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仰完本[耽美]—— by:藿白
藿白  发于:2016年1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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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个月,我还真的找了一天带他去看荷花。
那是个雨夜,雨夜人少。我为他穿好雨衣,然后用轮椅推着他散步去什刹海。
我附下身子,说:“你还记得吗?去年我们也是来这看的荷花。”我笑笑,笑意温柔,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硬币,放在他的手心。我的手包在他的手外面,帮他合十。我说:“快许愿。”等了十几秒钟,我带着他把硬币扔到水中,然后自己又摸出一枚硬币,双手合十,诚心祈祷。
我心说:希望你快点好起来。
抛硬币的时候,我心里下意识的说了一句,别嫌我脏……
我怕太贪心结果哪个愿望都许不成,于是赶紧又在心里说了一句,如果只能完成一个愿望,那就实现第一个好啦,第二个就不重要了!
……
一月已到,我要回去上班了。
刚回去的时候我整个人神清气爽,黑子看我的时候都不免眼前一亮。他说:“真水灵。”
“去你的。”
“能喝酒吗?”
“尽量不喝就是。”
他叹了口气,然后继续玩手机。
典立走了进来,我笑着说:“立哥好。”
他也很久没看到我了,看到我回来时也笑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道:“好。”
他说:“阿汶阿武,你们两个跟我走。”
我走到他身边,问了句:“今天的客人喝酒猛不猛?”
“第一次来,还不知道。怎么了?”
“前阵子有些伤到胃了,能不喝酒最好。”
他点点头:“我知道了。”然后他又道:“阿育,你去。”
当晚典立给我分了个清客,这种客人要求并不高,只要合他们聊聊天便可,还是挺随意的。
地点是在一个禅意为主题的包厢,一个清瘦的男人正坐在藤椅上打量四周,他面前的茶几上还有一套茶具,茶叶在一旁,还没开封。
见我来了,他对我点点头道:“坐。”
这男人五十岁出头,戴着副金丝框近视镜,穿一套休闲装,此时正打量包厢。见到我来了之后,他随意的点点头,道:“坐。”
我向他微微鞠躬,礼貌问道:“先生您好,现在就要喝茶吗?”
他问:“你会沏茶吗?”
我微微一笑,这茶在我在家的时候就泡会了。我爸爱喝茶,也爱茶艺,我耳濡目染下,怎么都能泡的像模像样,更何况我之前还特意学过茶技。这种算是功夫茶,其实并不是很难。
在这之前他考了考我:“你先猜猜这是什么茶?”
洪都的茶肯定都是好茶,但是用的是自己的包装,所以就没有加印茶的品种。我撕开包装,把茶放在器皿中,略微嗅了下,气味如兰似麝。我道:“铁观音。”
他赞许的点点头,也没往下问。其实往下问什么浓香清香韵香桂香我就不太笃定了,首先我对这个了解也并不是很深,毕竟我不是专业的茶艺师,对外行的精力有限,这些东西只要略懂就好。再者就是经常抽烟喝酒,我的嗅觉也不是很灵敏了。
茶有三闻,一是干闻,而是热闻,三是冷闻。有这些闻法也是要品茶的时候不要只尝其味,也要品其香,茶也是一种文化。
他看我的动作如行云流水,不免高看了一眼。他道:“洪都新府果然名不虚传,这钱花的值。”
这种客人肚子里肯定有点墨水,甭管人家学历如何,到底懂得有多少,有没有文人的风骨,因为都和我没关系,我只要知道,你跟这种人谈文化肯定和他胃口——哪怕他只是半瓶油,来这只是想体验下古代风流名仕的感觉。
我们一共说了三个小时左右,期间聊的内容很杂很乱。其实有的时候我也佩服我自己特别能侃,侃的时候还彬彬有礼,不作不扬。我都是顺着他的话题来,他指哪我打哪。他的问题很少有能问过我的,其中他还提了几个比较刁钻的名词,如“棺椁”。
“棺椁”有人初念可能会念成“棺淳”,要说起它来,看过盗墓小说的应该都不陌生——就是棺材外面套着的那层石椁。后又扯到古代的名马与名剑,又转到三国。
……
聊完之后,他问了我的名字。
“阿汶。”
“哪个汶?”
