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同人]虹(男男生子)————夏日雪倾
夏日雪倾  发于:2009年03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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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手按在自己的眼皮上,试图阻止那里泛起的点点湿意,"四年了,我给了他四年的时间,他却宁愿与我只做兄弟......"
说着他眉头紧蹙,猛然间,一道鲜红的血箭自他口中疾射出来,正正全喷在了白玉堂胸口。
那人脸色顿时煞白,想也没想的扶住他大喊起来,"展昭!展......猫儿你怎么样?"
他伸手在地上摸索了片刻,握紧巨阙的剑柄杵在那人怀里,"玉堂,今日冒犯了你,就请杀了我吧......"
然而他的手停在半空,身体陡然向一旁歪去。
那人用从未有过的恐慌紧紧抱住他,"你只是中邪,不会死的,不会死的......"

大滴大滴的泪珠砸在他嘴角上,苦涩的让他不得不睁开眼,勉力压下气血翻腾的胸口,他用头颈安抚的蹭了蹭环着自己的臂弯。
那人两只手臂还在不停的哆嗦,却依旧把他死死的抱在怀里。
他的眼中全部都是自己,他想。
"玉堂,我还死不了......"他伸手捧起那人苍白的面颊,鼓起勇气对他说,"展昭还想和玉堂一起,踏花饮酒,携手畅游。除了你,这辈子我从没有这样渴望过谁,看着你没心没肺的从我身边走开,我却只能留在原地,空等着你下一次回头......"
他的口气中有令人窒息的平静,说这话的时候,他一双手搁在那人脸上,始终未曾挪开。
"下一次......展昭曾经想象过无数个下一次,下一次我们相逢,跃马纵横八百里,然后,就......只有你和我......"
他认认真真的捕捉住那人的视线,眼神中仿佛正在问,可以吗?是不是......已经浪费了太多时间?
"我......"许是被他眼底话里的深情所震撼,那人专注的看了他好一阵子,最后,若有所思的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一股令人透不过气的沉默。
展昭只觉得手脚都在发颤,还是不行么?
他不自主的想嘲笑自己的焦虑紧张,即使是在如此疲惫、如此难堪的状态下,他还是很想用全部的力量来换取一次机会。

"展昭。"
那人终于开口,脸上流露出一种卸下包袱般的轻松,"原来五爷的心思是这么简单。"
随即他又很快的眨了眨眼睛,迎着他呆滞的目光坦然自若,"猫儿,你还有气力么?"
在他上方,白玉堂抬起一条腿,跨坐上他的腰。
像是只能发生在幻想中的举动,他呆愣到似乎连手指都不能动弹的地步。
"不。"
他按住那人近到不能再近的肩膀,脸上被气血反冲的红晕还没有完全消退,这让他看起来近似一种赧然的涩意,"不,玉堂,我不要你这么做。"
很快,他又坚决的重复了一次,"我要的,从来不是这个结果。"
"展昭,"那人把他按着的手臂往颈后圈了圈,"你看了我四年,也念了我四年......这些直到今天,五爷我才算明白过来,为什么每一次回头都能看到你,而且......心里也总是欢喜你能看着我......"
他动容的看着那人流露出紧张踌躇,这是在此以前,从没有在这个惯于逞强之人身上出现过的情绪。
"五爷我......从来不是个贪多嚼不烂的人,心里头既然念了你的好,自是没把你......搁在别处,"白玉堂猛然把头磨向别处,背光的阴影中,他真切地看到他渐渐发红的耳腮。
"五爷自己也想看看,到底能为你这猫儿做到哪一步?身体也好......心也罢,能不能栓得住你白爷爷,就看你这猫儿的能耐了。"

