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日久生情 完结+番外完本[女穿男]—— by:闵娈
闵娈  发于:2017年0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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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昊和骆风时不时纠正下蓝恒的用语,对于其他言论也不作计较,乐正良听得那是一个惊啊,从听到宁昊“破身礼”便是与骆风一起时,就不停地追问了解更详尽的内容,对于此事的总结发言与蓝恒当初的一致——宁昊被贼人抢劫打伤,都怪骆风没有好好惜玉之心——末了,更是怨自己年龄尚幼,不然便能和蓝恒一起见证两人的感情成长之路了。
南廷明文规定,未满16岁者,无论身份地位,皆不可行成人之礼,无单独进出风月场所之权利,若然出入风月之地也不可行风月之事,违者无论身份贵贱,皆以有伤风化罪论处。是以骆风和蓝恒破身礼时宁昊和乐正良都未曾参与,宁昊破身礼时,乐正良也是无缘参与。
蓝恒暗道:你要知道小舅舅是因被人下了药才促成这一柱良缘的,只怕更要惊掉下巴。
☆、第十七章
关于景竹下药一事,蓝恒是三人中最先确认的,当晚他跟了骆风出来,远远观望,直到两人离开,发现假山后闪出一人,一眼认出便是陪了宁昊入厕的景竹,开始也没太在意,回厢房后逍遥偷偷告知他宁昊所饮的酒水有问题,蓝恒的心思可说是四人中最慎密的,一听这定当即猜到了些什么,马上派人将正因看到宁昊被骆风带离闭月馆在门口焦急的景竹抓了回来。
这景竹虽是个有眼色的人,却少了谋略之能,如此随心地做事全无收拾残局的能力,等到尾随着骆风将宁昊扛出闭月馆上了马车,一时急得没了办法,他深知所下秘药的功效,并不是忍一忍,难受一阵就可化解的,可要他上去告知骆风实情,他也没那个胆子,先不说偷偷给客人下药便是犯了坊间铁则,就是这被下药的人和那个劫走被下药的人的人,哪一个是他得罪得起的?正寻思着要不要马上潜逃,蓝恒派来的手下就找到了他。
没等蓝恒开口,景竹立刻跪下将事情合盘托出,只求活命,蓝恒令人将他押回府中侯着,逍遥在旁提醒蓝恒是否该去通知骆少一声,蓝恒沉吟一会儿,转身带了宁书前往逢春阁,哪知到了逢春阁却听说骆风和宁昊并未来过,于是让宁书在那里等着,自己又沿路找了回去。
这闭月馆离逢风阁不过五箭,中途除通往集市的官道外并无其他岔路,若骆风真是带了宁昊到逢春阁,路上是绝无可能错开的,蓝恒出来后沿途又找了一圈,依旧不见人影,马车也没看到。
要说这宁昊的马车也是京城一绝,也不知他是出于哪门子心思,自崔府夜宴后,他就将朴实的马车车厢改造得面目全非,除了车厢顶上装了两颗鸡蛋大的北海夜明珠外,还在车顶上安了个烛座,外面用竹篾加薄纱做成圆桶形的罩子罩起来,白天的时候只觉得那圆圆的一团白色还挺好玩,到了晚上竟在里面点上蜡烛,倒也不怕夜路黑暗了,车厢四角各挂了一条用小贝壳和钱币串成的、车子一动或是有风吹过就会发出玎玲声响的玩意儿。
蓝恒一路没见人,到了岔口便策马拐了过去,没行多远就见远远一点白光在风中轻摇,正是集市的方向。朝着光靠近了些,玎玲声隐隐随风传来,蓝恒心中一喜,策马朝集市尽头奔去,结果刚到街口就被黑暗中闪出的人拦了下来,一听声音便知是骆风身边的随从,蓝恒得知骆风和宁昊便在前面那晃动着灯光不停发出玎玲声和隐隐尖叫声的车厢里,心里的大石才算是落了地,转身走了。
第二日蓝恒赶到逢春阁与骆风见了一面,将景竹下药之事说了,骆风那会儿心情挺好,但想到景竹此为的用意,也没让他好过,先着人让他说出了所下秘药的出处、用法、功效以及还有无剩余,又派人到他房里药柜中找到了余下的三瓶药粉,再让人割花了他的脸,挑了右手手筋以示惩戒,最后着人将他送出京城,丢下五百两银钱作为买药的药钱,并严令他今生再不得入京半步。当然这些事都是瞒着宁昊的,至于拿药的事,则是连蓝恒也不知晓。
乐正良沉浸在故事中半天出不来,好半晌才叹着气说:“真是慕刹我了。”举杯向骆风和宁昊敬了一杯。
又吃了一会儿,乐正良突然压低了声音正色道:“小舅舅和两位哥哥可知我南廷北邻小国毕翼国?”
