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迹临之风动完本[古耽]—— by:空虚二爷
空虚二爷  发于:2016年11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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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生逆看完后脸色刷白,立即飞身离开,而谬音也看到那内容,紧随其后离开。

宋言初对会议中各门派掌门的争吵深感头疼,以前武林各门派召集会议皆是讨论武林之事,可如今的会议多是谈论武林与朝廷的矛盾,这让他不愿过多参与,而两日前那次混战加上最近卫泠煜的眼神令他心有余悸。
“宋大夫,今夜好好休息吧。”听情在门外言道。
宋言初打开房门,温和感激道:“这些日子有劳听情公子,听情公子也进来早些休息吧。”说着便将听情引入房内。
“无妨,保护宋大夫是属下的责任。”听情暧昧地眨了眨柔媚的双眸。
宋言初忽略听情的戏弄,关心道:“山上之夜寒露侵人,记得多盖点被子。”
“今夜我便不与宋大夫一房了。”听情意味不明道。
“那听情公子便回房好好休息吧。”宋言初本就担心听情在榻上睡不好,也很赞成听情回房。
听情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便离开,宋言初也将门合上。
沐浴后,宋言初浑身疲惫地走回床边,突然窗外袭来一阵风将桌上的书卷纸张悉数卷到地上,很快那风便停下。
宋言初将东西从地上捡起来,刚欲转身便落入一人怀抱,他心底一惊便被那人轻柔地捂住嘴。
“是我,莫怕。”微生逆温柔地言道,而后便放开了手。
宋言初听到熟悉的声音,惊喜地转过身来投到微生逆怀里。那微凉的怀抱解去自己的满身疲倦和多日来的紧张恐惧,也消去这些二十多日的思念。
“溯回......”宋言初长吁一气,放下紧绷的神经安心地伏在微生逆怀里,满含思念。
微生逆紧紧拥住言初,凝固冰冷的灰眸霎时便柔情似水道:“我来接你了。”
“嗯。”宋言初轻轻点头。
就在微生逆将人抱起时,宋言初突然想起了什么便在床边翻出个小木匣,而后对微生逆道:“好了。”
微生逆颔首,而后拿过宋言初的外衣披到其身上。一阵风般,微生逆便带着宋言初离开了不岷山庄,同时听情也接到指示留下一张字条也飞身跟上微生逆离开。

三人就在距离不岷山庄最近的蒲州落脚,一进屋微生逆便将宋言初紧紧地抱住,久久不放,直到宋言初有些喘不过气来挣扎了一下问道:“溯回,我喘不过气了。”
“言初居然敢去招惹卫泠煜”微生逆放松了点力道,语气责怪道。
“我想......”
“言初不必管我的事。”微生逆蹙眉,提高声音打断道。
宋言初一愣,听着微生逆斩钉截铁的声音便顿时被吓住,对方的话语着实让他难受,他张张口思索了许久小心翼翼道:“我.....我不能像前辈那样帮你,但是我也想尽力.....”
“我说过你无须改变,这些事情言初做起来很为难。”微生逆心疼道。
“不,若是能帮溯回,我无所谓。”宋言初有些急切道。
“可是我不想你因我出事。”微生逆叹气道。
“下次不会了。”宋言初认真严肃地保证道。
“没有下次了。”微生逆佯怒道。
宋言初看着微生逆没有真的生气,便松了一口气拿出一个木匣打开道:“这个箭矢是从那日的杀手身上落下的,而我在卫老板枕边也找到一模一样的。”
“如此说来,卫泠煜与朝廷更甚是左丘颉颇有关系。”微生逆拿起那箭矢,若有所思道。
“还有,如若我看的没错他居然会过苍派圣女的催眠大法。”宋言初接着道。
“言初如何得知?”
“我发现他右手食指有着微弱的明暗变化,据我所知当年过苍派催眠大法的催动便是会如此。”宋言初回忆道。
“前几日我在墨枷城遇见卫泠煜,也注意到这一点,只是武林上以此聚气的武学也是不少,所以没有多想。”
“他手指的阴暗变化由快至慢,再由慢至快,而且指尖有一条经脉浮现,这是过苍派催眠大法独有的。”
微生逆陷入了深思,联系之前的流言一事,再加上那流亭,脑中似乎有一角被慢慢揭开,将出未出......
