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羊成精完本[年下强强]—— by:沐远风
沐远风  发于:2016年12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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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勤永远忘不了这个声音。
他猛然转身,那人一身黑衣,黑色毛线冒遮着额头,还带着黑色的口罩,除了眼睛发出的邪光,浑身没一处闪光点,在漆黑的夜空过马路,恐怕还得摘下口罩呲一口白牙给司机个信号,否则铁定从他身上碾过去。
“没想到吧,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逢年过节,这个小区的外来户差不多都回老家了,只有几家亮着灯,人气儿远远没有平常那般浓,程勤说不恐惧是假的,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浑身却控制不住的发抖,后牙都要被自己咬碎了。
“杨哲!”程勤极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从尾声中尚且听到一丝颤抖,“你越狱!”
“NO,我是光明正大从正门出来的,没有钱解决不了的问题,但是你也让我吃了点苦头,”叫杨哲的男人“啧”了一声,带着戏谑的笑意说道:“你似乎很害怕?”
程勤正眼都不想给对方,转身要进门。
杨哲被程勤的态度似乎激怒了,突袭程勤的膝盖,后者吃痛微微弯腰,刚要反击就被杨哲一把掐住脖子摁到了门上,发出“嘭”的撞击声。
“我出来第一个见得人就是你,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杨哲说完,摘下口罩伸出舌头舔了一下程勤的脸颊,“不该说句好久不见吗?”
“放开——”程勤额头青筋隐现,极力搬开杨哲的手,他感觉空气一点点流失,咬着牙道:“信不信我还能让你进去!”
话音刚落,杨哲松开了程勤,迅速闪道一边。
“谁?!”
来人也不回答,甩出一拳直击男人门面。
杨哲迅速反应过来挡住飞快有力的一拳,并发出一记窝心脚,正中那人腹部,可是与此同时杨哲左眼眶受了一拳,他后退半步,揉了揉眼眶,视力模糊冒金星,还是能看见来者是个杀气浓重的……小年轻。
这种野路子的打法,明显就是不要命的。
杨哲不想再消耗下去,今天刷一下存在感恐吓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撂下一句“小程勤,我们会再见面的”,转身跑了。
“楚扬,别追了,”程勤扶着墙壁说。
“程叔叔,没事吧,”楚扬扶起程勤,浑身检查,“有没有受伤?”
程勤揉了揉膝盖,咳嗽两声,说:“没事,先进去。”
进屋程勤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垂着头,心乱如麻。
楚扬半蹲在程勤的面前,捏着他的肩膀,“没事吧?”
“楚扬,背我进卧室。”
“啊?好。”楚扬用力的时候,轻轻“嘶”了一声,咬咬牙忍住了,说:“要报警吗?”
程勤躺好,笑了笑,“不用,我现在腿都是软的,怎么报警啊?”
楚扬坐在床边看着程勤,未置一词。
“是不是挺没用的?”
楚扬摇摇头。
程勤叹气,自嘲的笑了一下,手臂盖住了眼睛。“让你看见了,好丢脸啊。”
楚扬看到了程勤右手心的伤疤,深得有些刺眼。
楚建国退隐很久后插手了一件事情,楚红唠叨了很久,最后楚建国实在无奈了,才说那是因为那是程老头家的孙子不能不管,那时候楚扬还很小,但是姥爷在他心中一直是个神一般的存在,没有他摆不平的事情,能让姥爷觉得棘手的,楚扬还是第一次看见。
刚才的事情,楚扬多少能猜出来,思前想后,很多事情通顺多了。
楚扬眼睛暗了暗,幽黑的眼眸折射出冷冽的寒光。他脱了鞋中规中矩躺倒了程勤身边,握住了对方的手。
楚扬说:“没事的,有我。”
过了一会儿,程勤扣住了楚扬的手。
楚扬摸到了程勤手心一道凸出的伤疤,“程勤,这个伤是那个人弄的吗?”
