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央来不及质问封叵圮,飞奔着跑向正肏得起兴的巨型大犬。
“囚三,拦住她。”封叵圮站在地窖入口,遮住了门口处的日光。
“放开!滚开滚开!啊啊!子鱼哥哥!子鱼哥哥!”林央被囚三拦腰箍住,哭得梨花带泪,喊得声嘶力竭。
封叵圮自门口亮处缓缓走进,背着光看不清他的面目,却让人生出一种美皮恶鬼的惊悚。
“林央……”封叵圮右手抚上林央的脸颊,拇指擦去她眼角的泪,“别哭。”
“滚开!”林央一把打掉封叵圮的右手,手脚乱踢誓要砸在封叵圮的身上,“疯子!变态!恶魔!为什么?为什么!”
封叵圮咬了咬被林央打到的左脸口腔壁。“囚二,人呢?”
“稻渔!”林央看着被黑衣人提进来的裙摆沾着血污的女子喊道。
封叵圮退后几步,负手直立,在林央大恸之下又亲手揭开一层血淋淋的皮,字字诛心,“林小姐,你可知半个时辰前她肚子里还怀着您心上人的种?”
“……”林央原本担忧急切的脸霎时呆滞惨白,“什、什么……”
封叵圮侧眼看了看一直缩在角落里无人注意的苏宿,继续伤口撒盐,“苏小姐,好友来了,为何躲着?”
林央机械转头,这才注意到墙角只裹了一件素色外衣的的抱着肚子瑟瑟发抖的苏宿。
“阿央……”苏宿声音沙哑,几近听不见。
“哦,对了,查家的种还有一个——”封叵圮盯着林央木然的脸,“正在苏小姐的肚子里。”
林央软倒瘫坐在地上,查俞还在放声淫叫,她却不再悲恸难过,只觉恶心,所有的一切,所有的人,恶心得她觉得活在这个世界上,呼吸着这里的空气都令人感到窒息可怖。
封叵圮没有错过林央脸上的任何表情,他的骇诧,她的木然,她的绝望,她的生无可恋,痛彻心扉……这些,他都体会过。怎么能只有他一个人体会呢?
「既然我已堕入无边烈狱,你们便与我殉葬吧!」
封叵圮眼睛在周遭掠过,神志不清的孙稻渔,惊恐悲恸的苏宿,沉溺孽欲的查俞,最后定格在双目含泪却再无光彩如空壳一般的林央脸上,封叵圮觉得仿佛又看到了站在深井口上摇摇欲坠的林央,看到被人骑被人压被人羞辱的齐恕,看到惨遭轮奸无力自救无人救赎的齐恕,看到吸食米囊粉蹲在墙角瑟瑟发抖的封叵圮,看到为戒毒瘾几近疯魔煎熬咆哮的封叵圮……呵,封叵圮沉寂已久的心脏感到了一种自虐般的快感。
「林央……林央死了,我才能活。」
作者有话说:
☆、第十二章 棋差一招归殊途(一)
大和三十九年秋,皇帝薨,四皇子朝炀罔顾人伦,弑兄逼宫,三皇子朝闵应军心揭竿起,伏诛朝炀,继承大统,改号启元。
启元初年,中书门下平章事闻闰赐爵位,封为异姓王——永安王,并于皇城西南敕造永安府。
同年,帝开恩科广纳民间能人异士,得一奇才封叵圮,录入翰林院。
启元初年腊月十三,早朝退。
“封大人,可还记得我?”高马尾戎装的女子快步走至封叵圮面前,对着他,一面背身退着往前走,一面盈盈笑道。
“黄将军英姿飒爽,过目难忘。”封叵圮往前走着,并没有驻足闲聊的意思。
“照琦,唤我照琦就好。”黄照琦背手轻快地倒退往前,“叵圮——我能这么唤你么?”
封叵圮心里怫然,正眼看黄照琦想要发怒,但想到此女子不投靠哪一派却能安稳度过夺嫡风云,虽看似活络爽朗,但手段心机可见一斑。因而封叵圮暂且按捺下不悦,“黄将军高兴便好。”
“照琦。”黄照琦挡住封叵圮去路,仰头郑重其事道,“黄照琦。”
封叵圮低头认真看黄照琦,继而勾唇一笑,“照、琦。”
“哎。”黄照琦点头应道,眉目如艳阳般灿烂。
“天气严寒,叵圮,我们去聚客居饮几杯温酒,如何?”