“此催眠大法当年在武林是盛名一时,可谓是催眠大法的先祖,此后该武功灭迹江湖,而各方武学前辈也据此渐渐自创了不同派系的催眠大法。”宋言初继续解释道。
“流亭......圣女画像.......卫泠煜?”微生逆顿时有些混乱——十几年前封印祖父灵骨的必然是圣女莲淮,使用的是圣女独门武功《仓之术》,从云修意口中得知圣女自缢同时武功秘籍不知所踪,然而之前西域一行在地宫发现圣女画像因此流亭与圣女有所联系,后来谣言一案发现圣女的催眠大法重现江湖。如果没猜错,卫泠煜和流亭竟然也都习得此催眠大法,如此卫泠煜和流亭、莲淮有所关联,今日又得知卫泠煜与朝廷也有所联系......加上如今莲淮死不见尸。
要解开灵骨封印必要找到圣女的《地之术》,如今莲淮生死未卜,可想而知要通过卫泠煜亦或是流亭来找到莲淮......
“叩叩”一阵敲门声后响起谬音的颇有些犹豫的声音道:“承,我能进来吗?”
宋言初看着微生逆还在苦思便走到门前为谬音开门,笑道道:“前辈进来吧。”
谬音本来有些尴尬,只是听情告诉了他在不岷山庄的事后便想着找禇承讲几句话,虽然知道宋言初与禇承在一起不方便去打扰,只是事情的进展突然加快。
待他踏入房间时,感受到紧张的气息,那一丝尴尬也烟消云散。
“都知道了?”微生逆抬头。
“嗯,流亭习得过苍圣女武功,拥有过苍圣女画像,知晓法器,还知道你便是禇家后人,更甚还知道褚佑灵骨的藏处......而卫泠煜也懂圣女催眠术,更与流亭一手策划了流言一事,如今还和朝廷有联系。”谬音突然诡异地笑起来,像是遇到了有趣的对手般。
“流亭知道的太多了,而且他到底是何目的我们还不知道,加上他在暗我在明。”微生逆冷然道。
“溯回......”宋言初听出事情的复杂与危险,担忧地看着微生逆。
“放心,不会有事。”微生逆握上宋言初的手安慰道。
“我倒是很久不曾遇到如此对手。”谬音显得很悠闲。
“师父不许乱来。”微生逆警惕地看着谬音道,他很了解谬音,如此事情对方一贯喜欢自己解决不与自己商量。
“怎会,明日再做打算吧。”谬音笑道,而后便离开了房间。
待谬音离开后,微生逆对上宋言初依旧担忧的目光,安慰地将人揽回怀里道:“对不起,我该陪言初去不岷山庄的。”
“溯回也有自己的事,不能因我耽误。”宋言初不赞同道。
“怎会是耽误。”微生逆笑道。
“如今溯回也没办好事,我先回释月楼吧。”宋言初提议道。
“言初就呆我身边。”微生逆淡笑着摇摇头。
宋言初愣愣地看着微生逆,他算是明白过来,溯回那少年无害的容貌当真是骗了不少人。
“宋大夫不愿意吗?”微生逆挑眉道。
“好,随你。”宋言初微笑着轻声道,那是一种心安的感觉。
次日。
微生逆和宋言初刚到大堂便看到听情与谬音在安静地饮茶,整个大堂虽然人是不少但居然是一片安静无言,都被谬音那尊贵优雅的气场震慑得不敢大喘一气,连听情也收起妖娆之姿,正儿八经地饮茶,那小二唯唯诺诺的给谬音上菜,仿佛生怕惊扰了天神。
微生逆见怪不怪,如此情况也属正常,故他镇静地落座。
“情情倒是第一人,与我的言初同处一室,两夜。”微生逆突然闲闲地说了一句。
听情红润的脸一瞬便铁青起来,不敢多言,安静地喝起西羹,柔媚的双眸颇有些惧意地瞟向微生逆,意识到对方只是在开玩笑才定下心来。
“情情待会回楼中与蓝游加强一路上的防备,特别是卫泠煜。”微生逆言道。
“是。”听情言道,而后便顿时消失,徒留客栈内一缕清风。
“对了,言初可知道一段文字?”谬音突然问道。
“是何文字?”宋言初奇怪道。
“闲坐碧落,身在云中,触得一云,水中火游,火中冰凝......”谬音道,那声音不大不小,颇似平常闲聊也不怕被人偷听了去。
“冰莲不化。”宋言初接道。
此言一出,微生逆和谬音一愣,奇怪为何宋言初会知道。
“咦哎~那是<内经本集>中提及的一处奇地呀。”
一道陌生的声音传来,柔似扶风,轻似细雨,绵绵如础润之泉划过冰石,击破了雪融寒化,沐浴春阳。
一袭秋香色长衣裹住纤瘦的身子,青丝用鹅黄色的绸缎竖起,刘海下露出一张在男子中算是小巧的脸,虽貌不惊人,但五官端正,斯文清雅,肤色偏白,细瘦的手指握着一根剔透的玉笛,材质纯玉,儒雅十分。
他朝着三人俏皮地眨了眨眼,似乎相识已久。
众人警惕地看向那男子,虽说谬音没有特意掩藏话语内容,但是眼前这男子明显在关注他们的谈话。
随后那男子仿佛与微生逆久别重逢般朝微生逆唤道:“溯回,玉笛居然还能见到你!”
