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昱纶忍不住笑笑,“画画,你该不会想用武力拦住我吧?你打不过我你知道的,何况你有伤在身。”
沈画这几天一直喝酒,药也没好好换,伤口早就发炎了。
沈画竟弯了弯嘴角,眼中闪过一丝桀骜,“何不试试看。”
说完,沈画提剑刺了过来,封昱纶无奈,只能抽出折扇迎上他的攻击,可是才第一招,封昱纶就大惊失色,他自认他了解沈画,也了解他的武功,知道他的功力如何,一招能有多少力量,可是这一招,内力竟如此雄厚,全然不像他认识的沈画。
封昱纶不敢再掉以轻心,连忙全力与他打了起来,每过一招,他的脸色便变一分,因为沈画的武功竟如此之高!
他曾经见沈画使过无数次沈家剑法,自认闭着眼睛都能一一闪过,可是现在仍旧是这些招式,速度却快了十倍二十倍,他根本闪不开,而且不止沈家剑法,沈画的剑法之高,步法诡异,又不像沈家的武功。
还有他的内力,竟如此深不可测。
沈画又利器在手,剑招之快,凌厉的剑光闪了又闪,让封昱纶甚至都看不清。
百招之后,沈画甚至不用使出那招共赴黄泉,便轻易地打落封昱纶的扇子,他剑尖一转,长剑已经架在了封昱纶的脖子上。
沈画右胸的伤口再度裂开,血迹从他的白衣中渗出来,在这破晓的清晨中有些刺眼。
太阳终于露出了微微光芒。
可就是这样重伤的沈画,却轻而易举地打败了封昱纶。
封昱纶无惧项上长剑,脸上满是震惊不可思议,“你的武功……”
沈画苍白着脸色,放着流血的胸口不管,却笑得明媚,“厉害吗?”
何止厉害。
封昱纶身侧的双手不禁狠狠地握成拳,“你一直在骗我?”
沈画不语,演戏么,从来没有人比得过他。
“记不记得,你第一次来天一山庄抢冷箫剑那次,”沈画突然道:“我对你说过什么话?”
封昱纶不禁仔细回想,隐约有些印象。
……
他说:“我要是你,就乖乖把冷箫剑放下。”
自己问他为什么。
他说:“因为你不是我的对手,若你放下剑,我还会让你安然离开,否则……”
自己当时是什么反应?哦对,自己是这么回答的:“美人,有自信是好事,可自负就不好了,你方才练剑时我看得一清二楚,美人虽然武功不错,但是想赢过我,怕是有难度。”
……
他当时只当沈画在说大话,原来,他是深藏不露,也对,听说这冷箫剑的主人原是个世外高人,他能从那高人手中夺得冷箫剑,怎么可能是个泛泛之辈。
自己竟然一直被蒙在鼓里。
沈画突然点住了封昱纶的穴道,封昱纶立即动弹不得,随机他又点住了自己周身几个大穴止血,然后弯腰把折扇捡了起来,塞回封昱纶的怀里。
封昱纶动不了,只能开口问他,“你做什么?”
