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三生缘————沈旭冰
沈旭冰  发于:2008年1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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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了嘛,秘密......"
"咦?"手滑到了胸口。
"不能--不能说......"
"嗯?"手滑到了腰。
"真的--不能,说......"
"哦!"
门被关上了,他欲哭无泪的看着眼前这个人一脸人畜无害笑眯眯的脸。
"你,你干嘛?"
"洗澡咯。"
"可是,你穿着衣服的--"
"那你帮我脱。"


第 21 章

白玉堂望着窗外好一会儿,直到对面的人调侃着说就算我对你已经没有吸引力了,也不必做得那么明显好吧,他才回过神来似的把目光投过去,然后微笑,看着她抽出一支烟来叼在嘴上,绅士的为她点燃。
两个人之间腾起了一阵烟雾,把一切打点得有些朦胧,窗外灿烂的阳光透过茶色的玻璃形成一种怀旧的色调洒在他们身上,白玉堂觉得好像在看一部黑白电影,恍然间回到了过去的一些时候,对面的那张漂亮的脸还是容妆精致的美丽着。
把烟从唇上拿下来,她笑着说:"其实我也一直很想跟他见见面,所以才会考虑让他做我演唱会的嘉宾,不过最近看你把他看得那么紧,以为你会舍不得。"
白玉堂笑了笑,端起咖啡来喝了一口,没有争辩什么。
他的沉默,反倒是助长了对方的调侃之意,故意仔细的看看他的脸,然后说:"不过一个小小的演唱会,不至于让你白大少爷出面来沟通吧?还是故意在我面前来示威?"
"月华--"白玉堂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终于对自己的调侃有了反应,丁月华就很得意地笑了,白玉堂想不出来这么孩子气的女人怎么可能成为那么多男人心里的梦中情人,还是自己过去也昏头了?
"不过我真搞不懂,你们两到底怎么回事。邵堂也来找我,要我提携他,你们两兄弟现在不是--"
"手段一样,目的不同。"白玉堂轻轻的吐了口气,把手里的咖啡杯放下了。对于丁月华,他还是没有准备隐瞒,一半是因为自己过去和她的关系,一半也是因为需要她的帮忙和一些小小的牺牲,如果对她再有隐瞒就说不过去了。
"邵堂要你提携他,是要借你的名气让他升得更高,登高跌重,到时候随便出一点小事都足以让我们手忙脚乱的。"
"那你又为什么?"
白玉堂落寞的扯了扯嘴角:"他现在需要一些绯闻。"
在娱乐圈里混熟的人都会知道,绯闻也分好坏两种,好的绯闻可让人借助上位,坏的当然就是影响人气一落千丈,丁月华现在的大姐大地位,这些手段都是必不可少的,以她现在的身份,和展昭的绯闻对她来说影响不会很大,但对展昭来说却相当有利。
白玉堂继续说:"虽然我封锁了当天的部分消息,但不可能完全不外泄,你和他传出绯闻,至少可以让所有人先接受你们的关系,到时候我和他,或者邵堂和他的关系曝光出来,就不那么站得住脚。"
丁月华微微皱了下眉头:"可是,难道你们就一辈子这么隐瞒着?我想他,也是想光明正大的吧?"
"谁不想?"白玉堂低低的笑了两声,把头低下去,看着杯里的咖啡,均匀的混浊着无法倒映出自己的样子,于是又抬起头来看向对面:"没办法,如果不是邵堂,我和他不会走到今天。"
丁月华苦笑:"你一直都是个好哥哥。"
"今后也会是。"白玉堂看着她,认真的说:"但好哥哥的定义不会是无谓的忍让。"
"所以你来找我,就是要我这样去‘保护'他?"丁月华把目光直直的看向他眼睛,不过看不进去,白玉堂的眼神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坚固过,两人似乎是僵持了一阵,终于丁月华把眼神撤开了,笑着摇了摇头:"白玉堂,你真残忍。"
......
"让我对你爱而不得,还要去保护你爱的人。"
......
