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同人]还真————无弥[中]
无弥[中]  发于:2008年1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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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翎儿抽噎着抬起头:"玉堂哥哥,我扶你回去,水然也许能有法子............"
白玉堂闭上眼睛,微微摇头:"我现在站都站不起来,怎么回去?"
"你......你怎么都不急?!"
"急有用吗?"
"......"金翎儿顿了一下,呜的声又哭了起来!
白玉堂不禁狠狠皱起眉:真是麻烦死了,谁帮他把耳朵堵起来吧............咦?他刚刚好象听到......衣袂翻动的声音......是从空中!他猛的张开眼,一道人影正翩翩落于两人面前。
金翎儿也抬头在看,惊呼一声:"潇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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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一早跟着水然来到城外的展昭,随他走进一座小房,却见到一个身形似乎眼熟的男人被丢在地上,眼中惑意大甚:"这是......"
水然淡淡的道:"不就是你要的那个人吗?"
展昭疑惑的看他一眼,他记得那个老三戴着一付面具,若是说水然随便找个男人胡诌也并不是没有可能,只是现在看着这个男人的脸......
"很眼熟是吧?"水然微笑的唇角拉得更高,他一把拉起那个男人,"当初我留下他就是因为我对他面具下的脸万分好奇,还好他不如他那三个兄弟那样看着......难受。"
......展昭想起在上次跟踪时看到的那三个人的脸,一位凶猛如虎,一位苍白如纸,还有一位却是一脸憨直......无论如何,也谈不上难受吧?
水然看出他的心思,笑道:"你以为我说难受是指什么?我只是觉得对着张假脸倒不如对着张面具!"
"假脸?"展昭明亮的眸子猛的扫过老三脸上。
"这张是真的,可费了我不少事。"
展昭静静思量一会,恍然道:"易容丹?我是听说过菩驮山有这种奇药,却不料今日有幸得以一见。"
"我也没料到这个男人竟有张如此美的面孔,堪称国色天香了。"
展昭听罢却微微一笑,心道这里的人与你一比,却有谁能称上国色天香?他见水然挑眉凝目于他,不禁咳了声,道:"走吧,我们带他去见他兄弟。"
他二人带上这老三往郊外十里坡走去,说是十里坡,却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林子,其正恰逢春末夏至,一路上两人所见全是杂花生树,路边一些野生的小黄花尤其可爱,山风吹过,清香扑鼻。只是可惜两人要事在身,实在没有闲情赏这春夏之交的风光。
步行半个时辰,十里坡苍郁的一片浓绿便渐渐出现在视线之中。
展昭与水然对望一眼,缓步走入林中。又走了略两盏茶的功夫,展昭忽然停下脚步,星目微转,蓦地一笑清啸震耳--"在下展昭,依约而来,请三位出来一见!"
林中几道黑影倏地一闪,秦彪三人便从树上落于他们面前。
展昭淡笑拱手道:"三位来得好早!"
秦彪哼了一声,也有礼道:"不敢!本门的规矩,约了的地方一定早到,免得人做手脚!"说罢一指身后:"在下秦彪,二弟白远,四弟铁松,还有......三弟凌风。"他看了被水然挟着的凌风半晌,蓦地冷笑:"南侠好本事,连本门秘不外传的易容丹也能破!"言下之意便是承认凌风这张脸是真的了。
展昭道:"在下没这个本事,只是另有高人指点而已。"说罢望向他三人:"不知秦兄是否带了解药?"
"自然是带了!"
"那好,不知现下可否交换?"
"......交换自是可以。只是展昭,交换之后你却要留下来,在下与你还有陈年旧帐未解。"
展昭心知他说的便是近月前那十六条人命,当下也不考虑,便点头应道:"展某自当做个交待!"
"那好,药拿去吧!"那秦彪竟不等对方将人送过,先行将药掷了过去,似是完全不怕展昭反悔。展昭接下解药,递给水然,又将凌风扶了过去,交到秦彪手中。白远与铁松赶上来接住凌风,一言不发转身就走。展昭一怔,却听秦彪道:"我是做大哥的,那笔帐有我一人与你算便成。"说罢又将视线调到水然身上:"只是不知展南侠你......"