“以后你会很孤独的,既然你念着楼子婴,那就念着吧,这扇子,就当给你留个念想。”沈画伸出手,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脸,眼底一片柔情。
作者有话要说: 逆袭了逆袭了!!!亲们放心 我会狠狠虐小攻的,好戏还在后面,哈哈
☆、沈画的真面目(腹黑的画画)
“以后你会很孤独的,既然你念着楼子婴,那就念着吧,这扇子,就当给你留个念想。”沈画伸出手,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脸,眼底一片柔情。
封昱纶看着他,完全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沈画抚着他的脸,凑上去亲了亲他,他在笑,笑得格外好看。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说着,沈画吹了声口哨,只听有马蹄声近了,一匹白马飞奔而来。
那白马通体雪白,肌肉健硕,一看就是良驹。
沈画抱着他翻身上马,离开。
他们一路进城,径自奔着城北而去,离天一山庄两个方向。
他们到了城北的荒山上,一路上山,越往山上越难行,最后索性沈画把马弃在了半山腰,背着封昱纶上山。
即使点了穴止血,沈画的胸口还是因为动作牵动太大,不断流血出来。
沈画背着他走得不快,走了快一炷香,终于到了地方,这不是山顶,而是在半山腰,因为这是荒山,植被繁茂,毫无半点规律,甚至连条像样的路都没有,只有被人不断踩踏出来的一条小径。
小径尽头,是个小户人家,真的很小,只有一间木屋,分卧室厨房,外围被竹栅栏围着,院子里还养着一些小鸡小鸭,像是普通农户。
院子里还有两个穿着朴素的一男一女,男的在劈柴,女的在喂鸡,两人时不时相视一笑,宛若夫妻。
封昱纶却一眼认看得出,这对男女脚步轻盈下盘沉着,是两个高手。
沈画背着他进了院子。
“少主。”那对男女见到他立即恭敬行礼。
沈画置若罔闻,背着封昱纶进了屋。
封昱纶趴在他背上,轻笑,“难道美人是想把我关在这,金屋藏娇吗?也不错啦,只是这只有一间卧房,我要和外面那对夫妻一起睡吗?三个人,不和谐吧。”
沈画却好像没有听到,屋子里布置简洁,除了些生活必需品,家具也很是简单,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几把椅子和几个柜子。
沈画因为背着封昱纶,没有手,只能用脚踢开桌子,他站在桌下的地方,轻轻踏脚,他的步子很诡异,左右脚有规律地变换。
封昱纶还来不及看懂他在干什么,只见地上那块地板竟然滑向一边,地下露出一条长长的通道来。
那通道是精心打造的,蔓延向地上是打造好的台阶,道路只有两米宽,好在道路两边每隔五米就有一个烛台用来照明。
沈画背着他缓缓向下,感觉走了很久,一直都在向下中,又走了很久,地面终于变平,沈画似是终于吃不消了,有些气喘地将封昱纶放下,解开了他下半身的穴道,扶着他继续往里走。
封昱纶没想逃,毕竟只有下半身自由,他可没把握能从武功深不可测的沈画面前逃走,所以很是配合。
整条通道被烛光照得明亮,一点都不像地下的样子,四周墙面用大理石砌成,光洁大气又可以隔潮,沈画扶着他九转十八弯,最终停在了一道石门面前。
沈画轻轻转动右手边的烛台,石门被打开,沈画扶着他走进去,里面竟别有洞天!
四周不只有蜡烛,还有大块的水晶石,这种水晶石很奇特,竟可以自身发光,将四周照得亮如白昼,而这个地方,简直就像一座地下行宫!
屋舍连绵,竟然卧房书房厨房等等应有尽有,甚至也有一个院子,还有一个池塘,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池塘里竟然蓄水还长着莲花,只是莲花还未开,只是花苞。
沈画扶着他进了最大的那间房间,里面也有水晶石,明亮如白昼,而屋子里家具用品应有尽有,还有一个很大的梳妆台,梳妆台前放了很多胭脂水粉。
沈画扶他到床前坐下,把冷箫剑丢到一边,然后去桌前给他倒茶,茶水冒着热气,竟是滚烫的新茶。
》怅怕谧诖采希成园祝率瞪洗铀秸庾叵滦泄迹鸵恢贝τ谡鹁褡刺?br /> “怎么了?在这里见到你在西域的房间,很震惊?”沈画回头看着他笑道。
封昱纶错愕地抬头看他,是的,这间房间,与他西域的房间,一模一样!包括水晶石!
“话说,你的这些水晶石真是神奇,竟可以发光发热,红罂楼真是一个神奇的地方,你说对吗?楼主?”沈画走过去,把茶杯放到他手里,发现封昱纶的双手冰凉。
“你、你怎么知道?”封昱纶的声音有些沙哑,自己明明骗他说,楼子婴才是红罂楼的楼主。
沈画没说话,只是耸了耸肩,可他的表情却说明,自己一早就知道。
封昱纶动弹不得,双手只能被动地捧着这杯温暖的茶,语气中,仍然是震惊和无奈,“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第一次见你。”沈画挨着他也坐在床上,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来,不顾封昱纶在这里,自顾自地解开衣衫,给自己裂开流血的胸口上药。
封昱纶又是狠狠一僵,不敢置信地看向他,“什么?”