"你把一切告诉我,你就不担心我--"
"我绝对相信你。"白玉堂打断了她的话。
"哦?"丁月华挑了挑好看的眉毛,那样子跟平时大家在电视上看到的她的形象,自信而华丽,诚实但骄傲,完全契合在一起。
两个人的目光再次碰撞在一起,不过这次并没有僵持什么时间,两个人都同时笑了起来,丁月华看着他自信满满的样子,也稍微觉得有些不服气,于是故意说道:"其实你根本不用那么为他担心,他的动作可比你还快!"
"什么?"她会说出这句话让人有些始料未及,白玉堂愣在那里,丁月华看到他发呆的样子,知道他一定还被蒙在鼓里,于是转身从旁边拿出一本杂纸来递给他,说道:"我看他其实就不需要你这么紧张的保护,他完全知道怎么保护自己。"
递过来的是一本娱乐杂志,白玉堂一看封面,立刻瞪大了眼睛。
"展昭夜会神秘女子 面对媒体三缄其口。
还配了一张半清晰半朦胧的照片--两个人也是在一家格调不错的餐厅对坐,虽然看不清双方脸上的表情,但感觉得出气氛相当不错。
丁月华看着白玉堂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立刻埋下头去喝咖啡,不过憋笑憋得有些难受,肚子疼。
抬头的时候,白玉堂已经起身准备杀回去,丁月华吐吐舌头,可以想象这个天下第一醋缸回去不会有什么好事,虽然很有好奇心的想跟上去看看,但想到被台风尾扫到的惨状,还是暂且忍下,转头跟司机说回酒店,便丢下一堆烂摊子走了。


第 22 章

一路怒气冲冲的走到停车场,却看到自己的车旁,一个纤瘦颀长的背影立在那里,感觉到他来,立刻转过身,对着他很温柔的笑了。
有点不敢相信的眨了眨眼睛,的确是展昭没错,白玉堂觉得有点不可思议的站在原地不动了,看着展昭笑着走过来,站到他面前故意拿手里的一本杂志在他眼前晃了晃。
展昭今天很例外的传了一身藏青色的毛衣,柔柔的感觉衬得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温和亲近,也或许是因为看到自己来高兴,脸颊上无法抑制的出现了淡淡的红,被夕阳光照着,似乎全身都挥洒出一种柔和气息,白玉堂觉得连他的眼睫毛都被阳光映亮了。
好家伙,还敢"勾引我"?!
看他实在没反应,便自顾自的从他手上拿过车钥匙,去把车门打开,自己坐进去,然后趴在窗上说:"你再发呆我就直接开车走咯!"
急忙走过去坐到驾驶座上,一边系安全带,一边拿眼角挂着他。
"要去哪里?"
"去山上吧。"
白玉堂家在山上还有一套别墅,不过因为离市区实在太远了,所以少有会去住,只带展昭去过一次,因为那里临海,环境特别的好,还可以看到非常美丽的日出和日落的景色,比在其他任何地方都能找到最好的角度,所以展昭特别的喜欢。
哼哼,自投罗网。z
白玉堂压抑住心里的得意,便很听话的开车向山上去了。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展昭虽然看起来很高兴,但也似乎没有打算立刻把这情绪拿出来感染身边的人,只是一直偏着头看窗外的渐渐暗下来的天色,手指也相当有节奏的敲打着车窗,看起来心里还在唱着歌。
白玉堂故意去打开平时从来不开的收音机--偏偏要打乱他的节奏。
好死不死,从收音机里飘出来的DJ的声音,却带着兴奋的语调说着:
"昨天晚上有记者拍摄到了近来人气非常旺的展昭,和一名神秘女子一起出现在一家西餐厅里,据现场的工作人员说,两人的关系似乎非常密切,席间展昭一直很有绅士风度的为这位神秘女子服务,真是羡煞了一批fans啊,不过事后面对记者的采访,展昭却一直没有做出正面回答,含糊其辞的样子让周围的人都大感疑惑,难道这名神秘女子跟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吗?"
