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弈幽谈完本[灵异耽美]—— by:无所不腐
无所不腐  发于:2016年11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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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绎走近,大手覆在许优昙正放在门把上的手上,阻止他,“你的房间刚刚关过小鬼,不怕做噩梦?”
听他这么说,许优昙的心里不由得有些忐忑,薄绎直接握住他的手,把他拉到自己的房间,许优昙也没拒绝,因为在薄绎身边确实很有安全感,也能睡上好觉。
薄绎的心情挺不错的,也算间接听见许优昙的告白了,没想到他从开始就不反感自己的触碰,这是天大的区别对待了,这种作为唯一的感觉很好。
☆、流血耳洞1
中秋放假已经结束了,薄绎,许优昙,牧小沐及周子遥早在事情解决的第二天就回校了,发生这样的事,周子遥不愿意多待,找了个借口就跟着三人回来了,连个团圆饭都没跟他大伯吃上。
没想到周子遥回来后又将薄绎的能力大肆宣扬了一番,以至于现在又多了个关于薄绎的传说,读心男神不止能透析别人的内心,还能解决灵异事件。
早上第三节下课时间。
“醒醒,有人找。”岳老二知道许优昙不喜欢别人碰他,就用桌上的书拍了拍伏在桌面上睡的正香的人。
许优昙的身体微微动了动,几秒后,他的脸从交叠的臂弯中抬起来,惺忪的睡眼中带着疑惑,“怎么了?”
岳老二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片刻,才转而看向门外,他指着等在那儿的一个女生说道,“有美女找你。”
许优昙的视线顺着岳老二的手指方向看去,是个面生的女孩,她的脸色很差,眼神略带惊慌,眼袋也较重,应该是没睡好。
自从许优昙剪了头发,拿掉眼镜后,他瞬间成为校园男神,上课下课时间,经常有人来欣赏美男的尊容。
许优昙已经习以为常了,但他看她的脸色就知道她的到来肯定不是因为前者,而是麻烦又上门了。
粱染看到许优昙的位置,也不等他出去了,马上跑了进来,在前面的空位面对着他坐下。
粱染看着许优昙,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许优昙也不急,俩人大眼瞪小眼的对视着。
反倒岳老二忍不住开口问道,“你找许优昙什么事啊?”
粱染的皓齿咬了咬苍白的下唇,接着松开说道,“我有些事想要找薄绎帮忙。”
许优昙微皱眉头,“你去找薄绎就行了,找我干什么?”
粱染轻声道,“因为据说薄绎跟你的关系很好,我不敢找他,只能找你了。”
许优昙无语,周子遥不会连自己和薄绎之间的事也说出去了吧,他现在才知道,能跑去打听薄绎的事的人,也有颗热烈的八卦之心,别看周子遥人挺瘦小老实的,实际上却是个大嘴巴。
但许优昙看岳老二和喻洋的表现,好像是不知道这事,他对粱染说道,“我跟薄绎只是见过几面。”
粱染的眼眶微微湿润,她哀求低声道,“求你了,我真的很害怕。”
许优昙最怕别人求自己,更不用说是个含泪欲泣的柔弱女生,他转头求助的看向岳老二,用眼神询问他该怎么办?