明明沈画的胸口已经血肉模糊,溃烂得吓人,可看到封昱纶这副表情,沈画便觉得没那么痛了,笑得也格外温柔,一边低头给自己上药一边回答他。
“第一次见你,你搂着我的时候,我探过你的脉,你的武功之高不次于我,还有你汉话虽然说得不错,可你偶尔冒出蹩脚的成语,长得又颇有西域特点,不难猜。”
瞧瞧封昱纶这高挺的鼻子,沈画忍不住笑出了声,封昱纶不止鼻梁高,仔细看眼睛也与常人不同,他的眸色较浅,甚至在情动的时候还有点点深蓝,至于什么鼻子高是他自己捏的这种谎话,只就只能骗骗沈书。
封昱纶有些自嘲地笑了笑,“你过奖了,我的武功哪里比得过你。”
沈画挑了挑眉,起身从一旁桌上的药箱中取出纱布,又从衣柜里拿出一身紫袍,回到床上给自己包扎。
封昱纶瞥到,柜子里全是紫色红色玄色等等张扬颜色的衣袍。
沈画淡淡然说着,“江湖上,哪怕稍微有点名气的,我手上都有资料,你年纪不大,武功这么高,我手上却没你的半点讯息,只有说明一件事,你,来自那个神秘的红罂楼。”
沈画继续说着,“所以从第一次见面,我就派了我的密探贴身跟踪你,跟了近一个月,终于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你竟然就是红罂楼的楼主,封封啊,你还真是让我惊喜。”
封昱纶明白了,他既然能派人跟踪自己得知自己的身份,肯定也就探出了红罂楼的下落。
包扎好,沈画拿起那身紫袍穿了起来,“怪不得我们找了那么久,都找不到红罂楼的位置,我们一直以为红罂楼自然该是个楼的样子,却没想到,竟是一个地下行宫。”
没错,之所以找不到红罂楼的位置,是因为红罂楼不在地上,而在地下,红罂楼位处西域的一个沙漠中,那片沙漠最偏的北角那里地形复杂,天气诡异,常年有海市蜃楼,所以常人不敢靠近,而红罂楼,就在那海市蜃楼地下,楼,就是指海市蜃楼的“楼”。
“我按照你房间的样子,布置了这间屋子,还把红罂楼的水晶石都偷了过来,喜欢吗?”沈画笑着问。
封昱纶却一点也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冷冷道:“怪不得你敢跟八大派立下三月之期,原来你早就胸有成竹,现在好了,你不但有了罂花散的解药,找到了红罂楼的位置,还抓住了红罂楼的楼主,只要把我交出去,武林盟主之位是非你莫属了。”
沈画却只是随意应了声,好似全然不在意。
他已经换好了衣服,一身紫袍桀骜张扬,穿在他身上好看得紧,即使他的脸色依旧苍白,可依旧挡不住他的俊美。
沈画好像一下子不一样了,再不是原来温婉的模样,现在的他眼底熠熠生辉,眉宇张扬冶艳,好看得令人窒息。
沈画站起来,在他面前开心地转了圈,让紫色的衣摆旋转飞舞。
沈画眉飞色舞地看着他,“怎么样?好看吗?”
封昱纶有些无语,这是以前自己的台词吗?
他承认,好看,很好看,可是沈画竟然露出这样的表情,穿这样的衣服,让他有些害怕,让他有些怀念,白衣的沈画。
大抵知道沈画改变的原因,可他却不敢细想。
“你不是只喜欢穿白衣吗?”他问。
沈画摊了摊手,“你以后会想念楼子婴的,可又见不到他,我不忍心,所以只好由我来模仿他了。”
是什么样的心境,竟让他甘愿模仿自己的情敌?封昱纶不敢想。
☆、终于得到封封
是什么样的心境,竟让他甘愿模仿自己的情敌?封昱纶不敢想。
封昱纶笑了起来,眼底依旧是那派风流模样,“我明白了,原来画画不是要把人家交给八大派,而是要把人家金屋藏娇啊,啧啧,看来我果然是魅力无限呢。”
地上还有那个农户和那对夫妻作为掩护,谁会想到地下别有洞天,的确万无一失。
沈画僵了僵,他很讨厌封昱纶现在的笑容。
“封昱纶,我给你两个选择。”沈画正色道。
封昱纶示意他说。
“一,我废了你的武功,然后用地链锁住你的双脚,你放心,地链足够长,足够让你去这地宫的任何一个地方。”说着,沈画从床下扯出一条长长的铁链来,估计有一百多米。
这铁链不是很粗,质地轻盈,却是用精铁所制,和之前沈画的那副手铐是同一材质,一头固定在地下,很是牢固的样子,另一头是用来锁双脚的脚环,怕被锁人受伤,脚环打磨得很是光滑,外圈还镶了一圈触肉生温的暖玉。
封昱纶有些怀疑,那晚沈画之所以用手铐铐住自己,只是为了试验这精铁的牢固性。
他嘴角抽了抽,问:“第二呢?”
