媵妾谋完本[穿越]—— by:叶赫兰旗
叶赫兰旗  发于:2016年1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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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抚了儿子,大夫人回了上房,卸下了脸上的伪装,“奶娘,你快帮我想想办法,再不能让九哥儿去县学了,再这么下去,只不定九哥儿的功课就要超过八哥儿了!”
在大夫人眼中,一直都坚信着自己的儿子才是最好的,可这几个月下来,虽说八哥儿也有着不小的进步,可每回和九哥儿一比,却都差了那么一节。长此以往下去,九哥儿将来的成就许会高过八哥儿,这是大夫人所不乐见的。
“当初九少爷是被罚才去的县学,要不夫人和老爷说说,这罚也罚过了,总不好一直这么罚下去!”奶娘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九哥儿如今学业进步神速,就算是大夫人以此为借口,只怕老爷也不会答应的。可又不能不出个出意,不然她在大夫人身边也就没了存在的必要。
“这只怕不行吧?”大夫人是气,可还没气到犯了糊涂,眼见九哥儿在县学里学的好好的,寻这么个不疼不痒的借口,只怕老爷是不会应的。“要想让老爷答应,就必须抓住九哥儿的错处,最好是让他在县学里犯个大错,丢了幕府的脸面,这样我也才好说话,将人圈在府中!”
大夫人这话倒是提醒了奶娘,虽说他们是官宦人家,可要想在县学里做什么手脚一时半刻的也找不到妥善之人,不过要想在上下学的路上做些什么,倒是容易的很。
奶娘有了主意,俯身在大夫人身边耳语了两句。“嗯,这主意好,若是九哥儿真能和别人起了争执,再动了手,这可是犯了老爷的大忌。只要到时我再推波助澜一把必能成事。不过县学要等出了正月十五才复课,这段日子倒是便宜了他!”
不过是大老爷随口一问罢了,不过是自己的儿子一时没有回答上来而已,大夫人竟又动了祸害庶子的心思。其心之毒,当真是人神共愤。而幕晨雪虽然提醒了九弟要多小心大夫人,可却没想过这人会将心思动到了幕府之外。
晚上一家人围坐在上房偏厅之内吃着团圆饭,席间大夫人倒是掩饰的很好,只在不经意间,投以一个阴冷的目光看向九哥儿。虽说她动作很细微,同桌这么多人,除了幕晨雪,竟无一人查觉。而幕晨雪之所以对大夫人的一举一动如此敏感,也是因为太过在意罢了。
不由得紧了一下眉头,看来今儿上午在外院发生的事儿,还是引起了大夫人的不满,九哥儿只怕要有麻烦了。又看了身边的娘亲一眼,这事儿也得提醒一下娘亲,免得大夫人拿不住九哥儿的错处,反来寻程姨娘的不是。
一顿热闹的团圆饭,众人都吃的眉开眼笑的。只有幕晨雪是味同嚼腊,吃的没滋没味的。大老爷那边停了筷,众人也都不敢再吃,将席面撤了,上了茶水点心,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开始守岁。
“父亲,这般干坐着也没什么意思,不如请大哥带我们玩‘飞花令’可好?”四姐儿最是耐不住性子,不愿这么干坐着。
“鹏儿觉得意下如何?”大儿子已过及冠之龄,如今又有了秀才的功名,幕谦虽为其父,可也不愿让儿子为难。
“四妹妹有心,我自当相陪!”自己亲妹子的提议,幕鹏自然不会反对。只是有些担心的看了一眼八弟,上午的事儿才过去,若是这会儿八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再出丑,只怕面子上下不来,搞不好会哭闹上一番。
四姐儿只是想在父母面前炫耀一下自己的功课,也想着给八弟找回些颜面,并没往深了多想。等话一出口,见母亲一脸的担忧,连大哥也不是很开心,这才知是自己想错了。可话已出口,只得硬着头皮做下去。
“八哥儿可是坐的累了,不如跟着田妈妈出去踩岁可好?”大夫人一心想着为儿子解围,若这主意是三姐儿或是五姐儿提的,她还可以训斥个两句,偏偏是自己的女儿提的,只好委屈小儿子,给他寻个借口离席。
八哥儿哪里肯,这不明摆着告诉别人他学业不精,玩不了“飞花令”,梗着脖子挺着背,说什么也不肯走。