“汶水的汶。”
“山东人?”
“不是。”
他这么问的理由是山东有古水,名为汶。其实刚开始的时候我本想叫“阿纹”,毕竟“汶”这个字没有“纹”顺口。可后来不知怎么,鬼使神差的就改口说成“阿汶”了。汶和泽,都是水的意思……
他开始没问我的名字是因为他瞧不起我,中途又说的太过尽兴,忘记了问,而最后才问是因为他下次还想找我。
而出了门之后,我却遇见了我最不想遇见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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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46
我看了他一眼,然后绕过他往更衣室走。他就在我身后跟着我,我心里暗骂一声:无赖。
我的必经之路是一条小长廊,那很少有人经过,而且廊边还摆了一盆高大的凤尾竹。
后面的脚步快了两步,我想跑,但是他大步一迈,一下子就堵住了我的去路。
“让开。”我冷冷的说。
他倚在墙上,胳膊环抱在胸前,长腿是十分休闲的姿势,左腿支撑,右腿交叉于前,足尖点地。他说:“跑啊。”
“……变态,你让开。”他身型高大,再加上那盆凤尾竹挡路,我根本过不去。
他好笑的看了我一眼,道:“在这的,谁不是变态?你呢?你哪里变态?”
我转身要走,他一把抓住我,我想也不想低头就咬,他忙换了一只手拉我,然后道:“你属狗啊!”
我深呼吸一口气,问:“先哥,我能问你句,你从回来就开始针对我,是为了什么吗?你不要告诉我你是为阿木报仇的,这一点都不符合逻辑。”
他问:“阿木是谁?”
“……没事,你快说我哪得罪你了,说完我好赶紧走。”
他吊儿郎当的看着我,扬扬眉道:“你就那么想当洪都头牌?”
??我一头雾水,这都哪跟哪啊?
我皱眉,道:“你搞错了,我只想在这赚钱,头不头牌跟我没关系。”
他冷声道:“可是我就是这么听到的,而且你的确是很猛啊~”
“谁说什么你都信!”我心中了然,肯定是那帮少爷跟他嚼舌头……妈的,他们就这么恨我?
他看着我的样子,又转成似笑非笑的表情,说:“可是我愿意信。”
原来他之前那句冷冷的话是故意装出来的!我本来就不喜欢他,他又这么耍我我更是烦。
他又道:“他们说的是挺像那么回事,刚开始我也真挺生气的,觉得你真不懂事,得来教训教训你……你知道,一个人位置做的太Ι安稳,总想找点刺激,可也不想把事情闹大。”
所以就是说,他明知道他们是在挑拨离间,可是还是将错就错的信了,他就是想来整我,没有别的理由!可是也只是整我而已,毕竟他扪心自问,他的头牌还没当够。当头牌是好,别的不说,光法拉利他就有两辆,奔驰宝马还没提,我所知道的豪宅就有一套是别墅,还是在北京。
我面无表情的说:“那你知道了,我没有这个心了,所以你能不能放过我?”
“不放。”他说:“咱俩处吧。”
……
处你妈了个逼!!!
我挣开他要走,他却抓的更紧:“我喜欢你。”
喜欢?我笑了。
他重复了一遍:“咱俩处对象吧。”
他的喜欢……他说的那么随意,无非是觉得我稀奇,说白了,他只是想和我玩玩。这个世界上没有多少人对你真心,起码他不真心你一定可以感觉得到。我说:“你走开,我不想骂你。”
“阿汶!”他硬是要抱住我,我反手就是一巴掌,他一把握住我的手。我说:“你滚!”
他松开我的手,阴着脸说:“你就这么烦我?”
“不是烦,是恶心。”我甩下这句话后就走了。
他追上来,说:“我是特意来看你的!”
“来看我是不是还活着,能不能禁得起你折腾是么?”
“我真是跟她请假来看你的,真的,听说你来了我马上就过来了。”
我笑,问他:“好,特意来看我,那我问你,我住院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来?你不要说你不知道,当时我是让林鑫送我去的医院,既然你有眼线告诉你我什么时候来,自然有人会告诉你我这一个月去了哪。”
“我现在好好对你还不行么?”