一听见“毕翼国”三字,宁昊便心头警钟大鸣,骆风更是深意地望了宁昊一眼,蓝恒嚼着鸡腿点头说:“倒是知晓的,毕翼国原属北锦华国管辖,十三年前北锦华皇庭生变,三位皇子大打出手,最终二皇子华林取得了最终的胜利,大皇子华木战死,不过三皇子华森兵退至原本的属地毕南,独立出来建国号为毕翼。”
乐正良赞许地看着蓝恒点点头,接着说:“毕翼国土原本只是北锦华十六州府之一,而今却已浸占北锦华六个州府之地,华森在毕翼,及至北锦华国内都是拥护者众,今日我接到奏报,这毕翼国有意与我南廷联姻,旨在我南廷不插手他继续攻占北锦华国之事,而且奏报中写明,联姻的理想对像是天乐公主之子……”抬头看着淡定自若的骆风。
蓝恒噗笑道:“这华森倒是会选人,不过想这毕翼国离我南廷最近的边境到这京城也有六万三千多里,就算是八百里加急奏报也得在路上耽误两个多月,他若是知道他心属的附马如今已是……呵呵……”拿眼看着旁边的骆风笑哈哈继续大口吃菜。
这国与国之间民风自是不同,宁昊的真魂马丁叮更是清楚自己对文中各国的设定情况,毕翼国与南廷不同,是个根深蒂固的男权社会,实行一男多妻制,绝不可一女侍多夫,男男和女女在民间更是不被接纳,所以华森在作了一番调查和思虑后,指定要将女儿嫁于在南廷难得一见的传闻中的纯直男——骆风。
如今这刁蛮的正室娘娘就要上场,宁昊心里难受得要死,木着一张脸看着乐正良问:“奏报中可有提这公主名号?”
乐正良想了想,摇头说:“这倒没提,想来毕翼国的使书近几日便会到了,那上面应该会提及。”
蓝恒只当宁昊听说有人和他抢男人,安慰他说:“小舅舅,您就别操心了,这华森回头要知道阿风如今已有了相好的了,定不会让女儿嫁过来的,再说了,这事儿还长着呢,没有一年两载的也定不下来。”
宁昊哭丧着脸,心说:你小子知道个屁,那女人不出一个月就会露面了!扭头看向骆风。
骆风也正看着宁昊,四目一对,骆风轻描淡写地问道:“小叔是如何得知这毕翼国将会送个公主给我?”
乐正良闻言又是一愣,抬头吃惊地看着宁昊问:“小舅舅,你早就知道这事儿了?不会吧?这通奏报明明今天才送到京城的啊,您是从哪儿得来的消息。”
蓝恒更是看好戏般看着宁昊,说:“原本小舅舅早已广布眼线,连这毕翼小国也不放过呢,看来我南廷未来将更加强盛。”
宁昊在心里翻着白眼骂蓝恒,不出声没人当你是哑巴。眼瞅着骆风咽了口唾沫编起了故事:“这事儿说来就话长了,我和你……嗯,就是第一次的时候……”说到这里那日的记忆又在脑中重现,宁昊不由红了脸,眼也不敢再看骆风,支吾着继续说,“我不是晕过去了嘛,当时迷迷糊糊做了个梦,梦到一个仙人和我讲了很多话,其中就有你将会迎娶毕翼国公主一事。”
“真的?”骆风冷着脸沉声问了一句。
宁昊急得抬头看着他说:“真的,你信我,那日那仙人还说,这毕翼国的蜜公主,将在一个月后迎接东卫使团的夜会上与你相遇……”话没说完,就被骆风伸手指按住,宁昊瞪大眼看着他,急切地希望他能信自己一回。
蓝恒在一旁看戏不嫌事大地说:“小舅舅,那位仙人可曾跟你提过小甥将来又会有哪位良配?”
乐正良木头木脑地问:“东卫使团一个月后到吗?那不是宁相爷还要一个月才能回来?”
宁昊斜眼去瞪蓝恒,恨不得在这欠捧的小子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骆风收回手指,幽幽道:“难道小叔就这么信不过小侄的为人?”