展昭知他意思,便道:"展某自然也是一人。"
水然一听不悦,正要发话却见展昭回过身来对他讲到:"贵妃娘娘金体要紧,你先将解药带回开封府吧!"--之后,再来寻我也不迟。
他知道菩驮山人向来狡诈,若是自己不慎落入他们圈套,水然回来相助自然是好,不过现在当务之急仍是先将解药送到包大人手中。
水然见他气定神闲,心想凭个秦彪的本事未必是展昭的对手。退一万步说,就算展昭不敌,以他的身手与意志也足以支撑到自己赶回来了。当下略略扫过展昭一眼,突如大鹏展翅腾空而起,身疾如电急射而逝。
展昭目送他远去,直到人影杳然,这才回过头来打量秦彪。方才未及细看,这时却发现秦彪背负一把三尺余长的宝剑,未有剑鞘,只粗粗用布裹了。
这时秦彪突然笑道:"南侠好精的心思!方才我掷药于你,你却不担心那解药是真是假么?"
展昭淡淡一笑,随意问道:"秦兄可会给假的么?"
"若是依我意思,自然是给你假的。"
"可是你不能,是吧?"
那秦彪眼中精光一闪,眯起眼睛上下打量展昭一番,噗噗笑道:"南侠展昭果然名不虚传!"说罢脸色一正,喝道:"罢了,留你下来却不是为了与你磨这等嘴皮子的!我素闻南侠展昭剑术卓绝,天下难逢敌手,却不知今日在下有幸讨教几招否?"说罢撤下背上宝剑,挽个剑势凝目以待。
展昭心道这秦彪分明是想报他兄弟之仇却硬要托个借口,实在多余,但见他手中宝剑银芒四射,剑身雪白却未曾淬毒,与菩驮山门下一贯的手段似有偏差......
秦彪见他凝目于己剑身之上,知他所奇,冷笑道:"展南侠莫不是以为这天下人便只有你一人光明磊落么?今日你我对决,第一讲的便是公平,"一弹宝剑,"若是我拿把淬毒之物倒显得自己小家子气了!"说罢斜眼睨着展昭,倒有几分看不起的意思。
展昭闻言一晒,对他的轻视不以为然,只笑道:"是展某小人之心了,秦兄莫以为议。"说到这里又托手道:"既是讨教,不知秦兄可有什么规矩?"
秦彪哼了一声:"哪来那么多狗屁规矩,只是今日你我相互讨教时只点到为止,可好?"
"全凭秦兄的意思。"
"那好!出招吧!"他未说完便持剑而平露个起剑式,看来已是等得不耐烦了!
展昭微微一笑,右手搭上巨阙剑柄缓缓抽出,长剑出鞘,只见寒光疾射,冷气森森,比起秦彪手中之剑却多了分尊贵肃杀之气。
秦彪不禁暗叫一声好!
这巨阙乃上古神兵,绝世之处自是不必多说,只是名剑风流却是依着持剑人的心神与意志绽露芳华,由心而发,由神而动。眼前这宝剑肃冷中隐现温润,寒光扑面却无阴森之感,剑光流转之处竟透隐隐王者之风,令人敬却更甚胆寒!他只知展昭剑术冠绝天下,却不知这一人一剑竟能有如此绝世风华,当下想怕这展昭已是剑人和一,直抵国士无双之境界!
想到这里却更是跃跃欲试,心中好胜之意大甚!
那厢展昭依旧面带微笑神色自若,轻弹宝剑,声若龙吟,在下首一站,道:"请赐招!"
秦彪也不推辞,立时长剑一指,疾如电掣,陡然飞起几朵剑花直逼他身前大穴而去。--这一上手便是杀招!展昭却"噫"的一声,凭空拔起数尺,剑光在他脚下一掠而过。他自秦彪头顶平掠而过,在空中一个轻巧拧身,落在秦彪身后,手中巨阙迎上,心下却奇这菩驮山门下竟有如此精通剑术之人!
原来方才秦彪那看似简单的一招却是内藏玄机,旁人兴许是看不出,只是展昭何等样人,一眼便瞧出那一剑乃是个绝顶怪异的招数,一招之间,明为膻中而来,实是分刺敌人三大命门要穴,如此精妙的剑法竟是出自向来除毒而不精的菩驮山门人之手,也由不得他不惊。
秦彪这厢也是惊讶万分,他这一剑原是势在必得,却不料展昭竟自轻轻闪过,心头不禁一阵恼怒,手下不停又是刷刷刷连喂数招!
