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第二天一早，小牙腰酸背痛。原以为吃过东西说一句困了凌南就会放过他。没想到休息一下之后他体力恢复的迅速，小牙只得兑现承诺继续嗯嗯啊啊。
现在趁凌南还睡着他赶快起来。揉着腰出门。撞上了他妈妈！
怪叫一声：“妈妈！”
“干什么这么大惊小怪？没见过我啊？”
“不是不是。”他是没见他妈妈起那么早过。
“还是做什么亏心事了？”他妈妈奸笑着探头进他房间。凌南已经穿好衣服堵在她面前。
“阿姨。”他叫了一声。今天格外的容光焕发。
路妈妈惊讶：“凌南！”怪小牙，“凌南来了你怎么也不跟我说一下？”
“你怎么能让凌南跟你睡一张床？”语气里责怪的意味颇弄，听到小牙耳朵里却心虚的以为妈妈看出了点什么。
凌南镇定：“阿姨，我跟路同学关系本来就很好。”
“真是，太不会招待人了，家里又不是没有客房。传出去多难听啊。”
“妈妈你就别管了。”他也恢复常态，挽着妈妈的手，“凌南不会乱说的。”
“我当然知道凌南不会乱说，关键是那些下人！”
“妈妈……”小牙撒娇，“我不管，就要和凌南一个房间！我们还没刷牙呢！先带他去刷牙。您自便啊。”
话音未落就拉着凌南一溜烟跑掉。
“我妈妈很少在家，一在家就折腾我！有多远离她多远。”
“你爸爸呢？”
“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书房。经常派人来找我。小时候是做作业练钢琴！后来是学业什么的。不过最近他好像很忙。都没空管我。”
看来是凌南多虑了。照小牙家里的这个情况，他觉得他们的事短时间内不会被发现。
“凌南，万一我们的事被发现了怎么办？”难得的，小牙这次和凌南想到一块儿。并且比他先把想法说了出来。
“愿意跟我走吗？”
“你这不是为难我吗？”小牙想了想，“我妈可能不在意。我爸那关难过。他要我结婚啊。”
凌南正眼看他：“关键在你。”
“怎么在我？你一点问题都没有吗？你爸爸妈妈……你爸爸会同意你跟一个男人在一起吗？”
“他不会有意见。”
“你爸真好。”
真好……你不会想知道我为此付出的代价：“我说的重点不在这儿。是你。你的决心。”
“我的决心？”小牙抓头发，“我很想跟你在一起啊。”
“如果一定要你选，我和你爸爸，选谁？”
这个问题小牙需要想很久：“没有那么严重吧？”
“有。”凌南坚定。
陈向於终于找到小牙，松了一口气：“那么早就起床了？”看见对面的凌南他语气明显的僵硬。
小牙陷在沉思没有答他话，凌南知道他不是关心自己也没有开口说什么。
“小牙？”他的声音有点抖。
小牙转头看见是他：“你怎么一直跟着我？”也不知道他昨晚看见衣衫凌乱的自己回去后有没有乱想……
“我……”陈向於的嘴巴又习惯性的撅起。
是不是又要说是爸爸叫他跟着的？小牙心里想着打断他：“今天放你假，别跟着我了好不好？”
他可怜兮兮的看向凌南。
“你看凌南也没用啊。”
凌南的行动却让他这句话成为了一个大大的讽刺。凌南慢悠悠的刷好牙洗好脸，然后从房间退了出去。看也没看小牙一眼。
小牙脸色铁青。
陈向於得意洋洋：“我要跟着你。”
小牙神色间有一瞬的呆滞。他不明白凌南怎么突然变得阴晴不定。
刚刚还跟他笑得开心。
如果一定要你选，我和你爸爸，选谁？
一定要这么为难？
事情还没发展到那一步的时候谁也不可以断言。
虽然希望渺茫。总好过现在就绝望。
小牙追出去拦在凌南面前：“你停下！”后面跟着陈向於。
凌南停下。
小牙回头大吼：“陈向於你退后一百步！”
但是他站着一动不动。