重新把那人拉回怀里,他翻了个身,眼底满满的,充斥着一股股眩目的迷醉,看着那人倏然变了神色的脸庞,他粲然一笑。
"玉堂,展昭只怕......屈了你。"
"那你就乖乖躺下等着五爷来......"
剩下的声音被噎在了喉咙里,他慢慢的贴近,他缓慢的后仰。
再自然不过的交缠。
他轻轻的吐口气,聆听到耳边有节奏相同的呼吸声,霎时间,甘美的味觉窜入到口舌深处,速度快的令他来不及捕捉。
爱燠情浓,何况对着的,是他一直念念在心的人。
他一遍遍舔舐着那人的嘴角,那里,还残留着之前侵入灼射的味道,他不免有些脸红心跳。
那人显然看穿了他的羞惭,隔着额前的碎发,恶狠狠甩了他一记冷眼以示轻蔑。
他被这个孩子气的举动逗得心口又抽搐的疼痛起来。
手指轻柔的滑进他的发根,把他的头慢慢压在自己胸口,这种相偎相依的贴近之感,让两人看上去都很安静,温柔的平息了他心口的剧痛。

"猫儿猫儿,"那人在他怀里感受到不寻常的心跳,担忧的出声唤他,"是不是......还没有好转?"
他点点头,快速的站起身连连后退,"玉堂,你还是赶快离开,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失控......"
隔了三尺,他听到他故作轻快的音调,"猫儿,这可由不得你了。五爷是被老狐狸的信号招来的,你们这一大窝子有了麻烦,白爷爷能说走就走么?眼下除了我,谁还能绊得住你这只疯猫儿!"
好像怕他不信似的,那人抱着膝踝的手臂不自然的抬了抬,"再者,五爷都这样了,你这猫儿说不管就不管了?!"
他的目光落在那付矫健裸露的身躯上,月光流泻洒在上面,带着紧致温润的诱惑。
他急忙走过去,拉开自己的衣襟想为他披上,可是慌乱中,越急越没有章法,好容易褪下半幅袖子,那人伸手握住了他撕扯衣领的手指。

衣服如同丝帛一般从肩上滑落,散乱的铺陈于地面上。
那人戳了根指头在他胸口,眯眼带着一丝笑意威胁道,"你要是还敢发疯,五爷可不理会那狐狸的鬼话,说什么千万不能点你穴道否则会立时让你气阻人亡。哼,就算是不能点,五爷也不会白便宜了你这猫儿。"
他环抱住他放在腿上,那人已经苏醒的欲望贴在他腿窝中,高热的温度,让他下意识的把他圈的更近了点儿。
几乎完全没有缝隙,两个同样滚烫的热物密密贴合、厮磨,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悸动的痉挛,不能阻挡的想要奔涌而出。
看到对方难耐的蜷缩,拧动双腿来缓解情欲,他下腹部骤然升起一股炽热的灼烧,径直抓起两人的私物开始剧烈摩擦。
那人瞬时绷紧了脊背,挂在他肩膀的双手也要命的越扣越紧。
好像不过数十下,他在连连喘息之后,颤栗的喷出一股股雪白的液体,在那人同时爆发的丛林地带。
他抬手托住对方虚软下坠的身躯。
眼神迷蒙,带着一种足以溺死人的浓丽,红晕不仅仅停留在双颊,从整付眼皮一直蔓延到额角,令人目眩神迷。
他猝然间觉得心酸难忍,好似眼前这一切都是一场梦,而他正用一双不清醒的眼睛俯瞰着这一切。

第十二章

闪了闪神,他突然俯身,把抱在怀里的身躯放平,两手温存的分开那两瓣结实紧致的臀肌。
那人本能的绷紧双腿,想要合拢被敞开的门户。
"玉堂。"他执拗的唤他。
"不行!"那人偏转过脸,一边避开他的视线一边气鼓鼓的小声抗议。
他心里微微一乐,那人眼里的表情只有他才懂。
"真得不行么?"他用不太确定的语气笑着追问,可挺进的速度却未见丝毫放慢。
刚刚释放过的大量液体令股壑中的凹处异常湿软,就着那些滑腻,他不动声色的想挤探进去,不想那人被他这个莽撞动作弄得疼抽一口冷气。
他不由地飞红了脸,急忙伸手去糅合那处私密之地。

