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你对门。”
小牙点点头：“快快，你进我房间。然后大声喊叫。”
陈向於照做了。喊得撕心裂肺。
小牙关上门，贴着门仔细听。满意的点头，这房间的隔音效果还挺好的。
“好了好了，别叫了，出来吧。”检查一下门锁，挺结实的。看陈向於在他旁边疑惑的看着他。
“我就是……检查一下。”他不知道怎么说，直觉告诉他凌南来了要是住他房间的话他俩不会很消停。
“哦。”陈向於挠挠头，“你的房间我特地加强过防卫。”然后他进门，撩开被子露出一根细线，“如果你有事的话拉这根线，我……”小牙试着拉一下，对面那个房间响起超大声超刺耳的滴滴声。
“大哥。”小牙有点无语，“不用全家都能听到吧？”
“我，正试着修正。”本来以为小牙没那么早回家的。
嗯，行了。小牙挥挥手：“那你就休息去吧，这儿那么严实，我也逃不掉你说是吧？”他看一下那扇窗。二楼，好像很容易就能跳出去。
“那扇窗……我用透气的材料封住了。”
小牙打完那通电话之后大概十天，这十天小牙是掰着手指头过的。
凌南来了。
小牙开心的跟什么似地飞一般冲下楼。在凌南面前停下。
两个人即使相视不语氛围也是十分融洽的。
“咳咳。”陈向於装咳嗽打破沉寂。
小牙介绍他俩认识。两人象征性的握一下手，只觉得电光石火火星四射。
“喵呜。”花花不知道从哪儿窜出来扑进小牙怀里，小牙揪住它后颈那块皮把它甩到一边。朝凌南嘿嘿傻笑。凌南忍住要打喷嚏的冲动：“你家的猫？”
“……对。”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急迫的想让花花消失过，“我以后绝对不会让它出现在你面前！”小牙保证，花花在一旁呲牙裂嘴的挠地面。
“嗯。”
小牙要拉凌南，凌南不动声色的避开。
对猫过敏……他居然对猫过敏……幽怨的看向陈向於：“今天我能出门吗？”
“今天，你要等裁缝来量一下你的尺寸，做婚服用。”
“那么早就量？不怕我到时候胖了或瘦了？”
陈向於解释道：“其实不是很快，照义父的意思，这个年的年末就要你结婚了。”
“还有大半年的时间吧？”他的眉越皱越深。
“保持住现在的体型就好了。”
小牙已有所指的看向凌南，凌南根本就没把他俩的对话上心，拿着根长长的木棒逗花花。
“凌南。”他叫。
“嗯？”他还是在逗花花，木棒一抽一送的就是不给它抓到。
“凌南！”小牙突然的大声让在场两人一猫都吓了一跳。他问，“陈向於，我爸妈什么时候回来？”
“义父明天，义母，不清楚。”
“好，你在楼下守着，我和凌南有事情。”
陈向於为难状：“可是……”
“别可是了，刚回来就给我软钉子碰！阳奉阴违！什么事都拿我爸来压我！今天我爸爸都不在家……”
“你们上去吧。”
这个陈向於还是挺好说话的嘛。小牙目的达到，朝凌南眨着眼睛笑：“我们上去吧。”
他蹬蹬蹬上楼，凌南在后面跟着。
进了房间关上房门。小牙坐到床上凌南靠在窗边看风景。
小牙诉苦：“我爸爸太过分了，不让我出门还让人看着我！说得好听是保护，其实就是禁足！我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有人要害我还是想杀我啊，用得着专门培养个人来保护吗！”宣泄着连日来的郁闷，“我也不是身价过亿的人啊！也不用怕被人绑架……”
“从学校回来那天一直到现在，我统共只下了两次楼！他还把我房间的网线拉断信号屏蔽！”
“我……”他看看凌南，凌南还是站在窗口举目远眺无动于衷，不满的嘟嘴，“你就没有什么话要说吗？”
凌南细细看他：“你气色好了很多。”
小牙盯着他。眼圈渐渐泛红。眼泪要下来他使劲忍着。大口喘着气他觉得自己就要爆炸。害怕和不安渐渐占了上风。颤抖着嗓音：“凌南。你是不是……是不是……没以前那样喜欢我了？”
“小牙。”凌南心疼，想过去抱住他，但是一想到那只猫咪的味道可能还有残留有点怯意。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动物毛发过敏起来有多么恐怖。
连打喷嚏不说还流鼻涕。
“我……”凌南一步步靠近。
小牙还是盯着他。泪水倔强的在眼眶打转：“我，不是……我……”不知道哪里出错了，他忙着想要解释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凌南已经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看着他，艰难开口：“小牙……你，先把你家猫咪的味道去掉。”
一瞬间明白过来，他对自己的疏离原来只是因为那只臭花花！小牙笑也不是气也不是抓住凌南就把头埋在他怀里。
呜呜咽咽的：“你早说不就好了！你吓我！”
“我以为你知道。”好像不再惧怕那股味道，凌南抱起他，细语，“我怎么会讨厌你。”
“不就是一点味道嘛。”小牙就是埋在他怀里不肯出来。
“我怕万一发作了吓到你。”
“我又不是瓷娃娃禁不起吓……比起刚才那个……还真不知道有什么能把我吓成那样。”
他是真的怕了，原来遭到凌南的讨厌让他这么惧怕。
“刚才哪个？”
