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千灯幻夜完本[bl同人]—— by:你倾覆了我的红尘
你倾覆了我的红尘  发于:2017年0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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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我被他折腾得筋疲力尽,闷油瓶才终于停了下来。我张开嘴大口大口喘息,失神地望见他胸膛上一片薄薄的汗水下面,一只青黑色的麒麟冲我张牙舞爪。我眨了下眼睛,空白的脑子里忽然浮现出这熟悉的一幕。想了想,才想起来我自己铺子里的那幅画!娘的,难怪我觉得画上麒麟的角度那么奇怪,居然是以这种角度来看的!
我简直想抽死我自己。
闷油瓶随意地拿衣服擦了一下自己,然后出去弄了盆水进来。他帮我洗了洗,我们就各自钻进了自己的睡袋。我浑身都跟被重型机车碾过的一样,手脚酸疼,闷油瓶半爬过来帮我顺了顺头发,说,“睡吧。”
我“嗯”了一声,居然自动忽略了我怎么会跟他做这种事的莫名之处。
闷油瓶睡在我旁边,我们俩的睡袋离得很近。他的头枕在一只手臂上,额发落下来遮住眼睛,很快就睡着了。我没有什么睡意,不禁好奇地打量着他,心说这只闷油瓶子都不知道多大年纪了,这长相还这么嫩,跟个小白脸似的。
想想现在不知道多少明星为了保持容颜不老去拉皮去整容,什么毒辣手段都敢往自个儿身上使,闷油瓶这个样子还真是很占便宜。不过人年纪大了总会出现衰老现象吧,不知道像闷油瓶这样的“不老人”身上是什么样一个情况?
想着我就伸手过去想偷偷掐他一把,还没碰着他的身体就听见他在跟我说话,“吴邪,你知道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的身体产生莫名的兴趣,那代表了什么?”
跟着他的眼睛就睁开了,直勾勾地盯着我的脸。不知怎么的,我觉得就像是被人捉奸在床那么尴尬,啊了一声嘴巴怎么也合不拢。心说这个该死的闷油瓶他娘的又装睡!接着我就想抽自己一个嘴巴,我他娘的刚刚心里在想什么龌龊念头!
我收回那只伸出去的手,跟个鸵鸟一样把自己缩回睡袋里埋好,故作轻松地笑了一下,“哎小哥,原来你没睡着啊。”
他一言不发地看着我,突然朝我伸出手来,两根奇长的手指直接伸向我的脖子。我心里大骇,心说你不是想再来一遍吧。不由紧张地咽了口口水,却见他两指拎住我睡袋的拉链利落地拉开,然后用手臂抄住我搂了一把,把我整个人拖了过去。
我闷头闷脑地跟他贴在一起,虽然中间隔了一层他的睡袋,那种姿势还是很诡异。让我不禁头皮一阵阵发麻,活像自己贴着的是个千年粽子。
“吴邪,你的腰跟看起来的一样细。”他用手在我腰上掐了两把,一本正经地做了个评价。
“哦。”我随口应了声,应完觉得这口气怎么怪怪的。愣了两秒,才想到以前还是学生时也常听一帮哥们讨论女生,哎,XXX那个腰真细,抱起来一定很爽。心说这个闷骚的死闷油瓶,居然默不吭声地在用这种类似调戏的眼光看我,真他娘欠揍。
不过想起刚才的事,我还是觉得有些诡异。闷油瓶是没有记忆的,却怎么就顺理成章地接受了这种事呢。我觉得我有必要跟他讲明白,省得他以后知道男人跟男人有些不怎么合社会主流而怨怪我。但我又不知道怎么说,就有些支吾,“小……小哥,我是……那个,男人。”
没想到他很快说,“我知道。”
啊咧?我惊讶地指出另一个事实,“那……那个,你也是,男人。”
他还是很快回答,“我知道。”
我彻底无语。他真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沉默了一会儿,他突然问我,“吴邪,你在意这个?”
我心说我在意的话,又怎么会老围着你转。我问他,“你在意吗?”