他看见小牙的爸爸遥遥的从走廊深处过来。
“你朋友啊？”路爸爸抽了一口雪茄，吐出一口浓烟。他总是在想事情又理不出头绪的时候抽雪茄。
“嗯。”小牙不敢造次，乖乖点头，“他就是凌南。”
路妈妈在领小牙回来那天就在路爸爸面前说了凌南很多好话。路爸爸点头：“听说你很能干。”
“哪里。”凌南笑的很谦虚。
“也是学法律的？”
“是的。”
路爸爸欣赏他的彬彬有礼：“恰巧我手头有一个案子。线索很多，但是差不多都没有头绪，想请你们两个科班出生的来帮我看看。”他招招手示意小牙也一起，“向於，这儿先不需要你。”
凌南没有退却，小牙却生了退意：“爸爸，如果我没有凌南能干你是不是会延长不让我出门的天数啊？”
“我不让你出门？”
小牙也是大着胆子开口的，他爸爸的神情居然好像根本就是蒙在鼓里：“不是你？”
路爸爸想了想：“哦，我是跟向於说过让他看好你。没什么事就让你在房间呆着不要出去。外面形势有点复杂。”
有什么复杂的，难道在打仗？小牙苦着脸。
他们已经慢慢走近了路爸爸的书房，这间书房的防伪措施才做的绝对，和小牙房间一比那是小巫见大巫。
窗用了三层玻璃，一层防紫外线，一层防弹还有一层是真正的窗。墙，也是先用防弹材料封起来再砌上砖刷上粉的。
“小心一点总是没错的。”他讲话慢条斯理，抽一口雪茄吐出一个圆整的烟圈，“资料都放在‘z’格，你们自己拿来看。”
小牙还有话没跟凌南说完，心里梗着有点难受。完全看不进去。凌南则是抿一口茶拿起文档认真翻看，自然的像在自己家里。
“你还是这么浮躁。”路爸爸批评小牙。
小牙学着凌南喝一口茶：“这茶真香。爸爸你还是那么懂得享受。”
“人生苦短，不赶着享受难道等着下辈子？”路爸爸踱步。
“那你把我逼这么紧干嘛？”他他爸爸从来没跟他讲过类似的话，心里有点触动。
路爸爸盯着他：“你是男人，要娶老婆，生小孩。这任务说起来简单，执行起来却很难。”
“您把我藏屋里我就有出息了？知道我是男人还让人保护我……”小牙心念一转，“如果我不娶老婆呢？”
听到这句话凌南也抬起了头。
“要有本事也可以让人养你啊。就是别跟人说你是我儿子。”
他面无波澜。
凌南继续埋头看文件。
小牙想了想还是不大清楚：“别跟人说我是你儿子是什么意思？”
“轻则断绝父子关系重则……我认为这样的假设不可能成立，所以没想过。”路爸爸沉吟一会儿这样说到。
“哦。”小牙点点头，潜意思里不愿去理解这句话。
回到房间，小牙行动迟缓目光呆滞：“真的有可能那么严重啊。”
凌南坐到他旁边，沙发深陷一块，小牙滑到他身边。
触电一样的跳起来。
凌南有点明白。
小牙怯怯的重新坐下，控制着不让身体滑过去。
“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了。”凌南面对着空气。他早就做好了准备。从对小牙特别的第一天起。
小牙显然还不想搞清状况：“当初是你把我变成……现在你又要退缩？”
“小牙。”凌南眼圈有点红，他看着小牙，也强迫小牙看着他，“我不可能逼你和你爸断绝关系。我只能退让。”
小牙木愣愣的，刚反应过来的样子：“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你这样让我怎么办？”如果凌南再强势一点，想要他的**在迫切一点，他或许会比现在好过很多，至少，他有理由马上拒绝凌南！或者，马上跟凌南走！
但是，这一切的一切选择权现在全落在他身上。
如果走，没有家。如果留，失去凌南！
小牙是个离不开家的人，他一离开家马上就想家。
虽然他的家庭不很温暖，但是……家就是羁绊对不对？
