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骑士]Sleepless Beauty----秦落[下]
  发于:2008年1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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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棕色的发蹁跹,破碎了一地月影,毁灭了满目琳琅。
暗色的眼,无声无息地注视他。
树后的会长看向旁边的丰满美人,说:"为什么这样让他离开?你不是想用他做祭品吗?"
莎琳娜笑得妩媚无双:"的确,主祭品非他不可。只不过,这样反而能更加激发出他的力量,不是么?祭品越强,魔法攻击能力越强。哼哼,你看,我都把部下给他当游戏对象呢。"
会长轻挑起眉:"是吗。我倒无所谓,只要你不把世界都当成祭品。"
莎琳娜低笑,眼底闪烁着莫名的幽光。

黑主灰阎继续往前走,凌乱的衣,凌乱的发。满身的血,满身的赤。
漆黑像巨手,撕裂了大地,撕碎了希望。
周围华灯熄灭,昭示着不祥与悲凉。浓重的暗若地狱里撒旦的微笑,诡秘而引诱人犯罪。
黑主灰阎像从红海彼岸奔逃过来的修罗炎刹,深邃的眸,一片冰霜。
再度袭来的对手已经不知道是漫漫长夜中的哪一拨。四处也不见天空中升起明灯,道路冗长而晦暗,路标与方向早被丢失在后方。轻慢的钟声当啷当啷,像遥远的昨日,也如亘古的以往。冰凉,冰凉,融化后的雪一样冰凉。
四周尽是冰凉,是手?还是身体?抑或那胸中不断跳动的心脏?
黑主灰阎无法回答,他依旧是镇定自若的理事长,天真的表面将老谋深算尽数掩藏。清风伴皎月,凄凉的星光。一个又一个的身影缓慢倒下,一切的缔造者却不见疲累。阿特拉斯式的背脊如同夺取金羊毛的英雄,高傲而充盈着无止境的刚强。
他似乎信心满怀,他似乎从不绝望。
黑主灰阎继续往前走,一步一脚印,却像走在终夜时一样漫长。
他忽然想起儿时,天真的眼,幼稚的思想。
他忽然想起少时,变化的人,蠢动的忧伤。
然后他想到现在,竖立的念,微笑的脸庞。
沾上的血污乱了发,也乱了心脏。
扑通扑通的心脏似要冲破胸膛,然后缓慢的出现在这个世间。
大门前,月光下,长裙舞动,金发飞扬。
黑主灰阎勾起唇:"辛摩尔族的Elder阁下,幸会。"
莎琳娜保持着高傲的贵族式微笑:"幸会,前吸血鬼猎人No.1,黑主灰阎。"
黑主灰阎说:"你究竟想做什么?"
"以最小的牺牲,换取最大的利益。适度的失去而选择得到更多。黑主灰阎,你不赞成么?抑或是,惧怕着死亡?"莎琳娜说。
黑主灰阎盯着她:"死?自从我选择了成为猎人,就没有再害怕过死。"
金棕色的发舞动,他却听到胸膛里那截然相反的话语:惧怕着死亡,因为拥有太多梦想。
黑主灰阎选择无视。
莎琳娜微笑:"呵,怎么样也无所谓,黑主灰阎,今天,你必须要死在这里。"她拨弄着长发,眼底光芒愈加浓烈,像直接倒映一般,黑主灰阎微微一愣。
乌云盖月,星光如碎汞,东边的黮色,被熹微的日光照得清亮。
影子变成两个,背后的影子深邃得宛如黑夜留给世间最后的馈赠。
气息冰凉冰凉,黑主灰阎甚至没有来得及侧首。
残碎的血花以泼墨的形式坠落,满地嫣红,满目嫣红,满心嫣红。
跳动着的心脏仿佛停止,幽幽的绿光。
黑主灰阎的脑袋若木偶一样僵硬着转动--黑色的长靴,黑色的礼服,腰间的流苏泛着银芒。黑色的长发,白皙的面庞,血红色的双眼,充斥着冷冽的绝望。
莎琳娜对着少年跪下,少年的手中,提着灯盏一样的物件。
黑主灰阎动了动唇,却只看到少年高傲的下颌。
尽管满脸血污,依旧不损那人的王者之气,他突然有一个可怕的想法,周围一切寂静无声。
天是灰蒙蒙,地是黑漆漆,黑主灰阎的脑海里不自禁浮现出一张比三月开遍了的山花还要绚烂的笑脸,精神抖擞的少女在自己离开之际的话。
"优姬......"
沉重的眼,缓慢闭上,手停留在最后碰触过的地方,那张不会变化的照片,照片上的三张脸庞。少年的,少女的,还有最后方穿着家具服的,不再年轻的前猎人协会猎人No.1。

