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见到他,东丹九重都感觉震撼,当然,他绝不容许自己从言行间流露半分。
“父王。”
东丹九重的神色温柔恭顺,用指尖拨开落在东丹昽眼角前的一绺青丝,顺势把他身上的被衾拉开,露出的是一具赤裸的美丽身躯,东丹昽紧紧闭着眼帘,全身颤抖得更加厉害。
东丹九重的眼睛一一滑过东丹昽的胴体,雪白的肌肤上布满青青紫紫的痕迹,都是被人用手掐出来的,平滑的胸膛上,两颗乳珠的根部被红线紧紧勒着,再用一条绳子连在一起,红线勒得很紧,两颗乳珠充血肿起,泛着成熟的石榴色泽,连两个小小的乳眼也被迫张了开来。
东丹九重再向下看去,落到东丹昽光滑的下身,一枝金钗从软垂的分身铃口插入,露出手工繁巧的金凤凤头与长长的流苏,流苏一直延伸到双丘之间。
“奴婢本来想把线解开,但实在绑得太紧了……”宫女莲儿抖着嗓子说。
“嗯。”
东丹九重淡淡的点了一下头,弯身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小刀,刀刃的寒气逼近胸口,娇嫩的肌肤瞬间泛起敏感的疙瘩;东丹九重慎重的将小刀贴着鲜红的乳尖,半晌,右手轻轻一翻,红线立刻在锐利刀尖下断开,左右都如是施为,两颗乳尖登时被解放开来,在胸口上颤动。
“痛吗?”东丹九重皱一皱眉头,用指尖轻轻按上两颗娇嫩的乳尖。
就像伤口被按着一样,东丹昽痛得剧震一下;东丹九重把指腹抵在肿胀的乳尖上轻轻揉着,长时间的充血令乳珠敏感得厉害,像疼痛又像快感的感觉瞬间流遍全身,东丹昽想把东丹九重推开,勉强抬起手抵在他的胸口,却无1 法用力。
知道东丹昽不喜欢,东丹九重立时把指尖移开,一旁机灵的林争适时把药盒送上,打开药盒,用指尖挑了少许半透明的药膏轻轻抹在乳珠上,清凉的药膏抚慰了火烫的痛处,让东丹昽的身子稍稍放松。
东丹九重观察着东丹昽的脸色,把手悄悄向下滑去,软垂的男性被握住,东丹昽吓得猛的睁开眸子,漂亮的翠色眼瞳里流露出惶恐、拒绝之色。
“父王,请放心。”东丹九重安抚地用左手按着东丹昽的肩头,“东丹桂到木兰岭去了,至少行一个月不会回来。”边说,东丹九重边用右手把东丹昽的分身温柔地托起。
被金钗贯穿的肉块可怜地缩成一团,东丹九重怜惜的用掌心轻轻扫动着,让东丹昽的身子不断直打哆嗦。
“父王,请放松。”在耳边柔声说着,东丹九重握着余钗的凤头缓缓转动着,试图把金钗抽出。
翠色眼眸里盈满了水光,却没有流下来,东丹昽用力咬着唇,克制着难以言喻的羞耻;由下身传来的强烈酸麻、疼痛,还有令人耻辱的不正常销魂感,令雪白的脖子绷紧着向后弯去,喉头上下滑动着,从那红得像要出血的唇瓣里流泄出无声呻吟。
金钗终于被抽了出来,从松弛的铃口流出了浊白体液,东丹昽的身子完全乏力,目光散涣地瘫倒在东丹九重强壮的怀抱中。
“唔……”
一声细细的呻吟从红肿的唇瓣流泄,与那张绝美熏红的脸孔相辉映,销魂得令人发狂,在旁边侍候的林争与莲儿都不由自主地红了双颊,唯独东丹九重一张俊脸依然神色自若。
“莲儿,把床铺整理好,再去捧一碗热粥来。”吩咐的同时,东丹九重温柔的把东丹昽抱起,走向寝殿后的浴池。
东丹桂最重享受,浴池当然也是最好的,整个浴池用白玉砌成,温泉水从青铜的龙口吐出,温度适中。
掖起袍摆、卷起衣袖,东丹九重把东丹昽放进浴池中,身子甫浸进温水,东丹昽的眉头微微一蹙,而东丹九重又是何等细心,立刻便把他抱出水面。
“父王,哪里不舒服吗?”
