[虐恋]—— by:檀二爷
檀二爷  发于:2017年01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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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芙蓉也跟着忙来忙去,因为家里没有人管了,全都乱成一团,找人入殓,买棺材寿衣,发丧都是他一手操持的,这到也让载渝省了不少心,他只是担心载渝会因此而垮掉。
载堃先给逝者上香,随后才坐了下来问载渝:“办白事总要不少银子,明天我拿些给你,要是有难处尽管开口。”
“你就别破费了,钱我们家还能出得起……只是那么好的人就这样走了,我也实在是放不开!”他说着又落了泪,只怪从前对茹梅不够好,还总和她吵架,现在想起来真是后悔得要死。
载雁也劝道:“别哭了,她看到会伤心的,人没了,就让她好好的走吧。”他发愁的到是弟弟续弦的事儿,现在提肯定不合适,怎么也得出了三个月的。
载渝擦了擦眼泪,转而叮嘱载堃:“别让凯尔索过来,家里办白事冲撞了不好。”他知道载堃刚得了第二个儿子,子爵还得喂奶,若是带不干净的东西回去,对小孩特别不利。
“嗯,我知道,安慰的话我就不说了,你得保重身体,你要是病了,茹梅会放不下的,而且芙蓉也会为你操心。”他看到芙蓉带着下人在准备出殡用的烧头,觉得挺安慰的,这真是载渝的福气,虽然妻子没了,但还能有个依靠的情人,而且特别的善解人意,他不由得又想起凯尔索来了,虽然他们也能推心置腹,但现在却总觉得二人中间隔着一道墙,有些话反到不能说了,或许吵架是个好办法?至少能让他们把真实的想法说出来,总比憋在心里强,但他又不想让凯尔索伤心,唉,真是为难啊!
“没有芙蓉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垂下头,虽然整宿没睡,但现在他却没有困意了,可能人到这种时刻就会睡不着的。
吊唁的人走得差不多了,芙蓉才顾得上吃点东西,他吃完了马上就端着饭菜和茶来到了后院的卧房。
“您吃点儿吧?”他把饭菜放到桌上,坐到了载渝身边,柔声劝着。
辅国公见他来了,就强打精神答道:“一会儿我再吃,这几天能陪我吗?”他现在没有心情贪欢,只是想有人能留在身边,聊以慰藉。
“您不说我也会留下来的,现在只有我们二人,您要是还难过就尽管哭出来,不要憋在心里。”芙蓉说完便握住了丧妻之人的手,载渝就像个孩子一样的靠在他肩头呜咽着,在人后,这位备受尊重的皇亲也是个重感情,会为家人,爱人掉眼泪的真性情爷们儿。
“芙蓉会陪您到咽气的那一天,就算是生离死别,来世也会不离不弃,不会让您孤孤单单的。” 虽然他不知道自己能享多少年的阳寿,即便不能陪着载渝走完一生,他也要在来世继续和这个人携手,他放不下载渝,因为辅国公是个没人照顾就会去做蠢事的糊涂虫。
载渝把手指放在他的唇上,摇头道:“别这么说,若你有个三长两短,我还如何能活下去?”
芙蓉淡淡的笑了,连连点头,希望老天爷能开眼,让他们相濡以沫的走完这辈子。

☆、做贼心虚
载堃自那次“偷腥”之后,就有几分做贼心虚了,他一是怕子爵知道,二又觉得对不住人家孩子,想起刘影的乖巧就更加于心不忍了。
给茹梅发丧完的第二天傍晚,他便从外交部出来直奔了书局,这个点种已经打烊了,凯尔索应该也不在二楼办公。
他在附近买了些点心和熟肉,就牵着马进了院子,但今天刘影没有在厨房烧菜,应该是在二楼休息呢,他拿着东西上了楼,敲了敲里屋的门。
“小影子,是我,你在吧?”
