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师同人] 雪季 ————怀秋霁月
怀秋霁月  发于:2008年1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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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我二弟与我就没有行动的自由吗?!"抱着经天子,悦兰芳气得面色涨红,身上的伤又隐隐约约地痛了起来"我们是由救护车送来的,现在我们不待这间医院不行吗?!"

"令弟是因为方才我们帮他注射了一些药物,而导致有情绪不稳的副作用,这只是暂时的;等会儿药力退了,令弟就不会闹着要走了。"护士长走了过来,看着悦兰芳"至于悦先生,如果我没记错,你也是 个伤患,怎能这样跑呢?来,我们护士送你回病房。"

"不用!"挥开护士长的手,悦兰芳忿然道"我的伤不用你们也会好,我要待在我二弟身边!"

"好吧,那请你们两位回303号病房,这事要是让院长知道了可不得了。"护士长指着病房,又对悦兰芳敬了个礼。

"哼,听起来像是关犯人似地!"抱着经天子走回病房,悦兰芳「砰~」的一声关上门,留下门外一大群面面相觑的医护人员。

"小天?小天?"

穿云豹走在三楼的走廊,有些焦急地轻声唤着--奇了,方才那声惊叫,明明很像小天的声音,但现在三楼的走廊又没看见他......嗯?一群医护人员待在病房外做什么?

"请问,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吗?"好奇地走上前去,穿云豹极为有礼貌地问道。

"没什么,只是刚才有个病人情绪不稳,差点跑掉。"一位护士瞥了穿云豹一眼,有一搭没一搭地回道。

有个病人情绪不稳......是小天吗?他是那种会情绪不稳的人吗?该不会是犴妖神做了什么吧......

穿云豹缓缓地抬起头,视线一瞬间凝结在303号病房的门牌上--「经天子」?!

不动声色地走下楼,穿云豹抬手看了看手表,现在是下午五点三十分,离晚间十点、所有病房谢绝一切访客的时间还有四个半小时。

等到大部分的医护人员都下了班,病房剩下值夜班的人时再溜进去吧!想必犴妖神也不敢在那之前对小天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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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东陵跪在地上,一手捂着腹部,另一手则撑着自己摇摇欲坠的身子;疼得冷汗直冒,嘴角却依然勾起一丝讽刺的笑--

"真没想到啊,都哪个时代了,还有刑求这回事。好一个警政署......呃!"

不知哪飞来的一脚,东陵在地上翻了一滚,又努力地撑起身子,还是坚持要把话说完"......可完全不输满清酷刑啊......"

"不用耍嘴皮子,你最好是老实招来,什么人要你迷昏警卫、打昏司机、绑架副署长,最后还威胁副署长当场悔婚?"看不清面容的警察,狠狠一脚踹在东陵身上--

"不说也不打紧,反正老子很久没照三餐打人了,乐意之至!哼,不要以为你是什么鬼医学中心的院长就了不起,咱们警察就不吃你们那一套!"

"哈,警察不吃这一套,最好是你们都不会生病受伤......唔......"

用力扯着东陵的头发,硬是把他从地上拉起来,警察的整个眉头都纠在一起"奇怪,你是嘴贱还是讨打,老子说一句你回十句,倒是实话一句也不说,不怕我把你活活打死?"

"呵!"别过头,东陵冷然道"你们这种事情做多了吧!"

"哼!"把东陵甩回地上,警察又不甘心地踢了他一脚"反正你非得说出幕后指使人不可,啧啧......这样苦、何必呢?你不说我也知道、全国都知道的,是经天子那个不要脸的医生对吧?"

「啪~!」

跳起身、狠狠一巴掌打在警察脸上,东陵怒目圆睁"你再敢在我面前诋毁经天子一句,我就一头撞死让你对上面交代不了!我说,一切都是我自己策划我自己做的,你到底啰不啰唆,要问几遍?!"

"你......你竟然敢动手打警察?真是反了、反了!"捂住脸,警察气得抓起警棍,也不管下手轻重、不管打在什么地方,一棍一棍如雨点般落下;直到发现棍下的人没有了声息,这才发现事态严重。

时间是晚上九点半。

休息了一阵,经天子的情绪逐渐回稳,伸手握住坐在床榻边的悦兰芳"哥,方才我是不是很不可理喻?"

"药物的副作用向来就是不可免,这不是你的错。"回握住经天子的手,悦兰芳苦笑道"而且你也真的不喜欢那个犴妖神,要是真的怕,我们就回台湾,不让他动手术好了。"

"动不动手术的问题,我会考虑。"叹口气,经天子有些沮丧"在我的记忆可及之处,目前我确定能顺利摘除这脑瘤的,也只有他一人。"

"嗯,那你好生考虑,决定怎样我都支持你。"摸摸经天子的头发,悦兰芳轻笑道"啧,二弟,下午还是我头一次知道你会胡闹呢!"

