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的计划太明显了完本[古耽]—— by:一只薄荷
一只薄荷  发于:2016年1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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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华一时间也愣住了,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斯年。在他的印象中,这个人永远都是那般严肃而从容的样子,偶尔兴趣来了逗弄他几句却也是适可而止,就连上一次说起从前的事情,也只是感觉到斯年有些落寞之感,却未曾想这样的人竟会抱着自己而落泪。
斯年没有说话,若华而不曾多语,只是将手向上伸了伸,轻轻抚着斯年的头发。
原来这个人,也会有这样的一面……
想到上一世自己独自在深宫中的日日夜夜,最开始的时候也会忍不住想落泪,可都要硬生生地忍住。斯年许是也曾如此吧,被自己的兄长如此猜忌,生母也早早就过世了。虽说备受先皇宠爱,可怕是那样的宠爱在这皇宫之宫反而是枷锁,只会引得周围一片人虎视眈眈地盯着他。
不过即使如此,这个人却始终愿意忠守这片土地,不贪得也不卑弱。
能遇到这样的人,或许真的是幸事吧。
过了许久,久到若华的肩膀都有些发麻,斯年将额头抵在若华的肩膀,低声说:
“若是我得了那个位置,是不是就可护你一生周全。”
斯年之前确实从未想过那个位置,可这次他却发现,许多事,若是他不去争那个皇位,自己连做的资格都没有。
因为是北堂云泽有意支持太子所以自己不能插手北堂家之事,因为太子有意彻查朝中势力所以自己不可大肆派手下找人,而这一切只因为他们要争那个位置而自己置身事外。
这些年他一直在隐忍退让,因为他并未想要得到什么,更不想因自己之由挑起纷乱惹得楚平有何异动。
但是这次得知若华可能有危险时,他一次觉得那么恐慌。他甚至不敢去想,若是怀中这个人真的出了什么意外,自己会怎样。
他一直也在想,若华究竟哪里如此吸引自己。
后来他了解了许多夏擎之事后渐渐有些想清,若华和自己相似却又不同。十二岁登基,面对种种他独自隐忍多年,即使几次面临大难却从未有过放弃之心。
甚于重获一次一次生命,依旧信誓旦旦地说要抢回天下。明明曾是帝王,却还是如此不懂人心。可也正是这样,这个人的眼中永远熠熠生辉如星辰璀璨,那是自己所不曾有的。
明明还是孩子心性,却早早为帝,用自己的力量守住那个属于他属于夏姓的天下属于百姓的天下。
从一而终,都信守着脚下的山河。
许是那样的若华让斯年钦佩却也让他心疼。那份重任,独自撑了八年,却因一杯毒酒终了。换做别人,许久已经癫狂了,可这个人即使知道夏元已是不在了却依旧不曾过分消沉,想夺回天下却依旧万分顾忌百姓。
若华终究是心软的,虽然那颗柔软的心许是连他自己都忘记了,被层层包裹起来。可是斯年却知道,这个人始终都留有那份赤子之心。
这世间最难得的不是未曾得到,而是坚守最初。
每每看到少年带着些狡黠却明媚的眸子,斯年都觉得心中一片柔软。这样的人,让他如何放得下。
若华听到斯年的一下子愣住了,这个从未想登大位的人,竟只是因为自己一次意外被劫,说出这样的话。
他知道,斯年这个话绝不只是嘴上说一说,既已出口,证明他确实动了这个心思。
虽说他自己也曾希望,斯年登上那个位置。至少他自己看来,若华比齐光煜月都要更适合为帝。可他也知道,这个人是不愿的。
他已被这皇室争□□势之事束缚了许多年,若是真要去争,怕是下半生都要被禁锢在此。
以斯年的性格定是不愿的,这人,或许喜欢策马千里或许喜欢扁舟水上,但唯独不喜大权加身。也更不愿因为他自己而乱了这楚平天下。
可就是这样的人,竟会想因自己而为帝,只为守他一声周全。
说无触动是不可能的,若华的双手在斯年的脖颈后交叉,紧紧地圈住这有些狼狈的人,鼻子忍不住地一阵泛酸。
若华也曾自满而傲,可这一刻他却觉得,自己究竟何德何能,可以让这个人为自己做及至此。
那些恐惧不安猜忌,在这个人面前都轰然崩塌。
明明看起来是个再严肃不过的人,可怎么就在自己面前露出这样的情绪呢。这个人也会懦弱也会恐惧也会贪得,可这一切都因为自己。
若华几乎可以肯定,若是自己点头,这个人真的会去夺得这天下。他也肯依肯定,若是有朝一日自己与他兵戎相见,即使自己手执□□,这个人依旧会脱下盔甲来拥抱自己。
自己是他的软肋,只需轻轻一刺,就能让这个人受伤。
可是——
自己又怎么舍得呢。
斯年说,自己是他的微光。他又何尝不是自己的救赎。
若华贴在斯年耳侧轻笑了一下,而后说:
“你若是为帝,那我岂不是要与一群女人争宠了。”
斯年怔了一下,而后微微抬起头,两人的脸离得很近,呼吸交错间似是都能感觉到对方的微动。
若华微微向后靠了靠,而后伸手挑着斯年的下巴:
“不过我若是为帝,纵使后宫佳丽三千,也只宠你一人,如何?”