程勤身体略微僵硬,想抽出手,过于疲惫的躯体似乎是贪恋楚扬传递过来的安全感,又不着痕迹的放回去,过了好长时间,程勤说:“是。”
当初一把瑞士军刀戳进他的手掌,差一点就是对穿,浓重的血腥味灌满整个地下室,杨哲拿来一个器皿接住流出的血液,慢慢观赏里面的颜色,后来往里面兑蜂蜜,一勺一勺全部浇到程勤身上……
伤口结痂时,杨哲拿着切牛排的刀,一点一点重新割开,后来伤口化脓,杨哲更是丧心病狂往伤口上倒酒精,程勤痛不欲生,生不如死,而杨哲越是听到,看到程勤的叫喊,扭曲的表情,心里就越爽,整个人散发这变tai杀人狂的气息。
程勤一度觉得自己废了,祈求手不要结痂,被幽禁的恐惧,痛苦的折磨,狰狞的嘴脸和变态的笑声像地狱的魔鬼一样,很长时间拉锯、活剐着他。
时针滴答滴答,屋子里格外安静,二人和着衣服,手牵手,安静的陪伴就好似无声的安慰。
程勤问:“疼么?”
楚扬知道程勤指的是杨哲踹他的那一脚。
“不疼。”
楚扬淡淡的语气,程勤听不出里面的情绪,可是却听出了“不要为我担心”的意思。
就当楚扬以为程勤睡着了的时候,听到程勤说:“我那天话没有说完。”
楚扬扭过头,看着程勤的侧脸,生怕错过一丝一毫的表情,握着他的手力气大了一些。
程勤起身撩开楚扬的上衣,结实的小腹上有点紫色的淤青,程勤摩挲着楚扬的腹肌,说:“真的不疼吗?”
“没事的,”楚扬一动不动,鼻头上却冒出了细汗,“明天就好了。”
程勤哪会不知道他是死鸭子嘴硬,程勤搓搓冰冷的手,力道适中的按摩,慢慢的,按摩的位置越来越下,楚扬呼吸跟着急促起来,也咂摸出一点不寻常,“程勤,下边没有受伤。”
程勤的手伸进楚扬的裤子里,说:“楚扬,要做么?”
楚扬张了张嘴,“要”字没说出来,身体力行,翻身将程勤压在身下,看上去神情有些激动。
“程勤,你那天是不是要说……”
“我们可以试着在一起。”
楚扬震惊的脸渐渐展开笑颜,还没绽放,又挂上了担忧之色,“你,你不是说笑的吧?”
程勤将手伸出来,搂住了楚扬。
“来,宝贝儿,抱抱。”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嘿嘿……
☆、置腹
程勤也不知道昨晚是怎么睡着的,醒来的时候全身是赤luo的,旁边的位置是空的,被子里面是凉的,整个屋子静悄悄的。
程勤起身,活动一下颈椎,冲着门口喊楚扬。
没有应声,程勤下床搜索了一遍,依旧没有发现那只羊的身影。
餐桌上放着早餐,程勤走过去了摸了摸,还是温的,盛着鸡蛋的碟子上贴着便利贴。
——热一下再吃,我回去收拾一下,一会见。
字迹工整,赏心悦目,落款画着一只玫瑰,程勤闻了闻,好像手里真有一枝花似的。
他把字条小心翼翼放到了收纳盒里,临走的时候拍了拍盒顶。
程勤洗漱后,拿起个包子往嘴里填,这时楚扬的电话来了。
楚扬说:“起了吗?”
程勤嘴里嚼着东西,含含糊糊,“嗯,正在吃饭,”
楚扬说:“我马上打车到你家,一会儿一起去买点东西吧?”
程勤抽张纸擦擦手,按了免提,开始喝粥,“买什么?”
楚扬说:“双人床。”
程勤呛了一下,“哦,你在哪?我去接你吧。”
楚扬说:“我打车,很快。”
程勤笑了笑,“哎呀,宝贝儿,这时候是我体现男友力的时候,您为什么不给个机会展示一下啊?”
楚扬笑了笑,“那好吧,我在小区大门口等你。”
程勤挂了电话,收拾妥当去安河别苑。
出门的时候,他下意识四处看了看,发现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心里默默呼口气。
等红绿灯的时候,他琢磨着杨哲到底是怎么出来的,难道真是钱吗?他爸爸这几年很稳,一步一个脚印,现在稳居省委一把手,明面上不敢,估计暗地里下了不少力气。
没完了啊。
程勤厌恶的擦擦脸,好像昨晚那人的口水还在上面挂着。
到了小区门口的时候,楚扬正在打电话,一脸严肃冷漠,看见程勤后才春暖花开摇手冲他笑。
程勤也不急,想着人家肯定有事儿才离那么远说,于是停在路边,掏出烟叼在嘴里对着后视镜捯饬捯饬头发,刚要点火,想到吸二手烟对身体有害,便掏出一盒巧克力棒,一根一根慢慢啃,跟只松鼠似的磨牙玩。
楚扬今天脱了运动装,换上了一套稍微成熟的衣服,腰身和屁股的线条勾勒的非常诱人。
颜狗程勤趴在车窗上不得不承认,这小子是挺对他胃口的,简直就是自己桌子上的那盘菜,怎么以前没觉得他这么顺眼呢?
