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日月之光 完结+番外完本[耽美虐恋]—— by:木耳不乖
木耳不乖  发于:2016年11月18日

关灯
护眼

他们曾经深爱过彼此。
不,其实他们一直深爱着彼此。只是他的鹿逸之总是因他受伤,变得伤痕累累。
但这次不同,他的鹿逸之竟然当了别人的替死鬼,而且还是给一个向男人卖屁股的贱货当替死鬼。
不可原谅。
伤害鹿逸之的人都不可原谅。
他旁边一个出白大褂戴口罩的男人已经配好了药:“赵先生,准备好了。注射之后他马上会醒,不过后遗症很大,命可能保不住。”
赵竞端坐在那里,面无表情。
刘秘书向那男人使了个眼色:“动手。”
男人走到吊瓶前,举起针管,开始向瓶内进行注射——
“喂,张忠吗?”医院外心急如焚的张忠突然接到了陌生人的电话,“我给老宋打电话,怎么一直关机?”那边也火急火燎的说。
“您是?”张忠正为如何进医院打探鹿苧的消息而苦恼,实在不想跟陌生人废话,但对方看似与宋哲文非常熟稔,他只好耐着性子听。
“我蒋立!快让他接电话!”
张忠一听,马上知道对方是谁了。蒋立是宋哲文同一个圈子的人,高干子弟,现在公安部任要职。他还不太清楚对方的意图:“当家的正在飞机上,跟我们都是卫星电话在联系。”
“你快点给我联系上他,我有要紧事儿告诉他!再不想办法,他那个小情人儿可能连命都保不住了!”
宋哲文接到蒋立的电话后抖如筛糠:“你怎么会知道这么详细?”
蒋立在厕所里压低声音:“我是跟我们大领导出来的,一直守在他身边。赵竞疯了,我看他那架势是想整死鹿苧给他那位陪葬呢!我给你说,现在天皇老子也救不了他了,我提前给你说就是让你做好心理准备。还有,我可是冒着杀头的危险给你泄密,以前欠你的人情我还了,以后你可千万别把我给卖了!”
说完那边就挂了电话。
还在飞机上的宋哲文只觉得眼前发黑——
怎么办,该怎么办?
赵竞,怎么会惹上赵竞呢?
“…赵竞,赵竞,赵竞…”宋哲文六神无主的默念他的名字,在脑海中不停的寻找能跟赵竞扯上关系的线索——向海东!
对了,向海东曾经跟他闲聊的时候提过他在大学时,与几个人交情不错,其中一个就是赵陆鸣,赵竞最宠爱的儿子!向海东跟他年纪相仿,都爱好棒球,又同处一个圈子,彼此熟识。但赵陆鸣会不会帮,又能帮到什么程度呢?宋哲文顾不了那么许多,有一线希望也好!他迅速的拨通了在飞机上,还不知道这险情的向海东的电话……
刚注射进去,赵竞便站起身,迫不及待的扯掉鹿苧的氧气罩要问他话。于是那昏迷的苍白睡颜全部都露了出来——
那面容无比熟悉,他前天晚上还与之耳鬓厮磨过——
“住手……”他颤抖着低叫一声,刘秘书却还懵在当场,“住手!”赵竞大喊!
眼疾手快的刘秘书一个箭步冲过去将正在注射的男人推开,把那吊瓶和针头完全扯掉甩到地上!
赵竞指着床上那人着急的问刘秘书:“他的名字,是哪个鹿?哪个宁?”刘秘书也一脸茫然,他只是听周部长汇报时听了这个名字,但具体怎么写就不清楚了——毕竟谁会去关注这样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的名字?
赵竞突然想起什么,他大步走到床头名牌处弯腰去看:
姓名:鹿苧 年龄:29岁
“鹿苧……29岁……是1987年生人,1987年……”赵竞震惊的喃喃道。
自己是1986年夏天出国,当时鹿逸之刚刚怀孕,转过年来的春天,鹿苧就被他生了下来。
赵竞顿时觉得天旋地转,他抬头再去看那病床上昏迷的鹿苧——长得跟鹿逸之一样,只是眼型不像,是丹凤眼……对,丹凤眼!赵陆鸣也长了双丹凤眼,随自己随的入木三分!
赵竞心中如五雷轰顶,他望着床上非常年轻却如同复刻了鹿逸之与自己面貌的鹿苧,不可思议的摇头:
“怎么可能呢?这怎么可能呢?”
