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薄绎的气场太霸气,还是他来的太突然,看到薄绎来到身边,许优昙居然马上站起来,非常自觉的把椅子让给他坐。
直到看到薄绎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坐下后,许优昙才反应过来,心里不由得有点鄙视自己,奴性啊奴性,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呢。
众人感到既神奇又好奇,薄绎居然真的知道,这可不是读心术那么简单了,简直就是预知未来啊。
薄绎坐下后,伸手的将有点哭笑不得的许优昙搂进怀里,长手环住他的腰,这暧昧的姿势简直就是明目张胆的宣示所有权。
“放开。”许优昙没想到薄绎会这么做,直到跌入他怀里才反应过来,在众目睽睽之下,自己居然以这种的姿势坐在一个男人的大腿上,许优昙顿时羞愤交加,他用手推着薄绎,想要站起来。
这幕在场的人看得一清二楚,除了喻洋的脸色阴沉外,其他三人饶有兴致的看着,岳老二和姜尧更是兴奋,这样一来,要薄绎帮忙的事不就是小菜一碟?
许优昙的反抗对薄绎来说毫无威胁,他没有放开许优昙,而是贴近他耳边低语道,“想要知道梦的真相,还是让我陪你回家?自己选。”
“都要。”许优昙想也不想就马上回答,这两个条件的诱惑力都太大了,他也无暇去顾及薄绎为什么知道他要回家。
听着有点孩子般的语气,薄绎失声笑道,“这么贪心。”
“那就都不要。”他的脸离的很近,薄唇几乎贴在了许优昙的耳朵上,说话的时候有意无意的触碰到耳朵,许优昙不自在的动了动被薄绎禁锢住的身体,想要躲避令人脸红的戏虐。
薄绎低笑道,“不错,很精明。”
许优昙知道他是答应了,但是后面被硬物抵住是怎么回事?
“你都把我蹭的有反应了。”身下的反应让薄绎的声音变得极其低沉,要是现在这里没有其他人,许优昙估计要惨了。
许优昙满脸绯红,他当然知道薄绎的话意味着什么,他低声道,“让我起来。”
“不要,我用两个巨大的利益换短短的几分钟,岂不是亏大了。“薄绎的声音依旧低沉,还带着几分沙哑的性感。
俩人的声音压的很低,被当作空气的几人虽然没听清他们具体在讲什么,但是目前他们的关系已经很明朗了,大家都心知肚明,毕竟有求于薄绎,几人都很有耐心的等着。
但喻洋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了,刚开始的时候看见许优昙挣扎,他的心里还算有点安慰,但现在许优昙那副认命的样子让他的心顿时沉到谷底,“你们就不能好好站着说话吗?”
“不能。”薄绎的唇从许优昙耳边离开,对喻洋绽放出一个挑衅的轻笑。
“说正事吧。”喻洋不确定许优昙的心,他怕现在把话说绝了,许优昙真做出选择,如果他选的是自己还好,但如果是薄绎,那自己和许优昙就连兄弟也当不成了,而后者可能性则大多了。
见状,岳老二推了推姜尧,示意他说话。
姜尧接受到他的提醒,清了清喉咙将事情说了。
☆、晾衣扫地2
姜尧的女朋友叫肖菁菁,同是本地人,同个专业,加上共同的兴趣爱好,两颗心不断地贴近,俩人慢慢地坠入爱河。
交往三个月,俩人的感情一直很好,交往过程中几乎没有产生任何矛盾,但肖菁菁有个习惯,就是她经常不定期的夜不归宿。
姜尧起先还不知道这件事,但后来他在夜里找过几次肖菁菁后才发现这件事,而后者给他的解释是,她这个人比较恋家,所以会时不时地回去住个几晚。
小女生恋家,姜尧可以理解,加上肖菁菁在第二天肯定会准时出现在他面前,他也就渐渐适应了她的这个习惯,俩人的感情依旧稳定。
前晚,还是如往常一样,肖菁菁没有回宿舍睡觉,本来隔天她会出现的,但姜尧昨天等了一天,也没见到肖菁菁,她没去上课,打电话也没接。
他就去问了她室友及朋友,几人支支吾吾也答不上来,他就耐着性子又等到今天,不料还是没有肖菁菁的消息,所以认定她失踪了。
姜尧通过电话联系了她父母,但对方说她还未回家,因为怕他们担心,所以姜尧就没说出实情,只是说了些话搪塞过去了。
姜尧在遇见岳老二之前已经报警了,但警方说,失踪未满24小时不予以立案,正在焦急之时,他遇上了岳老二,把事情告诉他之后,岳老二首先想到的就是神通广大的薄绎,于是就有了现在这一幕。
听罢,许优昙低声对薄绎说道,“我觉得事情好像很平常,但又有点说不上来的不对劲,如果是女朋友失踪,那他的反应未免也太镇定了,我几乎感觉不到他的担心,正常情况下,不应该是这样吧。”
薄绎也低声回应道,“说的很对,或许他们的感情并不像他所说的那么稳定,但出乎意料的是他居然也不掩饰,好像并不担心别人会怎么想他。”
“那你觉得他女朋友的失踪跟他有关吗?会不会是欲盖弥彰?”
