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日久生情 完结+番外完本[女穿男]—— by:闵娈
闵娈  发于:2017年0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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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昊一愣,脱口问道:“你要去哪儿?”
“侄儿去向不劳小叔费心。”骆风冷傲道,“叔叔若无事,便先在此歇息一晚,明日一早,侄儿自会亲送小叔回府。”言罢,转身出了房间。
眼看着骆风离开,宁昊本想叫住他,可又不知留下这个冷面神来还有话可说,待到骆风出了房门,才感觉自己口渴难耐,稍动了动身子便觉身后刺痛,看来一时半会儿确也下不得床了,眼盯着不远处桌上的茶壶,心中将骆风的十八代祖宗问候了个遍,正暗想着自己是不是就要渴死在这床上,门无声地被推开,宁书走了进来。
骆风冷着脸出了房间,一直守在门外不曾离开的宁书一下惊醒过来,嗖地站起来见是骆家少爷,忙躬身行礼,骆风冷着脸定在门口:“你进去好生伺候着你家少爷,今夜的事不得向任何人提起。”言罢,头也不回走向回廊尽头。
宁书得了骆风的令,忙转身推门进了房间,一眼看到自家少爷光着个PP趴在床上,裤子腰带被胡乱地丢在床下,床单上更有一痛刺目的暗红,吓得低叫一声,捂了嘴跑过去紧张地问:“少爷,您没事儿吧?您这到底是怎么了啊?”眼睛在宁昊光着的地方和床单的暗红上飘移。
“还死不了。”宁昊翻了个白眼,心想这脸真是丢到尘埃里去了,连捡都捡不起来了,索性不再纠结被人看的事,对宁书说,“我口渴,给我倒杯水来。”
宁书连忙哦了一声,反身去桌上倒水,回来又对着宁昊一迭声的唉声叹气,只愁着明天回府怎么和夫人、太夫人交待。
骆风敲门进来时,宁昊已经在宁书的扶持下穿好了衣裤正在洗漱,一见骆风,就甩了个白眼过去,自顾自擦脸,也不去理他。
骆风站在门口,待宁昊洗漱完毕,才恭敬说:“小叔可收拾好了?侄儿这便送您回府。”
宁昊“嗯”了一声,由宁书搀扶着朝门口走来,步调看上去已无大碍,只是每走一步,身后还是有点略微的曾能忍耐的不适,走到骆风身前时,宁昊不忘狠狠剜了骆风一眼,骆风只当没看到,跟在他身后出了房门。
送宁昊回到家,骆风又陪着宁昊去见夫人,听丫鬟说夫人正在老祖宗房里请安,于是骆风又陪着宁昊找了过去。
骆夫人和老祖宗向来对这四个孩子都颇有深情,毕竟与宁昊年岁相关,时间来往,见得多了,感情自然也就有别于其他,见骆风送宁昊回来,加之前一夜蓝恒有来打过招呼,便热情地与他唠起了家常。
骆风先将早已编排好的自己和宁昊一夜未归的由头说了一遍,又陪着两个长辈闲话了一会儿,宁昊坐在一旁听着骆风胡诌的理由,不停地翻着白眼,身子时不时不自然地挪动一下,他这是后面伤痛,沾不得硬物,坐着也只能沾个小半边,久了又不舒服。
骆风看在眼里,聊了会儿后便起身告辞,言称回去给父母请安后,便要去学馆。
宁家夫人也知不便挽留,命宁昊送他出府。
接下来的十来天里,宁昊果然是没再见到骆风了,这一次受伤,使得他又在府内将养了数日,乐正良和蓝恒倒是隔日便来探望一番,蓝恒大概猜到是何事,每每被毫不知情的乐正良问及,都只是只是摇头叹息,看着宁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宁家两位夫人大略猜到宁昊这次受伤的原因,宁夫人问了两次,都被宁昊插科打诨地敷衍过去,便只叮嘱今后好生节制些,不再追问。
这日宁书一上午不见人影,到午时方回,宁昊身子恢复得差不多了,唤了他到跟前问他这一上午的干嘛去了。
宁书开始还支吾着不想回答,在宁昊的瞪视下终将事情和盘托出。
原来宁书是受了蓝恒的令前往公堂打证打伤自家少爷的凶犯,至于此人从何而来,宁书便不知晓了,现如今,那凶犯当堂招认了罪状,还将宁昊的一只荷包交了出来,加上宁书在旁的指认,当堂画押被打入了死牢,只待三日后问斩。
宁昊拿眼瞅着宁书,心里想着这又是唱的哪一出?但很明显,宁书也只是配合作事,将上次的谎言圆满完结,想想也是多亏了蓝恒,回头定当好好谢他一番,只可怜了那顶包之人,也不知自己该如何补偿补偿。
晚些时候,老祖宗也亲自来宁昊屋内将早上已将劫匪定罪之事告知了宁昊,嘱他安心养着身子,要再有人敢伤害于他,宁是不会轻易放过的。
两日后,宁昊身子大好,让宁书通知蓝恒到汇天下一聚。
席间,宁昊拿出张银票递到蓝恒桌前,眼瞅着坐在桌对面疑惑看着自己的蓝恒漫不经心地说:“拿去给那个倒霉蛋的家人。”
蓝恒立刻明白了宁昊的意思,他也知道,宁书上堂后定会被宁昊问出实情,不过宁书还有些事也是不知的,蓝恒将银票推回去,正色说:“小舅舅,这事儿您也不必在意,该怎么做,我们都知道。”
宁昊也知他们办事仔细,考虑得定是比自己更周密,也不再客套,拿了银票揣回怀里:“我倒想知道这个中详情。”
蓝恒笑说:“小舅舅又何必知道的那么清楚?”