"别糗我,丢死人了。"用力捏了捏悦兰芳的耳朵,经天子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唷唷,你真的看不见啊,捏人捏得这么快、狠、准......啊!"突地一阵强烈的心悸袭来,胸口重得不能呼吸,连身上的伤处都一并剧痛起来,悦兰芳顿时无力地倒在床沿,连开口说话都没有声音。

"哥,你怎么了?伤发作了?"只闻得一声惊叫,接下来就是悦兰芳的身躯落下,经天子忙摇了摇他"哥、哥你怎么了?我叫医师来!"

"......不,"勉强拉住经天子,悦兰芳摇了摇头"我......只是有些不舒服......好象,是有什么不好的预感......而已。"

"这样吗?"经天子伸手摸了摸悦兰芳的脸颊跟额头,喘口大气"感觉是还好,不过怎么会这样的?"

"我也不知道......"捂着胸口,悦兰芳勉强挤出个微笑"可能只是我的画被买主拿去当柴烧了吧,别担心。"

"哥,我一定要问,你不许不答。"扶起悦兰芳,经天子一脸严肃"东陵呢?"

"我不知道。"一听到东陵,悦兰芳的脸色就沉了下来"他为了请警政署的人吃晚饭,竟然把你看丢了,我一气之下就走,不知道他的状况。"

"哥,你不能这样。"摇摇头,经天子指指自己"跑走的人是我,是我刻意要走的,东陵他就是有注意,也不见得能阻止;至于请警政署的人吃饭更是无可厚非,做个医学中心的权力核心,人家来了他当然 要做东道主、全程陪伴啊!"

"不只如此,他还答应做穿云豹的伴郎,说一堆奉承的话!"气愤地说完话,悦兰芳垂下头,有些难过"他竟然是这样的人,我真是看错了。"

"不可能的。"听见穿云豹的名字,经天子先是楞了楞,随即又道"医界与政界论交,谁不是高来高去、相互奉承的?他答应做伴郎,可能是要去看看路副院长的状况,也可能是警政署的邀约推不掉。无论 如何,哥,东陵绝对不是那种为了名利权势可以拋弃一切的人,尤其是你......他要真是那种人,才不会像个神经病地等你十二年呢!"

"你什么时候开始会帮他说话了?"瞥了一脸认真的经天子一眼,悦兰芳低下头"好啦,我回去再找他。"

"那就好。"笑了笑,经天子握紧悦兰芳的手"你今天打算就这么睡吗?"

"当然不行!"病房门突然被打开,犴妖神的脸色看起来有点不悦"经天子是重症病患,夜晚要好好休息,怎么可以让其它人睡在床边?"

"他不是其它人,他是我哥!"不服气地吼了回去,经天子怒道"犴妖神,你不要总是找我们兄弟麻烦行不行?!"

"我找你们麻烦?"犴妖神微愠地走近病床"你哥身上的伤还没好,他也是病人,你自己呢?病重得连眼睛都看不见,两个人都需要好好休息;经天子,你也是医师,倒说说我哪里说错?!"

"我伤不重,可以在这里陪二弟的!"连忙接了话,悦兰芳指指经天子"二弟他眼睛看不见,所以才需要人照顾啊,我是他哥哥,做这事再适合不过。"

"你是个画家吧?"斜睨了悦兰芳一眼,犴妖神冷哼一声"你难道不知道,医护这种事,让专业的人来做会比较好?还是你以为你念个两年半的医学系就可以当医师了?"

"这......"还想再说些什么,悦兰芳开了口却被犴妖神打断--

"我自会派人照顾经天子,不用你操烦。别忘了你也是个病患,让病患照顾病患,我这医院可没这般别脚!现在探病时间快过了,你回自己的病房去吧!"对着病房门口看了看,犴妖神拉起悦兰芳"去,会 有医护人员送你回去。"

"可是......"看向病床上显然不安却又力持镇定的经天子,悦兰芳摇摇头"不,我想我还是需要留着......"

"带走!"

一声令下,大批医护人员涌了上来,硬是把身上还带着伤的悦兰芳给拖了出去,「砰~」的一声关上门。

重重地躺回病床,翻过身,经天子闭上双眼,打算就这么不搭理犴妖神。

"又不理我了?"知道经天子是装睡,犴妖神也不在乎"有没搞错,我可是你的主治医师耶,你当个病人也得合作些吧?"

"还是不理会我?"伸手翻过经天子的身躯,犴妖神蹙了蹙眉"主治医师来探病,好歹你也得微笑一下说声谢啊!"

打掉犴妖神的手,经天子继续闭眼不语,这可让犴妖神十分不悦--

"你就这么不领情?经天子,我哪里对你不好,让你这般忽视我、讨厌我?!"

"犴妖神,你不是说病人要好好休息,你还在我的病房大呼小叫做啥?"睁开眼睛,经天子冷冷地回了一句"我要睡觉,你出去。"

"经天子,你以为这样就能摆脱我吗?"抬起经天子的下巴,犴妖神瞪大了眼睛"我喜欢你,从很久以前就喜欢你,好不容易才得到这机会,怎么可能让你逃掉?"