“先哥,我希望你记住,我跟你说这些不是跟你抱怨,我是在告诉你,你根本不喜欢我,所以你不要和我玩,我其实很恶心这种打着喜欢的旗号玩弄感情的做法。”我说:“你根本不懂什么叫喜欢一个人,什么叫爱一个人……”我眨眨眼睛,道:“我不会陪你玩,永远不会。”
“呵呵……”他在我身后笑了两声,有些嘲弄。
他依旧出现在洪都新府,只是不再难为我,其他少爷见状后,这个包厢暗里也分成了两股势力,第一股是先哥的,第二股是我的。先哥的势力依旧很大很明显,而我的……倒“低调”的很。他们这群人之前捧先哥就没捧得那么厉害,现在也是几个人坐在一起聊天,只是和我坐的更近了些,有时候也会和我说两句。我觉得他们来我这里有一大部分是因为黑子的原因,因为黑子虽然明面上保持中立,但他还和我同吃同住,每次在洪都新府还总和我坐在一起,跟我聊天,这就是说明“他是站在我这一边的”。
我还是根基不稳啊……
想要根基稳,最好的方式就是被包Ι养。曾经有些人想包Ι养我,可是我没答应,我宁愿出来接流水的客人,也不愿意让自己傍一个靠山。那是最后走投无路的做法,因为对于我来说,那太过于耻辱……
因为,我不想,用这样的钱,养他……
即使,我现在做的,和被包Ι养,实际上没什么两样……
……
包厢内一片狼藉,酒与水果和各种工具散了一地,很多人浑身赤Ι裸着,笑声放Ι浪,一个铁桶在他们脚下踢来踢去,铁桶内传来阵阵兴奋的叫声。
铁桶盖子合的很严实,盖上有三个小孔用来透气,也就是说桶中是个封闭而黑暗的空间,里面的人在未知的环境下Ι体验碰撞和旋转,从中获取病态的满足与刺激。
这场派对里,我是主,其他两个少爷是保镖,而剩下的那些客人,全是我的奴。这里除了我们三个少爷穿了衣服,剩下的皆裸。
他们脑袋上带着狗头面具,身上绑着各种各样的“刑具”,下部还放了跳蚤,他们听我号令,听我惩罚,等我给他们奖励。
我特别恶心接这种客人,故每次脸绷得都很紧,对他们也没什么好脾气,可就是这样,他们才越有为奴的感觉。你越是强势,他们越对你卑躬屈膝,他们喜欢贱到骨子里的感觉,期待并且享受那种小心翼翼的对待主人,讨好主人获得他们的“怜爱”的方式。
我说:“这里,我为王者,尔等皆为我奴。”
他们纷纷跪下,爬到我脚边,想去舔我的脚。我一阵恶寒,一脚踢开一个人,那人顿时酥软,在地上癫痫,兴奋不已。
他们愿意为我为奴为俾,他们等我的赏赐,赏赐“黄金”和“圣水”。
第一次接这种客人的时候是和黑子,他做的像模像样,而我却受不了他们的媚贱落荒而逃。吐完之后我再回来,看到黑子坐在皮凳上,几个奴儿纷纷爬过来,聚在他身边。他冷面将其中一个人一脚踢开,然后又用鞭子抽打其他人,此为□□。他们颇为享受,叫声……很贱。
除了贱,我实在找不出别的词语,我接受不了这种方式。
黑子站在椅子上当面放水,下面的人兴奋的叫着,张嘴去接……他们说:“谢主人赏赐圣水。”
我又一次吐了。
黑子说他特别喜欢接这种客人:“平时他们就不把我们当人看,好不容易有把他们放狗虐的机会,多爽啊!”
后来几次也是黑子陪着我,我每次想走他都拉住我,低声道:“这种活又不用逼着自己喝酒陪笑上床,而且你不是要钱么?这个赚的很多的。”
我留下了。
……
这次黑子不在,只有我自己。我挥着皮鞭抽打他们:“快踢!我看谁偷懒!”
