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了三天路，徐子陵终於到了开封，走在路上，正当他思考著以甚麽身份往见李世民时，突然发现有人跟踪，不慌不忙地转入小巷子，还没来的及转身，已被抱个满怀，来人正是李天凡，徐子陵还来不及说话，已被狠狠的吻住。

「为什麽要走？」被吻的天昏地暗，喘气连连，还没清醒，徐子陵听到李天凡的一句责问，脑袋像是被敲了一记，不得不醒过来。望著李天凡，想要辩解，却什麽也说不出口，也不敢正眼看李天凡，毕竟是自己欺骗在先。

其实李天凡并没有真正生气，即使徐子陵要杀了他，他也不会有一句怨言，他只是想知道原因，想知道为什麽而已。但当他见得徐子陵变得比已前更娇媚，眼神气质都比以前更诱人，因为他知道水莲是男的，所以他从前没有想过在水莲身上会出现勾引人的气息，但现在自己眼前的水莲，却在在引诱著男人，就像是……就像是……很懂得男人的女子……

想到水莲定是在与自己分开的时间中定是与别的男子相好，且是因为那人才使本来只有清静气质的水莲，变得娇媚起来，李天凡只觉脑袋轰轰地响，已是无法思考，一把握住徐子陵手腕，拖著快步走向大街。徐子陵当然无法得知李天凡的思考，只知重遇李天凡是喜多於忧。

李天凡一直拉著徐子陵往开封城南处走去，直到眼前出现了一个大宅，牌扁写著「天策府」，他才猛然醒过来，天策府？！不管是否在长安，能住在天策府中的，必是李世民的人，而李世民现时又身在开封，那！！！

李天凡当然不知道徐子陵心中的震惊，只是强拖著他直往里面走，在府内有碰到庞玉，对方恭敬地向李天凡行礼，李天凡却像是没看到一般，拉著徐子陵走向自己的房间。

徐子陵被重重的丢在床上，看著双目燃著怒火的李天凡，徐子陵还没来的及细想，已被压倒在床上，李天凡虽然怒火中烧，动作难免粗鲁，。与李天凡分开时，徐子陵早已渴望李天凡的拥抱，即使不是温柔的拥抱，他都不会反抗，只由得李天凡拥抱自己。







7



李天凡粗暴地拉开徐子陵的衣领，一口咬在白哲的粉颈上，没有怜惜，也充满了不满与怨嗔，徐子陵强忍著疼痛，李天凡深深的一口，他感受到他的恨意，他的怒意，但他不懂，只是因为自己一声不响撇下他吗？好像是，又好像不是。他无法看透自己的破绽，即使他正拥抱著自己。

徐子陵的心好痛，因为李天凡已被愤怒操控著，是因为自己吗？是因为自己吧！徐子陵突然明白，原来自己爱李天凡已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这颗一边跳动一边揪痛的心，就是证明，灼热的泪水滚滚而下。

「呜！」痛苦的低叫声，没有唤回李天凡的神智，却助长了他的占有欲，他正在占有这副躯体，啃咬者这个灵魂，征服著他无法掌握的灵魂。

毫不温柔的爱抚，徐子陵被粗鲁的摆弄著，身上布满了鲜红、青紫的痕迹，四肢酸痛难奈，即使如此，快感，酥麻感比之疼，只有这之而无不及。

疼痛的呼叫渐渐变成愉悦的吟哦，李天凡看到徐子陵在他的抚弄下越发娇美，两颊嫩红，双目因痛苦与快感而紧闭，朱唇半开，不时发出引诱的呻吟，李天凡知道自己快要按奈不住了。

「啊！！」无视徐子陵的惊呼声，李天凡两根手指撑开菊穴，徐子陵的身体还未来得及作出反应，手指已潜进了狭窄的通道，所有反抗都是徒然，两根手指灵蛇後在里面横冲直撞，为接下来的事情作准备。

