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鹰跟着我一屁股坐在火堆前,指使扁头他们拿米饭来吃。我发现刚才我在雪洞的时候他就一直跟着我,心里奇怪,就假装要站起来走。我才站起来,他也赶紧站起来,我就又坐下去。风鹰看了我一眼,也乖乖跟着坐下。我明白过来这家伙在监视我,转过头怒视他,“你干嘛老跟着我?”
没想到他眼睛也不眨,直接递给我一盒牛肉米饭,“小三爷的闯祸记录太多,花儿爷叫我不管用什么方法看紧你。要是你再不见或者出事,花儿爷说直接废了我。为了我自个儿小命想,小三爷,你还是多担待点儿吧。”
我气得磨牙。娘的,那祸是我自己要闯的吗?基本都是祸来找我好吗!得,我就是一祸源!我端起米饭吃,对风鹰说,“那我一会儿放水去,你也千万跟着。”
结果他点点头,一本正经说,“花儿爷交代了,只要不看关键部位,拉屎撒尿都得跟着!”
我再也不想跟他说话,恨恨地把米饭吃了个精光。想想不解恨,又要了一份。扁头带过来的几个小家伙嘻嘻哈哈在下风处比谁滋尿远,大概吵到了琴爱休息,被□□王出来呵斥了几句。结果有个小伙子脾气爆,直接就跟□□王杠上了,气得□□王要动手打他。被海参冲出来拦住,□□王就朝那个小伙子扔了几个雪块。
我正想戳风鹰说你要不要去管教管教你的手下,突然感觉屁股下的雪地猛地一动,像是被撞了一下,半空就簌簌滚落无数雪块。我第一个反应是地震了,要雪崩,就猛地站了起来。然而这么一下之后却突然又什么反应都没有了,主峰上一些碎雪块都滚落以后,雪谷又恢复了平静。
这时候确旦从他的雪洞里钻出来,冲到雪谷上方去看。我不知出于什么想法,直觉就跟了上去。风鹰立即也跟过来,我一边跑一边回头指着营地,“花儿爷叫你过去!”他愣了一下转身去看,我就把他扔下了十来米。
我跟着确旦冲到山坡上面,就看到他急急忙忙地在一些裸岩下面摸索。他一边摸一边用我听不懂的话念叨着什么,我就赶紧冲过去帮忙。他没像白天呵斥胖子那样呵斥我,应该说他根本没空管我。我心里琢磨他准是在找那种雪山草,就特别留意有没有类似植物的东西。
风鹰很快跟了过来,我故意躲他,就动一下西一下围着裸岩摸索。他追了我两圈没追到,气得要咬人。最后他从一块裸岩上直接爬了过来,揪着我的冲锋衣就要把我拎下去。
这个时候,我突然感觉到手被什么东西咬住了,紧接着一股难以忍受的酸痛瞬间从手背上蔓延了开来。在视线范围之外被未知的东西咬一口的感觉实在恐怖,我叫了一声,迅速把手缩了回来。
一截像干枯树枝一样的东西被我一起带了出来,大概有两指那么粗,咬在我手背上。风鹰极其快速地一巴掌拍了上去,那东西被打得掉在地上,然后在雪地上像蛇一样扭动起来。我心里大骇,这种地方居然他妈的有蛇!然而风鹰显然反应很专业,冲上去一脚踩了下去。
风鹰的厚军靴这么一脚上去,那东西噗嗤一下就爆了。深色的汁水飚了一地,伴着很多类似于蛆的东西不停蠕动着,貌似是它的肠子。看得我一阵恶心。
在那东西咬着我的时候,确旦也冲了过来。他不可思议地看着我,喃喃说,“这就是雪山草,这就是雪山草!看来我们离它很近了!”
风鹰着急地问他,“他妈雪山草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们小三爷被咬了,有毒没毒?”
确旦直愣愣看着我,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笑得我毛骨悚然。他说,“雪山草带有剧毒,你们的社会里对此根本没有研究。”说着他一手指着我,摇头,“你死定了 !”
我就有点愣。风鹰在旁边急得快喷火,上去一把揪住了他的斗篷,“那怎么办!有没有解救的办法!”