“事关我清白之事,我问问也不行?”宁昊摆出长辈范来,非缠着蓝恒将事情说个清楚,无奈,蓝恒便把事情经过都告知了宁昊,也期盼着宁昊知道骆风的用心,能少和他制些气。
原本,自蓝恒知道宁昊受伤的真相后,便打算帮帮那被逼背锅的府尹,毕竟此人为官还算刚直,在民间盛得好评,在与骆风商量后,便定下一计。
骆风这人面冷心热,虽然恼怒宁昊的胡为,但也不原无辜之人受了牵连,两人分头行事,骆风先翻阅了附近府县承报上来的关于死刑犯人的资料,终于相上一个因救母心切伤了大夫性命的死囚,着心腹到当地调查后将人偷换入京并许下重重好处,在死囚应承下后蓝恒亲自趁夜在府尹房内留了书,言称伤害宁家三少的凶犯明日将在市集现身,并附以死囚的画像。后来又趁着到宁府探望宁昊的时机,暗中将要宁书出堂指证的事跟他对了一遍,宁书自知此事因自己谎言而起,现如今事情闹得大了,若府尹在期满前抓不到人,那可是杀头的大罪,本就心有歉疚,当下便应了下来,与蓝恒、骆风合演了这出堂审劫匪的戏,即满足了老祖宗的护犊之情,又促使了无辜府尹的一家性命,至于那个倒霉的死囚,宁书自是没能力去管的了。
听完蓝恒的叙说,宁昊翻了翻眼,说:“即然风儿也是出了力的,那我也当是要谢他的,不如明日我们到闭月馆去瞅瞅如何?”
蓝恒忙阻止道:“那可不行!小舅舅,这闭月馆怎么说也只是间民间私坊,以您的身份如何能去得?”
宁昊可不爱听这话,当下起身道:“我这就去闭月馆打探打探,明日酉时,不见不散。”转身就往外走,蓝恒哪敢放他一个人去,知道劝是劝不住的了,只得紧跟着追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要第9章滴请留下邮箱~~
☆、第十一章
眼下午时刚过,正是坊间休歇之时,蓝恒陪着宁昊乘马车到达闭月馆后门,出发前他已派人先到此传讯,闭月馆馆主听闻蓝家二公子和宁家三公子此刻要来观摩,当下便将刚躺床上的几名男伶唤了出来,齐齐在后门恭迎两人大驾。
宁昊下马车一看站在门前的清一色男伶,当下拉下了脸说:“小爷我今天是来找美女陪酒的,你找这些劳么子男伶是何用意?”
闭月馆馆主是个三十出头模样的白面书生,实则年逾五十,名唤辽仲堂,一听宁昊这话,吓得立马趴跪在地,其余男伶也都跟着跪了一地,辽仲堂连连磕头求道:“三少息怒,小的这就去叫姑娘们出来!”
蓝恒看了眼跪在辽仲堂身后镇定自若的逍遥,不解地看向自家小舅舅附在他耳边小声说:“小舅舅,你一向不都……”
话没说完,就被宁昊转过头来冷眼一瞪吓了回去,宁昊转头抽出不知从哪儿摸来的折扇指着馆主说:“那你还不快去!”
辽仲堂又磕了几个头,带了龟奴连滚带爬地往里间去了,男伶们没得到任何人的命令,依旧齐刷刷跪在那里,眼望着地面,谁也不敢招惹眼前这人。
宁昊也不管他们,扫了眼地上的人,说声:“你们倒是来个人,带我们进去啊,难不成要我和蓝家少爷在这里干站着等吗?”