屋里的人马上就打开了门,愉快的说着:“您怎么来了……我刚打算要睡了,还好只是犯困而已。”他刚刚病好,屁股也不痛了。
看到刘影挺有精神的样子,贝勒爷笑道:“我顺道儿过来看看你,给你带了点儿吃的,我放外面的桌上了。”
“您干嘛这么客气,我帮您倒水。”他走出里屋,点上油灯,外面立马就亮了起来,但这光线却是温和且暧昧的,单独和这个人相处就让他脸红心跳,呼吸急促,又想起不久之前的事来了。
载堃坐到了书桌边上,看着他忙着泡茶,就从容说道:“我本来早就应该过来的,可是堂弟在办丧事,所以就没顾得上……那天晚上醉后失态,应该坦诚的向你谢罪。”
小影子背对着他,眉头却拧在在一起,他并不想听这种道歉的话,反而会让自己更自卑,可还是保持着理智说:“我真的没事儿,谁都有喝醉的时候,偶尔也会做些出格的举动。”
载堃苦笑了一下:“这可并非只是出格儿而已了,你实话告诉我,想要什么?”补偿会让自己心里舒服点儿,也能让刘影得到实惠。
他把茶端到书桌上,轻描淡写的道:“若问我想要什么,那就是和从前一样,只当作没发生过就好。”但他的心里好疼,其实非常想把憋了很久的话讲出来,向这个男人倾诉几年以来的爱恋之情,可是他真的不能这么做。
贝勒爷可不是个缺心眼,他喝了半杯茶,低声又问:“你喜欢的是男人吧?”
刘影站在原地没吭声,仿佛默认了似的。
“过来。”载堃示意。
小影子走到了贵人跟前,载堃就把他搂入了怀,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用尽温柔的说:“虽然往后我们不能在一起,但毕竟你也是我的人了,希望你能依靠我,这样我也能安心。”
刘影抱着他的肩膀轻声说:“嗯,如果您希望,我会的,只是目前不曾有任何需要。”子爵太要强,让贝勒爷郁闷不已,男人(少部分靠后面吃饭的兔子除外)总希望恋人能依赖自己才觉得有成就感。
“你还真是善解人意。”贝勒爷摸摸他的头,微笑着的说道。
“能经常看到您,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他比不得外面的野花野草,无权要求其他的,这一场酒后的露水情缘,却影响了自己的一生。
贝勒爷将刘影搂紧,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就这么安慰安慰这孩子吧……
载堃从书局回到家中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他在后院洗了澡就回到了卧室,看到凯尔索正坐在桌前算账,就柔声问:“孩子们都睡了吧?”
“都睡了,我也刚闲下来,饿了的话让他们帮您做点儿吃的。”子爵抬眼望了望自己的男人,也来不及却伺候此人了,到了每月的结账日他得把帐算清楚。
“我不饿,你也别太晚了,我先睡了,明日还得进宫呢。”他脱了衣服,赤膊的躺在了炕上,因为刚洗完澡,所以凉快得很,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凯尔索听到他的鼾声,幽幽的叹了口气,他们最近都太忙了,都没什么时间说上几句话,两个人过日子总得有一个顾着家,如果都只管外面的事,孩子们的教育也成了问题,他得多培养几个帮手才行,刘影这孩子不错,可也不能让人家负责所有的杂事,要不让三泉也过来得了。
九月底,凯尔索和德芳找来的教友谭氏(一位无儿女的孤苦寡妇)在英国大使馆登记了,为了让溥薆有合法的继承权,他带着自己的“妻子”回了英国,办理必要的法律手续,以便让他们成为法律上的夫妻,顺便处理下生意和合同上的事,要到圣诞节前才能回来,不过这次他可不会无缘无故“消失”了,两个孩子都是自己的心头肉,怎么放得下呢?
临走之前,载堃还是放不下心,拉着溥瑛,抱着溥薆一直送到火车站,让三十岁的谭氏也忍不住想笑了,她还对前来送行的闺蜜德芳说道:“贝勒爷真是个重情义的人呢,难得一见的好夫婿。”
徳芳小声道:“他这是怕子爵不回来了,你也不是外人了,往后我再慢慢和你说吧。”现在谭氏住在自己家里,她们几乎无话不谈,儿子小恬也十二岁了眼看着就快成人,她也想着将来能送小恬去英国留洋,将来无论发生什么变故都能有个好的出路,听说金凯日后要去伦敦念建筑,不如就让两个孩子作伴吧,也好有个照应。
谭氏点头:“我对他们的事蛮好奇的,怎样的缘分才能让他们走到一起的。”从前她参加过凯尔索神父主持的弥撒,立刻就被这位漂亮的神父吸引了,没想到如今她还有幸成了这位的“妻子”。
“这可说来话长了!”德芳幽幽的道,望着二人站在一起缠绵的样子,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回去吧,就要开车了。”凯尔索柔声道,在两个儿子的脸上都亲了一口。
载堃心里可是忐忑不安的,因为谭氏年龄和凯尔索差不多,颇有几分姿色,他怕弄假成真了!