他轻轻笑了一下,说,“吴邪,我不在意你是男人。”
听到这个话,我心里小小八了一下。如果他直接说我不在意,那算是对我问题的回答。但是他说,他不在意我是个男人。这话听着有种特别的含义,好像他是在告诉我,因为他钟意我,所以不在乎我是男是女。
我被自己的猜测搞得大为感动,双手抱紧了他,说,“你不在意,我也不在意。”
他低下头静静看了我一会儿,在我嘴上亲了一下,居然笑了,“不如,再来一次吧。”
第32章 CHAPTER (32) 千佛洞
第二天我醒来,发现帐篷里只有我一个人,连睡袋都只有一只。我突然就从地上竖了起来,那一刻的心跳快得我自己都感觉不到了,就怕昨天夜里的事又是幻觉。如果这时候胖子钻进来跟我说没有闷油瓶,他其实根本不存在,我估计我会马上疯掉。
我用手揉了一下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手举到眼前,我竟然看到我的手掌黑乎乎的。我吃了一惊,仔细一看,这才发现不止是手掌,整条右手臂都是青黑的,就像是干尸的那种颜色。我一时也不知该做什么反应,用左手沿着手腕捏了一遍,发觉手臂全部麻木,一点知觉都没有。这才想起来昨天确旦和闷油瓶都说雪山草是剧毒的,莫非这是毒发的症状,心里觉得恐惧无比。
这个时候我竟然异常冷静,我想到如果我伸着这么一条胳膊出去,肯定得把他们闹得不得安生。况且小花对我非常关切,给他看到这样他估计会急得爆血管,可别脑溢血了。再说昨晚闷油瓶帮我看过,连他都看不出来有问题,别人就更看不出来了。我只能先藏一下,等有机会再问一下闷油瓶该怎么办。
我穿好了衣服,又从包里翻出一只皮手套戴住右手,试着握了握拳。使不上什么劲,但是不留心的话应该是看不出异样的。我钻出帐篷,看到其他人都收拾得差不多了,扁头和阿七几个人正在弄东西吃。我招手叫风鹰过来,让他帮我收拾睡袋和帐篷。我本来不想麻烦别人,但现在手不能用,为免别人看出问题来,只好厚着脸皮差遣他一下了。
“小三爷夜里睡得好吗?”风鹰帮我叠着睡袋,随口问了一句。
他不过是随口一问,但是我脑子里却像打开了一只开关,昨晚上帐篷里春光无边唰地开始自动播放,闷油瓶强有力的身体线条和性感的表情充斥着我的视线,差点让我缺氧。我咳了一声假装清嗓子,支吾了两句就拨开帐篷跑到外面去。
胖子正好在外面,我一头撞在他肩膀上,被他一把扶住。“哎哟我的小天真,小清新,小可爱,快点来吃早饭了。吃完了我们就得风风火火闯雪山,拜一拜龙王庙了!”
按平时我肯定给他一拳,不过这当口手不便使用,我只得给了胖子一个眼刀,“怎么胖爷爷你很着急上山啊?急得跟大姑娘头一回上花轿似的。”
“我呸!”胖子大怒,“你才傻天真上花轿,上花儿爷家的轿!”
后面传来一声很软的笑,小花走上来拍着胖子肩膀,“吴邪肯上我的花轿,我一万个乐意。”小花身后跟着黑眼镜,搭着小花的腔就说,“那也得看看这个吴邪是不是花儿爷要的那个吴邪了,要是花轿抬错了人,花儿爷不是很难堪?是不是,小三爷?”黑眼镜说着又用那种试探的神色望我,嘴角不怀好意地笑着。
突然看到小花,我心里倒是一僵。不知为什么觉得有点心虚,也怕黑眼镜再继续这个话题,赶紧拉着胖子到扁头阿七那边去找东西吃。走开的时候我听见小花不爽地问黑眼镜为什么老针对我,黑眼镜漫不经心地笑着,却没有回答。
扁头和阿七在下风处的火堆旁煮了一锅豆子,胖子用简易的锡罐头盛了半罐米饭,浇上豆子端来给我吃。我接过罐头一边吃着,环顾了一下营地,□□王和海参在侍候琴爱吃东西,那女人休息了一夜,脸色好了很多,但人看上去还是冷冷的,阶级性很高。风鹰收完了我的帐篷,正在指挥他的那些手下收拾营地。我看了一圈也没看见闷油瓶,确旦也不在,我就假装不经意地问胖子小哥去哪儿了,怎么连向导也没见着。