有些事情,一旦沾上就再难逃脱。
譬如他现在的手指,跟随跳动在那个紧致闭合的部位,却总想着探头而入,而被撑开的部位因为被不停的抚弄,开始急切的收缩歙合,直至另一个更加庞然灼烈的物体靠近。
燥热的硬物缓缓推进去,疼痛让两人都情不自禁的屏住呼吸,他的手握在那人瘦劲挺拔的腰间,缓缓向外抽离,又再次深深抵入。
白玉堂只得更近的把自己送向他面前,用唇狠狠发泄体内的不满。
他噙住那人凶狠的唇亲吻,把手挪在那人纠结的腹部下方,抚慰的替他抒解因为自己的执意进入而带来的痛楚躁动。
高潮的到来似乎特别漫长,直至那人因为极度的失神破口呻吟出来,他才不堪被大力绞住的快感而一泄如注,整个人虚脱到......仿佛所有意识都变成空白。
至死销魂浮生片刻,他困难的抽出自己的身体,把怀里的人整个儿抱住,再不肯松手。
"臭猫儿......你能不能松开点?闷死你白爷爷了......"那人动了动,发出了声音。
他悄没声的笑出来,更紧的把他搂在怀里,"对不起......不能,谁让你这白耗子腿长跑得快......"
那人没办法动弹,鼓着的嘴角孩子气的扁下来,他忍不住凑上去吻了一下。
"我们回去吧,"他替他穿上自己的外衣,然后抱起来,慢慢往回走。

开封府衙里的这个夜晚,四处都是静静的,诺大的庭院中只有他一人的脚步声。
他一言不发的走在青石板道上,月光很亮,晃的那人懒洋洋不肯睁眼。
没出几步,那人大概是恢复了些神智,便逞强的从他怀里跳下来,想是身子还有点疼痛不适,又脱口连骂了好几声混账,他微微笑着只做无视过耳,不时伸手替他拢拢松开的领口。
他在心里盼着这条路一直走,一直走,能让彼此互相扯着对方的衣袖,能让他一侧脸的功夫,就看到那人佻皮的嘴角。

踏进后院的那一刻,门后呼呼激荡的风声袭来,他站定,反手用剑鞘架住了雪亮的凶器。
"展昭!你这丧心病狂的家伙!竟然轼杀了包大人!"
是王朝,正龇目欲裂的要和他拼在一处,"来呀,要不要把我也杀掉!不动手么?那我也不会放过你!"
这一声断喝,他又开始气血翻滚,一波波,一直蔓延到他的眼底。
杀了包大人么?这个念头像条毒蛇,噌的跳出来噬咬了他一口,他的心口疼得骤然紧缩。
"我要杀了你!为大人报仇!"王朝提刀向他直劈过来,力道大的恨不能将他砍做两半。
他霍的仰起头,是了,他记起来了,他要杀了包大人,还有他们!
脑海中这个声音不断催促他,清晰明白的犹如近在耳边。
一剑挡了回去,背着光,他撩起烟色眉梢冷冷的讥笑出口,"杀了我?凭你?!"
王朝的身形晃了晃,攥在手中的吴刀哐啷一下掉在地上,他气急的冲他大喊道,"对!凭我杀不了你,可我就算死都不会放过你!"
"那就去死吧!"
他回身荡起巨阙,剑风下王朝如同一只断线的风筝般飞出去,慢慢摔落在墙脚下。

"展昭!"那人的呼叫破口而出,"别逼我出手!"
他掉头看过去,赤红妖异的眼眸中一片阴冷,"连你也要杀我?为什么?就为了他?"
忿恨变成了一把尖利的刀锯,在他心坎上不停的来回拉磨。
"猫儿......"那人弯腰拾起那把沾血的吴刀,直挺挺的走过来,再近一步,"猫儿,对不住了。"
刀光寒芒,强劲的直劈向他面门。
他本可以避开这一刀,可是他没动,刀刃快触及他额头的瞬间赫然偏转,砍在他拱起的左肩上。
剧痛中的震惊让他站在那人的刀锋下,冷冷相对。
"展昭,出手吧。"
他听到那人用一种随意的语调告诉他,"五爷会陪着你的。"
来不及想清楚他的话是什么意思,那把刀径直斩向他腰际,他腾身错开了这锐不可挡的攻势,手中下意识的绞紧巨阙猛刺过去,流光飞溢而起,一道清亮的剑芒似银龙般穿透那人胸膛。
血涌出来,像是一个猩红赤焰的魔魅,在他眼前静静焚烧。

