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路可退完本[耽美]—— by:皇上痒
皇上痒  发于:2016年1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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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秋他爸的狱友的儿子媳妇和老娘,你觉得重不重要?俗话说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在里面儿咱们谁也照应不到,可不得发展点友好关系。”
“��”
顾林秋心里跟明镜似的,但他也只好借着酒意避开不提,一顿饭本来还热火朝天,顿时气氛就冷了下来。
酒足饭饱过后,何邪跟顾林秋靠到露天阳台上抽烟。
“你知道吗,我今天见到了宗慎泽。”
“什么?他回来了?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何邪愣了片刻,猛地转过头。
“没。”顾林秋指骨夹着烟,送到唇边猛抽了两下,眼睛对着天空,面无表情,“我跟他就打了个照面儿,他没认出我来。”
“真的?他怎么会认不出你?”
何邪有些不相信,企图从他表情里抓取点蛛丝马迹,然而却没有看到任何情绪波动。
“我戴着帽子,他没看到我的脸。”
“何邪,谢谢你这些年来陪着我。”顾林秋忽然顿了顿,虽然就着月光能看到他脸上滑下了两滴热泪,但他的表情依旧是那么镇定和无谓,“我觉得我可能还是有些忍不住,你让我哭会儿吧,哭会儿我就好了。”
不管当初有多么的心存爱恋,都抵御不过时间的暗涌,没有谁少了谁就活不下去,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永远也不会有回头之路。
只是不过,为什么还有压抑不住苦涩从心脏周围蔓延开来?
“秋秋,别告诉我你看到那个人还有感觉。”
“哈哈,怎么可能,你觉得我是那种人吗?”顾林秋的眼睛在黑夜中光芒流转,隐有嘲讽,“不管是什么感情最终都会醒过来,一旦醒过来后就清醒无比,想要再陷进去就是再也不可能了。你懂我的,喜欢上了就是喜欢上了,不喜欢了也是同样不喜欢了,没有任何回转的余地。”
何邪当然懂,并且再认同不过了,顾林秋做事从不拖泥带水,比如,他对自己始终是当作兄弟,永远也不可能迈出那一步。
“那你别哭太久,眼睛肿了到时候还以为是我欺负你。”
何邪懒洋洋地半倚在栏杆上,不再去看顾林秋,只是慢慢的挽起袖口,嘴里溢出若有若无的叹息声,目光投向更加漆黑的远方。

第二十章

回到屋内,何邪陪聂菁菁玩了一会儿,顾林秋也整理好情绪进来了。王红美很自然地替他脱下外套,检查了下领口和袖口,便道:“明天还要上班,这件衣服我先帮你洗了,上次给你洗的正好收在橱里,你自己去拿。”
顾林秋眼底闪过一丝柔色,瞥见她头上有个小飞絮,顺手拈去了,两人的神态、动作,没有一丝的别扭和不自然,仿佛是相处多年的老夫老妻似的。
不知道顾林秋低头在王红美耳边说了句什么话,王红美脸一红,猛地在他的屁股上踹了一脚,“你少在这得了便宜还卖乖啊!”
顾林秋乐呵呵地看着王红美,“行了,你们早点睡觉,等过了明天我带你和菁菁一起去游乐场玩。”
外面都快十一点了,顾林秋也不好意思再把何邪轰走了,干脆让他睡在这,明天天一亮,他还能乘个顺风车去上班。
草草的洗了澡,两人挤在一张单人床上,彼此间的距离不过巴掌大小,只要谁稍微动一下就肯定会碰到对方。何邪侧过头去瞄了顾林秋一眼,发现他眼睛已经闭上了,英挺的眉毛微微皱着,薄唇紧抿,似乎始终有那么几分阴郁。
仿佛只有这个时候,他才不必睁开眼睛,摆出一副强行挤出的欢笑,也不必接受别人异样的目光,真正的将自己的脆弱安静的释放出来。
何邪真的特心疼他,在叔叔坐牢阿姨跳楼的那段灰暗的日子里,这小子把自己关房间里整整两个礼拜,他去把人?饬出来的时候,那人身上都有了霉味。
冰冷而阴森的房间里,窗帘密不透风,那个人就独自一人坐在地上,将头埋在膝间,哭泣得像个找不到家的孩子��他蹲下的时候,他分明看到了顾林秋朝他伸出了手,轻轻拉住了他的裤脚,然后抬起脸来,用柔软的,甚至隐约带着哀求的声音说,“带我出去吃饭,我饿了。”
他带他吃了十笼小笼包,两碗面,那个面颊凹陷进去的青年才满足的打了个饱嗝,说要出去打个工。
何邪要帮忙,他死活不让,“我家里出这事,我什么忙也没帮上,如果我工作也要别人帮,连我自己都养不活,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顾林秋的话给何邪带来了相当大的心理震撼。何邪心里难受到了极点,却流不出一滴眼泪。他无法想象,顾林秋那两个礼拜是怎么熬过来的。
顾林秋仿佛是一具只凭本能行走的躯壳,看起来很平静,内里明明都碎了。他却帮不上任何忙。
时间一晃,四年就过去了,这个人心里的伤痕都被抚平了吗?