“夫人,不过是孩子们玩个乐呵,我们看着欢喜而已,既然八哥儿不愿出去,你就由着他吧!”自己儿子有几斤几两,大老爷又怎会不知,不过是觉得这些都只是游戏,又不是真学问,当不得数。
大老爷都这么说了,大夫人只得强装笑颜点头应下,“那这令官就由鹏儿来当吧!”按照身份年纪,幕鹏来当令官正合适,而且幕鹏必不会为难八哥儿。果然幕鹏的要求很是简单,只要诗句中带花字即可。
八哥儿一听信心满满的,这“飞花令”他虽未玩过,可却听四姐说过,而他自启蒙起,也背了不少有关花的诗,除了大哥和二堂哥外,按照身份他排在第三个,这样至少能坚持个几轮。
八哥儿想的倒是简单,可真的比起来的时候才知,自己会的那些,别人也会,只一轮而已,他会的诗句就全让别人说尽了。急得脸上犯红,鼻尖上都渗出了汗珠。
第二轮已经开始,幕鹏信手捏来,随意说了一句,到了幕煜的时候,也是想都未想就说了出来,可到了八哥儿这里,却是停了下来。大夫人急得用手直拧着巾帕。连四姐儿也有些着急。若是八弟第二轮就输了,而九哥儿万一对了出来,那可怎么好。
☆、第一百二十章,定情信物
四姐儿本来是想为八弟找回颜面,这才提议大家玩起了“飞花令”。却不成想,只一轮下来,八哥儿就已词穷,第二轮硬是一句带花的诗词都想不出来。急得她从椅子上直接站了起来,一脸担心的看向弟弟。
而幕鹏也紧皱着眉,怕八哥儿输了后会大闹起来,这大年下的,要是八弟真哭闹了起来,可是触了父亲的霉头,只怕这顿罚是跑不了了。
还好八哥儿也知,就算是输,也不能哭,强忍着泪水憋了半天,这才起身认输。
众人的神情,幕晨雪只是一扫而过。她现在最担心的是九哥儿,弟弟一脸的自信,足可见这诗他一定是对的出的,可大夫人已动了歪心,若是九弟真对了出来,只怕这祸事转瞬即至。可就算是对不出来,幕晨雪也不敢保证,大夫人就会放九弟一马。两相权衡之下,不如让九弟一展才华,这样至少在父亲那里,能搏一个好印象。儿子有出息,最高兴的应该就是他这个当老子的。
各人心思不同,可却都看向了九哥儿幕辰峰,只见他起身背手,一句“桃花一簇开无主。”脱口就来。这句诗并非县学的夫子所教,而是他在抄书时,记下的,这会儿用来倒正合适。
程姨娘满心欢喜的看着儿子,大夫人的怒视她看到了,可老爷眼中的欣慰,是以前从未有过的。就算是心里很为儿子担心,可也掩不住满满的自豪。
马氏正愁没机会寻程姨娘的晦气,见大夫人对九哥儿怒目而视,心里一动,讨嫌的话张口就来,“这九哥儿自打去了县学,学问倒是一天天的见长啊!妾氏恭喜老爷,府中又得一才子!”马氏的话音才落,就见大夫人狠瞪了她和程姨娘一眼。
“嗯,九哥儿的这句倒也不错,可是县学里的夫子教的?”被父亲问起,又见马氏出声,幕辰峰下意识的看向了五姐。果然五姐轻点着头,示意他小心回话。
“回父亲的话,夫子尚未教这些,只是闲来时分随口一说的,儿子因为喜欢,就将这句诗记了下来!”幕晨雪看向弟弟,一脸的欣慰。眼前的一切,明明是他自己努力得来的,如今却不能欣然的接受。若是换作八哥儿,只怕早就炫耀起来了。九弟长大了。
“嗯,你倒是诚实!”幕谦也知九哥儿这话不尽不实,可看着夫人一脸的阴郁,若他再问下去,只怕八哥儿还没吵起来,夫人那里已经发怒了。
几人又接着往下接了下去,幕晨雪是本着只要三姐儿接的出她就接,三姐儿要是败下阵来,她也跟着放弃。当初因为“飞花令”,三姐儿失了颜面,这些日子被禁足,倒是背了不少的诗,这会儿倒是连玩了数轮,仍未见败势,反是四姐儿,这一轮想了好久,才想出一句,听上去差强人意不说,若真仔细论起来,只怕四姐儿已败了。
幕晨雪在四姐儿之后接,见四姐儿已见败势,没等三姐儿先败,自己就先认输了。大夫人的脸色总算是缓和了一些。
九哥儿看了姐姐一眼,也不往下接跟着认输。最后还是幕鹏撑到了最后,幕谦大笑着将嫡长子夸赞了一番,还拿出一把银瓜子作为奖励。
闹了这么一出,虽说最后是幕鹏胜出,可八哥儿最差,大夫人的脸色仍不是很好看,只是碍于今天是过年,所以强忍着没有发作。
八哥儿气馁的坐在一边,幕鹏将自己得的银瓜子全都给了弟弟,八哥儿这才有了一丝笑容。四姐儿也很是自责,若不是自己提出玩什么“飞花令”,也不会再伤弟弟一次。
怕母亲生自己的气,小意的围在母亲身边逗她开心。九哥儿趁着四下里没人注意他,朝姐姐身边坐了过去,“五姐面露愁容,可是我做错了什么?”
