媵妾谋完本[穿越]—— by:叶赫兰旗
叶赫兰旗  发于:2016年1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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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外婆和母亲越来越心急,幕晨雪只得先起身,“外婆、母亲,城阳王在边关失踪,女儿明日即起程赶往边城,翊儿就托付给母亲照顾了!”
“五姐儿,你别吓唬母亲,你说谁失踪了?翊儿,翊儿他还那么小,你怎么舍得离他而去?”程姨娘吓得从椅子上直接站了起来,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可看着女儿一脸的认真,就知女儿所言非虚。
老夫人这才明白五姐儿为什么要跪她们了,“五姐儿,你可是非去不可?”老夫人想劝,可这么多年五姐儿做事一向果决,既然已经决定就绝不是她们所能左右的。
“是,非去不可!如果外婆和母亲不能帮我照顾翊儿,我就将孩子送进宫交给太子殿下。只是那宫中危机四伏,翊儿恐怕很难活到我和城阳王回来了!”
幕晨雪知道自己卑鄙,她用了激将法,她危言耸听夸大其词,为的就是让母亲能够答应。果然程姨娘朝躺在婴儿床上的翊儿看了一眼。
老夫人叹了口气,“这一去可知何时会归?”
“若是能找到城阳王,不论生死,前后不过三个月即回。如果找不到,我会在边关蹲守三年,三年后就算是找不到,我也会回来,将翊儿扶养成人!”至于孩子长大后,她会选择去地下继续找南宫书墨,不过这些话她不会说出来。
老夫人这才略感安心,至少五姐儿不会去寻死。这就好!程姨娘只是呆坐着抹眼泪。女儿与城阳王爱的深切,城阳王待女儿也是发自肺腑。作为母亲她也知自己劝不住拦不下。可她舍不得,不舍得孩子这么小就没了父母。三年,等女儿回来时,也许孩子连她是谁都不认识了。
三年是幕晨雪给自己的极限时间,三岁以内的小孩子,是没有什么太深的记忆的,所以就算三年后她才回来教导孩子,孩子仍会和她亲近。不过这些她不想解释,也不用解释。
“好,五姐儿只管去吧,我和你娘一定会好好照顾翊儿!”老夫人点头应了,程姨娘也只得跟着点头。
幕晨雪从身上拿出二块玉牌,“这块玉牌是城阳王离府前,命人打造的,留给翊儿。”又指着另外一块,“这块是东宫殿的令牌,孩子若有什么事,母亲让弟弟执此令进东宫殿请***忙!”
又从身旁的桌子上,端起一个小木箱,“母亲,这里面是我制好的药丸,如果孩子生病,这箱子里有每种药的说明书,母亲只管按症状将药丸用水化了给孩子服用就好。若是不懂的,就去问大夫或是进宫去请太医!”
除了这些,幕晨雪将自己的全部身家托付给了弟弟,“九弟,这里面是姐姐的全部身家,若是姐姐有个什么万一,拿一半出来给外婆和母亲养老,一半则留给翊哥儿。至于城阳王府的一切,就都留给翊哥儿。这些姐姐都交托给你保管了!”
看着姐姐像是在交待后事一样,将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好了,幕晨峰感觉心口堵的难受,拉着姐姐的手,不肯松开,“姐,弟弟替你去边关找姐夫,你留在京城照顾翊哥儿,他还那么小,怎能没有亲娘的照顾!”
幕晨雪很感动弟弟能在这个时候站出来,可任何人都无法替代她的决定。“九弟,帮着姐姐打理好产业,照顾好翊儿,就是帮了姐姐最大的忙!”
交待好了一切,幕晨雪和外婆、母亲还有弟弟一起吃了一顿团圆饭。第二天天没亮就起程出京了。她身上有城阳王府的令牌,守城的官兵也不敢多加拦阻。等到天大亮隐雾得了消息的时候,幕晨雪已经出城二个多时辰了。
隐雾忙将消息送进东宫殿,可太子正在早朝,流云也不敢将消息送进议事大殿,只得焦急的等着退朝。
南宫勋今天一早起来,就感觉一阵的心悸,直到吃了颗宁心丸,这才感觉好了一些。等退了早朝,听流云来报,这才知原来是因为幕晨雪不告而别,他这才是有了预感。
忙命人备马,换了常服打算将人追回来。流云不敢听命,“太子,城阳王妃走了有近四个时辰了,已经追不回来了!”