确旦试图抓回自己的斗篷,但是风鹰揪得很紧,让他没办法挣脱。他也没有畏惧的神色,只是说,“你们给的钱只够做向导,其他的,没办法。”
“操!我们给你钱,多少钱都给!快告诉我有什么办法解毒!”风鹰的脸都几乎扭曲了。
我愣愣看着他们,其实觉得手臂除了有点酸疼,其他地方没有什么不妥。我还在想那个家伙是不是诳我们呢,他开口要钱,大概就是个黑导游罢了。很快确旦和风鹰达成了协议,两百万,确旦将告诉我们怎样救我的命。
我们在上面的动静把小花和闷油瓶引来了,小花看我捂着手背,冷着脸一巴掌扇在风鹰脸上。小花的火气很明显,他对风鹰踢出一脚的时候我下意识地挡在了风鹰前面,结果那一脚力道十足地踢在我腰里,把我踢得跪倒在雪地上。这下小花更火了,狠狠踢了风鹰好几脚,风鹰连求饶的话都没有。
闷油瓶看了眼地上的那滩东西,一向平静的脸上竟然露出了极度焦急的神色。他走过来一把捋高我的袖子,凑近细细看了一遍,皱眉“嗯?”了一声。他的手摸在我脸上,手指冰凉,从我嘴唇上抹过,又拨开我的嘴唇伸进来,压着我的舌头拿手电照了照喉咙。
小花在旁边急得脸都白了,问,“怎么样?”
闷油瓶摇了摇头,“没事。”
这下轮到确旦目瞪口呆了,一下子扑了过来,把我的手拉过去猛看,“这怎么可能!”
小花抬腿就踹在他背上,声音冷得吓人,“你想要钱,所以故意拿吴邪来冒险?”这话一出,风鹰那一肚子委屈简直是喷涌而发,冲上去扭着确旦就是一顿暴打。确旦身手很好,但是跟有着施瓦辛格体魄的风鹰比起来还是有点吃亏。他们俩扭打,怎么看都是确旦打风鹰一下,风鹰还击两下。我有点过意不去,毕竟是我自己跟过来的,招虫子咬也是意料之外,就跟小花说算了,不是他的问题,是我自己不好。
风鹰扭着确旦的胳膊把他按在地上,小花轻轻踢了踢裸岩的风化层,说,“这样也好,我早就有话想问你。你老实回答,我们不为难你。当然,钱照样付给你。”
确旦点了点头,小花就开始问话。经过一个多小时的交谈,我们知道确旦的家族原来是丝绸之路上古老的一支种族,似乎是从远古时代开始,他们的祖先就肩负着一个神秘的职责——守陵。他们家族里谁也没有见过他们守护的陵墓是什么样子的,只知道那个陵墓里有一种神秘的力量,一旦陵墓被破坏,神秘的力量将摧毁一切。
我有点疑惑,就问,“那现在你带我们去那里,不是违背了你们家族的职责?你是为了什么?为了钱?”
确旦苦笑了一下,说,“几千年都过去了,我们从来不知道所谓的神秘力量是什么,也从没见过。我们的家族在这种荒凉的戈壁上,与世隔绝地生活着,势力已经越来越小。我们甚至怀疑,那不过是个谎言。我不想我的后人们再继续这种生活,所以我想要钱,让他们可以离开这里,到你们那种繁华的地方去,过正常人的生活。”
他顿了一顿,眼睛望着高山下漆黑如深渊一般的空旷,眼睛里露出一种苍凉的神色。“而且,你们既然来寻找那种传说中的力量,说不定我们可以借助这个机会解开那个谜题,解开我们的命运。无论如何,我们都想试一试。”
他的口气透出宿命的悲凉,我不禁叹了口气。闷油瓶问他,“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确旦说,“现在,我们已经找到了雪山草。我们家族的遗训上说,龙存在有雪山草的附近。所以很快我们就可以找到龙,龙会指引我们进入陵墓。”
龙?我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这世上真的存在这样的物种吗?那不是人类社会发展过程中衍生出来的崇拜图腾吗?这个事情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在风鹰放开确旦前,小花问了最后一个问题,“昨天在河谷里,你是不是故意引吴邪去的蔷薇丛?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确旦似乎没有料定小花会问这个事,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但是很快他又镇定下来,摇了摇头想要否认。但是小花单刀直入说,“也是为了钱。有人给你钱,叫你这么做的是不是?那个人是谁!”