胖子的嘴朝山顶努了努,“小哥跟着向导先上去探路,等我们吃完了再上去跟他们碰头。向导说,今天无论如何得找到传说中的陵墓,他的时间不多了。”
我点了点头,很快吃完了东西。□□王和风鹰他们都收拾好了,把所有东西都背在了身上,随时准备出发。我站起来拍了拍裤子,对胖子说,“我们也走吧。”
说完我就走回风鹰那里去,准备拿自己的背包。这个时候,我突然感觉到地面猛烈地震动了一下。
经历过地震的人一定知道,所谓的地面震动其实是感觉不到的。我们能感觉到地震是以身边的物体来做参照的,譬如家具的摇动,房屋倒塌,所有水平面上的物体会瞬间掉落等等。在这种空旷的雪山上,完全没有可以用来参照地震感觉的物体,但是我还是很清晰地感觉到了地面强烈的震动。
震动只维持了很短的时间,大概只是两三下,就恢复了安静。我以为可能是局部的雪崩,下意识地抬头去看。正看到接近山顶的地方,闷油瓶和确旦因为距离而看起来很小的两个人,似乎是在朝我们这里飞奔下来。闷油瓶跑在确旦前面,在几乎垂直的山峰上,简直是脚踏风火轮。他直接从山体的断层上跳下来,落地以后几乎不需要缓冲又飞快地往前跑,那种速度再度让我惊为天人。而确旦疯狂地挥动着两只手,他的像斗篷一样的民族服装张扬得类同一只风筝。
我刚想笑,突然又意识到不对。确旦的个性如何我不清楚,但是闷油瓶,这个世界上基本已经没有什么事能让他跑成这样。所以他的这种反应,根本就是一种危险的信号!
于是我本能地反应过来,扭头就往下面跑。一看,靠!那帮人已经远远地跑到我前面了,果然盗墓是他们的本行,他们对于危险的感知要比我专业多了。胖子一边往下跑一边试图跑到我身边来,雪山上也不能大喊大叫,不然雪崩了,也会很麻烦。我挥着手示意胖子不用等我只管先跑到安全的地方再说,突然又一阵剧烈的震动。
这一次的震动是连续的,无数冰川断裂成大小不一的雪块,滚雪球那样地滑坡掉落。这个时候已经不能正常跑动了,因为人无法站稳,风鹰和扁头带的两个小伙子直接摔到,跟冰球混成一堆顺着山体往下滚。什么叫滚蛋,我总算是见识了。
胖子一边跑一边躲避冰球,他那庞大的身躯在这种情况下居然显得灵活无比,他看我快被震得摔倒,一边朝我伸出手一边尽量用平缓的口气说,“把手给我!跑过来!”
我躲避过一只巨大的雪球,刚要伸手去抓胖子,突然在山体连续的摇动中又是猛地一撞,就像是我脚下踩的是一块滑板,以无法控制的加速度撞到了墙面,我整个人猛地往后摔倒。我心想完了,这一跤下去我八成会被裹进冰球里,乒乒乓乓地一直滚到山下了。
然而这远远没完。
接下来的一幕,让我彻底感知了恐龙在灭绝前夕的心理活动。那就是——操他妈的,这也可以啊!
如果你看过《冰河世纪》地表冰川开裂的过程,你就能想象到我现在的处境!伴随着一阵阵沉重的碰撞声,我看到胖子朝我伸过来的手突然偏离了方向。我像是坐在船上,船头转了个弯,胖子就一下子离我远了。一条可怖的裂缝突然从我身后开裂过来,横亘在我和胖子中间,然后一路碰撞着朝前面的风鹰他们延伸了过去。
我只觉得脚下一阵乱抖,就伴随着大大小小的冰块向着裂缝下面跌了下去,期间被无数冰块砸中,简直鼻青脸肿。我当时无限悲凉地想,妈的,好莱坞怎么没让我去拍2012!要是这裂缝下面是火热的岩浆,老子绝对是灰飞烟灭了!
我只能听见胖子狂乱的叫喊声,心说这下真是来世再想你了兄弟!
