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捡到我的时候啊,表情凶的好象要吃了我一样。“光抬头,脸上是惯常的笑。
“……什么话!我是因为担心你!”佐为激动地把扇子挥啊挥。
“所以,跟你住在一起后我觉得不多欺负你简直是对不起自己啊……”
“什么?呜呜,光你果然是故意的吗?光你好过分!”
小小的装哭声和笑声在夜色中飘荡,伏在房顶的猫咪往下面睁开眼,看了看下面,又闭上眼睛。
虽然这次也被你转移了话题,但是你和我,应该都可以感受到一点不同的东西吧。佐为为光拉上滑落的被子。
那是你心境上的变化……虽然只是一点点,但是你和我都不要着急。事情有时候就是潜移默行地发生变化的……还有
那个少年,亮,我真的很感谢你……
佐为站起身。离开了和室。
此时,4点3刻。天明时最黑暗的时刻,但无论怎样,光明都会来临……
久违的早晨。
手放在门把上,犹疑好久,又放下。
果然,习惯是很可怕的一样东西啊。亮苦恼的想。每天都过来的自己,脚自然地就走了过来。可是想起昨天的光……也不知道他恢复了没有。更让自己不能理解的,是明明吃了别人的钉子还一直担心他,晚上还因此做了噩梦的自己……
亮站在门口,叹了今天的第37口气。
“!”正当这时,门毫无预兆地开了。佐为的笑脸递上前来,“欢迎你哦!光正在吵你怎么没有过来呢!”
亮吃了今天的第一惊。他是怎么看到自己的……
“亮~~~~~”一拉开门,光就象牛皮糖般粘了上来。亮的吃惊还没有回神,又吃了今天的第二惊。
“•#¥%*”被抱得透不出气。光还是没有放手,反而在亮的耳边大声嚷嚷起来,“来下棋,来下棋吧!”
看到这种情景,亮原来准备了一肚子的话根本讲不出来了。难道昨天那个光……是幻觉?还是……生病的是我?
“亮,来下,来下!!!”
“•#¥—*”那也要你放开我……
“棋盘和棋子准备好了哟!”看到这场混战,佐为在一边无辜地笑……
是平常的光……在心里想着,亮下了第一手。怎么搞的,在胡思乱想的果然只有自己吗,可是昨天的光说起自己身世时的那种表情……害自己回去时还做了噩梦。开朗的光和凄然的光交替出现,还问自己哪个才是真正的他。在自己觉得不妥,已经拉住了凄然的光的手,然后开朗的光笑容风云变色,扑上来紧紧的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喂,到你了!”
“……”可恶,我是怎么搞的,竟然这么在意……
“……我输了……”怎么可能……亮死死地盯棋盘,仿佛要盯出个洞来才甘心。
“耶!万岁!”光在一边夸张地大叫,还故意用身子蹭蹭亮,做出“怎么样啊”的欠扁表情。
“再来一局!”是自己的多心吗?虽然自己在开局时心乱了一下,但是今天的光似乎特别不同呢。除了眼神和注意力比以往集中了好多外,还能做到下一着而顾八方,让自己难以找到机会进攻……
“……”真是的,亮这点怎么跟佐为一样。
“怎么了,你怕了?”
“谁怕了,可恶,不要看小我!”
……
“好累……”回到家的亮软下脚。不过,倒是很久没下得那么开心了呢……
“所以说,这里应该用夹啦,夹啦!”
“才没那事!我用尖不是也很好吗?”
“哪里好啊!白子的阵脚都乱了!”
“才没有!乱的是你才对吧!”
“*—……(#¥”
“•%……(—*”
亮轻笑。但是,脸色却因为想到另外一件事而凝重起来。
“亮,可以过来一下吗?”对局完的休息时间,佐为探头进来,朝他招手。
“啊,好。”
“……所以,真的是非常感谢你!”佐为很认真地选择着词汇,大略地说了光的过去。“光告诉你过去的事情,说明他终于开始了正面看过去的自己。若是在以前,他是只会逃避的……”
“因为以前的事,光患上了一种心理上的焦灼症。只要他对某件事情认真起来,就会莫明地非常烦躁,最后继续不下去。”
就像他对围棋那样……佐为补充。
“不过,今天你也看到了吧,光的集中力持久到让我也吃惊……”
真的很感谢你。佐为认真的重复。你做到了你答应我的事情。
“其实,这些事情应该是由光自己告诉你的,不过因为我迫切地希望能有进展,所以……”
送亮出门的佐为,最后加上了一句。
“光已经用他自己的方式接受了你的打气……请你要和他继续做好朋友哦!”
“好朋友……吗?”亮重复着对他有点陌生的词汇。心中,同样涌上某种陌生的情绪。
“那么,我也不能老是原地踏步了……“亮下了决心。光已经在前进,我绝对不能落在他身后!
夜正长。少年第一次这么认真地思索着自己的许多事情……对于父母,对于自己,对于光……
“就这样吧……光的前进势必让你也有所进步,你的进步也会带动了光的前进……对于未来发生的事情,……我很期待呢!”
(7)
早晨。日光初生,阳光洋溢着金色光芒,照在房子外墙上。灰色的墙壁爬满长年生长的绿色藤蔓,下面大片松散柔长的绿草中有开始野化的花朵点缀其间。
日光透过窗户,照射在亮的睡脸上。
眼睛缓缓睁开。迷糊了片刻,终于意识过来自己身处哪里的亮。
“怎么……是梦吗?”
拉开窗帘,泌人心脾的山风吹入和室,让人顿觉神清气爽。
对面的窗户被拉开了,光大大的笑脸放送出来。
“早啊,亮。”
“……啊恩,早啊。”亮似乎有点迷糊,很久才反应过来。
“啊哈哈,怎么反应那么慢,你该不会是还没睡醒吧!”一大早就有机会吐亮的糟的光,似乎非常地开心,笑容也漾得越来越大,身子越来越往前凑,几乎就要碰上了亮家被风吹了出去的窗帘……
亮有点踉跄地后退了几步。“……才,才没有!”
“?”光皱起了眉头眯起了眼睛。“我说亮,你该不会是忘记了我们今天约好的事情吧?”语气里有着不依不饶。
“你还不快去准备的话我可不饶你哦!……喂,亮!”
“知道了啦!现在就去了!”亮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背着光,手放上了和室的门把。他的声音在房间里晃荡着,显得有点模糊。下一秒,身影就踏出了光的视线。
“搞什么……真是的……”光有点不爽地抱怨着。那家伙怎么了……
“扣扣!”
“来啦来啦!”门开了一点,光猴子般敏捷的身子钻了出来。
“你今天怎么那么慢?”
“少罗嗦,我今天起不来不可以吗?”
“咦~~~~~~~亮你也有起不来的时候吗???”光夸张地大叫,话中却满是笑意和打趣。
“……”杀了你……
铺满碎石的幽静小路,路两边的墙壁上爬满青色葛藤,路的尽头隐约可见郁郁葱葱的森林,早上的雾气还没有散去,雾气弥漫中传来河水潺潺流动的声音,蔚蓝的天空下挂着几朵白云。两个人的身影,伴随着吵嘴声,偶尔的惊叹声和笑声,走入了画般美梦般飘渺的景色中……
踩着脚下厚厚的泥土,光跑到森林里最大的一棵大树下,绕着树干,灵巧地避开脚下盘根错节的树根,兴奋地跑来跑去。还嫌不过瘾,他三下两下就攀了上去,一屁股坐在树枝上,两脚悬空,危危险险地保持着平衡,还要大张双手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