DJ虽然还在继续八卦,但车里却立刻静了下来。
展昭渐渐发现不对了,车并没有开向别墅区,而是离开了主路,直直的开到一片空旷的林地里,还听得到不远处海浪的声音,已经离别墅区很近了,白玉堂却偏偏把车停到了这里。
转头去看的时候,这个人一脸"我什么都知道"的表情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说吧。"
"什么?"
哼哼,还敢装傻!于是整个人压过去,把他挤到角落里去蜷缩着,还不甘心的把脸凑过去:"你说什么?什么秘密?和谁约会那么神秘?"
看他的表情也大概猜出这个人是抓着把柄要来"找麻烦"的,于是笑一笑:"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知道,我的确知道。"说得那么轻松,这样的事居然敢瞒我,如果不好好教训一下你,今后你还得了!
看着白玉堂一脸坏笑,心里也大概明白了,其实两个人都是想到一个地方去了,不过自己自作主张的先作了,所以就被这个人逮着了理,一定是要好好纠缠一番才肯罢手的,于是也不像平时那样推拒,不过耐心的解释似的说:"其实,这也是公司的安排,我只不过没有拒绝而已。她是公司要捧的新人,需要一些新闻来上位,我想正好借这个机会,所以就--"
原来这猫儿也不笨,现在也知道一些小手段,懂得变通了,白玉堂不由的在心底里松口气,不过好不容易有一次自己抓着把柄了,哪能那么轻易的放过,不趁这个机会好好吃几口,接下来的时间有那么事要处理,只怕得"斋戒"好长一段时间。
于是扯着嘴角笑一笑:"所以就怎么样?"
等他的话刚刚说完,就感到肩膀被人攀住了,眼前这个人微微抬起头来贴上了他的唇。
头脑一瞬间就炸开了--猫儿,居然,主动吻了自己!
远远的听到浪声,是一大片海浪打到岩石上四散开来的声音,他的理智也跟那白色浪花一样,被撞击成无数的碎片,散开去连影子都没有了。
展昭的主动结束了他挑逗的历史意义,立刻被撤下了舞台,取而代之的是白玉堂几乎疯狂的一阵吮吸啃咬,将他肺里的空气损失殆尽了,又故意侵入他的口中,挑逗他的舌与自己共舞,还迟迟不肯退出来,展昭感觉自己已经快要受不了这样的侵袭,全身都已经发软了,瘫倒在他怀里,白玉堂趁机双手下滑,开始不着痕迹的接触两个人之间的障碍。
展昭立刻感觉到了自己的处境,竟是这样令人尴尬的局面,挣扎着想要从他的怀里逃出来,却实在摆脱不了这个人唇舌上的纠缠,加上他的双手死死锢在自己的腰上,根本连动一动都难。
"玉......玉堂......"他有些尴尬的四下看看,虽然知道这个地方大半年都不会有个活物经过,虽然之前是自己主动吻他去安抚他,但要在车里作这样的事,实在有些无法接受,勉强从他嘴里夺回了一丝呼吸:"别,别在这里--"
可这样说着的时候,白玉堂的手已经抚上了他的欲望,双唇却还丝毫不肯放松的在展昭的唇上,耳垂边,一直滑向长颈根部,不停的肆虐,最后一口咬上了那嶙峋的锁骨。
被挑逗起来却还要拒绝,这种苦楚实在难熬,展昭的双手轻轻捶在他的肩头,也不由自主地松懈了,沿着他背上结实的肌肉一寸一寸的滑下去,最后合拢在了他的腰间。
白玉堂的唇贴在他的唇上,勾出了一个漂亮的弧度。
昭,今天,是你在勾引我!