封叵圮沉吟片刻,点头。出了皇宫,黄照琦叫来侍从送上两件备用衣衫,两人换下朝服,由黄照琦引路,到聚客居临窗对饮。
“叵圮,明日早朝见。”黄照琦微醺,淡黄的健康肤色上爬上两抹红晕,咧嘴笑着与封叵圮告辞。
封叵圮正要点头道别,却不妨见黄照琦突然眸色深沉热烈地盯着自己的右手,抬手一看,原是不知在哪于手背上划了一道痕,浅浅的一道,上面渗出几粒细小的血珠,封叵圮不甚在意,放下手,“告辞。”
封叵圮转身要走,黄照琦却突然拉住封叵圮的右手,顿了顿,想了想,带着醉意道:“照琦——”
封叵圮微蹙眉,还是念了她的名字,然后就此离去。
黄照琦望着封叵圮的背影,抬起左手,摊开掌心,食指处染了一抹浅浅的血色,黄照琦把食指送至嘴边,舔了舔。
封叵圮转至拐角,抬手看了看右手手背,对着右前方院墙道:“囚二,去查一下黄照琦。”
封叵圮走出巷口,沿街往京都城中新居而去。
“齐恕——”
封叵圮回头,只见一个粗眉厚唇长得敦厚的中年男子对身边小厮交代几句,而后向他走来。
“……”封叵圮不露声色。
严台月末要纳第六房小妾,殷管家本是出来为未进门的六夫人购置些布匹器饰,熟料竟在大街上看到了消失三年不见踪迹的齐恕,虽只是简单一瞥,但这小子长得更俊了,眉宇间似有煞气,若是不知道这小子人前生冷人后孟浪的话,殷管家还有些不敢近身。不过……殷管家想到齐恕的各中滋味,暗自吞了口唾沫,下腹隐隐有抬头之势。
“三年未见,公子可好?”殷管家贴近封叵圮的身体,状似朋友间拥抱实则右手不经意地在封叵圮的臀部掐了掐,对着封叵圮的耳朵吃热气,“骚货,有没有想我?嗯?”
封叵圮嘴角一翘,对殷管家会心一笑。
殷管家心里得意,急色地推攘着封叵圮,两人簇拥着来到一处民宅。
“殷爷,您来啦,奴好想你~~”
“侬萃,爷明儿再办你,今儿个……”殷管家对着被自己推进来的封叵圮嘿嘿一笑。
被叫做侬萃的妖娆女子搔了搔耳鬓的碎发,“哟~原是有了新相好啊,那奴就不打扰殷爷成其好事了。”侬萃复又瞧了瞧封叵圮,在殷管家胸口狠摸了一把,知情识趣地为两人腾出房间。
“啧,倒是俊俏,可惜带了把却只走后门,也不知在床上怎个放浪。”侬萃关上门,一分惋惜三分轻蔑嘀咕道。
门被阖上,房里只剩封叵圮和殷管家两人。殷管家见状猴急地把封叵圮拉进怀里,一手搂紧封叵圮的劲腰,一手伸至腹下拿捏住封叵圮的阳物,双唇一口含住封叵圮的薄唇就开始啧啧亲嘴。
也不知齐恕这骚婊子这几年又被多少人肏过,殷管家觉得自己都有些气短了,对方还在自己口中游刃有余。
一吻将毕,殷管家有些晕乎喘不过气,封叵圮顺势伸手进殷管家的衣服里,摸到胸前的硬粒搓揉捏扁,一手窜进殷管家的腿间握住硬帮帮的那话。
“啊~好爽~婊子,这三年没少服侍男人吧?啊嗯~越来越主动,知情识趣了啊啊~~”殷管家被封叵圮灵巧的手伺候得十分舒爽,也伸出双手进封叵圮裤裆搓揉他腿间那话。
“哼!这物倒是越发大了,可惜是个被肏的!”摸到封叵圮腿间阳具,殷管家狠声道:“骚货,大有个鸟用,中看不中用!说,你是不是只有被男人肏才有感觉,才能射?啊?”