确旦睁着眼跟小花对视了一会儿,慢慢低下头去。“我不能说。我只能告诉你,他就在你们中间。”
第31章 CHAPTER (31) 意外的亲密接触
有了确旦这句话,小花没有再追问下去。一来我们知道他不会再多说,二来,以小花的缜密,用排除法来确定我们一行人中的目标,也不是很困难的事。
确定了雪山草在我们驻营的雪谷上方,确旦似乎对找到陵墓的入口很有信心,看起来安心了不少。很快营地里安静下来,大家都去睡觉了,准备养足精神应付新的一天。
我刚要把帐篷的拉链拉起来,风鹰的头从外面探了进来,看了我一眼,然后就很嚣张地整个人拖着一只睡袋全钻了进来。睡袋气势十足“哐当”一声摔在我旁边,风鹰坐上去开始脱外套。我“啊”了一下,“你这是干嘛?”
风鹰郑重地点了点头,“跟你睡觉。花儿爷说了,我要是再看不住你,下次自罚二十个巴掌。”
我又“啊”,小花这招也太狠了。刚才我连累风鹰被打,已经很内疚了,要再有下次,我也得自罚巴掌来平息风鹰的委屈了。为了不让他受罚,看来唯一的办法就是我要安分守己。我看了看拥挤不堪的帐篷,也没那个脸多说什么,只好钻进睡袋让风鹰自便。
很快睡意袭来,我很想入睡。但是刚才被雪山草咬到的手还是很酸疼,而且那种酸疼越来越明显,渐渐扩散到全身来了。我觉得很不舒服,身上开始出虚汗,那种半睡半醒的感觉实在折腾人。我翻了个身,试图去忽略那种不舒服的感觉,隐约听到风鹰在那里窸窸窣窣地捣腾,然后他拉开拉链钻出帐篷,又钻了进来,吵得要命。
我用手捣住耳朵,迷迷糊糊没好气地跟他说,“你睡个觉还梳妆打扮怎么的,能不能消停会儿?吵死人啦!”
身后传来一声很轻的嗤笑,接着一只手伸过来把我从睡袋里挖了起来。我恼火地回头瞪风鹰,“你他娘的做什么!”
没想到后面的人居然不是风鹰,而是闷油瓶。我完全被弄醒了,“哈”了一声,问,“怎么是你啊小哥?风鹰呢?”
闷油瓶不由分说开始脱我衣服,我的套头卫衣被他掀起来,整个从头上脱下,接着他又脱我的贴身背心。他抬头看了我一眼,说,“你喜欢跟他睡?”
啥?我完全反应不过来,下意识摇了摇头。这个闷油瓶总是说话没头没脑的,听他说话总要理解一半猜一半。他脱完了我的上衣,又把手伸到我的皮带上,“裤子也脱了。”
啊咧!我下意识地一把护住皮带头,心说你干嘛呢莫名其妙半夜三更跑来做这种事。我不解地望着他,“小哥你做什么?光着身睡觉会冷。”而且要是半夜有个什么情况,我总不能穿着三角短裤在雪山上狂奔啊。
闷油瓶淡淡扫了我一眼,那种超级镇定的眼神看得我心里一紧,下意识就想蜷缩起来。他嘴角很轻微地勾了一下,说,“我帮你看看身上有没有什么异症。雪山草确实是剧毒的。”
这下我明白了,他大概也觉得诧异,怎么我被雪山草咬了一点中毒的迹象也没有。或者他担心会有一些后续的反应,但不管是哪种,都说明他是担心我的。那一刻我的愉悦就甭提了,虽然他没有关于我的记忆,但是还像从前那样对我很细心。
我极其爽快地自动自发脱掉了裤子,闷油瓶叫我躺下,然后他左手举着煤油灯,拿右手的两根手指在我身上按了个遍。我跟他说身上除了有酸痛的感觉,其他都很好,他的眉头一直皱着,手指开始往我的下身走。
我的皮肤□□在冰凉的空气里,原本就一阵阵地泛鸡皮疙瘩。闷油瓶的手指更冰凉,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它们在我身上一点一点地移动,按压,一种很轻很痒的感觉从我小腹那里升腾起来,渐渐我觉得身上的酸疼感消退了不少,但是手和脚都麻痒无力。过了一会儿闷油瓶叫我翻身趴着,然后他依样把我全身按了一遍。我听到他“啧”了一声,也不知道情况是好还是不好,就问他,“小哥,怎么样?有问题吗?”
