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同人] 天凡水莲+番外————杜小杉
杜小杉  发于:2008年1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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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凡用尽方法,亦无法接近石之轩,心下大急,只看著徐子陵衣服上的血迹不断扩大,越看越心焦,大叫道:「放下他!」石之轩没有太大反应,只见他抱著徐子陵的手轻轻一扬,人已被抛在空中,当徐子陵落在李天凡怀里时,已不见人影了。

徐子陵被抛起时已醒了过来,看到接著自己的人,正是朝思暮想的李天凡,眼泪流了下来,想说话却因为胸口的疼痛而无法言语,才一开口又吐了一口血,只能已一双泪眼看著李天凡。

李天凡早已把来风雅阁的目的把诸脑後,立即灌入真气,护住徐子陵心脉,正巧来报昨晚「战果」的寇仲得青青夫人报讯,慌忙来到,见徐子陵满身鲜血,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想他们两兄弟自出道以来,经历过多少次险死还生,受过大小无数次的伤,也没有看过徐子陵像现在般垂死在床,一双虎目红了起来,顾不得少帅的形象,当场哭了出来,走到床边,看到徐子陵虚弱的微笑,才稍放宽心事。

徐子陵藉著寇仲的长生真气,伤势很快地好转,两个时辰後,已可以下床走动了,只是李天凡与寇仲不准他下床就是了。

「这麽说来,石之轩反而是帮了你呢。」听徐子陵把经过说出来,才知道他不是被石之轩所伤,寇仲又道:「那小陵为什麽会突然走火入魔呢?」以徐子陵一向的修为,这种事该是不可能发生的。

徐子陵被问的哑口无言,他怕李天凡知道自己吐血的原因,只是沉默,寇仲知他不想说,也不逼他,只是当他看到一旁关心的李天凡,想到徐子陵被他始乱终弃(寇仲认为),看他还凉在一旁,就心头火起,下了逐客令,李天凡见徐子陵也不留他,只愤愤地走出别苑。

寇仲看到徐子陵舍不得李天凡离开,又看刚才李天凡十分关心徐子陵的模样,寇仲试著打探道:「子陵,到底你们是怎样的?看你们郎情妾意,他也不像是贪新忘旧的人嘛~」

徐子陵还是决定告诉寇仲,毕竟他们从小到大,做什麽事情都在一起,他们从不隐暪对方什麽的,道:「我会差点走火入魔是因为…因为明天就是天凡的大婚之日,我只要一想起,就无法控制自己了。」

寇仲听的心痛,因为他太了解徐子陵了,一向淡泊的他,本来对爱情就不强求,难得可以遇到能让他动心的人,却弄得如此田地,突然他想到一个问题,问道:「你们到底是为什麽闹翻了呢?」

「这…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徐子陵此话听得寇仲目瞪口呆,大叫道:「什麽!」

徐子陵於是连那晚在开封天策府李天凡的醉语责问,都一五一十地告诉寇仲,因为他认为事情的徵结定是在那个晚上。

寇仲听完後,一副专家口吻道:「唉,你这叫当局者迷,事情那麽简单,为何聪明如你竟会看不出来呢?」寇仲心中不由感叹爱情果然会让人变笨蛋。

「咦?」

「不懂吗?那是因为你故意把他撇下却跟李建成那混蛋在一起,他当然会以为你变心了,又看到你跟李小子单独在书房中,本来就嫉火中烧了,当然会口不择言。」

徐子陵也听得大点其头,自己当然知道跟李建成不可能有什麽,但看在李天凡眼中,却是另一回事了。

寇仲又道:「而且你又突然变回男装,在庭广众下说你们不认识,你说你是何其伤人?」

徐子陵也知道自己那句话伤的李天凡极重,但又怕他们的关系要是被人知道,会连累李天凡。寇仲看穿他的心事道:「徐子陵何时会受尘世的束缚了?要是无法随心所欲的徐子陵,就不是徐子陵了,而且假如那李什麽的会怕,那就证明他根本不值你为他付出。」

「但想想我们的身份,要是他不是李神通的儿子,要是我们都不是天下皆知的名人,那我可能不会那麽坚持。」徐子陵觉得很无奈,他不知道自己这般坚持是否正确,只是现在的他已失去活力,只觉得很累,想要休息一段时间,过点平淡的日子。

