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俩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宗昌盛也百思不得其解。据记忆,是四年前他偷着去赌钱被发现后,被那人一通好打,最后打着打着打到床上去了,他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被捅了屁股。从最开始的那次一直到现在,两人一个礼拜最起码有三天要来上一发。
其实宗昌盛觉得两人偷偷摸摸地发生这种畸形的关系挺对不起吴秋蓉的,但陈智反而更有理:“她能离开你来找我你还帮她说话?她连自己儿子都不管只顾自己,这种人值得被珍重么?”
宗昌盛被说得一阵发懵,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反驳,于是他只能硬着头皮被陈智干。
干着干着发现自己也挺得趣儿的,两人在一起的时候说不清是谁更主动。
反正破罐子破摔,还能怎么着呗��
第二十三章
宗慎泽去宾馆开了一间房。
躺在床上时,满脑子还是顾林秋。
他会忍不住想,顾林秋的那个相好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男人?
是不是顾林秋会拿当初对待自己的那一腔热情去对待他?
那份曾经的狂热,是不是成了另一个人的专属??
不去想这件事还好,一旦想下去,他就怎么也睡不着,半夜出来抽烟。恨不得现在就把顾林秋给揪过来,好好操上一遍,确认一下所有权。
四年时间是够顾林秋重新找个人去爱了��可他,却没有放下,反而越陷越深,可是对他四年前的一种报复?
种种矛盾像是无数细线拧着,越挣扎越混乱,剪又剪不断,稍微一碰,勒得心口生疼。
第二天的上班对于宗慎泽来说,不可不谓之期待。
顾林秋一大早果然就已经到了公司,只不过神情间有些疲惫,他站在总经理办公室门口,深吸了几口气,平定了一下心情,才若无其事地走了进去。
宗慎泽明显对于他的到来感到了一丝愉悦,倒也没刻意为难他,只不过带着他去了几个分公司视察了一遍。
临近中午,宗慎泽推掉了几个老总邀约的饭局,和顾林秋两人单独待在办公室里。窗外传来阵阵桂花的香气,令人一丝心旷神怡的同时不禁暗暗感叹,寒冷的冬季又要来了。
顾林秋瞄了宗慎泽一眼,宗慎泽安静地对着电脑屏幕,不知道在看什么。
顾林秋觉得,两人这么僵着真的很没意思,主要是他已经疲于应对这样的关系。他真的越来越看不清宗慎泽在想什么,对于他来说,两人现在互不相干是最好的状态,他再也不是那个非宗慎泽不可的顾林秋,宗慎泽也不是四年前那个任人拿捏的弱者,这样下去无意义的纠缠下去,真的何苦呢?
顾林秋轻轻叹了一口气,轻到连自己都察觉不到,却清晰地在刻宗慎泽心里。
“饿了?”
“没有。”顾林秋如实回答。
“我们出去吃饭吧。”
这种过于温柔的语气令顾林秋一阵恍惚,回过神来,男人已经在门外微笑着等他。顾林秋没说话,拿着自己东西跟着宗慎泽一起走了出去。
疾驰的车将窗外的景物也都模糊成了掠影,宗慎泽透过后视镜看顾林秋冷冷望着窗外的侧脸,四年过去,顾林秋已经彻底长成为一个英挺坚忍的男人。若说他年少时,身上还总带着一股纨绔和漫不经心,如今身份不再的他,所有的棱角都已经被生活所磨平,露出更加坚定而柔和的光芒。
这样的顾林秋,无疑是一个历经风霜熟透了的果子,诱人采摘��宗慎泽依依不舍地从他脸上移开目光,将车子缓缓停在了一个看起来毫不起眼的小巷子里。
最终目的地,竟然是一家鸭血粉丝店。
除了宗慎泽位居高位的气场令周围人有所侧目外,两人的长相也明显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宗慎泽挑了个看起来稍微干净点的桌子坐下,点了两份大份的鸭血粉丝。顾林秋漠然地坐在他对面,似乎有一种认命一样的无奈。即使他再不想见到这人,但把彼此弄的难堪实在不是一个成熟的态度。
宗慎泽觉得自己的温和快要伪装不下去了,等热气腾腾的鸭血粉丝一上来,便笑着把碗里的鸭肝都夹给了顾林秋。
“这家我在网上查的,很正宗。用的都是自家养的鸭子。”
鲜香浓郁的汤水里飘着透明的粉丝,鸭肝鸭肠在上面堆成了一个尖儿,一根一根的千叶点缀其中,颜色碧翠的葱花随意洒在了上面,光闻味道就知道肯定不错。
顾林秋看着碗里宗慎泽夹过来的鸭肝,淡淡笑道:“我不吃鸭肝。”
宗慎泽惊讶:“你之前明明��”
“之前你只说过你不喜欢吃,我却没说过我喜欢吃。”
“那我们换。”
说着已经动作利落地把自己那碗没有鸭肝的换到了顾林秋跟前。
“总经理不必如此。”顾林秋笑着站了起来,“我不是很饿,去外面转转,总经理吃完了打我电话吧。”
语气中的生疏和客气让宗慎泽一个劲的皱眉。他不置可否地捏着着手里的筷子,眼神阴沉沉的,“我不知道你在闹什么情绪,我这样对你还不够吗?你到底想怎样?”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总经理何必跟我们这种小人物过不去?”