微生逆不解,为何眼前的男子知道他的字,武林人士只是知晓他叫微生逆,并不知道他的字,便道:“公子认错人了。”
那男子笑着走来,俯身道微生逆旁边轻声道:“溯回莫要否认,玉笛不会认错岛主的。”
这一唤让微生逆心中一沉——岛主,这个陌生的称呼如今忽然出现,确实让他没有防备。他迅速想到浸月岛是否出了什么事,但转念一想眼前的男子也许是故作虚实,不能轻易确信。
“你是谁?”此时谬音不得不开口道。
“谬先生,您不记得玉笛了么?”这个名唤玉笛的男子道,而后嘴角露出似是嘲讽似是哀哭的笑容来:“也是呢,溯回和先生又怎会记得我这无名小辈呢?”而后秋香色的衣摆一绕,自然而然地在独留的一张椅子上坐下,对着身旁的宋言初露出笑容来。
宋言初下意识地回应了一个微笑,忽然想起什么来地问道:“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知晓<内经本集>的?”
“我是从宸爷爷那看到的<内经本集>”玉笛答道。
“宸爷爷可好了!”玉笛继续道,似是在拉家常继续道,“医术高明,还经常教我锻炼身体,不要再岛上乱跑。”
“你是岛上之人?”微生逆终于忍不住道。
“溯回你还认不出我吗?”玉笛有些委屈道,而后又笑起来:“不过溯回的情人多如牛毛,认不出来也不奇怪呢。”
对于眼前的男子一口一个“溯回”,微生逆心中很是不快。一来他确实不认识眼前的男子,二来对于有言初的场合,“溯回”一称实在是不妥。
“我不认识你。”微生逆瞟了一眼玉笛道。
“你既是岛上之人,又怎会在此?”谬音道。
玉笛闻言面色一沉,道:“说来话长。”而后轻啄一口茶水,清清嗓子道:“我之前在岛上一直是跟着宸爷爷的,直到有一天就遇到了溯回......”
“不许叫溯回。”微生逆冷声道。
“为什么呀?溯回是字,又不是爱称,叫叫有何不可?”不等微生逆回答,玉笛继续道:“那就不说这个了。嗯.......有这么一天吧,大约是两年之前?宸爷爷叫我去海边采药。当时我来到海边就觉得天色有变,乌云密布,忽然一阵大浪打来,我不会什么武功,没什么内力,就直接被卷了进去。当时吓的我就昏了。”说道此他吐了吐舌头,完全不符合他一袭书生的打扮的神态。
而三人表情各异,半信半疑地盯着他看。
“醒来之后我就在岸上了啊,当时一人孤苦伶仃,就只身江湖漂,挨了不知道多少刀子,勉强混得今日这个样子。”玉笛似是在说故事,又是淡淡地自嘲,最后眼神飘向微生逆道:“有趣的是,我仍还记得被岛主临幸的一晚哦。”
他说出这话来轻飘飘地,无甚所谓,但微生逆的脸色却难看起来:“胡说八道,我没碰过你。”
“溯回可能不记得了吧,那夜月明星稀,就在那东篱下,我在帮宸爷爷煎药,然后就遇上溯回,然后糊里糊涂的......”玉笛似是哀怨般嘲讽道。
“哦?”微生逆似笑非笑道,实际上虽然他与岛上的男子风花雪月,但绝不会行房事,这条底线从未逾越,如今可断定这眼前的男子肯定是别有所求。
“哎,那夜溯回还说我声音好听,良辰春宵,玉笛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微生逆不动如山,忽略玉笛的指控言语,而宋言初一直看着微生逆欲言又止,谬音则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平静地饮茶,他自然相信褚承。
“溯回好绝情哟,才一夜就不记得我了,现在想来真是悲伤感人。不过想来在江湖上飘,这种人多得也眼见不鲜了。”说着便开始玩起手中的玉笛来,嘴角似笑非笑,神态调皮可人,可谓人如其物。
此时谬音忽然道:“时候不早了,咱们走罢。”
玉笛闻言便急了道:“谬先生且慢!”顿了顿而后道,“我从小便被带到了浸月岛,从有记忆开始一直跟着宸爷爷.......不知他现在如何?”