“九弟没有做错,只是我们都是身不由己罢了!”屋里一屋子的人,幕晨雪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给了弟弟一个安心的眼神。
这过年本来是件令人开心的事,可在这样的府第,面对着一群随时都想给自己使坏下绊子的人一起过年,当真是身心俱疲。幕晨雪闭了闭眼,这样的日子,她真的不想再看到这些人丑恶的嘴脸。她也会累,也会厌倦。
总算是熬到了子时,可以回后院去休息,幕晨雪迈着有些沉重的步子回了自己的屋子,却不想人才进屋,就感觉到屋中竟然有生人的气息,下意识的朝门边退了一步,双手护在身前。
等看清来人,不由得一愣,“风大哥,大年夜的,你怎么会过来?”今儿可是除夕啊,家家都在庆团圆守岁,幕晨雪怎么都没想到,南宫书墨会跑来幕府。
“家中早已没有可让我去守护的人了,又何来的团圆!所以就想着来看看雪妹,不知雪妹过的可好?”南宫书墨将手中的锦盒紧了紧,他不喜欢呆在庆王府,看着父亲和庆王妃一副恩爱的样子,所以早早就已身子不适回了自己的院子。好在这些日子他一直在装病,庆王爷也不疑有它。倒是郡王爷南宫勋,有些担心弟弟,可母亲不允他去弟弟的院子探望,怕沾了病气晦气。不过这倒是给了南宫书墨偷溜出府的机会。
“有什么好不好的,面对一群只想着勾心斗角的人,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累’!”幕晨雪给南宫书墨倒了杯茶,这才有气无力的坐在椅子上。望着屋角的烛火,脑袋里空空的,什么都不愿去想。
“这个送给雪妹,当初收了雪妹的一个荷包,这个算是回礼吧!”南宫书墨有些不好意思的将手中的锦盒递给了幕晨雪。他不愿看心上人难过,可也知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眼下他还无力帮幕晨雪解决幕府的这些琐事。
“多谢!”幕晨雪并没有推拒,不论南宫书墨送的是什么,都是他的一份心意,而且在她心中,也早已视他为友,甚至他们之间已超过了普通的友谊。
打开锦盒,一对雕花玉镯跃入眼帘,看的出雕工精美,上面的龙麟凤羽清晰可见。入手一片温润。在这个没有精工细具的古代,在软玉上雕琢,可比在金银上难得多。可见这对手镯必是价值不凡。
“这~!”幕晨雪有一丝犹豫,这礼物太贵重了,已超出她的心里负荷。可看着南宫书墨一脸的诚意,她又说不出婉拒的话。
“雪妹,我的心意就算是不明说,以雪妹的聪慧必是明白。这对玉镯是先母的遗物,是留给她未来的儿媳的!”南宫书墨还是第一次如此直白的表明心迹,幕晨雪听的手上一抖,心里更是急跳个不停。
☆、第一百二十一章,信物
身心俱疲的幕晨雪回到后院,却意外的看到带着定情信物来寻她的南宫书墨。心里悸动,连脑子都有些不灵光。
南宫书墨原本并未打算这么早就向幕晨雪表明心迹。可自打幕晨雪买了新铺面,生意越做越好,甚至风五还打听到,有不少人都在打听红尘客栈背后的东家时。他心里竟然感到一阵强烈的不安。就怕哪天还未等到他向心上人表白,心上人就成为了别人的妻子。所以这才冒然带着定情信物上门。
幕晨雪一直觉得自己年纪还小,所以根本没想过这些事。就算是对南宫书墨很有好感,也从未往想过这么早就将自己定给别人。毕竟感情的寄托是一辈子的事,她到现在连南宫书墨的真实身份还不知道呢。
“风大哥,这礼物太过贵重。我实在不能收下!”南宫书墨听出幕晨雪话中的婉拒。难免有些失落和伤心,可他不愿就这么放弃。
“雪妹可是有什么顾虑?我可以对天发誓,一生一世只对你一个人好!”话既然已经说开,南宫书墨也没有什么好再矜持的了。就算是再露骨的话,只要能令幕晨雪答应,他也会毫不犹豫脱口而出。