宗慎泽喉结处滚动一下,从顾林秋淡定到极致的语气里,他听到了一种深深的疲惫。以及双乌黑的眸子里,隐有透明的光芒在流转��他真的是不喜欢自己了……连待在一起都这么不耐烦。宗慎泽的脸上,出现了一种难以言述的苦笑,最终做出了退步。
“既然都不吃了,那就回去吧。”
脑子里反复放着,四年前,那人鼻青脸肿的给自己要了一碗鸭血粉丝的画面。
明明那时候对于这个人来说,自己是那么重要的人��
如果他现在后悔了,想挽回的话,能不能再次回到从前那样?
即使不能像之前那样对自己,也不要像现在这样,将他视若无物。
宗慎泽向后仰躺到办公椅上,闭起了眼,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掩住了眼睛。只有在没有人的时候,他的脸上才流露出几分无奈。
晚上,忙完工作上的事情已经九点多了,宗慎泽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他没让顾林秋留下来,与其看他那张仿若煎熬的脸,还不如自己一个人待着。
但一个人待着的时候又难免瞎想,想起他们上学的时候,想起顾林秋体育课裤子红了的情景��太多太多,越想越烦躁。
还要不要继续?
如果就放弃了,他又能甘心?
他在国外纠结了四年,结果却要看到那家伙和别人逍遥快活,他宗慎泽第一个不同意。
看了一会儿窗外后,宗慎泽起身披起外套,大步走出了冷冰冰的办公室。
灯光暧昧的酒吧,何邪带着顾林秋坐在只有两个人的包厢里,一边喝酒一边闲聊。
自打顾林秋家里出事? 岳矗涡岸己镁妹桓隼春染屏耍挥朽性拥南性尤说纫裁挥泄脑氲囊衾郑故钦庋迩寰簿驳谋冉戏瞎肆智锵衷诘目谖丁?br /> 顾林秋嘴里叼着烟,烟雾缭绕中看不清表情,“这么说,你后天就要走了?”
“是不是舍不得我?”何邪往顾林秋身边坐了坐,凝望他的侧脸,“要不然你跟我一起去吧,咱俩到那里一起办个煎饼果子的摊子,顺带把咱们中国的什么烧麦啊包子啊也带过去,能挣不少钱呢。”
顾林秋笑了,揉乱了何邪一头蓬松的短发,“别闹,要是去了记得给我偶尔邮点车厘子就够了,我回来一卖,保证比你赚的还多。”
“我不放心你。”何邪眼里有暗伤。
“我这么大个人了,你还害怕被谁拐跑不?”
“��”
我还真怕��何邪没敢把那个人的名字给说出来,只顾着埋头喝闷酒。
我怕你旧情复燃,怕你心软后忍不住,还怕那家伙对你胡来!怕你被人欺负!
没有他在边上看着,他对这个人的一切都不放心!
只要手腕一转,就能轻易把顾林秋拽到怀里,告诉他他有多舍不得,明明可以借着要出国的借口任性一回,可他还真不敢��果然,他还是太温柔,太懦弱了��
他一杯接一杯的喝酒,顾林秋也陪着他喝。最后喝到两颊通红,脑袋都有些糊涂的时候,何邪忽然感觉耳边一热,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就被人留下了一个深刻有力的亲吻。
何邪惊呆了,英俊的脸上满是不可思议。他去看顾林秋,却发现自己的脸却被人用手指给抵住了,不让他转头。
“既然你小子要走了,赏你一个。”
顾林秋说得轻松,背靠在沙发上笑,可胸中也是难以说出口的分别愁绪。见何邪身体激动到颤抖,他忍不住开玩笑:“要不要再来一个?”