湖边,当第一缕阳光蔓延到黑主学院的时候,灰暗的眼似乎多出一抹亮光。
暗红的礼服舞动,洛菲尔缓慢起身。他紧了紧双拳,手套贴着皮肤,胸前宝石闪亮。
他朝月之寮走去,脚步击打地面,踩碎了枝杈,穿过了险巇漫长。
月之寮的门却突然打开,没有任何前兆的,迎着朝暾而立的少女,白皙的面颊,滑下两行透明的泪光,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在空中抛洒,坠落,与昨夜的彩珠一同烯去。
洛菲尔一愣,湛蓝色的眼,比天穹还要宽广。
他拉了拉手套,缓慢走近:"优姬,怎么了吗?"
黑主优姬一愣,立马抹去脸上的泪珠:"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只是......"泪水不停止的掉落,就像冲破长堤的洪水,汹涌泛滥。
"只是突然......突然想哭......而已......"颤抖的音色,抽泣的哭声,洛菲尔依然没有走近。他像沉静百年的石雕,站在原地。却又仿佛终于绽放出光彩的晶石,夺目璀璨。他只是站在那里,眼眸的深处,有什么在缓慢的龟裂。又有什么,在缓慢的繁衍滋生。
遗失了多年的,名为目标的东西。

黑色的身影,沐浴在晨曦下逐渐远去。四散的金棕色发,穿透了的胸膛,幽幽的绿芒,无声无息的消失不见。莎琳娜朝着背影跪下,低垂的头颅,空洞的眼瞳。大波浪的卷发,四散在丰满的胸脯上。血腥味伴着初升的朝日而起,树后的妩媚男子缓慢倒下,脱力般,难以抑制。
她恭声说:"阿波罗殿下请慢走。"

鬼灯的光芒。

 

我终于在今天晚上赶出来鸟一章~~~~奥运会圆满结束,放鞭炮~~~其实我看得有点郁闷......T T

更新时间:2008年8月24日,23点15分。

晕晕,我这几天要忙起来鸟......T T但是,黑主同学死了之后就快要到终夜了,快完结鸟,估计15W到18W不止,20W是不可能滴啦~~~然后终于要准备填其他坑鸟~~~期待但是也万分的伤感~~~
我还想说一句......最近我在看朋友推荐过来的有篇BL文......看得我感动得一塌糊涂,最关键的还是那种郁结在心哭也哭不出来......泪,不知道有米有亲看过?《Alex和我的六年》......ToT
我是多惨的娃......要开学鸟,要读高中鸟......T T
三节晚自习啊啊啊啊啊啊,这日子TM不用活鸟!!!

啊,落落的温馨小提示,不知道看到这里有没有亲察觉到结局鸟?总之,我还在摇摆状态,但是估计会按照原想法,老话老话,按原结局捏,就是悲喜参半的结局^o^,喜欢纯喜剧的亲,可以跳鸟。总之......看了那书之后我更有种想法,传说中的狗血大团圆......一般是不可能滴......
我是悲观主义者~~~吼~~~~~~~~~~~~~~~~

第三十六章:七撒旦之王

墨菲斯托菲里斯:著名的浮士德里的魔鬼。

最后......我开学鸟......
然后......令了29本书......噩梦啊啊啊啊!!!
于是......进入了我"期待以久"的......高中生活......