东丹昽的唇动了一动,到底没有答话,想了想,东丹九重把他抱到池畔的躺椅上,整张躺椅用白玉雕成,东丹昽在躺椅上敞开肢体,白得竟与躺椅无异;轻轻把他的双腿拉开,露出双丘间的秘地,果然,那里正红肿着渗出几缕血丝。
东丹九重暗暗责怪自己大意,当下跪在躺椅边,用柔软的布巾沾上温泉水为东丹昽擦身;东丹昽一直紧闭着眼帘,动也不动,只有当温热的布巾抹过身体上的伤痕时,长长的睫扇才会不由自主地抖动两下。
“父王,放松点。”见东丹昽难受,东丹九重只得一再柔声安抚。
帮东丹昽梳洗干净之后,东丹九重自己反而出了一身汗,把外袍脱下来,将他赤裸的身躯包裹着走出浴池,床上的床单被衾已经焕然一新。
扶着东丹昽倚坐在床头时,莲儿刚好捧着粥回来,她把托盘放在床边的小儿,见东丹九重伸出手,连忙说:
“太子,让奴婢来吧!”
“不用了。”东丹九重摇摇头,亲自拿起白瓷粥碗。
粥是刚热的,煮得又软又绵,粥里加了红枣莲子,上面浮着几朵翠绿葱花,清香扑鼻,东丹九重舀了一匙,放到嘴里尝一下热度,这才喂到东丹昽唇边;东丹昽吃了几口就没有胃口了,把头别到一旁去。
“父皇,粥做得很好,即使不饿也吃一点吧!”东丹九重要柔声说道。
拿着汤匙的手一直举在东丹昽面前,毫无放下之意,东丹昽抬起翠眸,向他看了一眼,迟疑片刻,终于再次张开唇瓣,勉强吃下小半碗粥,他的眼皮是越垂越低,终于支持不住,在东丹九重的怀中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东丹九重知道东丹昽这几年的身子是越来越差,加上被东丹桂折磨了整夜身心,只怕早已筋疲力尽,也不敢吵醒他,只把碗交给林争,轻着手脚把他柔软的身躯在床上放好,再拉上床衾。
坐在床边,东丹九重把手伸进被衾里,轻轻摸着东丹昽的手,刚刚沐浴完出来时他的手还是暖的,但才一会儿又变冷了,冷得像脆弱的玉石一样。
皱一皱剑眉,东丹九重看着莲儿,轻声问:
“上个月我叫锦瑟带来的补药有依时让父王吃吗?”
“都依时吃了。”恐怕惊醒东丹昽,莲儿的嗓子也压得细细的。
“他的身子有好转吗?”
“每天都被那样折磨,吃再多药也没有用……”莲儿说着,眼圈不由得一红。
一个外人尚且如此,东丹九重的脸色却还是那么平静,反而安慰她说:
“一切都会好转的。”
莲儿咬若唇点点头,不再说话。
东丹九重一直坐在床边默默看着柬丹昽的睡脸,他睡得并不安稳,形如远山的眉微微拧起,红唇半张着,不时吐出细细的梦呓,期间更醒过数次;东丹九重握着他的手,弯身在他耳边说些温柔的话,这才把他哄得再次昏睡过去。
这样反反复覆总算睡了两个多时辰,醒来时刚好是正午,见他怎么也不睡不着了,东丹九重只得侍候他梳洗,并叫莲儿再捧来一碗热粥,粥足新煮的,加了白果籼姜丝,东丹九重吹凉后舀到东丹昽面前,他摇摇头,不肯张嘴。
“父王,你刚才吃得太少了,这样对身子不好。”
东丹昽没有说话,垂首看着雪白床铺,于是他只得再柔声说:
“如果你不喜欢吃粥,就叫莲儿到小厨房那里做几道小菜出来,这好吗?”
东丹昽的唇瓣缓缓蠕动了两下,终于吐出话来,“我……没有……胃口,不用了。”他久未作声,嗓子难免干涩,但到语末的几个字,声音渐渐抑扬,动听得就像是用乐器奏出来的音调一样。
东丹九重微微一怔后,眉头舒展开来,神色更是柔和。
“即使没有胃口也总要吃点东西。”
还是摇头,东丹昽枕在软枕上,仰着头,看着一盏透着柔和橙光的巨大宫灯。
几年前,东丹桂对外宣布他重病过世后,就命人在外而用石砖砌成高墙,团团把锁云殿圈起来,被高墙所挡,锁云殿内总是昏昏暗暗的,整天要点灯。
见东丹昽呆呆地看着挂在殿顶的宫灯,东丹九重心中一动,“我们到殿外的小花园吃,好吗?”