李天凡对徐子陵身上的敏感带了如指掌，徐子陵在他不断的攻势下只得府首称臣，脑袋已无法运作，只能任凭自己被爱欲占服，身体与心灵都深沉其中。

「唔….嗯……」徐子陵放任自己以放荡的叫声引诱李天凡，「啊….天凡….」

接近爆发边缘，李天凡快速地抽出两根手指，比之更粗壮的分身随之而上，深深没入菊穴里，疯狂地抽送著。

「啊…天凡….唔….」徐子陵已无法思考，他把自己完全交给李天凡，他已不再坚持，只知道自己想要李天凡。

「会痛吗？」前几次欢好时，李天凡因为怒火而用强的，後来冷静下来才发觉自己实在有失风度，这才更温柔对待徐子陵。嘴上担心著会伤到身下人儿，但动作却没有停下来，反而更猛烈进击，使得徐子更是泣不成声。

「不….啊….太快了….别….别….啊啊啊啊….」徐子陵连话都话都讲不完整，也无法求饶。

「告诉我，这半个月你在哪里？」李天凡双手并没閒著，正不断刺激著徐子陵身上他所知道的敏感地带。

「唔….…长….安….」

「跟谁在一起？」手毫无预竟地抚上徐子陵的分身，慢慢套弄著…

「啊~~」随著李天凡的动作越来越快，徐子陵更是不能自己，「….建成…太..子..」

李天凡用力一顶，两人同时到达高峰，李天凡用力抱著徐子陵，原本回复的冷静再度失去，只可惜被需索了一整天的徐子陵，已在李天凡怀中沉沉睡去。

李天凡全无睡意，心情很差，一个人带著酒壶在庭园喝闷酒。

徐子陵半夜醒了过来，全身疼痛却无法入睡，又想到既是与李世民同一屋檐下，决定找李世民说个明白，於是立即动身找寻李世民。

穿著李天凡房中找出的男装，在屋顶上左穿右插，很快找到李世民所在的书房，徐子陵认为要往见李世民，自然是要以徐子陵的面目求见，见李世民单独在书房中，徐子陵轻敲书房门。

「世民兄，是徐子陵。」

「子陵？」李世民不得不惊讶，不说他现在与寇仲的对峙情况，而且徐子陵已失去消息两年多，加上现在徐子陵的声音已不再是以前的声音，又是夜访李世民，就凭他能在天策府来去自如，不得不让李世民防范。

徐子陵当然也想到李世民的顾虑，不客气地推门入内，与李世民相见，李世民见到真的是徐子陵，二话不说迎了过去。

「子陵真是好久不见了，你的声音…」李世民想不到任何理由徐子陵的声音会变的无法辨认，也是因为关心才有此一问。

「这是一次受伤的後遗症。」徐子陵不打算把自己的经历逢人就讲，其实是越相熟的人，他就越无法开口，对著李世民，实在无法说出口，更何况另一当事人李天凡也就在附近。

李世民吃了一惊，道：「以子陵现在的修为，到底有谁能伤子陵？难道，难道石之轩对子陵出手吗？」

徐子陵只得摇否认，没有再说什麽，直接了当，说出现在长安及建成方面的形势，李世民听得直摇头，也只能无可奈何。

「皇兄怎可用突厥人？父皇又怎可真的相信他们？他们是名符其实的狼，既凶猛又残忍，不是可随意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人啊。唉～」

「现在苍生要对面对的，不是世民兄的唐军或是寇仲的少帅军，而是魔门与突厥人，为了天下苍生，世民兄怎都不可让建成登基为帝。」

李世民默默无语，抬头看著窗外星空，若有所思。

徐子陵来到李世民身旁，道：「即使要与世民兄的父兄对上，也无法避免的事，试想到时魔门当道，突厥入主中原，到时天下人民岂有安身之处。」徐子陵发自内心的感叹著。

正当两人沉默下来，书房门被人用力打开，一股酒味直扑房内，两人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只见李天凡提著酒壶，脚步不稳地走了进来。半醉的李天凡本来要找李世民一起喝酒，却见到徐子陵站在李世民身旁，已忘记何谓风度，何谓礼节，指著徐子陵不断抱怨：「水莲儿，难道我不够爱你吗？难道我待你不够好吗？为何你就是不愿待在我身边？」