“你说你只向天下许我与你,我是不愿的。因为这天下与你,都是我的。”
“楚斯年,你今生无后我便陪你无子无女,你好龙阳我便是你分桃断袖之人,纵有一日我要夺这天下,也要依旧冠于二人之姓,我会让你甘愿踩着我们的天下。”
斯年先是怔住,而后脸上慢慢有了笑意。
这个少年,永远都能出乎他的意料。
却也永远如他预料之中那般光彩熠熠。
斯年轻轻握住那挑着自己下巴的手,放下唇边吻了吻,而后眼里含着笑意说:
“你可是在说,你也心悦于我?”
明明刚刚那样的话都说出口了,可承认心悦这两个字,却还是让若华脸红地扭过头。
斯年看着眼前之人因为羞恼,连耳尖都渡上浅浅的红色。搭在身上的布早就大敞开来,露出少年独有的白皙胸膛。
而向下看去,白色的衬裤背水浸湿呈半透明状,紧紧地贴着下半、身旖旎的线条,就连那处也勾勒出些许形状。
斯年看着若华似是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一切,嘴唇还轻微地嘟起,眼底不由得更暗了。
于是他栖身上前,将若华又轻揽入自己的怀中,贴着他的耳侧却没有亲吻上去,只是将呼吸间的热气都洒在那敏感的耳垂上,而后开口说:
“我的陛下,想要怎样宠幸于我呢?嗯?”
最后一个尾音拉得很长,里面的意味不说自情,若华硬是被弄得抖了一个激灵。
男子欢、爱之事,他也有些许了解……只是现在这个情景来看,怎么想都是自己吃亏啊。
但若华刚刚想往后挪一下来逃出斯年的范围,却可悲地发现,身后已是抵着床边了。若华忍受着斯年用唇际与自己的耳朵厮、磨的痒意,轻咳了一声说:
“你……”
然而还不等他开口说完,斯年的唇就覆了上来,甚至舌头还钻入了他口腔之中。太过强烈地侵袭之感让若华有些承受不住,只得紧紧抵着斯年的胸膛。
而斯年则是感受到怀中人青稚慌乱地反应,心中那股躁动更加明显。于是手上也顺着少年的光滑的肩头,向下滑去,摸过那一节一节的脊骨,指尖在上面打着转儿。
似是在抚摸擦拭一件珍宝般的小心翼翼,带着些试探和虔诚,耐心地摩挲着少年一寸一寸的肌肤。
而若华也是第一次被这么对待,有些受不住地颤抖着,甚至眼眶都泛起了红意,好不可怜。
过了许久,斯年结束了这个问,但嘴唇依旧没有离开若华,贴在他的唇上开口问:
“陛下可还满意?”
若华羞恼得几乎想打人,这个人怎么在这种时候这么没皮没脸的。
斯年看到若华那被吻得发红的柔软唇瓣,从床上拉过一席薄被,将若华紧紧地裹在里面,而后横抱起来,向门口走去。
若华惊慌地蹬着腿:
“你做什么?”
“这里的门刚刚闯入时弄坏了,你也不想一会有人闯入房内吧?”