那里总算有点日光透进,父王的心情应该会比较好!
翠绿的眼珠缓缓地转了一转,东丹昽还是摇头。
只不过是笼子里的一部分,又有什么分别?
东丹九重倏然沉默,殿里忽然静了下来,东丹昽一翻身便钻到被窝里去,东丹九重默然地看着他纤细的背影。
第四章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林争悄然上前,提醒道:
“太子,林嬷嬷快来了,太子应该回避。”
东丹桂怕被人知道他的丑事,又以为东丹昽已经是个废人,逃不到那里去,所以锁云殿内只留一名宫女、一名小太监侍候,但除此之外,还有一名在宫中敬事房办事的林嬷嬷奉命每天过来为东丹昽‘上课’,所谓的上课,就是用春药和一些特制的淫具来折磨他。
东丹九重清楚看见当林争提起林嬷嬷时,东丹昽藏在被衾下的肩头微微颤了一颤,他垂下眼想了片刻,站起身来,退出寝殿。
甫出殿外,庄青立刻迎了上来,“太子,有什么事?”
“确实有一件事。”东丹九重微笑,负手在小花园里缓缓踱步起来。
斜阳渐下,淡淡的余晖越过围墙把小花园里也照得晕橙,一个头发半白的嬷嬷提着一个八角提盒,从围墙唯一的开口出现。
庄青正要提醒东丹九重回避,却见东丹九重正微笑着看着林嬷嬷走近,登时住口不语;林嬷嬷几乎是走到面前才发现两人,吓得手腕一抖,提盒就此落下。
东丹九重眼捷手快,手一探,便把提盒稳稳接住,“林嬷嬷,你做事要小心一点才行。”微笑,他提着盒柄把提盒送前。
林嬷嬷怎会不认得东丹九重,登时露出惶恐无措之色,当然也不敢接他递过来的提盒,忙不迭的跪到地上去。
“老奴磕见太子千岁!”
“林嬷嬷不必多礼。”东丹九重微笑,伸手把提盒的第一层打开,里面放着一碗药,“林嬷嬷又来送药?这几年你风雨不改到锁云殿来照料我父王,果然是个忠心的好奴才。”
“老奴……老奴……”看着东丹九重把药碗拿起放到鼻尖的细看,林嬷嬷怕得说不出话来。
林嬷嬷送的当然不是普通补身治病的药,而是东丹桂命人调配名为‘情潮’的春药,只要长期服用,药性就如潮汐一样定时发作,她奉命秘密熬煮,每天送到锁云殿逼东丹昽服下。
东丹九重又把提盒的第一层拉开,里面放着的是一些根本说不出名字的工具,东丹九重眯起眼,拿起其中一枝通体漆黑而镶满圆珠的物体,笑问:
“这也是你用来侍候我父王的吧?”
“太子饶命!老奴只是奉皇上之命行事,求太子饶过老奴!”
林嬷嬷边说边用力磕着头,她在宫中侍候了几十年,当然不会不知道锁云殿内关着的是昔日的和硕王爷东丹昽,也不会不知道东丹九重就是东丹昽的亲生儿子。
东丹九重微微一笑,“林嬷嬷不必如此畏惧,事实上,你到这里来的事我已经知道很久了。”
见东丹九重神态温和,林嬷嬷心思一转,心想,太子私闯锁云殿被我发现,若告知皇上,这不是一个天大的功劳吗?是了!太子一定是想收买我,要我为他隐瞒!
惊魂稍定之际,东丹九重忽地把手一翻,整碗药倏地淋在林嬷嬷的头上,她登时呆若木鸡,顺势转身,他把提盒交到庄青手上,“小青,把‘它们’沉进荷花池去。”他说得如此轻描淡写,一时间,林嬷嬷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太子,把她杀了不怕皇上追查吗?”庄青迟疑的问。
“查吧,我就怕他不查!”东丹九重淡淡说着,拂一拂衣袖,独自向殿外走去。
◇◇◇
再次回到殿里时,东丹九重手上拿着一个沾满泥巴的木匣子,坐在床边,伸手拨开泥巴,用小刀打开已经锈蚀的铜锁;东丹昽也被这细细的声响吸引得转过身来,看着他的动作。
铜锁被撬开,东丹九重把木匣打开,送到东丹昽面前,“父王,还记得它们吗?”
东丹昽的眼瞳倏地收缩,匣子里放着的不是什么珍宝,只是三个已经发黄的布娃娃,两大一小。
穿着翠色衣服的是父王,嘴巴小小的是母妃,脸圆圆的身材矮小的是我,这是我们一家三口呢,父王、父王,我们把它们买回家吧!