刘秘书走过来紧张的扶住他:“赵先生……”
他顺着赵竞的目光看像鹿苧,也是面色一惊:“这人……”
赵竞打断他,他飞快的嘱咐刘秘书:“快,快,马上给我查这个人的父母姓名,要亲生父母的姓名!还有他的户籍,他的出生地!快,现在就去办!”
刘秘书得了命令马上转身要走,赵竞却一把拉住他,目光无比坚定:“叫人来,给我和他抽血,我要验DNA。”
刘秘书震惊的无以复加!他又去看了看那床上的人,只好讷讷的说:“好的,赵先生……”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急切的敲门声,刘秘书打开门,只见敲门人跑的一脸汗水,兴奋的叫道:“教授脱离险境了!!”
门内的赵竞脱力的跌进椅子里。
病房内的地面上一片狼藉。
☆、老东西
赵陆鸣接到向海东的求救电话时正陪女朋友逛街,他也是个大忙人,能抽出时间来陪陪心爱之人自然是心情愉悦。一开始他不太想接那个陌生的奇怪号码,但是那号码跟催命鬼似的一直在打。
“谁啊?”他一屁股做到成衣店的沙发上,他女朋友正在试衣间换衣服,“还打个没完没了了!?”
“赵陆鸣!这次你必须得帮我!你要是帮我把人救回来,我向海东就是整个人卖给你都行!“电话那边传来向海东爆裂的声音。
赵陆鸣跟向海东很熟。他俩交往的时间不长,他从美国回来也就是这两三年年的事儿,但是跟向海东真是一见如故。向海东这人话不算多,性格直爽不矫情,虽然脾气差但一是一二是二,全然没有他们这个圈子总是端着的的装逼样儿。赵陆鸣这人会玩儿,向海东这人能玩儿,两人年纪相仿一见如故,马上就称兄道弟了。
“嗬,啥事儿啊大象,看把你急滴!”赵陆鸣讪笑着模仿向海东的东北口音。“还把自己卖给我,你那饭量不得把我吃穷了呀?”
“你爹要弄死我媳妇儿!”
“啥?你娶媳妇儿啦?”赵陆鸣知道向海东是同性恋,虽然他从不乱搞,“你结婚啦?咋不给我下请帖捏?”东北腔就是魔性,一旦说了就一时半会儿也改不过来。
“我他妈没空给你开玩笑!今天上午我媳妇儿让人跟踪了,那混蛋想杀他,结果认错人先伤了你爹的人,再伤了他。你爹觉得我媳妇儿是故意找替死鬼脱身,发了飚要弄死他!赵陆鸣,我求求你,你千万救救他,千万救救他……”向海东已经带了哭腔。
赵陆鸣被哭了的向海东吓了一跳,简直难以想象这位硬汉落泪的样子,于是忙不迭的答应他:“好好,我尽力我尽力。老赵那个人我不一定劝得动,我去搬个救星看看能不能行……对了,你知不知道我爹那边儿伤的是谁?”也不知道现在找鹿叔来不来得及,总之必须得试试。
“……我也不清楚,据说是个教授……”
赵陆鸣头发炸起。
赵陆鸣一路狂奔赶到X医院,见了赵竞的人劈头盖脸一顿骂:“为什么鹿叔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也没个人通知我?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了?”他推开前来安抚他的赵竞的心腹:“我鹿叔怎么样了,现在在哪儿?”
小时候他并不是很喜欢鹿逸之,但随着年龄的增长,与他走动的愈加频繁后,他便越来越明白老赵为什么会对鹿逸之如此情深了——他温柔,明理,品性纯洁,无私付出,无时无刻都能给人以力量。赵陆鸣每每有压力时,去找鹿叔说说话,便觉得心情会好许多。鹿逸之从不像老赵那样对他要求苛刻,也不像母亲那样时时看管给他无形压力,他在鹿逸之那里只有放松和舒展。
他记得前年他又跟母亲闹了脾气,带着一枪负面情绪去找鹿逸之。他18岁的时候便知道自己母亲不是自己的生母了,但这个秘密只有他只跟鹿逸之说过。
他气急败坏的跟鹿逸之说:“我要跟她摊牌,我要把我亲妈认回来!”