“我与风大哥不过数面之缘,若只是交友论情,当然没有问题。可若是托负终身,我想尚显急促了一些。毕竟我对风大哥的事一无所知,而你也不够了解我!”幕晨雪用仅有的一思理智,告诫着自己,“不能冲动,冲动是魔鬼。”
“我!”南宫书墨被幕晨雪问的一时语塞,“是啊,雪妹连自己的身份尚不可知,又怎能将自己托负于他,还是他太心急了。可自己的身份真的要告诉雪妹吗?会不会告诉她以后,她就不再理会自己,或疏远自己?”南宫书墨很是犹豫。
幕晨雪倒也没急着催促,两个人交心,贵在诚实以对,可她自己就已经做不到了,又怎能去强求别人。至少就算是她认定了南宫书墨,非到不得已,也不会将自己魂穿的事告诉于他。所以南宫书墨就算是对自己有所隐瞒,她也不会在意。
等了足有一盏茶的时间,南宫书墨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抬起头双眼直视幕晨雪,“雪妹,我本姓南宫,名书墨,是庆王府的庶出之子。当初没有将身份告知,是因为我的仇家太过强大,怕自己会连累雪妹。而风姓是我的母姓,我母亲风侧妃早在我六岁那年,就已离世了!”
当初南宫书墨告诉幕晨雪自己的姓氏时,就已经说过,风是母姓,幕晨雪也想到了,他只怕不喜欢自己的父姓,也就是对父亲有着恨意。可她怎么都没想到,这个风大哥,竟然是庆王府的庶子,也就是那个人人称为残废病秧子的王府二少爷。
瞪着眼一时无法接受自己听?6 降模舴撬牧榛曜愎磺看螅慌抡饣岫驯惶降氖率迪旁瘟斯ァI钌畹奈艘豢谄趾攘艘淮罂诓瑁獠湃米约豪渚蚕吕础?br /> 将与南宫书墨初识到现在的点点滴滴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她终于明白了,“风大哥所谓的仇人,可是庆王妃?”以南宫书墨的身份,能让他装病装残的人,只能来自庆王府。而南宫书墨即便是庶出,也是庆王爷的儿子,虎毒不食子,庆王爷就算再不喜欢这个庶子,也不会有如此深仇大恨,而唯一会对庶子出手的,只能是其嫡母。至于那个郡王爷,幕晨雪虽只见过几面,可她却有种感觉,南宫勋应该不是这种人。可一切都只是自己的猜测,还是要听南宫书墨亲口证实。
“正是,只是我还没有证据证明,当初打入我身体里的暗器出自她之手。甚至这么多年,我也查了这么久,仍无法证实母亲的死与她有关。可我总有一种感觉,这一切一定和她脱不了干系!”提到庆王妃,南宫书墨的身上杀气邹然而起,连幕晨雪都能觉查到一丝窒息之感。
如果说不知道南宫书墨的身份,幕晨雪有些犹豫,可知道了他的身份,她更加犹豫了。豪门大宅深不可测,自己只想清平快乐的过一辈子,有个痛爱自己的相公,生一双可爱的儿女。如果淌进了混水中,到时只怕连点骨头渣子都剩不下了。
“风大哥,幕晨雪只是一介平凡的女子,胸中没有沟壑,没有大志向。只想找一个一心一意的男子为夫,过平凡的日子!”庆王府那种地方,真的不适合她。只是这些话出口,幕晨雪竟然一阵的心痛。就算她的理智不让她承认,可这份心疼仍在提醒她,“她喜欢他。”
好在两人相处的时间还不长,她还能用仅存的一丝理智来压抑这份心疼。
“雪妹的担心我知道,我南宫书墨可以对天起誓,一生只爱幕晨雪一人,如违此誓,天诛地灭永世不得超生!”古人信怪力乱神,南宫书墨能发此誓言,足见他对幕晨雪的真心。只是让一个现代人去相信一句不着边际的誓言,当真是有些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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