回忆生动如画般浮现脑海,东丹昽痴痴的看着三个布娃娃,缓缓伸出手去,想把它们拿起,但因为指头不够力,瞬间又跌了下去;东丹九重伸手,帮他把三个布娃娃拿出来,一个一个放在床头。
“当年离开王府时,走得实在太匆忙了,孩儿就只来得及带走它们。”
东丹九重的声音也不由自主地飘远,回想起当初进宫时没日没夜就抱着它们哭、想念着爹娘,到后来,他认清楚东丹桂禽兽不如的真面目,怕被他知道自己心中还念着爹娘,便把三个娃娃用木匣装着,悄悄埋在御花园的一棵树下。
眨眼间,十一年就过去了。
不过,娃娃的眼睛是黑色的,父王的眼睛不是!那……我们先把它带回家,等重儿帮他绣一双翠色眼睛,一定会很像很像父王的眼睛的,好吧?好吧?
脸贴着男娃娃的脸,雪白指头在用绿线绣得歪歪斜斜的眼睛上轻轻擦过,东丹昽还记得当年小小的东丹九重拿着针线绣破指头时,赖在他和正妃怀中扁着小嘴的样子。
“……桃花依旧,人面全非。”东丹昽喃喃自语,盈盈伤感。
“在我眼中,父王从来没有变。”东丹九重柔声说着。
东丹昽摇摇头,看向自己虚弱无力的指尖。
“一切都变了……”
昔日诗酒风流、吟诗舞剑的小皇子;骄矜自负、风光无限的和硕王爷,现在只不过是四肢皆残的废人、笼中之鸟……
“无论怎样变,有一件事永远不会变。”东丹九重握着东丹昽的手,轻声说:“父王永远都是我最爱的父王!”
看着由他眼中流露出真挚的孺慕之情,东丹昽眼中的伤感渐渐褪去,“已经长这么大了,还说这些孩子话,也不怕羞。”梨涡浅笑,翠色眼珠瞬间柔和得像要融化一般,轻轻柔柔的向他盼去一眼。
东丹九重倏的想起一首词: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莫怪乎天下间有为美色而倾国者,实因美色确是倾国!
心思百般转动,却不于脸上稍露半分,东丹九重只笑说:
“不知羞也没关系,只要父王永远对我这样笑,我愿意只做个孩子!”
“但你确实已经长大了。”再次微微一笑,东丹昽伸出指尖轻轻抚过东丹九重的脸颊。
我当年成婚时还未弱冠,婚后一年王妃就诞下孩儿,我的宝贝,那个要我抱着、哄着的小小肉团,如今已经英气飒飒、顾盼间神采飞扬!
“不单长得比父王高,就连臂膀也比父王强壮……”
“只要父王多吃点东西,很快就会比我壮了。”东丹九重笑着挥一挥手,莲儿便捧着晚膳过来。
林争先把一个剔红长方小几放在床上,再退开让她放上食盘;食物都是在锁云殴的小厨房做的,除白饭外,只有很简单的三碟小菜,水煮白菜、糖醋鱼片和桂花蒸蛋。
见东丹九重念念不忘要自己吃饭,东丹昽勾起眼角,轻轻一横,“你这孩子,也不知道性子到底像谁?”
“父王应该知道孩儿向来固执,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东丹九重笑着,拿起箸子,将一片鱼片挟到东丹昽嘴边,见他的神色充满希冀,东丹昽迟疑半晌之后还是张开了唇。
“鱼片酸酸甜甜的很开胃,父王一定要多吃一点!”东丹九重高兴的说着,又挟起一箸白菜送到东丹昽面前。
鱼片又酸又甜的味道在口中化开,确实令东丹昽有了食欲,便让东丹九重喂着吃起饭来。
见东丹九重只顾着侍候自己,东丹昽忍不住说:
“你也要多吃一点。”
“好,好!”
东丹九重高兴得连连应是,边喂东丹昽,边把饭菜匆匆扒进口中,见他嘴角沾上一粒白饭,东丹昽举起手背为他抹了下来。
东丹九重轻轻捉住东丹昽的手,用深邃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父王,这几天都让我陪着你吃饭,好不好?”
“傻孩子!”东丹昽一双翠眸扬起,眼中满是爹对孩子的疼爱宠溺,“你不是说东丹桂暂时不会回来吗?又有谁会不准你留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