鹿逸之笑了半天,一边给他按摩着太阳穴,一边笑意靥靥的说:“今天你要是摊牌了,明天早上一醒来,肯定要后悔的去撞墙。”
他被鹿逸之安抚了一夜,第二天早上醒来过来后怕自己的冲动。鹿逸之让他去跟自己的母亲和好,他心不甘情不愿的回去,回了家却发现母亲扑过来跟他道歉。母子二人把心结说开,又恢复了往日的和睦。
赵陆鸣在鹿逸之身上寻到的温暖,就是他现在很喜欢的女友也无法给他。
“现在已经送往ICU了,您别急,赵先生一直在那里守着。”
“守个屁!他那么能耐,连我鹿叔都守不住!”赵陆鸣气冲冲的往ICU病房大步流星的走去。下面的人一看赵老四大少爷脾气又上来了,就谁也不敢去拦。
赵陆鸣进了ICU病房,看到守在玻璃房外的赵竞正面容憔悴的看文件。他也不打招呼,直接走向玻璃房看着里面还在昏迷的鹿逸之。
他插着管,颈部缠满纱布。
赵竞忍不住哽咽:“这就是你嘴里24小时看护鹿叔的成果?”
赵竞合上鹿苧的材料,直起身体长呼一口气,望着头顶惨白的灯光。
赵陆鸣见父亲那被人抽了魂魄的样子,也知道他心里气愤难过,有些不忍心再指责他,但嘴上还是忍不住抱怨:“他身体本来就差,这次还被人割了脖子,他以后是不是喘气吃饭都会疼?”
“闭嘴。”赵竞闭上眼,不愿意再听赵陆鸣往他心尖儿上捅刀子。
“还有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赵陆鸣哪肯闭嘴,“要不是我朋友告诉我,我到现在还傻乎乎的蒙在鼓里。”
赵竞本来闭上的双眼突然睁开:“你哪个朋友?”他被今天一系列的冲击搅混了头脑,赵陆鸣进来他一时都还没回过味来。
因为害怕是宿敌动的手,怕引起混乱,他还特意吩咐了事情不能外泄。但刚才赵陆鸣那句话,却引起了他的高度警觉——赵陆鸣不会称自己的手下为朋友,那会是哪个人把事情泄出去的?公安的人?
赵陆鸣跟赵竞其他儿子不一样,他太得宠了,即便赵竞尽量不表现出自己的偏心,但仍旧无法压抑自己对他的喜爱。明白这一点的赵陆鸣自然跟赵竞相处起来没有那么战战兢兢,他跟他说话有时显得肆无忌惮没大没小:“你别管我哪个朋友,我听说你想把另外一个被捅的人弄死,就因为你觉得人家祸害了鹿叔?”
自以为是。
从小到大赵陆鸣最讨厌赵竞这一点。
赵竞吊起眼睛勃然大怒:“赵陆鸣,到底是你哪个朋友给你说的?你别挑今天跟我耍横!”看来是有人泄密,他赵竞身边可留不得这样的人!
赵陆鸣一看赵竞真的发火了,也知道老虎屁股摸不得,只好实话实说:“那个,另外被捅的那个人,是我一铁哥们儿的爱人,跟我打电话的时候哭的稀里哗啦的,我就想着过来求求情呗!然后我就问他,咱们这儿是谁受了伤,结果一听是鹿叔,我就跑过来了。”
赵竞眼神一转,交叠其双腿,下意识的摸了摸手上的文件,低声问:“你那个哥们儿,是宋哲文?”
赵陆鸣一愣:“不,向海东,您还见过你记得吗?有一次我们打棒球……”
“什么?”赵竞抬起头来,从牙缝里挤出一句。
赵竞好像很生气的样子,赵陆鸣被赶了出来。
赵陆鸣一头雾水,他拉住刘秘书七问八问,详细问了究竟是怎么回事,又追问凶手如何处理,在确定了鹿逸之情况稳定之后便放下心来。临走前他还想再打听那个叫鹿苧的青年人的消息,刘秘书今天表现不如以往那样淡定,他显得遮遮掩掩,但赵陆鸣也从他嘴里逃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最后只是确定那个青年没事,正在病房被好好的看护。
赵陆鸣松了口气,准备给向海东汇报这一好消息。但是离开之前他突然又冒出个想法,他转身嬉皮笑脸的问刘秘书:“刘叔,我爸以前跟那个鹿苧认识不?他长得是不是挺好看的?”
刘秘书一愣:“大约,大约是不认识的吧!”
赵陆鸣嘲讽的一笑:老东西,一听说鹿苧跟向海东有一腿马上发飙,别是以前就跟这个鹿苧勾勾搭搭的吧?啧,他这个风流鬼。
当然这种私下的猜测——即便是事实也不能跟向海东说,人家小两口的事儿,爱咋地咋地,他才不多嘴去当那个坏人呢!