宁昊心里翻着白眼大吼:不是老子信不过你,是剧情大神太倔强!嘴上信誓旦旦地说:“不是我信不过你,而是仙人的话许多都已成真,那个女人真的会出现的!”
骆风邪笑着看着宁昊,附在他耳边低语:“那那位仙人有没有告诉过你,你那日会那般火热地迎合于我?”
宁昊被他说得脸上通红,赌气地扭头不再理他。
乐正良看得迷糊,扯了扯蓝恒的衣袖问:“恒哥,小舅舅这是病了还是怎的,脸怎么那么红?”
蓝恒噗一下笑喷出来,捧着肚子对乐正良说:“太子爷,这话你还是直接问小舅舅便是,要不然,问你风哥哥他跟你小舅舅说了啥。”
乐正良天真无邪地看向两人,骆风正了脸色说:“大人的事,小孩子莫管。”
乐正良哼了一声,赌气道:“我还有俩月就行成人礼了,现在也能算是大人了!”
蓝恒在旁安抚他说:“太子爷,等你成人礼后,我再跟你解释就是,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
乐正良瘪瘪嘴,也不再追问,过了会儿,忍不住又问:“那毕翼国这次要求联姻的事要如何处理?我想明日早朝父皇应该就会提出来让群臣商议,有没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
蓝恒摸摸他的头说:“这些事儿,你就留给小舅舅和你风哥哥去应对吧。”立即招来宁昊杀人般的瞪眼,吓得他埋头喝酒装傻充愣。
☆、第十八章
第二天辰时,宫里来了太监宣骆风入宫,待骆风走后,宁昊也回了宁府,一连两日将自己关在房中谁也不见,拿了自制的鸡毛醮水笔——早已习惯键盘打字的人如今哪还会用毛笔——在纸上将记忆中《京城四少》的设定、情节默写了出来,作为一个女人,一个三十大几即腐又宅的大龄剩女,虽说现实中是个女汉子,可心底深处依旧是个想要有人痛有人爱的小女人,如今一份慕刹旁人的爱情就摆在自己面前,若不去争取,那才是真正的有病。
宁昊没有其他的想法,一心想要掌控了全局,来应对即将出场的强势女主,依照现今的经历,剧情大神也不是那么公正严明的,至少原文中没有顶包的死囚,没有宁昊被男伶下药的事,更没有宁昊与骆风互吐心声的事,每一次宁昊的床戏都是由他做着主动的那个。
在此之前,宁昊都只是遇事之前回忆回忆原文纲要、设定,如今,宁昊逼迫自己将所有剧情大纲、人物设定、民风设定、国家设定都默写出来,可这写着写着,竟又面红耳赤起来,尼玛,□□果然是□□,肉多得自己现在回想起来都脸红,这原文里的第四次大肉已然迫在眉睫,女主出场之日便是宁昊因嫉恨骆风多看了女主两眼,再次给骆风下药……
宁昊坐在书桌前看着面前密密麻麻的字苦思着对策,他不是不想和骆风在一起,只是……只是这女人一但出现,后续将会有更多的磨难,还有那个骆风最终的真爱……还好,原文还没有写到那里,只是光看着大纲,宁昊已经急红了眼,嫉妒怨恨在脑子里翻江倒海般作乱,竟是一点儿也冷静不下来,只想着要将骆风好好收拾一顿。
宁昊想得头痛,没发现自己此刻思考的内容和本意早已差开十万八千里,突然眼前一亮,右手握拳在左手手心里一捶,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有了计谋。
宁昊一开书房门,骆风竟站在门外,两人都愣了下,骆风抬手捏了宁昊的下巴居高临下地问:“小叔这两日不知在忙些什么?可有侄儿效劳之处?”
宁昊此刻最不想见的就是他,一把拉下他的手说:“你怎么来了?”
骆风抬步入了书房,反手将门关上:“小叔是不想看到侄儿?”
宁昊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心说:至少现在不想见你,嘴上却说:“你不在宫里跟皇帝商议迎娶毕翼国蜜公主的事,来我这里干嘛?”
骆风上前一步,将宁昊搂在怀里,凑到他耳边小声说:“干你。”
宁昊没想到骆风如此大胆,脸一下就红了,推着他低低威胁:“你敢?!”
“不试试,小叔又怎知侄儿不敢?”作势就要解宁昊的腰带,吓得宁昊用力挣脱了骆风的怀抱跳到一边大叫:“你疯了吧?这可是我家!”