他们嚎叫着,脸上却是一种十分享受的表情。最后铁桶“咣”的一声撞在墙上。我走过去,他们要跟过来,我回头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他们这才不动。
我把桶盖打开,告诉蹲里面的胖女人:“滚出来。”
她谄媚的笑,可是身体实在太肥大,居然卡住出不来了。她努力挪动着身体,肉和铁桶发出摩擦的声音,憋了一头汗愣是没出来。她真是有些急了,可是又没办法。
我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里不带任何温度。
她说:“主人……”
她努力挣扎,可还是纹丝不动。
我见状,吩咐一个“保镖”去取一瓶油过来。
油取到了,我把擦了油的手插到她的肉和铁桶之间涂抹,以做润滑作用。全部涂抹完也花了很长时间,我告诉她:“自己转圈出来。”
她不动,我把她的头发薅起来,顺时针的拧起来,拧到一定程度,她的头也往右转。她叫疼,我说:“疼就自己转松了。”
“是,主人。”
把她弄出来之后,看她浑身晶亮的肥肉……虽说看习惯了,但是还是觉得很恶心。
又玩了几轮,最后的赏赐也是要有的……
接这种活如果想多赚钱就必须得做Ι爱,同时虐这么多人还得把他们虐爽了,真的特别熬人。出来的时候我觉得特别累,也特别恶心,但是唯一能补偿我的就是钱了。
先哥也正好从他的包厢出来,他问:“累了?”
我没理他。
他抓住我肩膀,问:“你就这么烦我?”
“你还要我说多少遍?”我无奈的问他。
他说:“别做了,跟我过吧。”
好笑。我甩开他的肩膀然后大步往前走。
我心里很清楚,他并不喜欢我,他只是想玩玩,他的誓言都是在放屁。我们两个人,不一样。其实很多人都是很随便的就可以说出“喜欢”,两个人在一起可以吃饭出游甚至上床,可是他们没有感情。别说是他不喜欢我,就算是他真的喜欢我,我也知道,我爱的人到底是谁。
他看着我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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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47
两个月了,李瑾泽还是没醒,院方已经确定是植物人了。我为他办了转院手续,那是一所专门治疗和护理植物人的医院。那的设备很好,护工也是医院分配,可以说是只要送去病人和钱,剩下的就不用你操心了。
他的眼睛睁开了,目光低垂,黯淡无神,手有时会摆动几下,好像在告诉我他还活着。
还记得他刚睁开眼的时候我惊喜的心脏差点停止跳动,欣喜万分的叫来医生,可医生说这是植物人的正常现象。我仿若头上被泼了一盆凉水,那种感觉,失落至极。
医院推行“温情疗法”,就是要家属常与病人沟通,以此唤醒他们。我每次去看他的时候都穿的很精神,把自己弄得很好看,因为他会看到的。
我相信他在听我说的话,他也在看我,他的心没睡,他只是无法表达自己的想法。
我正为他擦身子,他的腿轻轻动了一下。我问他:“你是不是告诉我,你在陪着我呢?”
他的腿还是在动,我笑了一下,轻声说:“好啦,我知道了,我会坚持下去的……你也要坚持,快点好起来……”
心中又想起那句:他现在这样无忧无虑的多好。
我晃晃脑袋,然后继续为他擦身子。
……
一天,典立分派完客人后对我说道:“明天不用来包厢了,晚七点直接去朴序斋就行。千万别晚。”声音很小,很低。
“嗯。”我点点头,然后出去了。
有客人会玩CD,就是男扮女装,他们还会把这种男人带到街上。
女侍者帮我戴好假发又帮我化了个妆,然后又为我选了一条黑色的半身裙和黑色高跟鞋和肉色丝袜和丝巾。最后帮我弄好胸垫才离开。
我站起来,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果然这一打扮后看不太出是个男人。我骨架不似他们那般粗大,肌肉也不如他们发达,所以穿上这身还是挺和谐的。只是这个高跟鞋……我曾经练穿高跟鞋走路,吃尽苦头的回报是走起来很好看了,但是我实在不爱穿它,因为脚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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