"你......"还来不及细想犴妖神的话中涵义,谁知他霸道的唇就靠了上来,吻得自己连呼吸的空间都没有;经天子不住挣扎,却无法像过去那样顺利推开他,只能捶打着他制住自己身躯的臂膀,企图要他放 手。

好不容易等到犴妖神松了手、唇离开了自己的,经天子喘了口气,别过头去"你出去、出去!"

"你......没打算赏我一巴掌吗?"有些讶异于经天子的平静,犴妖神惊奇道。

"任何、无论是哪种,会被你恶意扭曲、解读为打情骂俏的动作,我都不会做!"指着房门的方向,经天子脸色微变"你出去!现在就出去!"

"好好,我出去。"缓缓往门外走去,犴妖神在房门前停了脚步,轻声叹道"经天子,我知道你跟台湾那个警政署副署长的事情;这么多年来,你的消息我从来没有漏过。他负心,我爱你,你就不能试着喜 欢我吗?......晚安,祝你有个好梦。"

听得门关上的声音,经天子颓然倒回床上--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难道一个人只要平静,却有这样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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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已近深夜,医院的会议室却还灯火通明。

"天哪,这不可能!"

本在与医学中心众高层讨论营救东陵院长的方法,灭轮回突地跳了起来,指着电视上的走马灯--

『涉嫌迷昏多位警卫以及绑架、恐吓警政署副署长穿云豹的阿勃勒医学中心东陵院长,在看守所内畏罪自杀身亡。』

"畏罪自杀?院长他会畏罪自杀?他根本无罪!"莫召奴几乎是当场哭了出来,尖叫着不敢相信。

"不可能!"非凡跳起身,面色凝重地换了几家电视台,都是一样的报导"东陵院长不可能自杀,一定是刑求过分了,跟他们警政署要回尸体来,看是怎么个自杀法!"

"路副院长,妳的看法呢?"素还真转头看向路光明,这才发现她正不停地发着抖--

"我......我不该坚持要让穿云豹在众人面前说实话的,如果我当初选择直接在婚礼上跑掉,就不会有这些事情......我,我对不起学长!"

语毕,路光明趴在桌上,痛哭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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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痛,哥......哥,你在哪里?我痛......"

时间过了夜间十点,病房走廊已经调暗了灯,绝大多数的病房也熄了灯。

就像过去警察生涯时的黑夜攻坚般,穿云豹悄悄地溜进三楼的走廊,来到经天子的病房外--

护士站那里有人,但是她们不刻意转头便看不见这里,走廊上,目前除了自己,没有任何其它人。

伸手覆上门把,穿云豹突然听见由内传来的、毫无疑问是经天子虚弱的叫声,连忙转开了门,走进病房里,又快速地轻轻关上门。

"唔......哥,哥你在哪里?"捂着右上腹,经天子觉得自己似乎听见门开了又关的声音"哥,是你吗?"

经天子的病房是有扇大窗子的特别病房,月光虽然不很亮,仍旧衬着其它街灯之类的光线照了进来,正好打在经天子苍白消瘦又猛冒冷汗的脸上;见状,穿云豹一时无语,满满的愧疚全浮了上来。

"哥?"没有得到任何反应,经天子试探性地又问了声"哥,如果是你,可不可以要护士给我一剂止疼药,我好痛。"

依旧没有任何反应,经天子有些失望"是我听错了吗?哥,不是你吗?没有人进来吗?"

虽然一直听不见有人应声,可是从空气中传来的呼吸声,就是让经天子确定有人进了自己的病房,主意一定,经天子换了日语问道--

"我知道有人进来,到底是哪位?"

爬下床,经天子举步欲走,冷不防浑身被人紧紧抱住"什么人?!"

不知怎么回事,真到了这个时候,穿云豹竟不敢报上自己的名,只是紧紧抱着经天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而经天子已经开始不安地激烈挣扎,心底想得到的可能人选也只有一个--

"放开我,犴妖神!在你自己的医院做这种事,你不觉得可耻吗?放开我!我是病人!犴妖神!"

经天子几乎是用尽一切的力气大喊,穿云豹心头一慌,竟伸手捂住他的嘴巴。经天子本就虚弱,这下更是挣扎不多时便无力再抵抗--

"......犴妖神,放开我......放开我......阿豹,救我!"

闻言,穿云豹整个人都傻了--经天子根本不知道自己来日本的事情,遇到危急的时候,他下意识叫的不是别人,是已经负尽他一片痴心的自己?

那自己不就可笑了,连名字都不敢报?

松开盖在经天子脸上的手,穿云豹凝望着他在月光下的一脸惊恐,柔声唤道--

"小天别怕,我在这。"

"混帐!"

恨恨地丢下报纸,非凡怒气冲冲"说尸体他们要解剖,不能还,哼!根本是想做手脚,如果真是畏罪自杀,有什么好解剖的?!"

"没关系,就算动过手脚,我们也查得出来。"虽然哭得双眼红肿,莫召奴还是努力地劝非凡别生气。

"就怕他们解剖完直接火化,那还有什么能查?"灭轮回蹙着眉头,翻着报纸的大幅报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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