渚看着蓝色的衬衫,蓝色的西装,蓝色的裤子,终于忍不住叹气道:“斯勒,你就不能换个颜色的衣服穿?其实我觉得你穿黑色说不定很酷啊!”
“我不喜欢。”蓝扣上衬衫扣子,打上领带——蓝色的,又穿上西装,益发的帅气,回头见渚直盯着他看,便道:“以前都穿T恤,今天第一次穿西装啊,当然要穿自己喜欢的颜色。”
渚看了他好些时候,才道:“斯勒你真是衣架子,穿什么都好看。”
蓝装做伤感道:“小零你才发现啊,亏得我还要跟你一辈子!”
“哼,谁稀罕啊!有本事就不要跟着我。”
“不跟着你,谁养活我?”
“知道就好!”
沙滩。
沙滩和沙漠的区别是它半在水中半在岸上。
渚只穿着泳裤,两只手拉着气床,笑道:“特地包下这里一天,你怎么不游泳?”
“小零。”蓝穿得整整齐齐的躺在气床上,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嗯?”
“我们好久都没做了呢。”
“不就才两天,什么好久?!”渚瞪他一眼道,“再说你神经衰弱,那几天做太多次,你老是闹头痛,我怎么敢乱来?!”
“可是小零吻都不吻我一下,还以为小零没做的兴趣了。”
“我是怕一吻你,就控制不住啊,谁让你每次接吻的时候手都乱动啊!”
“= =小零……不知道在气床上做,感觉怎么样?”
渚笑道:“忍不住了?”手一按,一翻身便跳上气床,“我也不知道啊,要不来试试好了。”
“衣服……可惜了……”当渚把蓝的衣服全都垫在他身下的时候,蓝断断续续的道。
“斯勒也会说可惜了?还真是第一次啊!”渚的手熟练的挑逗他,按着他右边的乳首揉弄。
“啊……因为……小零说好看啊……”
“斯勒穿什么衣服都好看。”渚零伏下身去,含住他的分身。蓝受不了这样激烈的快感,整个人都似弹了起来,重重的喘气,自从在庐山那一次,渚就没再给他做过口交,这次禁欲了两天,他又这样做,蓝哪里忍得住,咬着嘴唇还是呻吟:“啊……嗯……啊……啊……”
渚手按在他腰上,专心的舔弄他的分身,蓝死死的忍着不射到他口里:“小……小零……不要了……不……不要了……要射了……啊……”
渚不去管他,继续将头埋在他下腹吞吐着,发尖扫过蓝的肌肤,引得他一阵阵的颤栗,不一会儿蓝就坚持不住,痉孪着射出来。
渚抬起头来,嘴角还带着白浊的液体。蓝的脸红成一片:“小零你……我……对不起……我……”
“有点浓!”渚吐出一些在手上,剩下的全呑下去了,才笑道。
蓝浑身发软,看着他吞咽的那个动作,禁不住口干舌燥,闭上眼睛。
渚吻上他的锁骨,把手上的精液抹在他后庭处,慢慢的揉:“斯勒,不帮我舔吗?是不是我刚才服待得你不够舒服?”
“没……没有……小零……你以后不要这样了……”蓝翻过身来,和渚换了个位置,渚靠在气床边上,半坐着,蓝伏在他腿间,腰沉得很低,臀部高高翘起来,渚的手在他臀间揉弄,不时的试探着进入一根手指。蓝含着他早已涨得粗大的欲望,尽力的吞吐,他几乎每天都帮渚做口交,甚是熟练,知道怎样做渚是最舒服的,比起渚生涩的技巧自是好过千倍。
情欲渐渐涌上来,渚抱着蓝翻了个身,抬起他的腿,分身抵着他的后庭:“斯勒,你忍一下。”便长驱直入了。
蓝死死的抱着他,很痛,每回做都很痛,就算渚再温柔,还是痛,最重要的不是渚技术不好,最重要的是他怕痛,常人觉察不到的疼痛他可以很清晰的感觉到,那种从末端神经一直传到大脑的过程,都极清晰极清晰。
“还是疼吗?”渚吻上他,甚是愧疚,“每次都弄疼你。”
“没……没怎么疼……主要是我怕疼……你动吧,不用管我……一会……就好点……”
渚射出来后整个人仰躺在气床上,全身说不出的舒服,蓝软软的伏在他身上喘气:“风吹得,真舒服。”
“嗯。”
“小零也这么觉得?”