何邪静静的看了他几秒,把灯关上了,拉开被子盖到了两个身上。
过了一会儿,顾林秋的呼吸开始变得沉重儿平稳,大概是喝了不少威士忌的原因,他发出轻微的鼾声,些微的酒精随着呼吸扩散到空气里,令空气都带上了几分灼热。
何邪睡不着觉了,他伸出手顺着顾林秋的喉结爬了上去,摸他的下巴,用手指描摹嘴唇形状。
再不好好摸摸顾林秋长什么样,他怕很久之后都没有机会了……他下周按照家里安排好的出国读博,恐怕有阵子不能再见这个人了。他还没告诉顾林秋,是因为自己心里堵得慌,不想说,仿佛一日不说他就能多呆一日一样。
顾林秋“嗯”了一声,吓得他赶紧缩了回来。
顾林秋没醒,只是不乐意的哼哼了两声,翻了个身,面对着何邪,忽然把手搭到他腰上。
何邪呼吸一滞,差点没从床上弹起来,等稍微镇静下来后,他摸到了顾林秋的手,在被窝里反握住,然后放到了胸膛的位置。
天知道他多想一把将这个人搂进怀里,抚平他紧皱的眉头,或者狠狠吻上他微凉的薄唇,把他放在心窝子上疼爱,但是他不敢这么做,他怕连唯一的、留在顾林秋身边的机会都没有了。
正胡思乱想着,忽然,腰上又是一重,何邪这回呼吸明显开始不稳,因为那是顾林秋光裸的大腿。
那条腿不偏不倚的正好砸在他的腰窝上,很重不说,还会扭来扭去。何邪闷哼一声,努力克制自己脑中旖旎的念头,将手覆盖到他的腿上,将它稍微移开了点。
但触及到皮肤的瞬间,何邪的手仿佛被磁铁吸附住了,怎么也移不开,那紧实而柔韧的触感,不同于女生的柔软细腻,那处温度微高、弹性极佳,韧性的肌肤底下充满了诱人的生命力,引人往更深的地方探索而去。
何邪的手指略有颤抖,缓缓向下,一寸一寸的往那细腻的内侧厮磨而去,绕过宽松的有些老旧的平角裤,直达内里,挑开裤腰上有些松掉的皮筋,将整个挺翘弹性的臀暴露在空气当中��所有的热度和欲望,一览无遗��
何邪指尖微抖,修长而漂亮的手指,充满怜惜的轻轻抚摸着顾林秋那充满弹性的部位。见身子旁边的人没反应,他开始不满足于此,五指微微张开,温热的掌心将男人的臀瓣整个覆盖,反复的轻轻抓捏、揉弄。
贪婪的简直不知餍足。
顾林秋深陷在睡梦之中,下意识的颤抖了一下,发出了可怜而委屈的声音。
一时间,房间里静得可怕,仅仅只有顾林秋嗓子深处挤出的压抑的嘤咛,夹带着浅浅的喘息,在如此深沉的夜里,显得那么的喑哑磁性。
顿时,何邪只觉得一口气血直往上涌,眼前阵阵发黑。他拼命告诫自个儿:必须收手了,不然再下去他绝对要擦枪走火,到时候和顾林秋连朋友都做不成!