“应该无关,就算有关,关系也不会太大,因为他的态度间接表明了他不怕被人怀疑,他的陈述大部分属实,但他却隐瞒了小部分的事实,而这个小部分于此事至关重要。”
“那这件事能用科学解释吗?”许优昙的言下之意就是这件事是不是鬼物作祟。
“这事有鬼,因为姜尧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有任何表情,但实际上,我看到了他内心的慌乱,不是因为心虚,而是真正的惊恐。”
又是读心,这虽然听起来很玄乎,但薄绎说的话还没错过。
岳老二眼看着俩人又开始旁若无人地窃窃私语,带着点调侃意味说道,“你们小两口讨论能不能大声点啊,怎么觉得我们几人多余的可以啊。”
许优昙抬头冷睨了他一眼,这种事能在当事人面前议论吗?又不是傻。
薄绎道,“这事确实奇怪,需要点时间去查,一时半会还解决不了。”
他都这么说了,几人也不能说什么,姜尧似乎本身就没有对他抱任何希望,丝毫没有其它反应,说了几句客套话就走了。
许优昙继续跟薄绎耳语,“那为什么我没梦见。”
“因为你的体质本身就不稳定,这很正常。”
☆、薄绎优昙6
坐在薄绎腿上实在别扭,许优昙的身体从头到尾都是僵硬的,连稍微动一动都不敢,因为后面的东西完全没有软下去的痕迹。
“你能放开我了吗?”
“就坐着吧,我觉得我亏大了。”
听他这么说,许优昙赶紧说道,“你已经答应了,不能反悔。”
“我应该让你拿更重要的东西来换的。”薄绎故意动了动。
“别乱来。”许优昙瞬间感觉到来自后面的侵略感越来越强烈,他通红着脸去推薄绎? ?br /> “下午上完课去楼上找我。”薄绎这次没有继续欺负许优昙,而是放开了环在他腰上的手。
今天不是周末,许优昙没有穿正装,明显刚起床不久,桌上还有打包的饭菜,说明他早上没出去过,既然早上没课,那就是下午有课了。
“嗯。”刚恢复自由,许优昙马上站起来,面对着薄绎,眼神不由自主的瞥向某个部位,果真很宏伟,许优昙的心里顿时有些为以后担忧。
他的目光没有逃过薄绎的眼睛,薄绎低笑出声,站起来靠近许优昙的耳边,轻声道,“它会让你满意的。”
“滚。”许优昙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薄绎冷笑道,“给我好好说话。”
“你永远不可能得逞的。”许优昙这次非常有骨气,把话说的义正言辞。
“话别说太满,记得第一次你也是这么说的,但后来你可不是这么做的。”
旧事重提,许优昙顿时不说话了,他清楚记得,当初曾信誓旦旦说过不要他帮忙,结果每次有事都要找他解决。
薄绎对他的表现还算满意,得寸进尺的伸手在许优昙白皙的俊脸上捏了捏,坏笑道,“手感很不错。”
其实不是许优昙的忍耐力太好,而是经验告诉他,以薄绎的霸道,反抗的后果肯定比现在更凄惨。
“你够了。”
薄绎最后再捏了几下,收回手说道,“桌上的饭不准吃,以后也不要再吃那个谁给你买的饭,否则下场绝对不是你能想象或接受的。
“嗯。”许优昙相信他绝对是言出必行,况且自己也不好意思再麻烦喻洋了。
在薄绎的要求下,许优昙和颜悦色的将他送出门外,并且十分周到的目送他上楼后才回宿舍,许优昙无奈的认清了一个现实,他算是被薄绎压制的死死的了,而且看样子还永无翻身之日。
岳老二幸灾乐祸的看着进门的许优昙道,“看来那个薄绎还真是把你治的服服帖帖了,没想到我们高高在上的天才许优昙,居然对别的男人俯首称臣,将来更是有可能被他压下身下。”
周子遥接过话道,“薄绎那么霸气的男人,老三这样很正常,不过我同意你最后那句话。”
“哈哈哈。”俩人同时笑出声。