但许优昙显然忘了,岳老二只要看到美女,理智,兄弟情什么的基本上都暂时抛到脑后了,许优昙现在问他意见,在他眼里看来就是自己表现的最佳机会,岳老二对粱染说道,“没问题,我们会帮你跟薄绎说的。”
粱染苍白的脸上露出感激之色,她松了口气后对岳老二说道,“谢谢你了。”
岳老二豪气摆手,对她微笑道,“不客气。”
粱染楚楚可怜的目光又落在许优昙身上。
“我尽量帮你问问吧。”许优昙是彻底无语了,他这才想到岳老二的作风,但现在木已成舟,总不能驳兄弟的面子。
粱染的面色稍微缓和了些,“那我就坐在这儿等你们一起下课,然后去找薄绎。
“嗯。”
许优昙不禁又想起自己曾经豪言壮语的对薄绎说过不需要他帮忙,结果每次出事,他都要靠薄绎解决,许优昙不由得有点后悔那时候干嘛那么果断,以至于每当有事要麻烦他的时候,总觉得在打自己脸,还是打的啪啪响的那种。
拜岳老二和粱染所赐,直到下课钟声响起,许优昙再也没睡着。
喻洋和周子遥收拾好书走过来,准备跟俩人去食堂吃饭,下课后一起吃饭,这是两年来四人培养出来的默契,也是他们宿舍的传统。
粱染也适时转过身来,求助的看着许优昙。
许优昙无奈对三人说道,“你们先去吃饭吧,我还有事。”
喻洋了眼粱染,又看着许优昙说道,“什么事不能吃了饭再做。”
“不了,想知道就让老二告诉你,我先走了。”
许优昙朝教室外走去,粱染马上小跑跟了上去。
☆、流血耳洞2
许优昙和粱染先去去食堂看了看,并没有见到薄绎,他也没接电话,许优昙估计他可能还在宿舍睡觉,就带着粱染在楼管阿姨的严厉注视下直接去601室找薄绎。
许优昙心里还是有些踌躇的,因为薄绎的起床气让他印象深刻,他站在宿舍门口,扬起的手迟迟没有落在门上。
粱染疑惑的问了句,“怎么了?”
“没。”许优昙总不能跟她说自己怕薄绎吧,他定了定神,接着敲响了房门。
好在薄绎马上就开开门了,这让许优昙心里有些庆幸,他可能早就醒了。
薄绎刚起床,他只是随意套了件运动裤,上身□□,完美的身材毫不吝惜的展现在俩人面前。
真的完美的无可挑剔啊,许优昙第一次见到没穿上衣的薄绎,顿时看得两眼发直。
许优昙的目光毫不掩饰,纯真透澈,薄绎看在眼里,喜在心上,但他却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的俩人,对许优昙冷笑道,“怎么?大摇大摆地带着人给我戴绿帽呢?”
许优昙听着他语气不对劲,忙回过神解释道,“不是,她有事要找你帮忙。“
看他微微慌乱的样子,薄绎淡淡一笑,偏头示意道,“进来吧。”
看到薄绎眼里的笑意,许优昙才知道自己让他给耍了,他瞪着一眼薄绎的背影,走了进去。
这种状况说俩人没关系,都没人相信,粱染心里跟明镜似的,也跟着走进去。
薄绎走到桌前,拿起水杯喝了几口水后,对两个从进来就一直保持沉默的人说道,“你们就是来看我起床的?”
许优昙用眼神示意粱染开口。
毕竟是两个大帅哥,粱染就算有心事也不禁看得入迷,接收到许优昙的提示,她才清了清喉咙说道,“我身边有鬼。”
说完这句话,粱染的脸色又变回苍白,许优昙虽然早已猜到大概,但亲耳听见还是让他产生一丝异样的感觉。
“哦?说来听听。”薄绎的神情依旧没变化。
粱染叙述了事情的经过,“三个月前我在右耳上打了四个耳洞,正常来讲,新的耳洞几天就已经没多大问题,两三个月就好的差不多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耳洞到现在还会流血。”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倒也没什么问题,但是前几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我感觉到有只冰冷的手在拉扯着我的耳朵,并不是很疼,但是那种不适的感觉却很清晰,所以我就没有醒过来,也没有放在心上。”
“但是我早上起床照镜子的时候,发现我的耳朵上结了血块,我把它抠下来后,仔细看了看耳洞,并没有任何异常,我就以为是做梦。”
“但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接下来的几个晚上,我总能清晰的感觉到有只冰冷彻骨的手在扯着我的耳朵,这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我总感觉有人在我旁边幽怨的叹息。”
“我能感受到那冷冽的气息扑洒在我的脸上,还有我的耳边始终回响着一个男人的声音,好像在唤着一个女人的名字,我鼓起勇气想睁开眼睛,却做不到。”
“早上起床我问室友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或是感受到什么异样,她们都摇头说没有,所以只有我能听到,能感觉到。”
在叙述的过程当中,粱染的声音越来越低沉,还夹杂着浓浓的恐惧,许优昙听着觉得有些压抑。
薄绎问道,“那个男人说的是什么名字?”
粱染的语气中带着哭腔道,“我当时太害怕了,没有听清,这有什么关系吗?”