“嗯,海风吹起来,棉棉的。斯勒,你为什么这么喜欢蓝色?”渚心想他定要说因为是海的颜色。
“因为是天的颜色。”
渚又没猜中,甚是郁闷,他不会隐藏感情,心里想着什么脸上就表现出来,蓝又最是敏感,便道:“小零不是这么认为的?”
“没,还以为你是说因为蓝色是海的颜色。”
蓝笑笑:“海水只是映着天的颜色罢了,因为有天的蓝色,才有海的蓝色。就像小零和我,因为有小零,才有我。”
渚忽然明白了他执着于蓝色的深沉的理由,却并没有觉得太多的欣喜,只是觉得沉重,整个人都陷进大片大片的蓝色里面了,看不到边,只是一片的蓝。
“小零,电话。”
“大少爷……”
“你有什么事?”渚一听是秋红叶的声音,便带着怒气道。
“没什么,大少爷,你不想救蓝的性命了吗?”
“你说什么?!”
“还以为你会打电话给我呢!”
“你给我说明白,斯勒他究竟怎么了?!”果然还是在骗他,果然不是一般的神经衰弱吗?
[33]
“是慢性神经毒。”秋红叶悠然道,“大少爷想不想要解药?他明天不吃药治疗的话,恐怕就要渐渐失去意识了”
“解药拿来!”
“大少爷不拿点什么来换?”
“你想要什么?”
“大少爷,还记不记得我那天和你说的交易?我放过蓝,你留下来。”
“那你把解药留着好了。”
秋红叶没想到渚竟然忍心对蓝见死不救:“大少爷,你真狠心。”
“哼,和你在一处活着,还不如陪着斯勒死了痛快!”渚想到秋红叶的残忍变态,不由得一阵不舒服,如同看见一条蜈蚣,他虽不咬你,但只要在你面前,便让你浑身不舒服。
“大少爷,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渚叹口气道:“小叶子,我不讨厌你,你把解药给我。”
“陪我三年,就三年,行不行?”电话那头的声音全是祈求,渚却知道不陪他一段时间是绝对拿不到解药的,只好冷冷道:“最多三个月。”
“大少爷……”
“不愿意就算了!”渚猛的挂了电话。秋红叶一定会打过来,一定会……渚在心里拼命的说服自己。
迟迟没有铃声,就在他伸手要去拿话机打给秋红叶答应他三年的条件的时候,电话铃声响了。
“解药五分钟后送到,大少爷不要食言负我。”
“斯勒,渚玉说她有点麻烦,想让我去一趟阿根廷,可能要去三个月左右,你就呆在家里,好好休养,别出门劳顿了。”
“我和小零一起去。”
“你现在精神不好,哪里经得起那里的环境气候?你就呆在家里养着,等我回来我们一起去塔希提玩。”
“我没关系,我一定要和……”
“我说不许就不许!”渚重重的说了一句,不容他反驳便扔了一个靠垫过去,“说了坐在沙发上要垫靠垫,就是不听!我说话你总是不听!”
“我不去,我在家等小零。”蓝把靠垫接住,妥协道。
“来,把这杯牛奶喝了。”渚递过一杯牛奶。
蓝接过,慢慢的喝,渚一面和他聊天,一面看他把整杯都喝了下去,才道:“我明天的机票,你不用来送我,机场人太多,空气不好。”
“嗯。”
渚零早已和渚玉谈好,也不怕谎言穿帮,第二天便坐飞机直飞南昌。又坐了几个小时车,才到九江,绕到庐山后山,从一个石门进去,竟豁然开朗,一大片的青草地,远处传来淡淡的琴声,优扬动人,再走近些便可以听到低低的喉音:“……去,总疑是炊烟~,东君独舞,重帘漫卷,玉案遗篇~~……”
其音低而郁郁,却透出一股子的潋滟,如果水上波纹折过日光,鳞鳞的透进你眼睛里。
渚不由得有些痴了,他虽不解音律,却也觉得动听无比,非寻常乐师可及。
琴声戛然而止,继而便是铃声。
他站起来迎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