“一切安55 “可否让我见他一面?”
“浸月岛不许外人入。”谬音道,“再说,怎能证明你是浸月岛的人?”
玉笛皱起眉头,道:“谬先生怎能如此不信任玉笛!岛上的男子都知道,谬先生和岛主的关系非同寻常,还有,谬先生经常闭关练功,一练就是数月,岛上谁不是心知肚明的?”
“今日见了溯回在此,玉笛已经十分惊讶。”玉笛把声音又放柔和了些,道:“想必一定是岛中出了什么事罢......”
“这与你无关。”微生逆冷漠地言道,“你既已离开岛中,就别再管这等闲事。”
“为何......溯回说话无理。”玉笛道。
这时宋言初忽然轻声道:“溯回,既然他要见宸老,有何不可?”
“言初别理他。”微生逆柔声道。
换下对宋言初的温言,微生逆继续冷言对玉笛道:“浸月岛岂是随便能入?”
“我又不是未曾在那儿过,有何不可呢?溯回不能如此不讲理!”玉笛也不快道,但他的声音始终是绵绵柔柔的,让人感觉是受欺负般。
微生逆看着玉笛如此固执,便咬牙道:“你若是如此,别怪我不客气了!”言语时,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谬音,短暂地与其对视而后便移开目光。
“如今玉笛只想见宸老一面而已罢了!”玉笛也急了要跺脚。
眼见得周围的人愈来愈多,已经有人窃窃私语,怕是这样下去影响不好,还易衍生流言。说时迟那时快,微生逆闪电般冲上去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点了玉笛的穴道,一个旋身便扯着他腾空而起。
赤红色和秋香色的衣帛在空中旋转,众人见此无不惊呼。
“啊!”
玉笛被微生逆这一折腾,不禁大叫起来,只是短促地一叫,便下意识地挣扎却不能动弹,一抬眼眸便于微生逆撞个正着。
银灰色的空灵瞳眸与漆黑俏皮的眼眸相视,看着眼前这个叫玉笛的男子,眼角微挑,神色中一抹调皮与狡黠,二人近距离接触之时,微生逆忽然有种恍惚之感。
熟悉的气息,莫非这玉笛真是浸月岛上的人?很快微生逆便缓过来——无论他是与否,此时都是在劫难逃了。
微生逆直接将玉笛直接天旋地转地拉来了一个歌舞升平之地——丽红阁。
光听名字便知这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玉笛一看这地儿傻眼了道:“你要做什么啊?!”
“卖了。”微生逆面不改色,冷冰冰地说道。
“啊?!哎哎,开什么玩笑!快点解穴!”玉笛闻言瞪大了眼睛,开始嚷嚷道,那声线却柔媚入骨,一颤一颤的,令人舒心。
“听声音应该能卖点好价钱。”微生逆勾起一丝危险的笑容。
“你别太过分了,人家只不过丢了初夜而已......唔......”玉笛刚说道一半,忽然便眼前晕眩似的,就这么没了意识地晕过去。
微生逆见此便顿感清净不少,便风一般地来到了丽红阁老鸨面前。
那老鸨见了一红衣男子拉着一摇摇欲坠的秋香长衣男子,这狂风席卷的阵势,不免心中一震,而后换上笑脸道:“这位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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