但是凌南……
再度看向他的时候小牙的眼神充满愧疚。
凌南现在更加明白了。
小牙扑进他怀里：“凌南。”他流着眼泪吻上凌南的唇，凌南扒他衣服。就在沙发上！没有任何前戏，凌南释放自己直接顶进小牙身体。
小牙忍着痛拼命咬住下唇咬出血他也不喊出来声音。
滚烫的肠壁包裹着凌南坚挺，他只是快速抽动。一下比一下深入。他连裤子都没有褪下，他只露出自己的重要部位。
“呜……”
凌南是真的狠下心了。
小牙心里就这么一句话，凌南是真的狠下心了……
给读者的话:
今天的第三更~我在为下个月的每天7000做热身~~~~嗷嗷。。。。日更七千真的是需要勇气的。
接下去差不多一个星期小牙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凌南倒是经常去路爸爸的书房。相较之下，倒像凌南才是路家的儿子。
难得小牙下楼吃饭。而且路爸爸也在，问：“前几天关你你不开心，现在让你出门你又不走动。转性了？”
小牙：“你肯放我出去了？”
路爸爸点头：“是啊，你出去玩吧。”
“前提是带上陈向於对吗？”
“你越来越懂事了，不说我还忘了他。”路爸爸又想了想，“凌南就不用跟你一起了，我和他有事。”
小牙看凌南，凌南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埋头吃饭。
小牙把筷子往桌上一扔：“大哥，我们走。”
餐桌上片刻的宁静。
路爸爸神色凝重，吩咐下人拿来一块床单。抖开，中间那一块有血丝又有白色的污渍。
“你们年轻人喜欢刺激，喜欢玩点特别的，我是一点都不会反对。我也年轻过。”路爸爸语调慢条斯理，眼睛一眨都不眨，犀利的盯着凌南。
“你应该知道我有多欣赏你。你比一行能干很多。一度，我有收你为干儿子的想法。你前程似锦，不要因为踏错一步毁了自己。”
他抽出雪茄，深深吸一口，仍由烟雾飘进鼻腔，没有吐出来：“你也是聪明人，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凌南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神色平淡，微微点头。
“一行这孩子，不知道当断则断，即使有时候知道这事件是错误的，也会为了不伤害他人而退让。”
“我明白。”路爸爸支开小牙的意思就是让他不动声色的离开。他都明白，“我马上走。”继续呆下去，也是徒留伤感而已。
“一行在这个年尾结婚，不管怎样，我希望那天你能来。给他祝福，他应该会很开心。”
“好的。”凌南站起来，微微弯腰，“这几天谢谢您的款待。我，该走了。”
“嗯。”
凌南走了。
要么永生要么永别。
显然是后者，对于小牙，他的心已死。在找到了难得的幸福后，他没有把它握紧，就这样任由它从手中慢慢溜走。
他连说不的机会都没有。
他舍不得，怕说了，它会走得更快。把他甩的远远的，再也找寻不见。
殊不知，他即使不说，它也会走。只是时间未到。
没遇见小牙之前，凌南的事业心是很强的。他和穆言合作，穆言管着南方大学，而他，管着它的地下，也就是“GAY”。“GAY”其实不叫“GAY”它叫“DAY”。
为了小牙他和穆言吵了一架，穆言恶作剧的把“DAY”改正了“GAY”。
张启笑，莫小鱼，古越都是他的人。他让他们保护好小牙，然后自己去保护明羿。
本来他们都是保护明羿的。
因为这件事里扯进了小牙，让明羿的皮肤被大火灼伤。
他就那么几个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