“啊啊~~唔~”封叵圮没说话,手上力道加重,殷管家爽得叫出声来,正要教训封叵圮,却不料嘴又被封叵圮罩住吞咬,一时说不出话来。
待封叵圮的唇离开,殷管家喘了几口气,换过气来,不觉恼怒,要夺回主动权,加之想到进入齐恕体内的滋味和男人那比女人还骚的淫言浪语,也是等不及了,于是急色地与封叵圮互脱着彼此的衣物。
等两人都坦诚相见,不着寸缕,殷管家立马把封叵圮扑倒床榻边,正要嗅嗅久违的后穴骚气,却不妨孽根还攥在对方手里,封叵圮一个狠捏,殷管家痛得瘫倒在男人身上。
“你做什么?!”殷管家恼怒,正想着怎么教训践踏齐恕这骚逼,却不料天旋地转,自己被人压至身下。
封叵圮邪气一笑,眼里似有狠色,攥住殷管家的阳物不放,轻拢慢捻,极有技巧,殷管家原本不满,但又被身下物被人伺候得爽利而直哼哼。
封叵圮另一只手顺势滑下臀缝,找到入口,一只顶了进去。
“啊!你……唔……”殷管家感觉后庭一凉,似有异物,正要起身反抗,却被封叵圮压住堵住了嘴,且那话龟头被重重一掐,爽得渗出水儿来。
一面在殷管家嘴里肆虐,封叵圮又一面加入了第二根手指,待一吻结束终于探到殷管家后庭那点突起,重重一按。
“啊!”殷管家不知发生何事,只觉后庭传来一阵异样快感,如电流过身酥麻了整个身子。
封叵圮趁势又加入了两根手指。
“啊嗯……出去!唔啊……”
“出去?等会儿你还会求我进去呢。”封叵圮用性欲时低哑嗓音开口道。
“嗷~啊~不……啊哈~~”殷管家觉察到身上男人与两年前的不同,有些后怕,想起身但被封叵圮一个深捅又瘫倒在床上。
感到后穴开始湿润,封叵圮抽出手抵上自己的阳物。
“嗯……”后穴一空,殷? 芗夷涯偷呐ち伺てü桑械接懈鋈忍痰拇蠹一镌谘ǹ谂腔玻蛔跃跏账蹙昭ㄈムń粞ǹ诖Φ拇蠊晖贰?br /> “嗯……骚逼等不及了!”封叵圮感到龟头被咬,有些爽利,恨恨地拍了几个巴掌在殷管家的肉臀上。
殷管家从没被人压过,只觉后穴苏苏麻麻,像是被虫蚁啃噬,急需什么硬物挠一挠解解痒,被封叵圮一拍屁股,后穴不自觉缩紧,流出水来,有些爽更是痒,尤其身上男人的屌一直杵在门口不进,殷管家不自觉想到男人那话的雄伟,莫名吞了口水。
封叵圮见殷管家表面推拒实则无力之后,知道是时候了,扶着巨根一寸一寸慢慢进入殷管家体内,并抬起殷管家的头,让他亲眼看着自己是如何入了他的!
“啊!不——”看着自己男人一分一里进入自己体内,殷管家才想要拒绝,可惜后穴被填充的滋味实在太难言,殷管家嘴上说着不要,但其实心里却隐隐有些期待。等终于尽根没入,殷管家既是痛苦失了男人的尊严又是松了口气。
“殷管家,你好湿。”
“唔……啊……”
看着殷管家羞耻地偏过头,默默忍受自己的抽插,封叵圮坏心眼地抵住殷管家的突起不放,“殷管家,你其实很享受吧。来,叫出来,我听听。”
“啊~~~不要~在那里~~啊哈啊~~~”
“说,你是骚货、贱婊子,我就放过你。”
“……不啊~我说呀~我是骚货啊~~婊子~噢!啊~噢!你啊~不是说噢!放过、我吗啊~~噢!啊啊~~”
“是啊,放过你,让你更爽!”封叵圮开始粗暴戳刺。
“唔啊~~太大了~好快啊呀~~停~不要啊~~~”
“爽了?来趴过去……嗯……”封叵圮把殷管家翻了个身,贴在他后背上,从背面把阳物又一寸寸肏了进去,然后啃着殷管家的脖颈,捏着殷管家胸前圆胀的肉粒,两具身体赤裸紧贴着,抽抽戳戳复插插,淫水浪荡,红浪翻被。
殷管家生生被摆了各种姿势肏射两回,终于压抑不住,放浪起来,吟吟哦哦,说尽风骚话。
而看天色将黑,猜想殷管家已然完事的侬萃回来时正好听见屋里殷管家一口一句“操死我、肏射我”“我还要你的大肉棒、大鸡巴”的孟浪话,惊讶之余,不觉阴穴流水儿,脸上潮红。
作者有话说:
☆、棋差一招归殊途(二)
出来时,天已全暗,本以为清冷的街巷纷纷点了花灯开始揽客,封叵圮这才知晓这里竟是一条烟花巷。
冷面拒绝掉往自己身上贴的妓子和小倌,封叵圮正要踏出这条街,却是在路口与某人撞了个正着。
“严大人,秦大人。”封叵圮率先出声,拱手一揖。
“封大人。”秦泷回以一礼,随即隐晦道:“封大人这是完事了,正要离去?”