说著说著,徐子陵睡著了,寇仲静俏俏的离开,不用等到李天凡大婚,只要过了今晚,他们一众人就能离开长安,不用再侍在这里,整天装神弄鬼,对寇仲来说,就算天榻下来都没有比徐子陵重要,现在则是时势比人强,他别无选择,要是李世民今晚兵变失败,他们一行人都要埋骨长安。

晚上的风雅阁别苑很安静,少了平时的生气与晚上该有的人声烛光,因为别苑的主人生病了,且常在这里走动的人都心知,今天晚上,便是胜负的关键时刻,徐子陵躺在床上,看著窗外的夜空,想著今晚将会发生的大事,想著明天将会举办的大婚日子,才短短几天,徐子陵已习惯这来自胸口的痛楚了。

破风声响起,一道黑影越墙而入,徐子陵没有太大反应,从脚步声已认出,黑影是李天凡。徐子陵闭上眼,只是等待著。

李天凡坐在徐子陵的床沿,手抚上他的脸,无限温柔地,透露出爱意,徐子陵这才张开双眼,四目相接,火苗一发不可收拾。李天凡吻著徐子陵的唇,温香甜腻,李天凡不舍地离开,两人都用力地喘著,才吸得一些空气,又再度紧贴在一起。

不知何时两人的衣衫已不翼而飞,他们只知道紧紧的抱著对方,互相需索著,即使明天就是改朝换代的新岁月,此刻也与他们无关。







11



天才刚亮,李天凡已穿戴整齐,最後一次吻徐子陵,看著徐子陵眼中溢满的幸福,他残忍地宣布了他的死刑,温柔地道:「明天我大婚之日,想听你常为我弹奏的春城,可以 吗?」

徐子陵全身一震,昨晚发生的事,就像梦一样,他只能怔怔地看著李天凡,他是徐子陵 的破绽,即使他能看透全世界的人,他也无法看透李天凡的心,原来昨夜的所有,一夜温柔都只是临别礼物。

李天凡离开了,徐子陵只能呆坐著,头脑一片空白,感官被夺,嘴角的血丝沿著下巴曲 线直流而下,原本雪白的衣襟已满是鲜红,望著远去的身影,周遭突然变的黯淡,万物也没有了生气,世界静得出奇,眼泪在苍白的脸上,更显苍白。天凡…….

-玄武门之变十天後,宫中御书房内-

「天凡该是欢喜才对,怎麽还是郁郁寡欢呢?」李世民望著李天凡道。

「哦~皇上此话怎讲?」李天凡不以为然,只看著窗外景色,有点心不在焉。

李世民道:「你的未婚妻举家因事变逃亡,你也不用再烦恼你的婚事,你不想成亲吧。 」

李天凡好像没有听到,依然望著窗外,神游太虚。李世民知道不得不下帖猛药,重重叹 口气道:「你整天心不在焉的,害我想找个人解闷儿都不成,要是子陵还在就好了。唉~」

李世民还是第一次在他面前提及徐子陵,他知道水莲的真名是徐子陵,但他从来没有把 水莲和徐子陵画上等号,因为徐子陵说他不是水莲(在开封时),而水莲在他面前则永远都是水莲,李天凡从来都没有正面面对过徐子陵。

李世民感叹道:「可惜子陵已经不在了,想他弹的琵琶可谓天上之音,可惜可惜…」

李天凡这才猛地一震道:「不在了!?」

「唉,就是我们兵变第二天早上突然走火入魔,他…唉~」李世民想起那幕情景,仍然 心有馀悸,徐子陵就倒在床上,满身鲜血,怎麽叫都没有反应,寇仲更是像疯了一样,大叫著要徐子陵起来,可惜任寇仲等人用尽办法,徐子陵都没有张开眼。