薄绎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说道,“把耳洞给我看看。”
粱染的头发披散着,刚好遮住了两只耳朵,她抬手掀开厚厚的长发,露出右耳。
上面有四个形状各异的耳钉,其中的三个都是银质的,从上往下分别是蝴蝶状、星星状、花朵状,最下边还有个非常不规则的多边形,看材质通体圆润泛白,应该是玉石,佩戴在她的耳朵上显的毫无违和感,相比之下,反倒比那三个普通的耳钉更适合她。
薄绎走近看了看,问道,“那个多边形是哪里来的?”
“啊?”粱染的苍白的脸由于他的靠近瞬间染上绯红,她害羞的垂下头说道,“就是我打耳洞的那家店啊,我觉得形状和材质都很特别,我很喜欢,就买下了。”
薄绎突然问许优昙,“你没吃饭吧?”
许优昙听的很认真,突然的问话让他微微一怔,“还没。”
薄绎随意穿上一件白色T恤,“那我们先去吃饭,吃完饭再去那家店看看。”
许优昙确实饿了,粱染也没异议,三人朝门口走去。
☆、流血耳洞3
粱染说那家店就在学校门口不远处,所以薄绎就没开车。
她带着俩人走进一条小巷,两旁高低不平的土墙的中间形成狭窄的道路,只能容的下并排的两个人,脚下的路是用青石板铺的,石路的两边因无人行走,而生成厚厚的青苔,三人踏在地上的脚步声显得清脆悠扬,有那么几分静谧清幽的意境。
粱染带头走在前面,薄绎和许优昙并排走在后面,薄绎自然的牵住许优昙的手,后者微微挣了挣,却没有真的挣脱,只是任他牵着,许优昙的手心感受着指环的形状,脑海突然闪过一个想法,一直走下去这样也不错。
三人七拐八弯后来到一家装修质朴典雅的小店门前。
“前生缘。”许优昙低声念出店名。
店内陈列着三排木货架,上面整齐摆放着各种小巧精致的饰品,耳环,项链,手链等,全都是小女生喜爱的物品。
“请问几位需要什么?”突然传来柔美又空灵的女声,接着从货架后面走出一个面容秀丽的女人,一身剪裁有致的旗袍将优美的曲线呈现的淋漓尽致,看样子她应该不超过二十五岁。
她的身体被货架挡住,以至于三人都以为店里没人,不过说来也奇怪,可能是这家店的位置太偏僻了,居然一个客人都没有。
粱染认出她就是店里的老板娘,她说道,“姐姐,我三个月前在你这打了四个耳洞,还买了四个耳钉,你还记得吗?”
老板娘掩着嘴轻笑道,“记得,你一下子打四个洞,我当时还以为是谁家的叛逆小孩呢。”。
粱染小声说道,“我只是玩玩的。”
薄绎直接步入正题,“那枚多边形的耳钉是怎么来的?”
粱染配合的把头发撩起来给她看,老板娘仔细看了看后说道,“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的店里是没有这样的耳钉的,当时我看姑娘喜欢,就没说实话,不过我可没多收钱,我只收了三枚耳钉的钱。”
“嗯,没事了。”薄绎淡然说道。
老板娘注意到许优昙,眼神中覆上了一层深意,“没想到世界上居然有你这样的存在。”
许优昙一怔,“什么意思?”
老板娘没有回答他,而是看了眼薄绎,脸上浮现出笑意,“没想到世上居然会有这么离奇的事,我总算没白活。”
薄绎淡淡回以她一笑,拉着许优昙离开店里,粱染后脚跟了上去。
老板娘目送他们出门后,转头对着店内深处幽幽低声呢喃道,“你说的,我都做了。”
三人又踏上回学校的青石板路。
粱染问薄绎,“你发现什么了?难道是老板娘有问题?”
薄绎道,“问题不在她身上,你什么时候戴上那枚多边形耳钉的?”
“就在几天前……”女生似乎想到了什么,“你是说跟耳钉有关?”
薄绎点头道,“嗯,那家店和耳钉都只是媒介。”
许优昙觉得这件事与之前发生的都不一样,怎么说呢,就是太平淡了,没有让他感到恐惧或诡异,却有种淡淡的无奈和忧伤。
“那我把它拿掉。”粱染将手伸向耳钉。
“不用。”薄绎出声阻止她,“你的耳朵被扯的时候痛吗?”