天色完全黑了下来,潮水却还不停的一波接着一波的往岸上袭来,狠狠的撞击到岩石上,仿佛白玉堂的身体,一次一次的撞入展昭的身体,身体的律动与大自然居然有了奇异的和谐,也让那种被撕裂的痛楚渐渐平和下来。
展昭缓过一口气,终于睁开了眼睛,黑暗中他的眼睛灼然明亮,白玉堂低头去轻轻的吻上了他的眼睑,想让他闭上眼睛,可是过一会儿,他还是睁开眼睛了。
"昭--"
"玉堂......"他喘息着,汗水密布在全身,被月光一映白皙得几乎透明,那么美好的身体在自己身下,白玉堂感到了这种实实在在把握在手里的幸福,更加不能放手,而他还在耳边轻轻的说:"那么,那么多年来,我那么清楚的记得你的样子,每天想,每天想,但是--现在,看到你,却还是,还是那么喜欢看,一点都不觉得厌--"
眼泪几乎要涌上来了,却立刻被他咽了回去,看着怀里这个人诚实的红着脸,低声说着,他更用力的把他抱住,几乎像要揉碎他的身体似的紧紧地抱在怀里,听着他吃痛的一声呻吟,也同时在他身体里释放了自己。
昭,你怎么能厌?
这一生,你都不可以厌!


第 23 章

醒来的时候,展昭才觉得阳光已经那么刺眼了--
第二个感觉就是--背上好重,白玉堂居然伏在他背上睡了一夜。
再想回忆一下昨晚的情景,也已经觉得记忆里山穷水尽了,最多能想起来这个家伙在车里不知疲劳的折腾了他一夜,后来是怎么结束的,又怎么被他弄回了别墅,几乎全然没有了印象。
白玉堂,你这个没节制的家伙!
被人在心里骂的人,似乎这个时候也有了感应,鼻端一阵酸痒,忍不住便打了个喷嚏,偏偏他整整一个晚上都没有改变过睡姿,是一直伏在展昭的背上睡着,这一动,别的还好,却正正将身下人的腰给压了下去,立刻引来一阵低呼:
"呀!"
这才发现身下的人已经痛得整张脸都绷紧了,急忙移开身子,又立刻要伸手去抱:"你,没事吧?"
回头看那人紧张的样子,虽然身上酸痛难忍,却也不忍心责怪他什么,便勉强的对他一笑:"没事。"
白玉堂看他脸色有些发白,牙齿咬紧了下唇,也知道他痛得不轻,于是体贴的伸手到他腰侧去慢慢的捏揉,力道也是不轻不重正好,展昭立刻觉得轻松许多,轻轻的吁了一声。
看到他轻松下来的模样,白玉堂也放松一些,轻轻问他:"要吃什么?我去给你做。反正你今天没有安排,好好休息休息。"
身下的人眯着眼睛静静的点点头,哼了声随便,白玉堂看他享受的模样,笑着起身向厨房走去。
伏在床上的展昭腰上一空,还是感到些许空虚难捱,静卧半天终于还是强打精神起了身,低头想想,伸手拿过床头的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等到白玉堂将做好的早餐全部放到桌上然后去卧室想要叫那只懒猫时,却发现他已经穿戴整齐的,看他推门进来,回头看着他,微笑了一下。
白玉堂不由的就皱了一下眉,然后也对他笑了笑,说:"吃早饭了。"
说完自己转身走了,展昭也立刻跟着走到客厅,看着桌上摆满的牛奶面包果酱烤肠荷包蛋,看样子非常可口,白玉堂为他拉开椅子,像个服务生那样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展昭笑着走过去坐下。
白玉堂坐到了对面,那起一片面包就往上涂抹果酱,展昭知道他已经看出自己的意图了,所以直接说:"我去看看邵堂。"
白玉堂眼皮也没抬专心致志的抹他的果酱,只说:"你看电视了?"
"嗯。"
刚刚一打开电视就看到了最新的财经报道,展昭平日对金融财经方面的东西了解不多,但因为白玉堂那个的关系,也会试着去看看那方面的杂志,所以也很明白现在陷空集团抛出的毒丸计划对双方而言意味着什么,他一直以为白玉堂坚持归坚持,但对邵堂始终会留些余地,毕竟古拉奇财团是白家的产业,却没想到白玉堂动起手来,居然也是那么不留情面。
白玉堂把一片面包上全涂满了果酱,却是伸长手递了过来,展昭只有接住。
"你担心他?"
展昭叹了口气:"你也不希望他出事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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