☆、这可乱套了
摸着手上那道疤痕,头发凌乱的宋哲文终于把后背湿透的向海东等上了车。向海东比他晚了一个小时下飞机——宋哲文必须等到向海东带着他去见赵陆鸣,二人才能进医院。
那X医院的急诊被警方守的密不透风,里三层外三层,完全断了他硬闯的念头。
向海东一上车,二话不说先揍了宋哲文一拳:“我他妈上次跟你说什么来着,让你把屁股擦干净让你把屁股擦干净,你瞅瞅你办的好事儿!”
宋哲文偏着头硬是挨了向海东这一拳。他伸手擦掉嘴角的血迹,慢慢的说:“别说这些,先让赵陆鸣带咱俩进去。也不知道鹿苧现在到底什么情况了。”确实是他办事不利,知道宋哲武取保候审,他便步步紧逼,逼宋哲武逼的太急,使他狗急跳墙。
“赵陆鸣说他现在情况稳定,不过……”
向海东心痛难当的用拳头顶住牙齿。
“不过什么?”宋哲文冷冷的问。
“他的胃……”向海东又想起当初鹿苧那惨烈的样子。他几乎要说不下去,“因为伤的太重,被切除了一部分……”
宋哲文瘫倒座椅上,一语难发。过了好一会儿,宋哲文才堪堪开口:“向海东,你知道我最怕什么?”
向海东没有回答他,他早就知道答案。
“我不怕他知道事实真相,我就怕他……重蹈覆辙……”
宋哲文空洞的看着窗外。
京城的雾霾深厚。
在昏黄灯光下飞速穿行的这辆黑色豪车,显得痛苦又仓惶。
赵陆鸣对宋哲文有所耳闻,但并未见过。宋哲文为人相当低调,万事不张扬,一副平易近人的态度。他自小各方面便表现优异,长得又格外风流倜傥,虽然是宋家的私生子,但却是各父母口中“别人的孩子”。但这位总是传闻品德高尚、作风正派的宋哲文,这几年却陆续收拾掉自家的两个哥哥和妹妹,还把宋家腥风血雨的清洗一番,真是令人胆战心寒。
所以当向海东突然把他带来,赵陆鸣大吃一惊:他怎么会来?
今日刘秘书给他汇报事情经过时,并未提及宋哲文的名字,只说这是鹿苧情人的哥哥实施的报复,所以赵陆鸣一直以为是向海东的哥哥干的。他还纳闷向海东什么时候有了个哥哥,他以为他是独生子,不过转念一想,估计是私生子之类的人物,也未多想。
但今天父亲突然提及宋哲文的名字,而这位不速之客又陪着向海东一同前来,已经让他疑惑。
赵陆鸣见宋哲文虽衣着考究整洁,但神色阴沉里有一丝憔悴,只好先按捺住内心的疑问引着二人往鹿苧的病房走。
赵陆鸣见二人行走急切,忍不住打趣:“向海东,你说你也是的,怎么连自个儿媳妇儿都护不住,还让你哥哥给捅了?”
向海东恼怒的呛他:“我哪儿来的哥哥?是他的哥哥!”
赵陆鸣陡然停住脚,后面那两个人差点撞上他:“等等,这鹿苧到底是你们谁的小情人儿?”
宋哲文尴尬的推了下眼镜。
向海东不耐烦的说:“说来话长,以后再告诉你,你快带我们去。”
赵陆鸣一看二人那样儿,不禁皱眉:搞什么啊?不会是一男侍二夫吧?我艹,这两位口味可够重的……对了,还有我爹……我艹,基佬的世界也太他妈复杂狗血了,这么淫乱还能不能行了?
赵陆鸣顶着一脸被喂狗屎的表情,在前面神色复杂的走:我倒是要看看这个鹿苧到底长什么样,能搅起这翻天巨浪来!
病房外果然有人把守,赵陆鸣不管三七二十一,带着人硬闯进去,那些守卫认识赵陆鸣,也不敢真的拦。其中一个想去拦宋哲文,结果眼神阴厉的宋哲文一个倒手便将他推出三四米外。
跟在最后的向海东一进屋便关上门。
屋内的两位女护士受了惊吓。
“好好在屋里呆着,别乱喊。”赵陆鸣指着屋内的椅子让她俩坐在墙角。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