一块冰挷地砸在我脑门上,我眼前一黑,只看到裂缝下面一片漆黑,就彻底失去了知觉。
我醒来的过程并没花很长时间,因为浑身剧痛和血液倒流。
我睁开眼睛,四周一片漆黑,完全搞不清楚状况,只听见很清晰的滴水的声音。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我自己正倒挂着,腰部卡在两块石头中间。我用手摸了摸,石头卡得很紧,估计是在刚才的混乱中运动的一个状态。要是再卡紧那么几分,我现在肯定就是上下分离的了。妈的,真是太恐怖了。
费了好大劲扭过头望了望掉下来的地方,居然看不到天空,看来这地方还很深。也不知胖子和小哥他们在地上怎么样了。这么个破地方,我肯定得先找个路上去。好在口袋里装着几根荧光棒,我摸出一支掰了两下,朝下面扔了出去。
荧光棒下落了大约两三米,掉在地上。照出的一圈光晕可以看出来,那地方约摸像是一条很窄的石阶。缓了口气,我用几乎把小鸡鸡磨断的力气从石缝中挣脱了出来,顺着石壁上的凸出点爬到了荧光棒躺着的地方。
这是一条非常狭窄的石阶,就突出石壁大约三十公分左右,往左右两边延伸。石阶的另一边也是石壁,只不过理石阶还有大概几米的距离。我用荧光棒照了照,跳应该跳不过去。跳过去也没地儿落脚。石阶底下应该是虚空的,看起来下面是个无法测量的深渊,可以感知这里应该有个巨大的空间。
我浑身酸痛,感觉呼吸的时候肺部呼噜呼噜的,喉咙口一股血腥味呛得慌。大约是被那些冰块砸出内伤来了。但这个情况明显不能停下来休息,我咳了两口血沫,咬着荧光棒想了想,考虑走左边还是走右边。
这个时候我完全没办法判断,以往的倒斗经历也派不上任何用场。我听着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的滴水声,无法集中精力去思考。我试着再弄亮了一根荧光棒,从掉下来的地方往上扔,很奇怪的是荧光棒总是撞停,然后又再掉落下来。我拍了拍额头,娘啊不会吧,居然那条裂缝不见了吗!
最后我只能跟着感觉选择了右手边的石阶。石阶的走向有高有底,还带有不少转弯的地方,令人无法判断到底是通往那个方向。我心里琢磨着要是这一边不对,一会儿还回去走另一边。
漆黑的山体洞穴,我一个战战兢兢地走在一条只够容半个人通过的山壁小路上,别提多凄惨了。心里狠狠骂那个惹是生非的闷油瓶,要是老子能活着从长白山回来,你怎么说也得赔老子一个安稳的下半辈子!要还像以前那样肆意妄为,老子跟你没完!
我一边在心里赌咒,一边打量着石阶另一边的山壁,突然发现不知从哪一段开始,山壁上出现了很多黑洞。就像是莫高窟的那种洞,也像是寺庙里被称为“千佛洞”的供奉神仙牌位的佛龛。
不知是我的错觉还是怎么的,我总觉得黑暗的空间里,似乎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我。隐隐我还似乎听到了极轻微的呼吸声,并不只有我一个人的。那种呼吸声悠长而有规律,就像是沉睡的人发出来的。只是混杂着深渊处的滴水声,并不能很明显地察觉。
阴冷的山洞让我轻轻地,打了个寒颤。
第33章 CHAPTER (33) 春光乍泄
够脚的台阶非常窄,下面是无法估计深度的黑渊,对面的石壁上还有一排排黑洞对着我,就像无声咧开的嘴。远处传来很清晰的滴水声,我推测脚下面的深渊可能是个池。我走了一会儿就浑身都是汗,难受得要命。安静得连空气都像静止的空间里,我甚至能清楚地听到自己心脏的搏击声,配合着在未知空间的诡异气氛,显得十分寒碜。
幸好这个时候我的思维还是处于比较乐观的状态,我暗示自己想点好玩的事情,说不定这条路很快就走到底了。
其实我并不想承认对我来说所谓好玩的事情就是跟闷油瓶有关的,但实际的情况是,当我一个人置身在这种未知空间的时候,闷油瓶几乎是条件反射一样地出现在我思维里。
记忆是从格尔木的疗养院重遇闷油瓶的那一刻开始,我在黑暗中躲避着一只禁婆,闷油瓶突然出现在我身边,叫我好一阵惊喜。然而我还没来得及问清楚他情况,他就跟着从屋里棺材下冒出来的黑眼镜跑了。疗养院的恐怖和对云顶天宫青铜门,以及黑白录像带的疑问让我本能地追着闷油瓶跑,心说这下决不能跟丢了你。
这一跟就一直跟到了塔木陀。这次重遇闷油瓶跟以往在鲁王宫和天宫的感觉很不一样,我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只是觉得他好像刻意在躲避着我。以往他也不理人,但是对我是特别关照的,他总是有意无意地跟在我身边,好在我遇到危险的时候能够及时地帮一把手。但是这一次他明显对我特别冷淡,那种感觉好像是多看我一眼都让他嫌似的,让我非常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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