程勤心跳猝不及防的加快了一点,趴在车窗上依旧装腔作势,云淡风轻叼着巧克力棒,待楚扬打完电话走过来,他从盒子里抽出一根棒棒,“吃不?”
“吃,”楚扬笑了,一口白牙,他握住程勤举着零食的手,却俯身含住程勤嘴里剩下的半根儿,咬断后一吻香泽,起身时顺走程勤手上的巧克力棒,优哉游哉绕过车头,坐到了副驾驶席上。
程勤:“……”
程勤老脸肉眼可见的红起来,笑骂道:“小绵羊,你这是要成精了啊。”
楚扬关上车门,手掌放到程勤的脖颈上拉向自己,含住了程勤的唇瓣,给他一个浓烈而又深情的吻,程勤很给面子,身体有了反应,唇分时甚至有些意犹未尽,恨不能马上回家来几炮,从厨房到阳台,到浴室,到床上,屋子里奇装异服轮番试一遍,让楚扬感受到他浓浓安慕希的爱意。
程勤瞄瞄楚扬下边,“你这当了二十年的小chu男,是不是什么封印打开了,猴儿都没你急。”
“嗯,”楚扬说:“恨不能把你栓床上。”
“来,栓吧,全当情趣了,”程勤人逢喜事精神爽,说话时嘴角带着笑,“怎么想起买床了?”
楚扬静静的瞅着程勤不说话,程勤乐了,咋摸出一点“明知故问”的意思。
楚扬说:“跟你同居,生活,开展合法的xing生活。”
今天的楚扬跟以前的那个人一样却有点说不上的变化,这种细微的差距对于程勤来说,充满了新鲜跟刺激,原先那个愣头青现在好像道士修仙开了窍,不害臊的情话张口就来,善于控制权的程勤讨不到便宜了,这种高居神庙,突然下凡,被强烈爱着的感觉让他非常舒心,甚至问自己早点干啥去了?怎么这么久才勾搭一起!
程勤认认真真开车,楚扬似乎也不着急,等到了一个红绿灯处,程勤照猫画虎,拉过楚扬的脖子亲吻,说:“好。”
楚扬捂着嘴,别过头,看着车外的风景。
程勤咂摸出一点异常,宠溺道:“至于吗?”
楚扬说:“太至于了,我已经做好八年抗战的准备了。”
程勤听了有点不是滋味,“……对不起。”
“别道歉,相比那些等也等不到的人来说,挺好的。”
程勤迅速看了看楚扬,继续开车,“你别这样说,我又不是什么重要的……”
楚扬又静静的瞅着程勤了,好像继续说下去颇有种“后果自负”的意思。
程勤非常自觉的闭嘴了。
他将车慢慢停靠在路边,心情起伏有些大,低着头任由楚扬注视着,他腾出一只手覆盖楚扬的眼,挡住了他灼热的视线,“我发现你不可爱了。”
楚扬吻了吻程勤的手心,捧着程勤的脸,细细吻起来。
按照程勤的睡眠习惯,买了一张圆床,付款后,就等着送货上门。
出了商场,程勤说:“一会去看电影怎么样?晚上有个朋友生日趴,我得过去打个晃,或者你跟我一起去?”
楚扬说:“方便吗?”