若华脸一红,有些自暴自弃地将脸捂上。
在门口守了大半天的烟六看到主子出来,心里松了一口气……看来自己至少不用站在门口听一夜活春、宫了。以及没想到自家主子有时候还真是……挺……不要脸的。
斯年将若华带到了另一件房中,锁上房门,将人抱到床上扯下薄被,而后轻轻咬住若华的耳朵,舌头也舔着他的耳廓,带着写笑意喊了一句:
“陛下。”
若华伸手想斯年推开,有些羞恼地说:
“你喊我陛下,那……那自然是,我要为上位。”
斯年听到若华的话笑出声,这个人怎么这么可爱。
而后伸手放下床帘,有力的腿挤进若华两腿之间,俯身挑起他的下巴:
“陛下,陛下,您自然是要在下面的。”
而后一夜旖旎。
☆、第61章 鲈鱼
若华醒来时已是晌午,刚刚睁开眼感觉周围不是自己熟悉的场景,一时间没有想起来究竟在何处。
“醒了?”斯年看到裹在被子里的人动了两下,便坐在床侧,伸手拨弄了一下额前的碎发。
“恩……”若华只觉得身子似乎很沉,眯着眼睛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
“来,吃些东西再继续睡。”斯年看到若华还是一脸困倦,觉得昨晚是有些过火。但是一想到少年白皙的身子都泛着红色,往日狡黠明亮的眸子因为情、欲而失神还泛着水光,做到最后少年几乎是在小声呜咽可一双秀腿还圈着自己,睡着时乖巧地贴着自己的胸膛,简直让他欲罢不能。
“恩……?什么时候了……”若华觉得腹中有些空,想要支起身子,却发现——
浑身都好疼……尤其是身后那处,肿胀感十分明显。
昨夜……发什么什么来着?自己和斯年说了心意,然后——
若华脸蹭得一下红透了,两人昨夜在床上的情景几乎是一清二楚地都在他的脑中……到后来自己实在是体力不支,几乎是半昏过去,可这个人似是还折腾了许久。
斯年看到若华的动作僵在那里,脸上泛着红意,就大概猜到他应是想起昨晚的事情了,于是伸手搂住若华的肩,将他扶起来,自己往床的内侧坐了坐,好让若华靠在自己的身上。而后轻轻吻了吻若华的耳垂,说:
“此生我只愿与你一人共榻红帐,夫君可能要辛苦一些了……”
原本有些想炸毛的若华,听到“夫君”两个字瞬间就软了下来,若是斯年喊了娘子,若华或许会气恼一阵。但偏偏这人张口就是夫君……
若华别扭地红着脸:
“大……大清早的,乱说什么。”
“已是晌午了。”斯年轻笑道,而后伸手拿过已经温好的参汤,“先喝些汤,垫一垫。”
若华被斯年圈在怀中,汤匙也喂到了他的嘴边,加上确实有些饿了,也就没再矫情,便一口一口地接受着斯年的喂食。心里想着,恩……果然如果是斯年在的话,就算自己不被绑着也会喂食。
由于坐起身,原本裹在若华身上的杯子也滑落了一些。加上二人的姿势紧紧相贴,斯年几乎能看到昨夜自己在少年身体上留下的点点红痕,向来自诩并不贪恋*的斯年觉得自己似乎又有冲动的感觉……
但是想到今日清晨为少年上药时,初次承欢的地方已是一副可怜的样子,且以若华现在的年岁确实不易频繁宣、淫。于是只得有些不甘的低下头,在那白皙光滑的肩头轻轻咬了一下。
“你干什么。”虽然并不会痛,但是有些发麻的痒意还是激得若华吓了一跳。
“我也饿了。”斯年又在刚刚咬的地方舔了两下。
“你,你饿了就,就去吃饭。”若华也是并非对情事丝毫不通,尤其是经过了昨夜他实在觉得斯年平日道貌岸然地样子绝对是装的……这带着些*意味的啃咬,实在是让他有些心惊胆战,毕竟自己现在腰好疼,屁股也好疼。再来一次,估计真的彻底动不了了。
斯年看到怀中人有些惊恐地样子,不由得好笑,伸手将最后一口参汤灌进他嘴里,而后说:
“再歇一下,我还有些事要处理,晚上吃河鲜可好?”