李天凡放下酒壶，踉跄走到徐子陵身前，不管李世民讶异的目光，一把抱著徐子陵，整个人挂在他身上，才又继续道：「为什麽？先是建成，现在是世民，难道李天凡真不屑你一顾？」

李世民见李天凡如此失礼，早前又听到庞玉报告说李天凡带了一个女子回府内胡混，想起李天凡这半月来为了那叫水莲的女人，简直是全没了样子，想要发火又不好在徐子陵面前教训李天凡，只能以歉意的眼神看著徐子陵。

徐子陵是脸皮薄的人，被李世民看到这翻情境，已是羞得想要挖个洞钻进去，但又不忍见李天凡如此狼狈，毕竟李天凡在徐子陵面前总是潇洒自如的贵公子，徐子陵看的心痛，也就顾不得李世民反应，只是任李天凡抱著，出言安抚。

徐子陵在心中深叹了一口气，道：「天凡你误会呢，我跟建成怎麽可能有什麽呢？至於世民兄，世民兄…」徐子陵此时目光接触到一旁李世民的目光，只觉自己的脸有若山林大火，烧的红通通，道：「世民兄是我的好兄弟啊。」

李世民没想到徐子陵会有如此羞涩表情，也就当个旁观者，只是站在一旁看热闹，尽情欣赏从未看过的奇境。

李天凡只喊著不相信，抱著徐子陵哭哭啼啼，完全不顾形象地像小孩子地胡闹著，徐子陵被李世民看的不好意思，想到自己的事总会被抖了出来，不禁又羞又怒，见李天凡依然赖在身上呼天抢地，乾脆来个眼不见为净，一手推倒李天凡，夺门而去。

李天凡如大梦初醒，坐在地上呆滞了大半天才懂得追著佳人而去，李世民则是好奇万分，决定求知到底，追著出去。

徐子陵不管三七二十一，没头没脑地跑到大堂去，此时才想起自己身在天策府，但到想起来时已太迟了，只看庞玉，尉迟敬得等一干天策府猛将已严阵已待，徐子陵心想自己糟糕之至，每每遇到李天凡，自己就不再是自己，看来除了寇仲外，李天凡也是自己的破绽呢。

各人正要大打出手，追在後头的李天凡已经来到大堂，看到众人要动武，立即喝止，赶到徐子陵身後将他拉住。

「水莲儿，你听我触释….」徐子陵岂能与他当众纠缠，被李世民知道那就算了，难道还要他们的关系弄得天下皆知吗？他虽从不顾忌世俗眼光，但观乎李天凡在天策府内的一言一行，府内的人对他必恭必敬，即可想到他的地位自是不比李世民低，他又如何能让他们的关系被人知道，那只会陷李天凡於困境。

「住口，我不是什麽水莲儿，在下徐子陵，阁下认错人了。」徐子陵说得既快又决绝，李天凡像是被雷打到一样，呆在当场，无法作出任何反应，趁著这个空档，徐子陵飞身出门，离开了天策府。







8



李天凡头脑一版空白，已经记不起来自己怎麽回到睡房，又是如何渡过这几天的 ，心头想的是自己与水莲儿那快乐的日子，耳中是他的话语和歌声，脑中记得的，却是那天晚上那冰冷的话语，他一直以为水莲对自己是有情的，他也一直以为 ，水莲即使回复记忆，两人依然可以在一起，现在水温柔梦已醒。

看著水莲留下的琵琶，琵琶是李天凡送的，水莲一直贴身带著，一直珍爱非常， 就算回复记忆後也从不离身，这让他对两人的关系生出希望，结果到头来原来都 是自己的幻想罢了。

徐子陵根本没有机会收拾随身物品，所有东西都还放在李天凡房中，让他最懊恼 的就是他没能把琵琶带走，想起李天凡受到打击的模样，徐子陵生平第一次後悔 自己所做的决定，他一直问自己是否做错了？感情此二字真是教人费煞思量，用尽心血。

即使心中千思万絮，徐子陵依然往彭梁方向赶去，希望能早日见到寇仲，现在徐 子陵身上可算是一毛不拔，没有了琵琶不在讲，连特定买回来的胭脂水粉都没带 在身上，根本就不用烦恼跟别人解释水莲的身份了。心中叹气已不知多少次，但他已没有多馀心力去想第三件事了。