一众男伶吓得发抖,只逍遥一人镇定地抬头与宁昊对视说:“若公子不嫌,便由小的引公子入内吧。”见宁昊微微点了下头,逍遥从地上站了起来,引着宁昊和蓝恒入内。
逍遥将两人引到了二楼临河的雅厢内,正待退出去,就听宁昊问对面的蓝恒:“你是要他陪你,还是找美女相伴?”
蓝恒看了眼逍遥,笑说:“就他吧。”转而对逍遥道,“你可还有什么绝活戏法,拿出来给宁爷瞅瞅。”
宁昊现如今被个男人靠近就会想到骆风的粗暴,内心里竟是有些拒绝男人的靠近,要不是需要有人陪着以免意外,连他蓝恒也不会带来,于是不等逍遥答话,便说:“不必了,你伺候着蓝少便是。”
逍遥低头诺了一声,说:“那小的先去给二位公子吩咐些酒水来,公子稍待片刻。”见蓝恒点头,便又揖了一揖,转身出去了。
宁昊眼瞅着窗外河流,不再说话,把一旁陪着的蓝恒中唬得一愣一愣的,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不一会儿功夫,蓝恒领着仆佣端了酒水小食入内,还没布好,辽仲堂已带了十三四个女倌进来,所有人一字排开,逍遥退到蓝恒右侧静立,辽仲堂觍着脸对宁昊说:“宁爷,女倌们都召来了,您看是……”
宁昊转过头来扫了眼房中的女子,一个个妆容虽精细,却掩不住浓浓的倦意,伸手拿了桌上的折扇拍了拍桌边说:“都留下吧,你可以下去了。”
辽仲堂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诺了一声屁颠颠地退出了厢房。
蓝恒惊奇地望着宁昊,没想到他不要则已,一要就要了这么多女倌,这到底是在唱哪出?
宁昊丝毫不理会蓝恒惊讶的目光,对那些女倌们说:“你们都会些什么?”
女倌们自右向左一一介绍自己,十几个女子加在一起,琴棋书画吹拉弹唱样样皆精,于是宁昊便指了三个模样清甜的女倌到身旁来陪着,其余人奏乐唱曲。
宁昊由三名女倌服侍着,指了指桌上的酒壶:“倒酒。”
这些女子都是在风月场所打滚惯了的,自是清楚男客们的喜好,于是三人立即分工,一人斟酒劝饮,一人柔声和宁昊说着话,一人轻捏起宁昊的肩来,宁昊舒服地放松了身子,指了指看呆的蓝恒:“你也喝着。”张口喝掉身旁女倌递到嘴边的酒水。
宁昊穿到这架空的年代,还是头次真正体验青楼女子的服侍,只觉得飘飘然起来,女倌儿们喂什么便吃什么,丝毫不作推拒,几曲小曲唱罢,宁昊已然有些醉态,嬉笑着伸手在身旁女倌们身上乱摸起来,嘴里还随着曲调哼起了以前听来的十八摸段子,只听得身周女倌们娇笑连连,对面的蓝恒面红耳赤,倒是陪在蓝恒身侧的逍遥镇定自若,时不时给蓝恒夹些菜,布下酒。
宁昊只觉得口干舌燥头痛欲裂,艰难地睁开眼手脚一动,便碰触到一具温软的身体,吓得一下从床上撑坐起来,打眼一看,左右各躺了名沉睡中的美女,连忙伸手揭开被子往里看了眼,见自己亵衣亵裤都还好好的穿在身上,才重重松了口气,轻手轻脚地从床上下来,到桌旁倒了些茶水喝下,才觉得身体舒坦了些。
窗外已是日幕时分,宁昊还没出声,一直守在门外打瞌睡的宁书便惊醒起身,宁昊问出蓝恒在隔壁房里休息,也不多话,过去将门捶得山响,不一会儿,蓝恒便惺忪着睡眼开了门。
宁昊一把将人推开钻进房内,却见屋里并无其他人,奇怪地转头看着蓝恒:“就你一个人?”
蓝恒懵懵懂懂地反看着宁昊说:“嗯,就我自己啊。”
宁昊翻了个白眼,伸手一拍蓝恒的额头说:“呆子!”转身就出去了,蓝恒连忙追着出来,问:“小舅舅,你这又是要去哪儿?”
“回去!”
“啊?”蓝恒愣了一愣,高兴道,“哦,好好!我这就去叫车。”抢先朝楼下跑去。
接下来十数日,除了与乐正良在逢春阁或汇天下吃饭聚会外,宁昊是日日带着蓝恒到闭月馆中听曲逗乐,除了使逍遥陪在蓝恒身侧,尽与女倌儿们打闹逗乐,偶尔酒醉歇上一夜倒也不会做出逾矩之事。
蓝恒越来越摸不透自家小舅舅的性子,暗忖难不成小舅舅是被骆风给干怕了?不好男色倒是改喜女色了?