“没有。”闷油瓶应了一声,就叫我穿衣服,“明天我再帮你看一下。如果三天之内没问题,那应该就没问题。”
我“哦”了一下,坐起来穿衣服。闷油瓶脸上表情有点严肃,一动不动地坐在原地,把煤油灯挂到帐篷顶上。我总觉得在他的目光注视下穿衣服什么的很奇怪,就想先把裤子穿好。我腿伸进去裤管,站起来把裤子往上拉。因为是帐篷里,我不可能站得很直,只能弯着腰凑一下高度。结果我一头撞在煤油灯上,一只脚还踩住了裤管。这么一绊,我整个人朝闷油瓶扑了过去,一下子把他扑倒在地。
“对不起对不起!”我囧到极点,赶紧想要爬起来。
通常一个人俯趴着要爬起来的话,只能用手掌和膝盖同时支地把身体撑起来。所以当我用手去支撑的时候,我不小心摸到了闷油瓶身上一块很硬突起的地方。闷油瓶身上的肌肉量很大,如果我是摸到了他的腹肌,这也很正常。但是那个东西突出身体的比例告诉我,那绝不是他的腹肌,或者别的什么肌肉。
目前的我,光着上身,裤子挂在胯部露出一半的屁股,手里还抓着另一个男人的老二,如果地点是酒店或者CLUB,接下来的场景你们大可想象会发生什么事。幸运的是对方是一向淡如止水的闷油瓶,况且以我对他的判断,他的无欲无求程度可以表明他或许根本不懂得这意味着什么。
然而事实告诉我,这只是我太乐观了,也把闷油瓶想得太纯洁了。一个会对着我的光身子起生理反应的男人,我居然会觉得他不过是只小绵羊。
我像被电棒击中那样猛地放开了手,手忙脚乱地爬起来,也不管膝盖顶到了他的腹部。但我刚一动,闷油瓶也突然全身发力。我以为他会把我踢开,结果他竟然翻身而起,把我压在了身下!
我的背猛地摔在睡袋上,眼前金星乱冒。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嘴唇被什么凉凉的东西堵住了。直到微凉的触感变得火热,我睁开眼发现闷油瓶的脸完全贴在我脸上,我的视线里只剩了他的一双眼睛。
我!他娘的谁来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我脑子里一团乱,惊愕有之,莫名有之,直觉应该推开他也有之。然而我下意识的反应却叫我自己都吃了一惊。我竟然快速地用手抱住了他的脖子,然后热烈地把自己的嘴唇往他那里凑。感觉到他的舌头伸进来我口中,我也不甘示弱地伸出舌头去缠着他。我们就像要把对方拆散一样拼命撕咬着,好像去抢夺对方的口中赖以活命的氧气。
闷油瓶冰凉的手在我身上急切地揉着,然后直接伸到我胯部把我的裤子往下拉。他的手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按在我蓄势勃发的地方,让我猛地打了个冷颤。但是接着我就很主动地挺起腰,让自己在他手里来来回回地摩擦。
闷油瓶倒抽了一口气,他的眼神突然变得精光四射,就像野兽看到了猎物。他抬起上身迅速地脱掉了衣服,然后拉着我的手按在了他的皮带上。我下意识地帮他解开了裤子,直到感觉他火热的东西贴着我的臀部轻轻地摩擦着。
我已经不记得自己怎么射在他手里的,直到他两根手指沾着湿湿的液体探进来我的身体,头顶上那盏煤油灯才渐渐在我眼中变得清晰。我感到他的手指缓慢地进来,一边旋转一边抽动地开拓我的身体。一开始的感觉有一点难过,我本能地扭动了一下腰,却被他轻轻按住,“别动,吴邪。”
然后他矮下身来吻我的嘴唇,声音居然也有一点嘶哑,“放松。”
闷油瓶挤进我后面的时候我终于压抑不住叫了一声,娘的这简直是谋杀!我感觉自己整个被他从中间锯开,他的锯刀还特别钝,来回反复不停地锯着同一个地方。闷油瓶锯得特别用力,每次被他一撞,我的喉咙里就不由自主地发出哼声,还搞得我特别享受似的。
煤油灯在我视线里不停地晃悠着。
闷油瓶抽出的时候我觉得身体一空,心里就有点失落。我悻然地看着他的眼睛,心说好了吗?结果? 话芽圩∥业氖滞笱乖谕繁撸僖淮涡酌偷爻辶私础T谖胰滩蛔≌趴诖蠼械氖焙蛩笆钡囟伦×宋业淖欤盐业摹酢醵纪塘讼氯ァ?br />帐篷里只剩了哼哼唧唧的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