“等车开了我再走,你一路注意身体,代我向外婆,舅舅,舅妈问好,礼物我都放到箱子里了,你看着给他们就成。”他说完就握住了凯尔索的手,装做普通的道别,但却很想吻这个人,可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自己却不能这么做。
聪明的子爵眨了眨眼睛,小声道:“嗯,我圣诞节前就回来,不会再丢下您和孩子们的。”
贝勒爷僵硬的笑了,装腔作势的说:“我怎么可能会这么想呢,上车吧,还要放行李呢。”
凯尔索点点头,就让三泉和金凯帮忙把行李搬上了火车,他现在不再纠结“名份”了,只想和这个男人好好的过完一生,把孩子们培养成才,给家里累积财富,这便是他生存的意义了!
在火车站和载堃挥手告别之时,凯尔索有一丝伤感和无奈,他们往后可能每过两三年都会短暂分开三个月,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为了他们的将来,两人都得付出最大的努力才行。
载堃带着孩子们回到家,就提着礼物去了铁帽子王颂杰的王府,自从过了年他就没再来探望过这位远房的叔叔,不能怠慢了。
但不凑巧的是颂杰刚好不在家,去别的地方赴宴了,他就和弟弟彦霖聊了起来。
十岁的彦霖虎头虎脑的,眼睛闪闪发亮,头发却又黑又软,从七岁开始习武的他,身体结实,和身体孱弱的父亲截然不同。
“堃哥,你看我现在像个八旗勇士了吧!” 彦霖在院子里赤着上身练习拳,他的师傅还是载堃给找来的呢,这五年来已经把筋骨练出来了,只是看这劲头儿个子没长多少,恐怕会和颂杰郡王一样只是普通的身材(身高1.75)。
“架势不错,我陪你练练。”载堃说完就摘了帽子,脱下外套和彦霖在花园里耍了起来。
“来啊,咱两比比!”少年跃跃欲试,摆出了长拳的招式。
彦霖这孩子有个最大的长处就是劲儿大,跟个小牛犊子似的,长大了肯定是个大力士,所以师傅就培养着用棍了,但现在不会洋枪也不行,可彦霖尚年幼,到了十五六岁的时候再学也不迟,毕竟洋枪这玩意儿是枪枪毙命的,让不懂事的孩子拿在手里太容易闯祸了。
“哥可不陪你玩了,一身汗,好好练吧,咱大清国就缺勇士,咬文嚼字的人太多了,等过几年让你阿玛送你去东洋士官学校学军事,等毕业了就是军官了。”载堃觉得这孩子是块做武官的料,就和自己当初似的,不过为了家庭,他却选择了弃武从文,至少从现在来说他不后悔这个决定。
彦霖失落的垂下头,郁闷的说:“你不知道,阿玛让我学拳并不是想让我做武官的,他是怕我将来和他一样身体不好,他总教导我说平平安安才是福,将来只让我从文。”但他却想当骑着高头大马的潇洒武将,就和赵云,关老爷似的,最后成为万民敬仰的英雄。
他拍拍弟弟的肩膀,笑着说:“没关系,等你十六岁就找我来学洋枪,我再给你找些书看,不留洋也没关系的,我不就没留过洋么。”也难怪郡王如此宝贝彦霖,此前有两个儿子先后夭折,只剩下这个孩子,再生又都是闺女了,两位福晋还为此羞愧,觉得对不起列祖列宗。
“嗯,我要学的。” 彦霖转忧为喜,堃哥在这群皇族子弟当中身手数一数二,他有这个么师傅来教,往后也能文武双全了。
载堃穿好衣服,便对他说:“我也该回去了,代我向你阿玛问好。”
“好的,我送您。” 彦霖高高兴兴的送他出了门。

☆、豺狼来了
1904年对于大清国来说并不算太平,日本和俄国在东北一代为了争夺控制权大打出手,日俄战争于2月8日,以日本海军驱逐舰对驻扎在旅顺港的俄罗斯旅顺舰队奇袭(旅顺口攻击)掀开序幕。这次的攻击只损伤几只舰艇,并没有为俄罗斯舰队带来重大的损失。在同一天,由第二舰队瓜生战队护卫的陆军先遣部队第12师团在朝鲜的仁川登陆。瓜生战队于翌日(2月9日),在仁川港外遭遇两艘俄罗斯巡洋舰,成功击退对方并让对方自沉(仁川海战)。于2月10日,日本政府正式对俄罗斯政府宣战。然后于2月23日,日本政府再与大韩帝国签订协议书,以确保日军在朝鲜的补给线不会受到干扰。