李天凡全身冒冷汗,是因为他吗?是因为他一句无情的话,把自己所爱之人推进了地狱 ,他去前不知有否想著自己?他会恨自己吗?李天凡即使後悔,过去的就无法再重演了。

「本来以为事情好不容易定下来了,没有了敌对的立场,我以为我们可以把酒谈心的, 谁不知,人算不如天算。唉~」李世民想到当日寇仲抱起徐子陵,与跋峰寒和侯希白离开时,一句话都没有说就离开了,又想想徐子陵,他视徐子陵为知己,人家多次冒险相 助,自己却无法为他做任何事,想著想著虎目不禁通红。

「那他现在…」李天凡已无法自己,失去冷静,脑袋内只有与水莲的片段,此刻他心中 充满了对徐子陵的歉疚,悔意及对自己的恨意,恨自己为何心中容不下自己所爱之人的一点瘕疪,无法原谅他的行动不是自己预期的,原来自己也不过是个心胸狭窄之徒,纵 然後悔,一切都来不及弥补了。

「被寇仲带走了,他又怎会让子陵待在这伤心地,那对伤势不好。嘻~」李世民竟忍不 住偷笑出声。

李天凡疑惑地看著李世民,任他才智再高,此际痛失爱人,伤心欲绝,心情混乱,即使 被李世民玩弄於股掌之上,也一无所觉,眼看李世民露了馅,依然一无所觉,道:「伤势?」

李世民勉强做出一副严肃的表情道:「嗯,子陵这次走火入魔伤的不轻,幸好有长生诀 这先天真气保命,又有寇仲适时输入真气,不然可就性命不保了。」

「什麽!你不是说他死了吗?」李天凡两目圆瞪,杀气腾腾地瞧著李世民。

李世民却是一张无辜的脸,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儿,道:「耶?我没有啊~」

「没有?!你前一句『子陵不在了』,後又一句『子陵不在』的,你还说没有!!」李 世民敢说现在的李天凡真的会随时行刺他这大唐新皇帝。

李世民安抚道:「天凡,你冷静点,我只说子陵不在了,他真的不在了啊~他跟寇仲回 南方了,不在长安了啊~」依然一张无辜脸,还伤心地强调人不在长安。

李天凡被李世民气的直跳脚,却又无可奈何,欲骂无语。

李世民心知李天凡定会问徐子陵的所在,道:「我听寇仲他们说待子陵康复便要去旅行 ,至於去哪里,他们就不肯告诉我了。」

李天凡变的垂头丧气,但一下子又振作起来,道:「没关系,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 就到宋家去等人,即使水莲没有跟寇仲一起回去,至少可以逮著寇仲。」

李世民十分高兴他这堂弟又恢复以往的自信,道:「子陵是否回岭南宋家我是不知道, 但我肯定他一定会回到他的隐居小屋处。」

李天凡听得棈神一振,忙催促李世民,岂知李世民道:「但对天凡来说,你心爱的人的 而且确已不在人世了。」李天凡只怔看著李世民,不知他此话何来,李世民心中暗叹,道:「子陵的命是没有大碍,但水莲却永远不会再出现了,如果你爱的是水莲,你们是 真的天人永隔了,因为存活下来的,是徐子陵,而不是水莲。」

李世民说出的,是事实,他早知道了的,只是不肯承认罢了。是百花苑的水莲,是两人 分开前的水莲,不是在开封见到的水莲,即使知道是同一个人,但对他来说,水莲是水莲,徐子陵是徐子,两人如何画上等号?

此刻,李天凡只有一片混乱。他没有追问徐子陵住在哪里,就离开了皇宫,也没有回德 福皇府,他再一次出外游历。

两年後

徐子陵回到阔别多时的小屋,自从身体回复後,他与水莲的一切便没有交集,偶尔会想 起李天凡与水莲的事情,但那就像是别人的记忆一样,没有牵动他心中的湖水,是自己让湖水不能动,还是湖水真的不再因李天凡而波动,他不知道,但至少此刻,他的心是 平静的,离开长安後,与寇仲等人一起寻找两河的源头,用了两年完成这个壮举,前不 久才各自分飞,心中突然觉得有点寂寞,舍不得那一班难兄难弟。