更新时间:2008年8月30日,23点49分。
修改时间:2008年9月1日,0点40分。
月之寮,濑口冬马坐在窗前的单人沙发上,雕花门靠着墙,连窗户也透不入一丝光线。
整间屋子以暗色调为主,天花板上的吊灯没有开,昏黑将他包裹得紧紧,就像欲望的魔鬼墨菲斯托菲里斯,在不断的诱惑着世人,以他罂粟花样剧毒的谎言和假面。翡翠色的眼宝石样闪烁着光华,细碎的光芒一闪一闪,如碎钻,似星辰。他仿佛可以将周围看得清楚,然而映入眼帘的又总是黑暗。在黑暗中奔跑,呐喊,却永远找不到出路。
濑口冬马觉得胸口有些烦闷。他不明白这样的想法是谁的,全身的血液都在叫嚣,潜藏在黑暗中沉睡的猛兽似在逐渐醒来,逐渐睁开可怖的血红色瞳仁--
"明亮之星,早晨之子啊!你何竟从天坠落?你这攻败列国的,何竟被砍倒在地上?你心里曾说:‘我要升到天上,我要高举我的宝座在神众星之上;我要坐在聚会的山上,在北方的极处;我要升到高云之上,我要与至上者同等。'然而你必坠落阴间,到坑中极深之处。"
耳畔余音袅袅,像那最美的女人,以礼物之意俘获雅佩特的不肖子愚蠢的心灵为世界带来可怕的祸乱;像海伦的微笑,翻起一个城市的腥风血雨。
濑口冬马垂眼,隐约可见手臂上的血管。脑海里突然有一个想法闪过,他用手轻轻划开手臂,紫红色的鲜血立时流下,并不太多的血液,很快干涸。干涸的紫红有种奇异的神秘魅惑。濑口冬马眼神一跳,心里便涌现了股浓重的苍凉。金色的刘海儿下翡翠色的眼染上抹没有理智的殷红,胸前十字架闪亮,中间没有被钉死的基督。
他打开门,一抹暗色的身影映在昏暗的走廊边。赤红的发如血如泣,发丝遮挡住眼,湛蓝的眼如青冥,浩瀚广远,和初见时无异。优美的脖颈遮挡在领后,惟余胸前的红色宝石。
洛菲尔静静地看着他,唇角勾起抹飘忽的笑,似真似幻。
濑口冬马没有动,手停在门边,他倏然一笑,笑容静谧有礼:"洛菲尔先生,您没事了吧?"
"没事了。"洛菲尔点头,白色手套放在身边。
"那么,请问我可以问您一个问题吗?"濑口冬马缓缓靠近。
洛菲尔眯眼:"那要看是什么问题。"
胸口宝石不断闪光,像血红色的眸子,静默地凝视这世间所有的存在。
没有前路,没有光明。
濑口冬马说:"带领三分之一天使堕落的撒旦,骄傲的原罪路西法,您知道吗?"
"......"洛菲尔没有回答,平淡的视线似乎与他毫无干系。他只是个旁听者,只能够旁观。
濑口冬马继续说:"路西法曾经被称为光辉的晨星,他拥有强大的力量,于是想要背叛神。"
洛菲尔倚在墙上,发摇曳,嘴角的笑纹从来没有消失。
"然而他败了,万能的神将曾经最宠爱的天使扔下了天堂,圣洁的羽翼被染得漆黑,他堕落到地狱,与追随他堕落的天使一起。"濑口冬马站在他面前,翡翠色的眼闪动金石的光辉,"传说中,还有一个版本。亚当的第一个妻子并不是夏娃,而是,"他一字一顿地说,"莉莉丝。路西法的妻子,吸血鬼的始祖之一。"
洛菲尔回首,淡淡道:"那又怎么样?"
"我想知道末日预言的真相。"
"......"
周围陡然漆黑,破碎的玻璃声响刺激着耳膜,传递到人心深处。
灵魂在颤栗,连带着胸膛里死寂的心。胸膛在颤栗,连带着濒临灭绝的理智。
洛菲尔的眼染上浓重的嫣红,他没有看濑口冬马,也没有看任何人。强大的压力携带着狂风,怒号着席卷月之寮。墙壁开始龟裂,摇晃的天花板就像可怕的地震在发生。
"洛菲尔,你在做什么?"另一抹身影出现,玖兰枢的目光淡然而带有浓重的警告。
洛菲尔恍若未闻,赤红的发飞扬,他像从地狱深处走出的野兽。
"末日预言的真相,是什么。"濑口冬马仿佛没有察觉气氛的可怖,依旧目光冰冷的质问。
拉拉莎和夜刈十牙出现,银质的枪弹射出的同时被反弹回去,象征圣洁的枪,在恐怖的压力面前破碎成一片一片,宛如同样碎了满地的玻璃。拉拉莎有趣的挑眉,夜刈十牙面色凝重。
洛菲尔的手在握紧,赤红的发翻飞,整个人仿佛地狱里浴血的修罗。