骆风不以为然地看着真急了的宁昊说:“那又如何?如今老祖宗和太夫人不都许了我进门?夫夫之间行巫山之礼,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宁昊撇着嘴说:“谁许你进门了?我可没说我一定会娶你。”走到矮榻前坐下,自顾自倒了杯茶喝。
骆风不以为意走过去坐到他对面,浅笑道:“小叔真舍得不要了?”
宁昊白他一眼:“要你个头。”话刚出口,发觉不对劲来,脸一下又红了,偷眼看对面骆风,竟是笑得见牙不见眼,忍不住气恼地扭头不再理他。
骆风见宁昊当真有些气了,放软了语调说:“小叔这两日里对侄儿避而不见,侄儿思念得紧,这不刚从宫里出来就来看你了。”
宁昊也知他这两日都到府上来等了他好了阵子,只因自己心中苦闷,拒绝与他会面,这会子见了,心下自是有些甜蜜,可是又不愿表露出来,使得骆风更有持无恐了。如今细思起来,事情会变成如今田地,也怪自己贱,大纲中写明南廷不拒任何类型的爱恋关系,家族组成更是随心所欲,就算娶只畜牲也无人会大惊小怪。
骆风多少猜到些宁昊的心思,伸手过去拉了他的手细细把玩着说:“小叔放心便罢,侄儿已向皇帝言明,推了这门亲事。”
宁昊惊讶地抬头看着骆风:“你说你推了哪门亲事?”
骆风持着宁昊的手吻了吻,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的说:“自然是毕翼国的和亲之事。”
“皇上同意了?”
“还没有,他说再考虑考虑。”骆风不想瞒他,如实说道。
宁昊气得一下拉回自己的手,冷眼瞥着骆风也不说话。
骆风笑了笑,说:“小叔这可是吃醋了?”
宁昊冷着脸说:“我有何醋可吃的?反正你我都会有侍妾在旁,男宠不绝,这也不过比设想的早一些罢了。”
这话让骆风心里不好受了,也拉下脸来:“小叔此话何意?”
宁昊不甘示弱地反睨着他说:“难道小爷我说得有错?延续香火,子嗣传承,你能跑得掉还是我能逃得脱?”
虽知宁昊说的是事实,可骆风却受不了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不禁冷笑道:“小叔这是又想着哪家的姑娘了吧?”
“哪家的姑娘又怎比得上骆大少你将要迎娶的公主之尊?”
骆风一下站了起来,冷冷瞪着宁昊:“小叔可是又饿了?”
“刚吃过饭,饿什么饿?”宁昊也站了起来,与骆风互瞪。
两人正相执不下,门外传来敲门声,宁夫人慈祥的声音传了进来:“昊儿,是风儿来了吗?”
两人又互瞪了眼,宁昊答道:“是的,母亲有事找他吗?”
骆风整了整衣冠上前开门,朝门外的宁夫人深揖一礼:“孙儿见过姨婆。”
“乖,不必多礼,进去坐吧。”宁夫人由丫鬟扶着缓步入内,在矮榻坐坐下,又招呼了骆风坐下,望了眼一旁早已大刺刺坐着的宁昊说,“昊儿,你看看你这样子,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宁昊还在生气,瞥了眼一旁坐得端正的骆风酸叽叽地说:“母亲向来是偏着风儿些的,只要有他在旁,便是看我什么也不对了。”
宁夫人拿眼瞪了瞪宁昊:“又在胡说。你和风儿的事待你父亲回来后便会定下,这会子怎还吃起自己人的醋了?”宁夫人转头慈爱地看着骆风问,“风儿这几日可是为毕翼国提亲之事在宫中行走?”
骆风忙低顺了眉眼说:“是的,此事孙儿已向皇上说明了,孙儿自是不会接受的。”
宁夫人摇摇头,说:“风儿对昊儿的心我自是知道的,只是这妻妾之事也是不可误了的,你和昊儿都是有些身份的人,这寻常女子也难与你般配,我倒觉得这毕翼国的公主与风儿是个良配。”
这些话骆风早在家中就听自己母亲说过,没想到这两家的夫人竟已串通了一气,当下起身长揖一礼说:“劳姨婆为孙儿的事费心了,不过此事是万万不能的,一则我与小叔之事尚未得到姨公许诺,二则这毕翼国向不喜同性相伴,三则孙儿早已立誓,若能得小叔垂爱,五年内不会另设妻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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