一寸一寸地将手从顾林秋的身上剥离,纵使何邪再舍不得,却还是收了回去,怜惜的搂住了他的腰,将头埋在他脖子里深深吸了一口气,沙哑的话语伴着耳边的厮磨,缓缓从何邪唇中逸出。
“秋秋��”
我不敢碰你,不想被你讨厌��
如果可以,我真的很想和你融为一体,进入你炙热的身体,同你缓缓厮磨……
抱住顾林秋的青年俊美无俦,一如往常的克制,可眼圈却像是憋着什么般,渐渐湿红了��当嘴唇触到对方毫无防备的后颈时,他忽然心念一转。
既然没办法真正拥有他��那么,至少在走之前戳个章应该没问题吧?
身体在大脑做出回应之前已经开始行动,他俯下头,叼住顾林秋的后颈,有力的舌尖舔舐那处肌肤,似是品尝地巡回一圈后,牙齿猛然咬合,一个个红印子带着自己的味道就印在了顾林秋皮肤上,透着独占欲,及其隐秘而霸道。如果没有谁跟他有什么亲密举动的话,是根本就不会发现那些藏在脖子底部,那些及其暧昧的印记的。
不知为何,顾林秋提起宗慎泽的时候,还是令他心头涌起一阵不安和焦躁,仅仅是王红美就罢了,他可不想那个王八蛋也掺和进来。他就是看着顾林秋跟王红美领证结婚也不想再看到那个王八蛋在顾林秋眼前晃悠!
愤愤地做完这一切,何邪占有欲十足的用手臂圈住顾林秋,心里头激荡地睡不着觉。
顾林秋不满地哼哼了几声,就觉得后脖颈被什么小动物在啃似的,又刺又麻,但挥又挥不开,干脆由着他去了。
他才不想牺牲这么久都没有享受到的舒适睡眠呢。
找到一处更加温暖和柔软的空间,他像一只大猫般,把头埋到何邪的胸膛里,蜷缩着重新陷入酣睡之中,那两只微凉的手也毫不客气的塞到何邪颈窝里,贪婪地汲取他身上的温暖。
何邪就这么静静地抱着他,任他为所欲为,眉目间流淌着亲昵和宠溺。
他当然知道顾林秋只会拿他当兄弟,但他却忍不住地想要去期待,不断地想要替他去做点什么。
他只希望他知道,不管他变成什么样,这个世界上也总有一个在关心他,守候他。
下次见面,如果顾林秋还是单身的话,他希望他也有勇气再去告白,为自己这份无望的情感做一次努力��这个男孩,他从来都觉得,每份得来不易的感情都值得被认真对待,不用刻意强调,不必一直忍耐,当时机到来的时候,一切自然会水到渠成。

第二十一章

早上闹钟响起的时候,何邪几欲崩溃。
为什么不能晚响一个钟头?
昨晚脑子里是想了很多不可描述的事情,直到凌晨才睡着,可是他也没料到自己竟然还会梦遗啊!这种过了十八岁之后就鲜有发生的事情怎么不令他感到挫败?
顾林秋却一脸的表示理解,还特地在浴室腾出一块地儿让何邪洗内裤。何邪欲哭无泪,心说我这本来是要贡献给你的,谁知道会这么没节操地自己跑出来?
两人拾掇拾掇,再快也是花了半个小时左右,等忙活完了,何邪先下去开车了。顾林秋到楼下张老头那里买了两瓶豆浆,两个包子,准备路上吃。
顾林秋轻车熟路地坐到何邪的副驾上,拧开豆浆大口灌了一通,顿时觉得一天的元气又回来了。
何邪余光瞅着他嘴边沾着白色的液体,心里跟有指甲在挠一样痒痒,他忍不住用手指摩挲着方向盘,一边挠一边抠,想用实际行动来缓解这种感觉,谁知道顾林秋眼尖,瞅见他裤裆不对劲了。一巴掌拍到他脑袋上去了,“你丫不正常啊,开车想什么黄色心思呢!快看车!”
何邪盯着顾林秋的嘴角委屈道:“我没想啊��它自己��”
“我就不信你不想它自己能站起来!”