另一方面,由黒木为桢大将率领的日本陆军第一军按照原定计划登陆朝鲜半岛后,于4月30日-5月1日期间在安东(现在的丹东市)近郊的鸭绿江边击破了俄军,是为鸭绿江会战。之后由奥保巩大将率领的第二军也按原定计划在辽东半岛的盐大澳登陆,并于5月26日攻陷了位于旅顺半岛末端南山地区的俄军阵地(南山战役)。南山阵地与旅顺要塞一样,是俄军历年经营非常坚固的基地,为了攻陷该阵地,日军第二军的死伤者合计超过4,000人。巨大的牺牲人数震惊当时位于东京的日军大本营。而第二军在顺势占领大连后,留下第1师团驻守,余军则北上直指辽阳。6月14日,于得利寺击退南下支援旅顺的俄军(得利寺会战),再于7月23日在大石桥取得胜利(大石桥会战)。
至于海军,之前虽然按原定计划在旅顺口实行港外奇袭和旅顺口闭塞作战,企图歼灭驻防旅顺港的俄国舰队,但效果不佳,旅顺舰队仍然保存相当的战力,对日军的海上运输继续造成威胁。
两军于旅顺持续僵持至5月后,日军得知俄军波罗的海舰队将马上前来增援。若与尚完整的旅顺舰队会合,俄国海军在远东的实力将会是日本联合舰队的两倍。在紧迫的情势下,日本海军唯有改变策略,重新要求陆军参与对旅顺要塞的攻击。因为之前的耽误,致使本来以攻击要塞为主要任务的第三军的编成时间延迟,一直等到5月29日才发布第三军的战斗序列。第三军的战斗序列由东京大本营编成,以曾经参加过甲午战争的乃木希典作为司令官。
虽然在黄海海战后,俄军旅顺舰队已经丧失出击的能力,但在日军不能确认俄军的军力情况,还是在8月19日发动第一次旅顺总攻击,掀开旅顺会战的序幕。在第一次攻击后,日军死伤者超过15,000人,但还是未能攻下当时号称‘远东第一要塞’的旅顺要塞。另一方面在8月末,由野津道贯大将率领的第四军和日军第一军、第二军,逐渐向辽阳逼近,并在8月24日-9月4日期间开始辽阳会战。日军第二军从南边往辽阳的俄军阵地正面攻击,而第一军则从阵地东边的山地迂回到俄军背后进行夹击。此场战役以俄军全军撤退,日本占领辽阳而结束,俄国面临着全面失败的境地。
由此,日本人开始在满清祖宗们的发迹的地盘上做起了新主子,这对于北京的皇族来说是不光彩的,但有些人却看不清楚事情的另一面,以为北极熊走了,万事大吉,社会上对日本还有一片赞扬之声,实则却是引来了一头更为凶残的饿狼。
但另一方面却是给朝廷送来了一个全新的信号,明治维新之后的日本打败了两个亚洲大国,大清和俄国。君主立宪制的优势可想而知,面临挫败的沙俄则是君主专制的国家和大清帝国如出一辙,所以立宪之举迫在眉睫。
看着报纸上的文章,贝勒爷的眉头紧锁,现在朝廷正忙着和日本人搞好关系呢,全然忘了甲午海战的耻辱,对于日本这个国家他没啥好印象,日本人总给他笑里藏刀的感觉,这比叫嚣着的俄国佬更令人不寒而栗,在明治维新之前,日本的国力远远不及大清,而如今人家却已经是现代化的亚洲强国了,这样的国家才是值得重点防范的,因为狼崽子一旦长大了,再让他吃素,他就不满足了!
“贝勒爷,您喝茶吗?”刘影把茶端到了楼上,子爵回英国后,这位就经常过来,因为账目都要此人亲自审核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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