这日,多日不曾与宁昊、蓝恒聚到一处的骆风被蓝恒强拉着一同前往闭月馆,宁昊早一步到了,这些日子他之所以与女倌纠缠,实则是心里有自己的打算,算算日子,这宁昊勾引骆风被折腾的第三次就在眼下,骆风这段时日里除了礼节上的问安,也不与自己多话,他暗忖着只要自己躲在这温柔乡中,不与骆风接近,定当是不会有事的,却没想到危险将至……
蓝恒这也是被宁昊折腾得烦了,日日往这闭月馆中私混,他自己混迹在温柔乡中便不管自己,弄得蓝恒虽说有逍遥陪在左右,但在私坊中终是不敢太过胡为,真真是无趣至极,这日才强拉了骆风也好给自己作个伴,省了看着小舅舅发疯独自头痛,随便也想给这二人做个和事佬,毕竟嘛,这二人床单也滚了不止一次了,打小一起长大的,如今这见面不尴不尬自己在旁瞅着也是难受。
骆风被蓝恒硬拉着来了闭月馆,刚一下马便有知客迎了上来,领着二人往二楼去,一路上鸳歌莺语嬉笑逗乐之声不绝于耳,不时有好事之人侧眼打量着二人,这里不同于逢春阁这样的官坊,一楼进门便是大堂,大堂被一道高屏隔分为女倌男伶两个场子,以防一些有专一爱好的客人对别桌不适,上宁昊所在的二楼雅厢的楼梯需要路过左边男伶馆外围,从二楼的走廊上可以看到大堂内两个场子里的情况,堂中的人抬头也可看到二人走廊上的人,两人跟着知客行得不紧不慢,自是被不少人瞧见。
厢房内,宁昊坐在屋子中间摆满各色菜品的八仙桌前,左右各搂了个女倌,逍遥和另两名男伶站在桌旁玩着些小戏法,宁昊看得不亦乐乎,边吃着美女人喂到嘴边的酒菜,边笑盈盈不时夸赞逍遥等人几句,这其中一名皮肤白皙相貌清秀名唤景竹的男伶更是卖力地演出,不时朝宁昊抛几个媚眼,只望能被眼前这位爷看上才好。
听到动静,宁昊转头看向门口,见蓝恒和骆风进来,一颗花生噎在喉咙猛咳起来,吓得女倌和宁书又是拍背又是顺气,蓝恒也紧张地过来帮忙,好一通折腾才算将花生吐了出来,宁昊低声责问蓝恒:“你怎把他带来了?”
蓝恒一愣,说:“前些日子,不是您说要宴请我俩吗?我琢磨着小舅舅近日里都留恋在此,不如也带阿风来凑凑热闹。”
宁昊无奈,此刻人都来了,总不能撵他走吧,抬眼招呼冷眼看着自己的骆风:“即来了,坐便是了。”
蓝恒已大大咧咧地在宁昊右侧坐下,顺势招呼骆风。
骆风本就不太好看的脸色此时见宁昊左搂右搂的皆是女倌,脸上颜色就更不好了,略施了礼便坐到了下位,也不顾蓝恒不停给他打的眼色,拿了筷子便吃起来。
宁昊也不以为意,笑着指指逍遥:“你去好生伺候着蓝少。”看向骆风问,“风儿可有看上的人儿?要不就让这两位知心的美女伺候着,如何?”
骆风冷冷一抬眸,说:“小侄不敢抢小叔所爱,我自己会吃好喝好,就不劳小叔费心了。”
☆、第十二章
宁昊挑了挑眉,说:“那可不成,即来了这闭月馆,怎么也得让风儿舒坦了才是。”扭头对一旁静待的男伶说,“去把你们家花魁叫来。”
其中一名男伶躬身一礼出去叫人了。
蓝恒轻咳一声说:“小舅舅对阿风倒是偏爱得很啊。”
宁昊诧异地看着他反问:“小爷我何时偏爱于风儿了?难道舅舅我对你不好?”
蓝恒嘿嘿笑了两声,说:“这阿风一来,您便请花魁来伺候,怎不见给我指派个绝色美人儿?”
宁昊剜了他一眼,说:“难不成逍遥还不够好?”
蓝恒看了眼不动声色坐在自己身旁的逍遥,伸手摸了摸他的下巴说:“逍遥虽好,但不及小舅舅心头所爱之万分。”拿眼去瞅一旁闷不作声的骆风,反被骆风瞪了一眼,赶紧夹菜吃酒装作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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