“我真没��”
看着何邪面红耳赤,身体僵硬,顾林秋大呼过瘾。两人一路开着说说笑笑,很快到了顾林秋公司。
公司一楼的落地窗前,宗慎泽兴致盎然地把弄着手里的钢笔,一边转动一边注视着停车场。
他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尽管他有些想回避这种期待,但从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唯一的入口来看,他显? 幻荒艹晒Α?br /> 他心中默默计算着时间,低头看了一下,与手表上的分秒不差,八点半。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公司上班时间是这个点,这个时候还没到的话肯定要迟到。
手拿文件站在一边儿的经理苦着脸,他就不知道一大早的总经理在看什么,还看得这么认真,可怜他这当手下的,不仅不能走,还得陪着他看,随时准备面对总经理的突然发难。
两张脸,一张眉目深沉,一张苦大仇深,就这么对着入口那儿,看了足足有半个小时。
这时,一辆骚气的超跑滑入停车场。
总经理不动声色,但是经理眼睛却亮了,这车,一百多万呐,是个男人都想开着听那油门儿轰上一轰,那引擎声,光站在旁边都能吓得腿软。
直到副座上下来一个人,总经理脸上的表情才有了变化,似乎在笑��但如果那也能称之为笑的话��总经理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总经理一看,糟了,这不是那谁吗!他都忘了总经理不待见这人��他这不是还没来得及处理嘛,不然哪能让他继续在老总眼皮底子下蹦??
顾林秋穿着T-恤,衣服有些旧了,领口低低的,与之不称的是脸上难掩的淡淡傲气,他嘴里叼着豆浆,从车上下来径直走向公司。
宗慎泽漠然扫了他一眼,目光略过主驾时微微顿了一顿,很快就移开了。
驾驶座上看样子似乎是个非常英俊的年轻男人,而且,看样子相当看重顾林秋。因为他看到那人等到顾林秋走进公司后才离开,没有丝毫的不耐烦。
他不动声色地瞧着他们,情绪掩藏得很深。
只不过手上的力道骤然加重,“啪”的一声,钢笔盖子掉到了地上。
经理见状,赶紧给他拾了起来,想办法转移话题,“总经理,您看,我这里这份文件您签个字吧��”
宗慎泽跟没听见一样,继续转钢笔,。
“总经理,您签了我们才能继续订货呀,那边儿等着我们回信呢。”经理小心翼翼地提醒。
宗慎泽手里的钢笔在纸上狠狠一划,“这工厂出的货很次,你怎么会跟他家合作?”
“这个您放心,他们工厂的质量一向有保障,行业内80%的标准都是由他们制定的。”
“那我上次去怎么看到有一批导管上面电线外露?而且还不止一批,露出有4.5厘米的长度,你怎么看?”
经理头上汗如雨下,没想到总经理竟然会亲自去验货,吓得舌头都捋不直了:“我们签了三年的合同,一开始他们的货确实是不错的,最近雨多,可能潮气大,机器出了故障也说不定��上次一起喝酒的时候,他们老总亲自跟我说的��”
“平时私下里没少跟这家公司往来吧?”宗慎泽冷冷地打断。
经理面色一惊,忙不迭摇头,“没,没有,总经理别误会,我们公事是公事,私事是私事��”
宗慎泽嘲弄的眼神在经理脸上逗留,声音不咸不淡,“既然这样,那我签,这个项目的损失盈亏都由你来承担,你看怎么样。”
经理脑门都冒汗了,“这��”
正想着,头顶上方又砸下来一声质问。
“不行?”
“行行行!我一定办好!”
经理直喊倒霉,心想这老板可不是一般的厉害,想蒙混过个关反而把屎盆子扣到了自己头上。这单子做下来,肯定是亏的啊!
这时又听到头顶那阎王爷开口了:“那个顾林秋,调到我办公室。”
经理身形一凛,眼黑大于眼白,似乎是不明白总经理的意思。
“我说,把顾林秋调到我办公室。”
经理小眼睛眨巴眨巴,“为什么呀,他除了开车什么也不会啊,您说他能帮到您什么忙啊,您看着不嫌闹得慌吗?”
“叫你调你就调!哪来这么多废话?”
宗慎泽脸一沉,仿佛要把人嚼碎了吃掉。
“是是是,保证办到!”
今天的办公室格外阴森。
顾林秋到更衣室换了衣服,正准备去仓库,经理叫住了他。
“那个小顾啊,你过来一下��你今天有货要送吗?”
“有,怎么了?”
顾林秋放下手中的毛巾,淡淡地问,语气中没有任何卑屈之态。
“今天的货物清单你找个时间列一下吧,最好是把客户和厂子都记下来,回头看到小刘了叫他送一下。”
“小刘回家看他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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