“恩……”若华用被子将自己裹住,闷着声应了一句。
斯年将床帘放下来,而后端着那个空碗便走出房间,轻声将门掩上。
若华闷在被子里,觉得脸还是在发烫。他从未想过自己会与男人欢爱,更不要说位于人下,他以为自己至少会觉得有些不能接受甚于反感,可是昨夜一切发生的都那么自然。
两人肌肤相亲的感觉让他几乎想落泪,强烈的拥有与被拥有的感觉充斥着感官。并未不甘也不会觉得被欺侮,甚至有些欣喜的感觉。
斯年许也是紧张的吧,几乎能感觉到他划过自己皮肤的手有些颤抖,起初缓慢而细致几乎让他觉得被潺潺溪水所萦绕。而后的炙热猛烈间两人都带了情、欲,陌生的快感,却无比真实。
原来,与人相亲竟是这般感觉。或者说,因为是斯年,所以才有这般感觉。
____________
再次醒来,天色已有些泛暗。
若华本以为斯年应还在处理事情,却不想一掀开床帘就看到那人正拿着一本书坐在椅子上,屋内有些昏暗,只有斯年身侧的桌上摆了一盏小烛灯,映得整个人边缘都带着温和的光晕。
“身子还难受么?”斯年看到若华起身,放下书向床侧走去。
“还好。”这次醒来,若华觉得身上酸痛的感觉已是去了大半。想来自己竟在床上睡了一整日。他起身想穿衣服,却被斯年按了回去。
若华坐在床边正有些纳闷,就看到斯年俯身拿过一旁的鞋袜,蹲下身子将若华的腿放在自己的膝头,而后为他套上鞋袜。
被斯年的动作弄得一怔,若华有些不大好意思地想缩回腿。虽然以前自己这些更衣也都是侍婢宫人为自己做的,可是换成是斯年,却觉得有些别扭。
“别乱动。”斯年将他另一条腿也来过来,“地上凉,穿好鞋袜再下床。”
而后斯年又取了外袍,给若华搭上。
“查出是谁了么?”算起来,自己也在这里快六日了,也不知巡查之事如何了。
“恩,”斯年绕到若华身后,用那根红发带将他的头发简单地绑起,“淳安那边已经另外安排人过去了。这次的事和北堂家有关。”
“北堂云泽?”若华忽然想到那个登徒子。
“嗯,他是北堂家最年轻的一位家主,但也是他将北堂家在短短两年内就坐到了武林霸主的地位。”斯年解释道,“不过也正是太年轻了,北堂家的几个分支都盯着家主的位置,这次的事也是一个分支做的。”
“所以才要涉足朝政?”想来若是想稳住地位,有朝中势力为靠山是最好的。
“倒也不尽然……”斯年犹豫了一下,觉得既明的那层身份还是暂时不要告诉若华,只是说,“若有一日新帝登基,北堂云泽赌对了便可保他北堂家在武林中再无比肩之人。若是错了,损失也不会很大,不再涉足朝政便是。茂王也没有那个精力非要除去一个武林之帮。”
“我还以为他只会花言巧语哄骗女子呢。”若华想到北堂云泽对向臻臻的态度,就心有不满。
“你若是不喜欢他,以后不见便是了。”斯年摸了摸若华的头,有些好笑地看着他如同置气一般的表情。
“主子,”烟七在门外喊了一声,“鲈鱼做好了。”
烟七昨日夜间就收到了已将若华救下的消息,终于松了一口气,但是依旧心有愧疚。今日主子吩咐他从淳安带些江鲜过来,他赶紧去了最好的酒楼要了两条鲈鱼快马加鞭的就来了。
“进来吧。”斯年的手还揽着若华的腰。
若华想要躲开,虽说烟七他们肯定早就知道了,但是斯年搂着自己被看到,还是忍不住得想多开……
斯年感觉到若华的小动作,微微俯下身贴着他耳朵轻笑着说:
“怎么,害羞了?”
若华的脸红了个透,他一个男人,才没有害羞……
烟七端着鱼进来时就看到自己主子满脸笑意,而向公子原本就白皙的脸简直红得让人浮想联翩。
主子猛浪啊……
不过这话烟七可不敢说出口,只是将鱼放在了桌子上,而后对若华深深俯身而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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