“胡说,她不过一介女子,骑术能有多高明,别说是四个时辰,就是走了四天,只要有心就一定追的回。还不快去备马!”
南宫勋一句话说的几近嘶吼,他只感觉胸口就像要裂开了一样的难受,他有一种感觉,如果他无法将人追回来,他将永远的失去幕晨雪。这种失去和以前又有所不同。也许他再也见不到幕晨雪了。
当初得知弟弟失踪的时候,他竟然还感觉到过一丝的庆幸,想着也许他和幕晨雪还有续缘的可能。
可现在他才明白,他错的有多离谱,就算弟弟失踪,幕晨雪也从未放弃过他。连月子都没坐完,甚至连刚出生的孩子都不顾了,就亲身赶赴边关。所以他一定要将幕晨雪追回来,绝不能让她去边关。
☆、第三百四十六章,驷马难追
幕晨雪将出生尚不足一个月的南宫翊托付给了外婆和母亲。自己则带着宝如赶赴边城,打算亲自去寻找已失踪达一月之久的城阳王南宫书墨。
太子南宫勋得知后,即备马出城,一路朝北追去,打算将幕晨雪给追回来。
幕晨雪天不亮就和宝如轻骑简从出城。二个人四匹马,一路直朝北境边关而去。
“王妃,您身子尚未好全,这么个赶法,只怕还没到边城,您人就累倒了!”宝如有些担心,虽说王妃已经做足了准备,还给自己特制了骑马专用的加厚皮裤,可这般歇马不歇人的赶法,别说是王妃,就是她这一上午下来,也感觉到了疲累。
“我已经耽搁了近半月的时间,风大哥他也等了我半月时间,我不想让他再这么等下去。这才刚出城,我体力还不错,就多赶些路,等到了后面体力不支时,就是想这般赶路,只怕也是不能的!”
宝如也知王妃心急,可这般赶法真的太伤身了。其实她又何尝不急,虽说这些年她一直跟在王妃的身边,可城阳王才是她的主子,她当然也急,可为了王妃,她硬逼着自己冷静下来。总不能两个人都乱了分寸。
其实宝如并不知,现在的幕晨雪已经很冷静了,她在尽可能合理的安排自己的身体极限承受状况,尽最大的努力赶赴边关。
太子南宫勋快马加鞭的出了京城,一路朝北追去,一口气追了近二个时辰,却连个影子都没追到。
“太子殿下,属下已经打听过了,城阳王妃早在四个时辰前就已经从此地经过!”南宫勋停在一茶寮,流云下马去打听。
“这不可能,以她的骑术我们追了二个时辰,怎会和她仍相拒四个时辰的距离!”南宫勋以为自己已经离幕晨雪很近了,可追了二个时辰,他们间的距离,一点儿也没有缩短。
“属下打听到,城阳王妃二人四骑,每人多备了一匹马备用,想来是歇马不歇人,这才没能被太子殿下追上!”流云也没有办法,他也没想到,城阳王妃竟然会多备了一匹马。
“去驿站,咱们也多备一匹马,务必要在三天内,将城阳王妃追回!”他是偷着离宫的,如果失踪太久,皇上必然大怒。
幕晨雪也是在驿站更换马匹,虽说驿站的马不如王府的马,可她这般赶路法,就算是再好的马,也支持不到边关。
就这样幕晨雪在前面赶路,南宫勋带着五十人在后面紧追不放。直跑出去了一天多的时间,南宫勋和幕晨雪之间的距离还差着二个时辰。
“疯了,晨雪她一定是疯了,我们追了一天一夜,连一个时辰都没有休息,却仍没能追上。难道她不吃不睡不休息的吗?她就算不为自己,难道也不为孩子想想,这么赶下去,只怕人还没等到边城,已经累死在了路上!”此时的南宫勋脾气暴躁到了极点,甚至开始恨起了南宫书墨。
“追!”南宫勋咬了咬牙,他就不信追不上。一众人马又追了一天一夜,总算是在第三天的清晨,将人追到了。
流云远远的就看见前方有几个黑点,“太子殿下,您看前面,好像是城阳王妃!”