到了梁都，报上名字，寇仲，跋峰寒，还有没想到会在此出现的侯希白同时出骑 迎接，难兄难弟见面，份外兴奋。寇仲第一人往徐子陵身上扑去，接著是跋峰寒 和侯希白，四人抱作一团，让徐子陵暂时忘记了李天凡。

「好小子，叫你半年一封信，你却半个字都没有给老子，看我大刑侍候！！」寇 仲第一个发难，左手圈著徐子陵脖子，右手握起拳头作势要揍人，一旁的跋峰寒 和侯希白则在起哄，徐子陵的心中热起来，把一切烦恼都抛诸脑後，就在这一刻，他全心的享受著与兄弟们的快乐时光。

四人坐在城楼上俯览整个梁都，比几年前变的更加繁华，徐子陵看得出寇仲确是 得到一班良才为他所用，以他的个性，打仗行军当然难他不倒，但说到治国生产 ，却不是寇仲能独力完成的，看到梁都国泰民安，勾起徐子陵此行的目的，想到如此人民的安定生活很快就会变成水深火热的地狱，他就心生不忍。

就在此时，寇仲宏亮的声音传来了：「真想会一会那个能让小陵败北的高人，小 陵你快仔细一点，告诉我你们的交手过程，唉～要是我是自由之身，就可以跟你 到处跑，不用坐在这做那什麽劳什子的少帅就好了。」

徐子陵只解释了自己嗓音改变的事，其他事情，却是犹豫万分，他决定跟他们说 ，但就是不知如何开口，反倒变的沉默起来。

「少帅何必说得自己像在坐牢一样呢，来，再喝一杯。」跋峰寒对寇仲的抱怨早 已习惯，毫不放在心上。

侯希白倒是像对徐子陵更有兴趣，看著徐子陵上下打量，好像看到什麽新鲜事情 一样，跋峰寒看得奇怪，才忍不住问道：「小侯你是怎麽了？老盯著子陵看。」
「不知为何，子陵的气质好像改变了不少，现在看来就像是为爱所困的少女一样 ，娇媚得让想让人一亲芳泽。」侯希白说著居然拿出美人扇来，还有从不离身的 文房四宝。

众人看的不由为莞尔，寇仲取笑道：「小侯你的美人扇不是只画美女吗？还是你 已经醉得花了眼，不知道坐在这的是位俊小生，不是美少女？」

侯希白对寇仲的取笑不以为然，边画边道：「所谓的美是没有界限的，在下的美 人扇是只画美丽之人，不分男女，只要是美丽的人就是美人。」

跋峰寒注视徐子陵好一会才道：「的确，子陵的气质真的跟以前不同，以前就是 出尘的美，现在则是入世的美。」跋峰寒一翻话使寇仲也仔细的审视著徐子陵， 看了一会，也不由得点头道：「嗯～陵少该不会是在热恋中吧。」

原本寇仲只是顺著侯希白的话说出口的，想作弄一下徐子陵，怎知见徐子陵脸红 到耳根，眼神乱飘，一副心事被说中的表情，不由怪叫出声：「什麽！难道被我 说中了？陵少你快重实招来，是不是塞外的热情美女，我从未看过陵少含羞答答的样儿呢！」

「去你的，什麽含羞答答，我又不是女娃儿…」这才想到自己是不自觉地透露出 水莲的气质与习惯，随即转换话题来掩饰，道：「你不是不要做什麽皇帝吗？现 在我有一个方法，看你是否要听。」

三人啧啧称奇地看著徐子陵桃红色的脸，众人像是没听到他刚刚那一翻话，只顾 著欣赏眼前美境，寇仲道：「皇帝这种小事怎及我好兄弟的终身大事重要？来， 小陵乖，快告诉我到底是何家美女能让你有如此动人的表情。」

徐子陵被三人看的不好意思，暗想这是绝佳时机告诉他们自己这两年的事，只好 如实招来，当然不无担心，但他相信眼前的好兄弟即使不能接受，亦能体谅他的 身不由已，感情收放，不是自身可以控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