展昭见他来势凶猛,发声长啸,手起剑落,只见巨阙乍分数影左右夹攻而上,若飞花轻盈又隐隐夹带迅雷之声,剑光映日,耀眼生濒,步步迫来,声声索斗,须臾间也使出了数招,且招招凛冽,式式不同,把个秦彪逼得左右见绌手忙脚乱!秦彪一见不好,大喝一声,手中宝剑横空一掠,剑锋自左而右,中途一变,剑势陡然逆转,出手如此之快,而竟能使剑势随心转换,这在剑术之中,是最最难练的招数!只见那剑光似左反右,横空一掠,向着展昭颈项一绕而过,展昭回剑一绞足下蹬地而起,竟然在间不容发之间,又避开了他这一剑!
只听空中传来展昭一声轻笑:"好剑法!"
秦彪恨极,这方才想起,展昭除了剑术,轻功也是天下排名前十的!他屡进屡败,这时已失了傲气,心里却越发的不服气!心道自己自小在山主调教下苦练剑术,三十余载不曾间断,怎如今竟敌不过这方二十出头的青年么?!怒火愈炽,他大骂道:"展昭,你我比的剑术却不是轻功,你这般与逃何异?!"剑锋一指,夹带怒气而去,来得有如骇电奔雷!展昭旋空而落,听了他这番强词夺理的话也不恼,只巨阙一声低吟,身剑合一,轻灵处似行云流水,两人交缠而斗,只见剑光四展,有如水银泻地,花雨缤纷,真正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材!
这番恶斗初始四面八方还都见的是秦彪的身影,展昭身姿轻灵却如狂涛骇浪之中一叶轻舟,飘来晃去徒若人一身冷汗,只是一时片刻之后两人身法越展越快,不一会就只见寒光一片,绸带飘飘,哪里还分得清哪是展昭哪是秦彪,只能见着其中隐约有道蓝影带着剑光如虎跃龙舞越发轻盈,这时突然"呲"的一声裂帛,秦彪脚下一个踉跄跌了出来。
--高下立分!
展昭空中划过一个半圆轻轻收剑,见秦彪跌坐在地便赶上一步问道:"秦兄可伤到了?"他心想两人既然已事先约好点到为止,若是此时伤了他便不好了,不由有些懊悔方才用力过猛。
秦彪呆呆的坐在地上,也不知想什么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径直出神去了。片刻后,他回神望向展昭,敛色诚心的道:"我们这场讨教......我输了。"
展昭心下一松,笑道:"秦兄剑法精妙天下少见,展某今日得胜也是侥幸......"
"我说输了便是输了,你又何必假惺惺说这些屁话?!"那秦彪从地上一跃而起,冷笑一声,手中宝剑突然一偏,脚步踉跄,剑锋忽而上指,忽而下戳,杂乱无章好似疯癫一样。
展昭却一凛,突然凝立不动,巨阙展开,化成了一道光幢,护住身躯。秦彪只觉他的剑光凝重如山,扑攻不进,心中蓦地一声冷笑,暗道好个展昭,当真智计百出滴水不漏!手中突然一扬,几道细若游丝的金色光芒忽的直冲展昭飞去,如此细小的暗器连剑也是挡不住,展昭一惊之下拔地而起旋身避开,落地时已是脸上薄怒,心道你我既已约了点到为止,你也俯首认输,却为何还要使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当真是言而无信么?!
当下怒道:"秦彪,你这也是点到为止、光明磊落?"
秦彪哈哈仰天长笑,森然道:"点到为止是说方才那番比试,现下我却是在为我那十六个同门弟兄讨还血债的!--展昭!你受死吧!"说完双手陡的一扬,一抖手就是三枚见血封喉的喂毒七煞钉。
展昭冷哼一声,巨阙向左划一半弧,白芒怒张,突然人影顿失,剑气袭人,罡风以雷霆万钧之势旋倒!剑气锐啸刺耳,一步赶一步,一剑连一剑,银芒飞射,光华电闪,剑势如长河贯海滚滚而出,三枚七煞钉叮叮叮便都被弹了开去!