他的这句话绝对是触动了何邪身上的某个机关,何邪一愣,突然红着眼转过身子。顾林秋心里咯噔一下,下一秒,短发忽然被人用力薅住,脑袋也被不可违抗的扭过来,两片微张的唇被人狠狠地咬住。
顾林秋吃痛,想推开他,但手在半路却停住了,反而插进了何邪的头发,加深了这个吻。
看着他的渴求有些不忍,那样子的期待他不忍心破坏��顾林秋闭上眼,睫毛忍不住脆弱地颤抖。
算了吧��
就让这小子放纵一回吧��
借着酒意,何邪疯狂的汲取着顾林秋的味道,彼此带着酒意的气息交缠在一起,疯狂中带着无可后退的决绝。
眼中情欲暗涌,心中思绪万分,各种情绪难以形容。
第二十四章
两人没谁主动分开这个吻,直到何邪突然解开了顾林秋的裤扣,手抓住了他的要害,顾林秋这才猛然睁开眼睛,推开了他。
“够了啊,没说送别的。”
何邪眼睛依旧红着,气息明显不稳,那表情,竟然像是活生生被人从母狗乳头上给摘下来的小狗似的,写满了欲求不满。
“我去厕所,你自个儿先解决一下吧。”顾林秋没敢继续看何邪,他站起来,有些步伐不稳地扶着墙走了出去。
说实话,如果何邪坚持要继续,就凭他现在的力气,绝对推不开。当然,如果真的推不开他也认了……
还好,何邪从来就不是这样的人��
对着镜子,顾林秋狠狠扑了把水在脸上,有些懊恼刚刚发生的事。说好了不越出这一步的,想起何邪受伤的眼睛,他也是负罪满满。
有些玩笑开得,有些玩笑开不得,显然因为酒精,他模糊了这个概念。他差点就要失去他最好的朋友!
脚步踉跄地想出去,不料经过门口的时候脚下一滑——想象中的跌倒在地并没有发生,而他的腰,被一只修长有力的臂膀给搂住了。
顾林秋睁开有些沉重的眼帘,面朝灯光,他的视线无法看清抱住自己那个人的面貌,却直觉地轻唤:“何邪?”
明显感到对方的身体一僵,然后,一股大力袭来,自己被人头朝下地扛到了肩上。刚刚吐过的胃因为这种剧烈的颠簸而抽搐起来,胃液吐了那人的一身。
他紧紧抓着那个人的肩膀,俨然当成了何邪,顺从地任他把自己抱来抱去。
不知道颠了多久,直到一股大力将他掼到了床上,顾林秋模糊的意识才有了一丝清醒。
他伸手挡住了眼前的灯光,轻轻的唤:“何邪��我想喝水��”
手被人毫不留情的扯下来,刺眼的灯光打在脸上,顾林秋眼睛开合了好几次,这才发现眼前的男子脸色阴晴不定,不是何邪,却是另一张曾经令他神魂颠倒的脸。
被那种恐怖的眼神盯着,顾林秋直觉到了危险,他本能地后退,却发现自己根本四肢无力,根本无处可逃。
床单上陷下去了一块,宗慎泽一边脱自己的衣服一边朝顾林秋逼近,眼底翻涌着残忍的欲望。
“怎么?跟何邪这么好啊?一直在叫他,难不成你的相好就是他?”
宗慎泽从领口扯下领带,将顾林秋无力反抗的手绑在床头的栏杆上,猛地撕裂了顾林秋的T-恤。
“不��”顾林秋脸色阵阵的发青,“你别这样��”
可这样沙哑低沉的声音听起来这样的没有说服力,刚刚被何邪啃咬的嘴唇也可怜兮兮的红肿着,仿若在向外透露着引人侵犯的讯号。
宗慎泽用力脱掉他的裤子,毫不犹豫地拉开了他的双腿,将自己高大健美的身子嵌了进去。
“唔!”因为对方稍低的体温,男人被惊一颤,下意识地夹紧了双腿。没想到这个条件反射的动作却引来了上方男人轻蔑的嘲笑,“果然被干的次数多了就变骚了。”
面对这样的指控,顾林秋被绑在一起的双手死死的抓住栏杆,因为用力而变得惨白的骨节无声地透露着反抗。
“滚!别碰我!”