“想去就方便,顺便介绍一下,有主了,”程勤在下一个路口改了方向,“你要是不去,我就早点去你家。”
“咱们家。”楚扬纠正。
程勤轻轻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以示惩罚,“对,咱家。”
楚扬说:“我回家吧,今晚得贴新,车别开了,完事我接你。”
“这么勤快啊,”程勤想了想,“哎,对了,你马甲是什么?让我瞻仰一下你的作品呗。”
楚扬说:“回家给你看。”
“行,不好的我可要吐槽啊,”程勤说:“我们工作室杂志可以连载,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楚扬说:“有机会能出本子我肯定会麻烦你。”
程勤一根手指抵住了楚扬的嘴唇,“不是麻烦。”
楚扬点点头,“好的,肥水不流外人田。”
程勤捏住他的下巴,迅速亲了一口,车子稍微有些晃动。
楚扬拍拍脸,一脸花痴状笑道:“怎么办,好像回家啊!”
程勤笑出声,故意问道:“哦?回家干嘛呢?”
“你说呢?”楚扬一脸“你还装”的笑容,说:“当然是做一些让人身心愉悦且没羞没臊的事情啊。”
程勤眼神落到了楚扬的下面,高深莫测地笑了,“哦……”
二人的对话越来越羞耻的时候,程勤手机响了。
程勤开着车,看了一眼微信,给楚扬,“帮我看一下。”
楚扬有点惊讶。
“该删的都删了,该留的,我们,”程勤笑道,对楚扬眨眨眼,“晚上一起观摩。”
是程勤工作室里面的众人群体@他,让他发红包。
楚扬说:“让你发红包呢。”
“这帮熊货,谁过生日都让我发红包,就连我自己的生日还是我发红包,这都什么员工啊。”
楚扬说:“要发吗?”
程勤摸了摸楚扬的头,拿过手机,一手开车,一手语音:“没钱!我要养羊!”
楚扬:“……”
凯丰迅速回复:“老大,养羊得去内蒙古,哈哈哈哈哈,那的汉子超级野!!”
程勤:“……”
楚扬:“……”
李安森:“我严重怀疑你是过去养羊,还是过去找汉子撒野啊?”
楚扬斜楞着程勤。
程勤抿抿嘴,“他们,就是爱开玩笑,总是觉得我浪,其实我很纯情。”
楚扬将头扭到一边。
程勤有种偷鸡不成蚀把米蛋蛋的忧伤,本来是要奉承一下旁边这位宝贝的,谁知道被众人接了老底。
程勤说:“生气了?”
“没有。”
“笑一个?”
楚扬顿了两秒,手伸到了程勤的大腿上,“你的心是我的。”
程勤:“嗯,你的,你的。”
楚扬捏了捏大腿根儿,“这里只能为我张开。”
车子差点儿开到河里面,程勤笑着,有点喜欢楚扬跟他发小脾气,他比他大,愿意让着他,但是这话瞬间想到了那张很污的同人图。
下午二人果然看了一场电影,正值温文泽的动作片上映,里面还有唐琛路立加盟,楚扬买票的时候非常上道买了最后一排,片子还没有播放,两人就啃上了。
程勤小声说:“宝贝儿,把货拿出来。”
楚扬拉开自己的裤链,顺便把程勤的也掏出来……
屏幕里播放着温文泽的特写,最后一排一对野鸳鸯如胶似漆,影片里面两大影帝飚戏,座位后面两个帅哥COS互撸娃。
二人出了影院面带桃花,热恋中的人都是没羞没臊的,夜幕低垂,两个男人不要脸地牵了手,十指相扣。
催促的电话一遍又一遍。
程勤开车拐了个弯,抬抬下巴,说:“就那个酒店,我尽量早点回去。”
楚扬看了看表,说:“没事,玩的开心,给我电话,我接你。”
程勤亲了亲楚扬,“我打车回去,你在家好好画画。”
楚扬说:“都行。”
程勤下了车,楚扬上了驾驶席,他前些日子已经拿了驾照。
程勤拍拍楚扬的头,嘱咐他注意安全。
楚扬目送程勤进了酒店,刚要发动引擎,电话就响了。
“人已经绑好了,你要来吗?”
作者有话要说: 要想吃肉,也得配个砧板……我再说啥……
☆、儿子
寸土寸金的烟城有个”卫生死角”,位置坐落西南方城乡结合部,开发区分局近年整治这方治安,投资上千万公开招标一批治安监控,目前摄像头已经安装完毕,就等着运营商布放光缆调测,虽然没通,但是家伙事挺有震慑效果,地痞小盲流不敢多加造次了。
而随着近几年烟城评先进卫生城市,西南方往郊区是一片废弃的造纸工厂,大大小小的私人作坊早已停业,稍微大一点的也频临破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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