秦彪却不气馁,只见他飞出三枚,又飞三枚,一拨未去一拨又至,来来去去竟连发百十余枚,当真是绵绵不断来去不绝,只方到最后,手腕一翻,却换成了另种阴毒暗器元金镖。展昭心奇这人身上竟然能带如此之多的暗器,倒是稀罕!手下却不停,一剑荡开元金镖,突然听得又有嗤嗤的暗器破空之声骤然袭到,便以巨阙飞迎,挽起一片剑光周身不透。只是那暗器却不知是什么东西,一颗颗好似珍珠大小,亮晶晶的,被巨阙罡风一扫便猛的炸开,一股腥膻之气扑面而来!!
展昭暗叫一声不好!疾退数丈,脚下却还是一软跪倒在地。耳边听到秦彪一阵狂笑:"哈哈哈,我这手琉璃七星追可是从未失手过的,饶是你天下闻名的南侠展昭也难逃厄运!"
展昭单膝跪地冷冷看着他,面上神色丝毫不变,只是脸色越来越差,到最后已是微微泛青。他此刻丹田之中似若虫咬,疼痛麻痒不堪,胸口气血翻涌,喉咙里也已经尝到了血丝的甜腥--这毒......好是霸道!
突然剑光一闪,空中霎时一片赤红,鲜血夹杂体内热气喷涌而出溅得一地都是--原来是展昭自破手腕放血去毒!秦彪一怔,停下笑,瞪着他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儿。
他方才败在展昭剑下郁愤难平,此刻占了上风便巴不得展昭也能认输讨饶一番,不料却见了这一幕,心神不得不动。一面暗叹这展昭确是条汉子,另一面却想你就算放掉一身的血也未必能解了我这毒,他心下傲然,冷道:"展昭,你这般做无用。"
展昭冷冷一笑,也不理他,闭目不语。
他气极,青筋在太阳穴高高鼓起,心道我看你能硬成什么样子?!当下也不再开口,只作冷眼旁观。盏茶空当后,他见展昭唇已发黑,知道毒已入腑,便桀桀笑道:"这样吧,你若求饶,我便给你解药!"
展昭还是不理。
秦彪冷哼一声:"你看看周围!"他见展昭听了他这句话,剑眉一挑,缓缓张开眼睛......端是清冽难收!
展昭略略环视四周,见到方圆数丈内草木皆枯,被他体内溅出的毒血所沾上的东西竟然全在这极短的时间里化为槁物!......嘴角微微一撇,却是拉出一抹嘲讽。
"你--"秦彪气得赶近几步,长剑相指:"不过一声讨饶,换的可是一条性命,你当真丝毫不留恋这人世吗?!"
展昭缓缓抬眼看向他,淡淡说道:"留恋又怎样?你本意是要展某的性命,就算展某开口,你却真会出手相救吗?"秦彪一时语塞,又听见展昭说道:"展某就算死,也决不做自取其辱,有辱气节之事。"
秦彪一窒,却被展昭无畏无欲的气势给生生压了下去!隔了半天,他才回过神,恼怒道:"既然你一心求死,那我就成全你吧!"说罢举剑便刺--
这时突然远远传来一声凌厉无比的清啸,他心神一震慌忙抬头,却见西边有两道白影风驰电掣而来!还未看清来人,一道白影突然冲到面前夹住他手中宝剑一震,剑身立时断为三截,且那人身形变幻间所鼓出的气流凶猛扩厉,震得他袂飘出身,上身微幌!他脸上猛然变色:竟然在眨眼间从数十丈处霍然眼前--这是见了鬼了么?!
他还在惊骇莫名,耳边突然炸开一声低吼:"你伤了他?!"眼前一花,只看得清一双狭长凤眼闪出凶光,"蓬"一声沉闷焦雷乍响,秦彪上身一仰,头一抬,硬生生飞出十丈有余,当下鲜血狂喷翻眼昏死了过去!来人还要下掌,身后有人颤巍巍的叫住他:"水......水兄!"
来人正是水然!他冷脸转过头,却见展昭被芙蓉扶起,吐出一口血对他道:"留他......一条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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