不足三尺的距离,他伸出手,停在了半空中。
玉堂,你过来。
那人身子好硬,直直的站在原地,用那双极漂亮的略带潮湿的眼睛望着他,而后提起双手,慢慢握住插在胸口的利刃。
他直勾勾的瞪着那双手,那双正在一点一点向外拔出锋芒的手。
而利刃的另一端就握在他掌心里,他根本看不清楚剑锋扎在何处,剑刃上鲜血淋淋,更多的血从那人前胸源源不断涌出,遮掩了他的视线,
直到手腕间感受到陡的一沉,那人朝着他的方向张开了双臂,然后,一直紧绷着的身体骤然松弛,跌下去。
他僵直的站在原地看了很久很久,却又好像只是一瞬,颤栗让他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疼,无一刻不拉扯他的神经。
他无法自抑的想起片刻前的那场温存,想到他再不能唤醒的那张脸。
你死了,可我却还活着......
突然间握着巨阙的手松开了,一点点捂住了自己的嘴。从他的喉管深处,好像有剧烈的岩浆要涌出来,是恸哭,是哀嚎,却怎么也发不出半点声音。

那以后的事情任他再怎么努力的去挖掘,还是无济于事的一片空白,最后的画面定格在白玉堂倒下的躯体上,就像一幅褪了色的水墨画似的苍白、脆弱。
他作为被爱人所背弃、独自飘零成为父亲的这六年来,真的就如这场诀别一般斩断了那场绚烂的过往么?
展昭睁开眼,他越想要去追究这个答案,心头的负罪感和疲惫就越深重。
山顶上传来一声悠扬的磬乐长鸣,穿破潮湿的蒙蒙水雾,他深吸一口气,侧耳去聆听这让他心神平和的清音,他知道自己现在极需要沉稳,冲撞在四肢百骸的真气是强行破出结印带来的反噬。
四周没有一丝人声躁动,磬音唱完之后,郝连鹏皱了皱眉心,抬脚向展昭走来。
对他的接近毫无反应,展昭似乎一直在观望眼前无边无际的云海,那双黑沉的眼眸里没有星点移动。
"子时已经过了。"
他点点头,表示自己听到了。

又过了好一会儿,郝连鹏注意到他胸口渐渐起伏平稳,水气在他脸上凝结成霜状的结晶,白花花的,零星还有几处散布在发梢上。
"你这样硬生生吸纳师妹的数十年法力,日后是会吃不消的。"
郝连鹏抖了抖袍袖,随意拣了一处坐下来,轻描淡写的又开口问他,"为什么你要这么固执呢?"
"无妨。"他淡淡答了两个字,站起来随意抚平衣襟上的皱褶,动作一如往常的平和从容。
"展昭从来固执,而且更是固执的要法王坦言相告,究竟还遗漏了什么是我所不清楚的。"
郝连鹏直起身子看他,嘴唇上挂着不以为然的笑。
"你还想知道什么呢?不过是一桩缠不清的旧怨罢了。当年参神破土降世,谁都预测不到是福是祸,人性皆贪,个个都当他奇货可居虎视眈眈,我原想带他重返山林修行,却被你们再三予以阻挠。包拯......他本是文曲星下凡,我破嗔破怒也动不得他半分,这让我又如何肯甘心?"
展昭扫了他一眼,侧过脸若有所思的摇摇头,"可当年法王却是气势汹汹而来......"
郝连鹏不满的哼了一声,起身望着眼前无声无息的流云,"让我向那包黑子好声好气的讨要?休想!他便是呆在上界的时候,我也没把他当真看在眼里!"

他自视甚高一向不容旁人忤逆,这时让他想起六年前的屡屡受挫,语气中又平添了几分懊恼。
"修道之人不可执念,可那包黑子的顽固不次于你,在下界也要同我连番作对,倒好像是我郝连鹏怕了他似的!展昭你可知道,"说着郝连鹏目光闪动了一下,像看怪物似的盯住他,"这天地间能杀掉包拯的......只有你,只有你才能毁掉他的仙灵慧根。"
愣了一下,展昭随即觉得有些荒谬,驳口冷斥道,"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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