粱染停下动作,摇头道,“不痛。”
薄绎道,“那就对了,你有没有想过,他没有恶意。”
“啊?”粱染一愣,“为什么这么说?”
薄绎道,“因为那个男人唤的是你前世的名字,他并不是想伤害你,只是有心愿未了罢了。”
粱染喃喃道,“怎么会……”
“他碰你的耳朵,只是想引起你的注意,今晚回去睡个好觉吧,听清他的呼唤,并回应他,既是帮他也是帮你自己。”
“嗯。”粱染点点头,她对薄绎的话是绝对的信任。
许优昙还在思考着老板娘那句话的意思,他现在对自己的身份及最近发生的事皆感到迷茫,他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以后肯定还会发生什么事,还有那个梦,这一切真相只有薄绎知道,但是他又不肯说。
察觉到他的心思,薄绎握着许优昙的手不禁紧了紧,“别多想,相信我好么?”
许优昙只是点了点头,他知道薄绎不说,肯定有他的道理。
☆、流血耳洞4
晚上睡觉的时候,粱染又听到了男人熟悉的呼唤声,“樱兰。”
他的声音眷恋又惆怅,粱染像是被感召般,不由自主的回应道,“嗯。”
“樱兰,你终于记起我了。”男人的语气变得惊喜。
“嗯。”
粱染发觉自己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一棵樱花树下,面前的石桌旁坐着一对古装男女,郎才女貌,郎情妾意,俩人笑着对话,女的背对着,粱染看不到她的面容,男的俊朗飘逸,笑容温润如玉,他抬手为爱人拂去飘落在长发上的樱花瓣,然后从怀里掏出一枚白玉发簪,上面雕刻着一朵美丽的樱花,他亲手将发簪别在女子头上,俩人四目相对,羡煞旁人的幸福。
粱染看得都痴迷了,她觉得那个男人莫名的熟悉,她伸手想触摸他的容颜,却穿透了他的侧脸。
面前的画面开始转换,天空湛蓝,绿草如茵,花红柳绿,两个小孩子在草地上玩耍嬉戏,小女孩在前面跑着,小男孩在后面追着,童真开朗的笑声荡漾在粱染的耳边,她也不由自主的跟着笑了。
眼前又换了一幕,处处张灯结彩,目光所及之处一片火红,贺喜声,礼乐声,鞭炮声,欢笑声交相辉映,空气中洋溢着喜气洋洋的氛围,一对穿着喜服的新人正在拜堂。
新郎就是樱花树下的那个男人,那新娘肯定就是那个女人了吧,粱染正入神的想着,新娘的红盖头突然被风吹起一角,粱染蓦然一惊,新娘居然跟她长的一模一样。
场景又在变换,粱染看见“自己”在相夫教子,其乐融融,每天过着平淡又幸福的生活,夫妻恩爱有加,儿子乖巧懂事,有种只羡鸳鸯不羡仙的逍遥自在。
时光如白驹过隙,夫妻俩已到了垂暮之年,均已白发苍苍,但樱花玉簪却始终别在“自己”的发上,夫妻俩人依偎着共赏夕阳,相约来世再相爱,儿子成家立业,仕途一帆风顺,俩人在同个时间,同个地点,永远闭上了眼,安详,放心,幸福。
阴路上,夫妻俩十指相扣而行,一阵突如其来的黑雾,却让他们不小心走散,“自己”意识涣散地来到奈何桥上,茫然的接过孟婆递过的汤药。
粱染开口大叫不要,你还要等你丈夫,然而“自己”却听不见,她冲过去想阻止她,身体却穿透了她的,粱染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将孟婆汤一饮而尽,然后堕入轮回道。
而男人却始终徘徊在路上,桥上,怅然若矢地寻找着誓死相随的爱人,他守着妻子遗落的玉簪,苦苦等候了几百年,看着来来往往的投胎的人,有些人走了又来,来了又走,然而,痴痴等待的那张面孔却迟迟未出现。
两行清泪从粱染的脸上滑落,一点一滴流淌在地,她的心里感同身受般悲痛欲绝。
守在奈何桥旁的男人像是感应到她的存在,他忽然回头看着粱染所在的地方,目光迷离,“樱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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