喻洋黑着脸,默不作声的收拾了东西离开宿舍,“我先去上课了。”
“嗯。”看着喻洋离开的背影,岳老二与周子遥面面相觑,事情很明朗了,许优昙的选择肯定是薄绎,就算俩人有心站在他那边,也无济于事了,只能在心里替他默哀。
许优昙假装没听见他们的调侃,主要是他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反驳,事实好像差不多,只是自己还不能完全接受而已。
岳老二问周子遥,“你不是喜欢薄绎吗?怎么还这么开心。”
周子遥道,“薄绎对我而言,是可望而不可及的神,我只能仰望,不能与他并肩作战,但老三的相貌,身材,智商等各方面,与薄绎还是般配的,而且作为好兄弟,当然要支持了。”
“哈哈,有道理。”
“薄绎有你们说的那么好吗?不就帮了几个忙,至于吗?你们根本不知道他有多恶劣,变着法欺负人。”许优昙听他们说的天花乱坠,顿时有些难以认同,怎么在他们眼里,薄绎好像只有优点,没有缺点了。
但是他的这句话似乎说的不是时候,岳老二和周子遥忽然面色复杂的看着他背后。
许优昙顿生冷汗,“我后面有人?”
俩人齐齐点头。
“是薄绎?”许优昙心里还抱着一丝侥幸。
但俩人又是连连点头,许优昙知道自己又完了,他转过身去,唇角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好巧啊,你怎么又来了。”
薄绎面色冷峻,“我听到了。”
“开玩笑的,我保证是开玩笑的,相信我。”许优昙看着他脸色不对,连忙保证。
“再给你个机会,重新说。”
“你是我见过最完美的男人。”许优昙毫无立场,赶紧示好。
“怎么这么可爱。”薄绎失声笑道,将手上提的大袋子塞进许优昙的手里,顺势摸了摸他柔软的黑发后,转身离开,反正目的也达到了。
许优昙疑惑的打开袋子一看,好嘛,满汉全席,里面是各种各样的食物,西餐中餐都有,琳琅满目。
岳老二和周子遥满脸都是毫不掩饰的羡慕,岳老二看着精致的食物咽了咽口水,“我说你男人对你也太好了吧。”
“再废话就别吃。”
“别啊。”岳老二赶紧说道,和周子遥一人搬了一条椅子,分别坐在许优昙的两边开始大快朵颐,俩人凶猛无比,狼吞虎咽,短短十几分钟,桌上的菜几乎被一扫而光。
许优昙真怀疑他们到底有没有吃过饭,但是薄绎除了偶尔会欺负他之外,真的很完美,因为目前许优昙还真没看出他有任何缺点。
☆、优昙婆罗
晚上,许优昙来到601的门口时,见门没锁,就直接推门走进去。
房间里没人,浴室里传来依稀可闻的水声,薄绎还在洗澡,许优昙就坐着等他出来,他让自己来找他,应该是要告诉自己有关梦境的事。
趁着空闲,许优昙环视了房间的布置,他发现薄绎的寝室很空,一个独立浴室,一个衣橱,一张长方形的桌子和两张椅子,一张大床紧靠着墙壁,说来也巧,就在自己床位的正上方,其实俩人只有一墙之隔。
薄绎在校外有自己的房子,这边可能是临时住的,他说是为了自己,许优昙现在还真是有点相信了。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薄绎开门出来了,身上就随意套了条松垮的休闲裤,光着上身,将如雕刻般健美的八块腹肌展现的淋漓尽致,水珠顺着湿润的黑发流淌在完美的俊脸上,再滴在均匀有致的胸肌上。
太性感了,许优昙的目光被吸引了,不由自主的盯着看了几眼。
“好看吗?”薄绎低沉出声,他将许优昙的反应尽收眼底,看来要对付许优昙,除了卖人情和威逼利诱,还有个方法,那就是□□。
“还行吧。”许优昙马上移开注视的目光,看向别处。
薄绎坏笑道,“说谎,明明很喜欢。”
许优昙赶紧岔开话题,“你不是要说我梦境的事吗?”