小牙不愿意说出来：“你怎么那么多问题！”
凌南笑出声来：“快看看我。”
“有什么好看的。”小牙睁着泪眼勉强抬起头来。
凌南伸手要帮他抹掉：“多大个人了，怎么还哭。”小牙不让抹，又埋起脸在他衣服上一顿乱擦，干净了。
“凌南。”
“我在。”
眼泪又快要留下来，小牙重新回到他怀抱两人紧紧相拥。
“凌南……你就是我生命中的一个劫。”他时而敏感时而迷糊。时而蛮横时而，又讲出这种期期艾艾的话。
很多时候他不明白梦里的深渊为什么会压得他喘不过气。有时候又仿佛明白，却不愿逃离。他享受着里面美景如画。
凌南只是抱着他，不说话。小牙没得到回应，终于肯抬起头和他直视。
“我让你觉得累？”凌南问他。小牙摇头：“没有你我会更累。”他搂住凌南脖子，“凌南，我想要你。”
坚定又决绝。
主动探向凌南的唇。
对送上门来的香软凌南豪不客气，衔住他的唇舌头伸进齿间掠夺他的一尺一寸。很久没有激吻的身体承载着久违的激情。小牙热烈回应。
吻着已经被凌南压在床上，身下已经一片清凉。凌南离开他的唇，细碎的吻落到锁骨，他坏心啃咬。手也跟着覆到小牙胸前的两个突起揉弄。
前所未有的温柔。
只是渴望得到安抚的身体不愿享受这样的柔和。小牙哭闹着：“凌南……我现在就要……”
他弓起的身体急于宣泄。
“再等等。”手指伸进小牙股间，扩张他肠壁。
“嗯……”舒服的呻吟出声，他需要更多，“凌南……”裸露的双腿缠上他的腰身。有意无意的磨蹭他牛仔裤里包裹的完美形状，无言勾引。
凌南闷哼：“小牙。”沙哑的声音透着无奈。解开皮带他释放自己。
一个挺身刺进小牙身体。
“……啊……嗯……凌南……”快感多于疼痛。小牙惊呼出声。
“你满意了吗？”手伸到小牙前面。粗糙的手掌再次给他带去欢愉。
“凌，凌南……啊。”
他瘫软在床上。凌南精神还是好得很。
“我不要了……”他哀求，声音里带着战栗。
凌南按着他：“现在却由不得你。”第一次，他不顾小牙的承受力疯狂索取，“你先勾引我的。”身下一记比一记勇猛。
“呜呜……凌南……”
直到陈向於敲门：“小牙，你的晚餐我给你送来了。我能进来吗？”
“不能！……啊……”他开口过急，呻吟溢出唇边。
“小牙？”
“你放下就好。”如果他进来看到这么副场景……这可能的反应小牙想都不敢想。
抑制。
“小牙？你先开门好吗？我听不到你的声音。”
该死的，他房间被改造的隔音效果太好！
“再不开门我要撬门了哦？”
小牙推开凌南胡乱套件衣服下床，开门，脸上带着欢愉过后的红晕：“先拿走吧我不饿。”
“已经一天了……那个裁缝……”
不等他说完小牙就关上门。锁上。凌南马上贴上来吻上他的唇。
“呜……”他使劲推他却被扣的更紧。凌南喘着粗气：“你从来没有满足过我……”再次被带到床上。抬高他的双腿再次进入。
小牙目光飘过两人的交合处被凌南捕捉。羞耻的不敢再睁眼。
“小牙，我真想一辈子在你里面。”他感受着湿漉肠壁的包裹，“你看我们多契合。”
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受，快乐的就要死掉的感受：“凌南……”他呼喊着真的要承受不住。
“是不是很舒服？”
“……嗯……我受不了了……啊……”
他才知道以前的凌南都留有余地不舍得让他承受太多。
四年……他从来没有在他身上得到相应的快感？
哭出声音：“呜……凌南……我……为什么……为什么……啊……”一起到达**。凌南从后面抱住他。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怕会弄伤你。”
“为什么现在又……”
“想让你享受到极致。”凌南的热气把小牙刚刚欢爱结束的皮肤晕成粉红。
两人现在的身体敏感的不像话。
“再也离不开我……”他把脸埋在小牙颈间。
凌南也会不安。当他以为会永远失去小牙再也见不到他的时候身体蜷成了一只虾米缩在他们曾经欢爱过的房间的墙角。穆言去找他的时候才发现他半死不活。
他收起以往对待穆言的不屑，眼神脆弱的像个孩子。
原本接到小牙电话后他想都不想的就要赶过来，穆言拦住他跟他说，这一趟去了见到小牙父母等待他们的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永生二是永别。
于是一贯自信满满的他开始害怕，他选了好几套衣服问穆言这样得不得体。穆言摇头：“如果你是一个男孩的父亲你愿意把他交给一个男人？”
想想也是。
他彷徨：“那我要去吗？”
“去了可能还有机会。”
他踌躇准备。整整十天。看见小牙的时候天知道他有多想抱住他然后疯狂亲吻他。
要克制。
他假装淡定。然后出来了那只白猫……
看见它扑向小牙怀里如果不是对它过敏真想马上丢开它。看它被小牙扯开在地上磨爪子的样子心里别提有多爽，恰巧看见一根木棒躺在地上，他捡起来对着猫咪戳戳戳。
其实他也挺幼稚。
“凌南。”小牙打断他思绪，他想他出去，动动身体，那根东西好像又有了抬头的迹象，“呜……我有点饿了……”凌南强忍着继续要他的冲动。退出来。小牙长嘘一口气：“吃饱后我一定好好补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