--"明亮之星,早晨之子啊!你何竟从天坠落?你这攻败列国的,何竟被砍倒在地上?你心里曾说:‘我要升到天上,我要高举我的宝座在神众星之上;我要坐在聚会的山上,在北方的极处;我要升到高云之上,我要与至上者同等。'然而你必坠落阴间,到坑中极深之处。"
话语在脑海里,黑色的身影面容模糊不清。
洛菲尔蓦地轻笑,蔑视的语气不可一世:"你觉得呢?末日预言的真相,是什么。"
濑口冬马淡淡地看着他,身体里属于对方的血液在咆哮。他没有说话,周围恢复静默。
洛菲尔转身:"冬马,你太聪明。"
濑口冬马怔住,金色刘海儿遮挡住眼,他笑得讽刺:"难道你,不聪明?"
洛菲尔没有回头,发摇曳,乱了满地涟漪:"遇到你,是我最大的愚蠢。"
濑口冬马眯细眼:"筹划了千年,我们的巧遇和你的觉醒,勒森巴殿下,可以说你早就知道了阿波罗会在这个时候复活吧?然后,一直在等待。"
背影一滞,洛菲尔凝视着外间的天空:"冬马,那句话,不是骗你的。"
濑口冬马的瞳孔微缩:"对你而言,难道还存在真实与欺骗吗?"
洛菲尔轻笑:"我无法原谅任何背叛。"
濑口冬马低下头,刘海儿遮挡住面颊:"你真的很令人讨厌。"
洛菲尔眯起眼,修长的背影孤单得可怕。他手指一划,凭空便出现一面镜子,镜面上的男子金棕色的发四散,苍白的面色嘴角还有未曾干涸的血迹。他显然已经失去生命。
玖兰枢愣了愣,身旁突然传来一阵碗碟破碎的声音。
所有人同时侧目。
凄风击打细枝,以落叶的形式诠释生命最后的美丽。
阳光黯淡一下复又光明,那么的迅速,那么的奇异。
枝桠在抖颤,天空在号叫,金色铺垫件件羽织,云彩朵朵,层层叠叠。
黑主优姬站在走廊的最后。黑暗遮挡了她的面容,手握成拳,然后又缓慢松开。时间静止着流淌,宛如黄昏时分,又似垂暮老人。她的背影寥落一地悲凉,暗红的眼,蓦地有些眩目。
"......这是真的吗。"
又一阵凉飔过去,惨淡像一双巨手,缓慢拉出另一抹颀长。
锥生零立在黑主优姬身边,平淡的语调与其说冰冷不如是麻木,比地狱阿刻隆河更加惨淡。
洛菲尔的手再度挥起,湛蓝的眼看不出任何感情:"是真的。"
"......"锥生零没有说话,牙咬住唇,拳头握得紧紧。
玖兰枢站在黑主优姬身边,修长的指抚摸着对方的发,呢喃:"优姬......"
黑主优姬几乎是条件反射性地打开玖兰枢的手,疾速缩小的瞳孔就像濒临死亡的小兽,挣扎着只愿抓住那渺茫到不可能的希望:"不可能!不可能的!爸爸......爸爸他说过会回来的!对了,一定,一定是洛菲尔哥哥你在开玩笑?对不对?呵呵,呵呵!今天又不是愚人节,这个玩笑,这个玩笑一点也......一点也不好......"
周围静谧一片,整个走廊,只听得见黑主优姬疯狂地哭喊。
像自慰,又如哀叹,无奈水一样的蔓延开,然后又很快的长出水草,缠绕住所有的心灵。
黑主优姬在不断倒退,双腿似乎不是自己的东西,只懂得不断躲藏,不断逃离。
她转身飞奔,发在空中飞舞,锥生零咬紧唇,狠狠地看着洛菲尔:"你最好记住。"
洛菲尔垂眸,漫无目的的眼神滑过拉拉莎然后转移到他身上:"真相,迟早会暴露。"
锥生零一愣,低头不语。
森冷,丛生的草木样盛放。
阴影中,玖兰枢抚摸着自己的手,白皙的手光洁依旧,却仿佛,少了些什么。
红棕色的眼闪过丝黯然,他看着优姬离开的方向。
--优姬......
拉拉莎眯细了眼。
锥生零突然迈步狂奔,像几乎失去所有的人追寻着那唯一的珍宝。

黑主优姬不记得自己跑了多远,黑主学院的树林被抛在身后,斑驳的阴影在背后追逐着,似挥舞魔爪的猛兽。她如是公主,穿着美丽的蕾丝花边长裙,却因后母的嫉妒而被迫流放至荒郊的公主。疯狂的公主又是妖魔,情绪控制了身体,理智被残忍丢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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