南宫勋也注意到了,二人四骥,不用想也知一定是她们。双腿一用力,朝前方冲了过去。
“晨雪!”人还没近前,已出声呼喝。可因为风阻的原因,前面的幕晨雪并没有听到。不过五十骥马从背后追来,其声音如奔雷轰鸣,她还是能感觉得出的。拉了拉马缰,想着让这些人先过去。她虽着了男装,可这一路上,还是多加小心些的好。
等人近前了,这才发现,竟然是太子南宫勋。“兄长怎会在此?”
“为何不告而别,为何不相信于我?你不在乎自己,难道连刚出生的孩子也不在乎了吗?”南宫勋急的都快发疯了,哪里还管周围的人怎么看,一马当先冲到幕晨雪身边,拉起她的手臂,红着眼问道。声音中满满的全是怒火。
“因为我爱他,因为我知道他在等我。我并不是不爱自己的儿子,我已将孩子托付给了娘亲和弟弟。我一定会活着回来!”看南宫勋充血的眼睛,她就知,他和自己一样,不眠不休的赶了二天的路,这才追到了她。可她是不会回去的。
“如果我一定要将你留下来,带回京城呢?”幕晨雪的话,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小刀,将南宫勋的心切成一片一片的。是啊,他有什么资格问她为什么。还能因为什么,当然是因为爱。就是因为爱,她才会去寻找他。就是因为爱,他南宫勋才不顾自己的身份一路追了来。可他的爱却无人回应。
所以他下了狠心,就算是用绑的,也要将幕晨雪给绑回去。
“如果你下令,我想我没有拒绝的可能。但你可以绑我一次,我就可以逃一次,可是这样就会耽误更长的时间。我只会更加的拼命。如果因为你的阻止,害我没能见他最后一面,我会恨你,可我不会杀了你,但我会自杀!”
幕晨雪一直视南宫勋为友,所以从未像今天这般对他冷言相向,而且还是在这个男人追了她二天二夜的时候。她知道她必须狠,狠到让他伤心,狠到让他绝望,让他放弃带自己回去。
“你可听说这世间有一种药,吃下后人会忘记所有的一切,像是行尸走肉一般的活着,就像是个扯线木偶一样的任人摆布,如果你不跟我回去,我不介意将你变成那个样子,大不了以后我亲自照顾你一生!”
南宫勋从未如此发狠过,幕晨雪的话是真的刺激到了他。可幕晨雪却笑了,“只怕你没有这个机会!”只见她话音一落,抬手从头上拔下一把像是短匕一样的发钗,直接抵在了自己的咽喉之上。因为用力过大,将束发用的头绳都给划断了,乌黑的长发随风而舞,看上去有些狰狞,让人不忍直视。
这一刻的幕晨雪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短匕已将脖子的皮肤划开,鲜血顺着脖颈流了下来。南宫勋一下子从愤恨中惊醒了过来,他刚才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第三百四十七章,欠你的情,来生还
因为城阳王的突然失踪。幕晨雪未及坐完月子,就带着宝如直奔边关而去。太子南宫勋得知后,快马加鞭追了二天二夜,于第三日清晨,这才追上幕晨雪。
软硬兼施威逼利诱下,幕晨雪仍不肯跟南宫勋回京,几番言语相激,幕晨雪竟拔匕欲自刎,也要坚持去寻找南宫书墨。
眼见幕晨雪脖颈间殷红一片,南宫勋这才清醒过来,“晨雪,你先把手里的匕首放下,我放你去边关就是!”
“多谢!”幕晨雪不忍去看南宫勋的眼神,她知道那里面包含了什么。因为她给不起,也无法回应,所以她选择了逃避。她不是圣人,没有博爱的胸襟,所以如果百年之后,她有机会回忆这一生过往,她相信她只负过一个人,那个人就是南宫勋。
“不过,如果你一去不返,我就让你的弟弟幕晨峰为你陪葬!”他了解她,知道幕晨雪最在乎的从不是自己,而是她的亲人,她的爱人。所以他还是将话说绝将事做尽了,为的不过是想让她活着回来。
“我从没想过这么快就去死。就算夫君他不在了,我也会选择活着回来。因为我要把我们的孩子养大。兄长,我的亲人我的孩子就先托付给你了。这一生我欠了你,来生再还!”