薄绎在许优昙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开始说道,“对于你的梦,我也知道的不多,真相恐怕只有你的父母才清楚,你的体质很特殊,不但对鬼怪有吸引,还能对某些人有作用,大概是为了保护你,有人暂时帮你封住了体内的因子,所以这么多年来,你才没有受到任何打扰。”
“但是他们的能力有限,能维持这么久已经是奇迹了,现在你的体质在慢慢恢复,灵异之事自然也就接踵而来,这是你自身对鬼物之类的东西的吸引。”
“还有呢?为什么我会有这种体质。”这些许优昙从薄绎之前的话中也大概了解到了。
“因为你体内有优昙婆罗花的种子。佛经载明,优昙婆罗花为祥瑞灵异之所感,乃天花,为世间所无,所以又名‘灵瑞花’,它既是智慧的象征,也是道德的化身。”
“此花三千年一现,乃世间极品之花,珍稀异常,相传食下之后,可具大补功效,更有甚者认为它有令人起死回生,羽化成佛的神奇力量,但这些都是没经过考量的。”
“优昙花的名堂这么大,自然引来不少东西的垂涎,所以你的身边才会怪事不断,麻烦不断,至于你做梦,算是对你的某种提示吧。”
许优昙已经被他的话震撼了,“那我的体内为什么会有优昙花的种子?”
“不知道,我也很惊奇。”薄绎的回答很干脆。
父母给他取名“优昙”,难道是因为他们早就知道了?许优昙的心中顿时有点苦涩,既为父母的隐瞒,也为身份的担忧,更多的是他害怕薄绎出现的原因。
“那你接近我也是为了优昙花?”
“如果我说是呢?”薄绎并没有否认。
这个回答是许优昙最不想听到的,他注视着薄绎,“那你拿走吧。”
薄绎苦涩一笑,“我拿不走。”
“你可以杀了我。”许优昙的心中闪过绝望,薄绎有目的的接近让他感到异常痛苦,原来他比自己想象中更在乎薄绎。
薄绎的笑容有些凄凉,“我不会杀了你,因为杀了你也没用。”
“那怎么才有用?”
薄绎黯然道,“你不会想知道的。”
“为什么你也会做梦?与我的梦有什么关联?”
“这个要问帮你封住体内东西的人,我猜测可能是你们的父母。”
“你见过他们吗?”许优昙从跟母亲的通话中察觉到薄绎跟她可能认识。
“我说不认识,我根本没见过他们,你信吗?”
“嗯。”
俩人沉默了半晌,薄绎才开口说道,“许优昙,你相信我吗?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你。”
“你是真的喜欢我,还是因为我的体质?”这是许优昙最在乎的,因为他的心已经交出去了。
薄绎注视着他,眼神真挚又深情,“我真的喜欢你。”
“那我也相信你。”许优昙安慰自己,母亲让自己待在薄绎身边,肯定是他值得信任,而且以薄绎的能力,想要什么根本就是轻而易举,不需要费这么大的周折。
薄绎终于会心一笑,“许优昙,等姜尧的事解决了,我们就回你家,将一切都弄清楚,然后我再为你解决有关你体质的事,我一定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好。”
☆、晾衣扫地3
薄绎和郝武面对面坐在学校对面的咖啡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