小屋依山而建,前面有一条小溪,是前往塞外时发现的地方,便在这里建了一间小屋, 还住了一段时间才出发往塞外的,现在徐子陵决定回到这宁静的小屋隐居。

还没走到小屋,远远见到小屋与之前不同,屋外多了一张石桌,几张石凳,而且地方十 分整洁,徐子陵立时想到屋子大概被後来者居之,那他只好另觅他处了。就在他要回头离去时,屋内传来一声低沉悦耳的男声,道:「子陵既然回来了,怎麽不进屋来呢?」
熟识的声音,熟识的语气,徐子陵本以为不会再有波动的心湖立时风浪大作,原来只有 自己以为他已看开了,事实上还是在意的。

李天凡从屋内走了出来,往徐子陵走来,徐子陵没有忽略他眼中的深情,心跳声足以盖 住周围的小桥流水声,李天凡每接近一步,徐子陵却下意识地往後退一步,也许是自我防卫,怕自己再受伤害,怕眼前出现的,只是自己的幻觉罢了,眼中不自觉地现出求饶 的神色。

李天凡看到徐子陵竟怕了自己,心中一痛,忍住想拥抱徐子陵的冲动,咬牙要自己停止 接近的动作。

「子陵不用怕我,我知道我气量不够,才害苦了子陵,之前被世民点醒,反省过後才向 世民问得子陵隐居处,这次来,是想向子陵陪罪,希望子陵能既往不咎。」李天凡一揖到地。

徐子陵听到李天凡居然唤自己的名字,又惊又忧,他惊讶李天凡居然接受了自己,但内 心明白自己依然爱著李天凡,他既已接受徐子陵,那水莲呢?水莲在他心中是生是死?在他心中,徐子陵能够等於水莲吗?他….只是来道歉而已吗?

「我已沏好茶,子陵任何时候回来,都能喝到一壶好茶。」说著不管徐子陵是否愿意, 拖著他的手来到石桌前,还自动自觉地坐到他身边,为他倒茶。

徐子陵惊疑不已,问道:「你来这里多久了?」

「我在这等了子陵刚好一年又三个月,来,趁热喝。」

徐子陵吓得说不出话来,想不到李天凡竟在此等了一年多,他可以把这些想成,李天凡 还在意自己吗?眼泪又不自觉地滑下。

「子陵别哭。」李天凡吻去徐子陵脸上的泪珠,道:「你还想到其他地方游历吗?还是 想就此定居?我都会陪著你的,只要你肯让我陪。」

徐子陵只能痴痴地看著李天凡,任他说话,李天凡见徐子陵没有说话,但从他眼中流露 的情意,足可让他脸皮厚上几寸,道:「我们好久不见了,还是先在此住个一年半载,再出外吧,子陵好吗?」

徐子陵只懂点头,泪水没有停过,但他不知道现在自己笑的有多甜多幸福,更不知道李 天凡看得心醉神迷,更色心大动。

「子陵刚回来,不如先到里面休息一下,我帮你按摩按摩,好吗?」

-完-
--01--

面对李天凡的绝情,那声琵琶绝响,不断地在脑中回荡著,灵魂仿佛掉进地狱,不得超生。

「子陵乾脆嫁给我老跋吧,陪我到处游山玩水,走遍大江南北。」

当初因为跋峰寒一句安慰的话,徐子陵就跟著他周游列国,游山玩水,同时应验了侯希白的戏语,一路上,跋峰寒时常找人比武试招,偶尔挑人家馆子,随兴之所致,巴著徐子陵陪他过两招,日子过的倒也快乐。

过得一些时日,突厥新一代高手跋峰寒携美同游的消息传遍整个武林,没有人知道美人是哪里来的,只是见过那美女的人都会赞不绝口,而且听说是位俏皮可爱的美人儿,曲艺更可与一代才女尚秀芳媲美。

两年来与跋峰寒到处游历,正如他自己说的,他只适合过四处飘泊的生活,任何事物都无法束缚他,即使是爱情,他一生所爱之人也无法让他停留,所以他离开了芭黛儿,而芭黛儿也知道,跋峰寒是一匹狼,没有人能驯服他,让他长驻在任何地方。

再次回到山海关,徐子陵脑中佯作遗忘的片段一涌而出,望著关内的楼房车马,他与李天凡过去的日子依然清晰,他以为时间可冲淡一切,是谁说时间可以让一切变淡?又是谁说时间可以帮助遗忘?还是两年不够久?那要多久?十年?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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