“第二个就简单了,我断了你的手脚筋,你虽然不能行动,可是内功还在,我之前看过一个画本子,里面也有个妇人被废了手脚,可她用枣核做武器练得一嘴好功夫,你可以试试。”沈画笑道。(偶是神雕侠侣铁杆粉)
封昱纶抽得不只是嘴角了。
“你放心,我精心准备了十个下人,他们会贴身照顾你,不过,你不要指望他们会帮你传递消息什么的,因为……”沈画故意拉了个长音,神秘地看着他,“他们是哑奴,听不见也不会说话,更不识字。”
封昱纶震惊地看着他,他竟为了自己,废了十个人的耳朵舌头,而且为了方便挑选培训出最好的,可能不止十个。
他竟然,这么狠!
“选吧。”沈画温柔道。
“我……”
沈画乖乖地等着他的选择。
可封昱纶刚吐出一个字,人突然站了起来,沈画还来不及反应,封昱纶突然出手朝他撒了大把迷药,紧接着出手点住沈画的穴道。
沈画皱眉看他。
封昱纶嘿嘿笑了两声,活动了活动有些僵硬的筋骨,“画画,不好意思啊,我已经把穴道冲开了,至于你的两个选择,我都不太喜欢,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你乖,过些日子我再来看你。”
说完,封昱纶笑吟吟地就要走,可他刚走到门口,只觉得眼前一道紫影闪过,明明刚才被他点住穴道的沈画,竟再度拦在了他的面前,同时又把他点住了。
除了震惊,封昱纶实在找不到别的词语来形容自己的表情和心情。
看出他的疑惑,沈画好心地给他解释,“我会移穴大法,你点不住我,以前我被你点住,都是装的。”
……
“那我还撒了迷药……”
“我百毒不侵。”沈画打断他。
……
沈画又道:“不止迷药,事实上,除了罂花散,你的所有□□对我全部无效,什么心花荡漾散云里雾里香,包括阴阳合欢散,都是我假装毒发哄你开心的。”
……
“原来你一直在骗我,是啊,你一直在骗我……”封昱纶闷着头,失神地喃喃着。
“看来你是不想选择了,”沈画突然正色道,他一改笑脸,冷眼森然地紧紧逼视着他,“那我帮你选吧,选一好了,毕竟废了手脚不太方便,我不在的时候,你想要出恭什么的,还要让哑奴伺候,让他们看光光,我会吃醋的。”
想到那个画面,沈画就不高兴。
封昱纶张嘴忙着想要拒绝,沈画却没给他那个机会,猛地出手以剑指重击他的几个大穴,随即又一掌打中他的胸口,震断他的经脉。
封昱纶张着嘴,想要吐出的话一个字也没说出来,大口鲜血吐了出来,整个人软软地倒了下来。
沈画接住他,毫不费力地将他拦腰抱起,走到床边放到床上。
剧痛从四肢百骸中渗透出来,封昱纶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试着屏息运了运功,那雄厚的内力,半点无存。
沈画将早就准备好的疗伤药给封昱纶服下,又拿起床下的精铁链,锁住他的双脚。
封昱纶脸色苍白,说不出话,也无力挣扎。
沈画将他往床里挪了挪,然后自己也脱了鞋,挨着他躺下。
沈画侧着身子看着他,近乎是痴恋地看着他的眉眼,封昱纶半点反应也没有,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床顶,半点不肯将视线分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