宗慎泽却执着而偏激地摸着他身上的每一处,“他有没有摸这里,有没有亲这里,有没有碰过这里��”
“我叫你滚!”顾林秋的声音都颤了,俊美脸上的布满红晕。
“四年前,明明是你求着我上你,怎么,现在装起贞洁烈妇了?开始装正经人了吗?”
不待顾林秋回答,他粗暴地拉开对方的双腿,将自己那个尺寸较之四年前还要可观的性器抵住了顾林秋身后柔软的入口处,戳刺着想要进入。
一开始还顾虑会不会真的弄伤他,但是一想到这里曾经有人进入过,他就再也顾不得其他,收拾粗略地捅了几下,重重地埋入男人体内。
“你应该没少做吧,怎么还这么紧��”宗慎泽皱着眉感受着狭小甬道的抗拒,有些不耐烦地挺了挺腰。
“啊��唔��”四年间再也没用过的小穴受不了这样突然的贯穿,顾林秋痛苦得双唇直颤,双眉紧拧,腮帮子紧紧地咬在了一起。
但他没有挣扎的力气,只能闭着眼忍耐剧痛,拼命咬住唇瓣不让自己溢出示弱的呻吟。
他的隐忍让男人更加不满,宗慎泽把他的大腿打开到最大限度,大起大落地操干起来。
宗慎泽低垂着眸子欣赏顾林秋脸上的痛楚,心里一动,低下头来在他身上刻下自己的痕迹,并且覆盖掉了后颈的那些,留下只属于自己的,那些霸道而恐怖的吻痕。
抽插了一阵,宗慎泽解开束缚着顾林秋的领带,将他整个人抱到了自己的腿上,一边揉弄柔韧不同于女性触感的臀部,一边从下至上地进入他。
因为体重的关系,他的分身在顾林秋体内进入地更深,他看到顾林秋比之前更加难耐的蹙起双眉,似乎是忍耐到了极点。
宗慎泽一只手将他两个手腕攥在一起举过头顶,另一只手抓住他想要逃离的屁股,将他死死摁在自己的肉棒上,每次抽动都是深入浅出,直直的戳进从未有人到访过的深处。
就仿佛是为了报复这几日他对自己的冷漠��连动作都是那样的激烈和夸张。
这样的被侵犯的感觉,在四年前的几次都不曾有过,几次深到可怕的撞击,让顾林秋几乎哭泣出声。
就是这么深的感觉��
就是让他哭,就是要彻底的占有他��
宗慎泽舔咬男人的耳廓,吻去他眼角快要滑落的泪珠,很享受自己被内壁紧紧箍住的感觉。
“秋秋,你好紧��”宗慎泽缓和了一下抽插的频率,延缓自己射精的感觉。
随着顶撞,顾林秋乌黑的头发被汗水浸得湿透,他无力的趴在宗慎泽宽阔的肩头,嘴里不断地溢出破碎的喘息。
他已经说不出任何一句骂人的话了,他现在只想赶紧结束这个酷刑,无力的身子跟着抽插的动作上下颠动,丝毫没有了主宰权��因为抽插的时间久了,宗慎泽越抽越顺滑,每次插入抽出都带有淫靡的水声,“啪啪啪”地回荡在整个房间之内,旖旎非常。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到了宗慎泽的极限,他猛地抽插了几下,双手便残忍的掐住了顾林秋的腰,密集而快速地侵犯小穴。这样的频率让顾林秋有些吃不消,他想抬起臀部稍微缓解一下这种恐怖的感觉,却被重重按下去,被迫承受。
顾林秋用剩下理智拼命地跟快感搏斗,他可以痛,可以疼,但绝对不可以有快感,他还没这么下贱!
因为狠狠咬住下唇,他仰头露出优美的颈子,脆弱的喉结暴露在空气中��随着宗慎泽狠狠地咬住并且射精,他眼角含住许久的一滴泪珠终于滑入发际。
射进他的体内!使他从里到外彻彻底底的属于自己!不管是何邪还是谁,他都要把这个人抢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