幕晨雪从身上摸出一根发带,将头发又束了起来。这才将短匕,又插回到了头上。这是她保命的手段之一,如果非不得已,她也不愿出此下策。
“你们只有二个人赶路,终归是太不安全了,我留二十个侍卫给你!”南宫勋根本不给幕晨雪拒绝的机会,回身朝一众侍卫一挥手,“你们二十人,从即刻起保护城阳王妃,唯城阳王妃之命适从。她生即你们生,她死你们全家陪葬!”
如果说这些侍卫一开始还有些看不明白,那么这一刻他们算是彻底的清醒了。太子喜欢城阳王妃,而城阳王妃喜欢的却是城阳王。一想到这些都是不能为外人道的皇室秘辛,这些人恨不能没带耳朵眼睛出门,如今是死的心都有。
幕晨雪知道这些人她是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不然南宫勋一定不会放她离开。与其耗在这里,不如赶路要紧。
“城阳王危在旦夕,本王妃急于赶路,有吃不了苦,受不了罪的,现在就站出来,我会替你向太子求情。不然一旦开始赶路,再有反悔抗命者,杀!”以前的幕晨雪如果用两个字来形容,那就是“温和”。可这一刻的她,用两个字来形容,就是“狠绝”。不只是对别人狠,她现在对自己更狠。只有让她的心硬起来,她才能坚持下去。
不然也许还没等找到南宫书墨,她已经先倒了下去。这二十个侍卫都是武将出身,怎么可能被幕晨雪的三言两语就吓到了。
“属下等唯城阳王妃之命适从!”二十人一口同声,倒很有些气势。
“但愿你们别后悔!”这回幕晨雪还没说话,宝如却不屑的给了一句。从这些人的眼神中,宝如看出他们心底的算盘。
他们以为城阳王妃不过是比一般女人略强些的妇人罢了,这样的赶路绝撑不过三天。可只有宝如知道,用不上三天,这些人一定会后悔当初没有跟着太子回京。只可惜他们想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硬着头皮跟着城阳王妃赶路。
南宫勋见幕晨雪再没说什么,又从身上摸了一块令牌出来,“拿着这个,去边关找程老将军,他会助你一臂之力!”
“好!”这会儿不论南宫勋给她什么,她都会接过收下,不过每接受一样馈赠,她心底就会多一分沉重和愧疚。只是她掩饰的很好。南宫勋最后又送了幕晨雪一程,这才带着人返京。
“王妃,太子私自离京,奴婢担心皇上会不会因此而降罪城阳王府!”如今府中没有主子,只有一位刚出生一个月的小世子,如果皇上下旨降罪,只怕小世子危矣。
“皇上起雷霆之怒再所难免,但绝不会于此时降罪于城阳王府。至于以后会如何,如果此番去边关,我能找到城阳王,并将其带回。皇上只会赏不会罚。如果不能,只怕我这城阳王妃就坐到头了!”
幕晨雪并不在乎什么名份,至于儿子是否能够承爵,她也无所谓。她要的是亲人安,爱人泰,其它的她都可以放弃。
“赶路吧!”接下来的日子,幕晨雪甚少说话,她在尽一切的办法节省体力。在野地里休息的时候,她会不顾形象的直接躺在地上。过了子时,才会睡上二个时辰。每天都是风餐露宿,靠着吃丹药才撑了下去。就这样一直快马加鞭的又赶了五天。眼见再有四、五天的时间,就可以赶至边城。
从京城到边关,马上飞递最快的八百里加急,也要十天,而以幕晨雪的脚程,这样下去不足半月,竟然也赶到了边城。这是何等的速度。再看那二十名侍卫,如今却只剩十八人了。
有二名侍卫,因吃不得这份苦,早在昨天就已经病倒在了驿站。可幕晨雪竟然仍咬牙坚持着。她是真的在坚持,早在三天前,她的双腿内侧就因为骑马而被磨破了皮,如今是敷了药绑了绷带。
双手也因为紧勒马缰,而红肿成了一片。连紧握双拳都做不到。宝如一边儿帮王妃涂药,一边儿默然的流泪,“不过是些皮外伤,只是看着吓人罢了。你自己身上也有伤,别只顾着我!”
宝如虽善骑射,可这般赶路,她也是头一回,身上又怎可能没有伤。可幕晨雪却从未听宝如喊过一句痛,叫过一次苦。对于这个情同姐妹的奴婢,她是打从心底里感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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