封叵圮只含笑不作答。
“我与严兄刚到,听说今晚呓语楼要为新一届花魁竞选初夜,这便要去瞧上一瞧,封贤弟可还有性致去看一看?”
“诶,看上一看便想肏上一肏,可是,区区怎敢与大人抢美人。”封叵圮坏笑地回答秦泷。
“哎,这等美事怎轮得上我,论资排辈也得严兄先去弄上一弄。”秦泷见封叵圮毫不避讳,不觉也放开了说。
“哦……严大人真是艳福不浅。”封叵圮转头看向大腹便便的严台,“听闻大人月余便要娶六房夫人了。”
“可不是吗?据说那六夫人长得跟一根葱似的,水嫩水嫩。严兄果真好福气,五位夫人国色天香,各有千秋,就是不知一直空着的正房以后得娶什么模样的才压得住!”说完,秦泷便哈哈大笑起来。
“秦大人,酉时将至,花魁初夜怕是要开始了。”严台终于说话,“封大人,可要同往?”
“不了,两位大人请便,慢走。”封叵圮拒绝了邀约,双手拢进衣袖里继续往回走。
“封大人,且慢。”
“严大人还有何事?”
“夜间冰凉,封大人如此回去或染风寒。”严台看了眼身边的小厮,道:“严全,把狐裘给封大人披上。”
封叵圮正待拒绝,却发现这狐裘做得别致,竟连了个狐毛手套,一时也忘了拒绝,等接过狐裘严台和秦泷已然走了。
封叵圮敛眉盯了狐裘半晌,才将它披上,带上狐毛手套,手套长短刚好盖住自己的手腕。那手腕曾被人挑断,好不容易恢复如初,却也落下病根,天气一冷便隐有痛感。
路过多为大臣官邸街巷,靠里一户门前聚了不少人,叽叽喳喳唏嘘不已。
“这孙家小姐还真是可怜。”
“可不是,一年前莫名其妙变傻了不说,今儿还被街上恶霸欺凌,失血致死。”
“我听说啊,这孙小姐未傻之前可不似表面那么温婉可人,听说她行为不检怀上了野种,落胎之后人才变得疯疯癫癫的……”
“这……俞兄切莫乱说,毁了姑娘家清誉。”
“哎,说到孩子,对门的苏家小姐也是美人命舛。”
“此话怎讲?”
“你不是怕毁了姑娘清誉?”
“莫兄,你我三人说说不传出去也就没事儿了嘛,快说说这苏家小姐怎么地?她可是曾经的京都第一美人呐。”
“据苏府的一个丫鬟说,苏府本来欲与恒瑞侯府结亲的。”
“那恒瑞侯不是一年前因谋逆被抄家了吗?”
“是啊,苏小姐与那查小候爷未婚先有了身孕,候府本想娶苏小姐进门,结果这刚要准备提亲就满门抄斩了,留下苏小姐未出阁的姑娘一儿一母。”
“那孩子……”
“苏府为了苏家的脸面,早送出去了!”
“那苏小姐……”
“听说她终日闭门不出,把自己关在闺房里也不见人。”
“这苏小姐也是个多情的,只怕是丧郎又失子,心里过不去……”
……
封叵圮听够了墙角,兀自向街巷里封府新宅走去。
第二日,下了早朝,封叵圮被朝闵单独召见。
“封卿在翰林院也呆了些时日,对朝中情况也有所了解。朕打算让封卿去枢密院,封卿以为如何?”
“陛下重用,臣叩谢皇恩。”看来闻闰一家独大已经让朝闵产生猜忌,这是要扶植自己分闻闰的权,与其相颉颃。
腊月二十八,黄府。
“小姐……尚在处理公务,请大人先喝杯茶,稍等片刻。”
一柱香,两杯热茶进肚。“姑娘,如厕的地方在何处?”
“大人随我来,我带大人去。”
封叵圮摆摆手,问了地方自寻去。
解完手,出来时封叵圮一边思忖着近日朝闵与闻闰表面君臣和睦实则暗流涌动、波涛汹涌之事,一边走路,却是不慎走岔了道。
啪——
“嗯……”
啪——
“啊……”
封叵圮停下脚步,凝神细听,却是鞭子抽打声和男人变了调的抽气声。循声来到窗前,透过薄薄一层透明纱纸,隐约可见屋内的一男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