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思绪慢慢沉淀————心之
心之  发于:2008年1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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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邵看着他的背影,眉头无意识地挑了挑,接着就又兴致高昂地问起了那顿泊车用饭费的具体支付时间。
这个啊...... 我有些为难,原因却非在破财之缘故上,只是如个成语新婚正燕尔,家中自有佳人守侯着,我又怎能耐那时光蹉跎虚度了去?
喂,出言不行可非好汉啊!看见我的犹豫,小邵立刻露出了不满的脸色来。
不是这样。虽不了解,但女人不能得罪的意识我还是有的,慌忙找理由搪塞,走在前面的组长一行自然成了最好的挡箭牌。
加入这种组就是这样的啦!脱口而出的理由不想竟换来了小邵的同情目光,只是即刻地,那表情就换做了凶神恶煞。不过,别以为这样就能把饭局躲过去了哦~
当然不能了。我一边惊叹着她的变脸功力,一边说着忙完了这段,一定主动打电话过去向您请罪。
这还差不多。得到了满意答复的人终于扬长而去,我正要松口气的心却不得不在走廊尽头那飘忽着的怨怼下,再度悬浮了起来。
27、

我向陆路走过去,本想若无其事地说上句你怎么还在这站着,组长他们都已经走出多老远了呢。他却在我开口之前说了话。
她是谁?也许是心理作用,但是陆路的口气真的有些阴冷。
她?或者是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问吧,我回答得极其顺溜。我同事啊。
同事?!陆路轻哼了一声,有些微嘲又微讽的语调。普通的同事关系她用得着对你那么热情么?
虽然知道陆路所言多半非错,我动了动唇角,自然地选择了把这个问题忽略掉,转而问起他和组长进行协商的情况。
那个啊?陆路的嘴角似乎扬了一下,他接着说那个一会儿的会议就会讨论到了,到时你就给多说几句好话吧。
这个自然。谈话回归到正常的范围内,我的心情自然也跟着轻松了起来。会议你也会参加的吧?
当然。我要防止不平等条约嘛!陆路鲜有地开起玩笑,足以证明他当前心情不错。
我笑了一下,走到了他的前面。那快走吧。
恩。他应了一声,脚步声随即在我身后响起来。你打算要帮强哥的吧?
啊?脚下因为他突然的转移话题而顿了下,我接着点了下头,说如果能帮的话,就尽量地帮上一点儿吧。
那打算怎么帮呢?
不知道啊。陆路的问题确实有些难住了我,我只能略带无奈地实说。力所能及的吧,终归我不是他们。
如果你是强哥的话呢,会怎么办?
突然发觉陆路在有意地把问题往一个他所希望的方向引导着,看着不远的会议室大门,我快走了几步上前,说了句到了。
哦。他看向我,却只是低低地应了一声。
进去吧。我拉开会议事的门,让开足够的空间让他能够进入而又不会碰到我。
会议在最大的主角到达后,正式宣布开始。围绕演出场次的问题,双方很自然地为着各方的利益,据理力争。说是双方,或者不大合适。因为眼前的场景最叫人能联想到的,恐怕是诸葛亮在东吴阵营中的舌战群儒。开始还有些担心着陆路的只身前来,可看着面对一席人的攻击,仍旧是一副游刃有余模样的陆路,突然就明白了自己的担心纯是多余不过的。
就这样,自然地就生出了这两年来他恐怕是真的变了的感慨。我很沉静地看着眼前,看着那个不再是会把所有心事都只埋藏在心里的陆路,看着那个已经是从内心到外表都强韧无比的陆路。
可是为什么?
我低头看了看手心中渐渐聚集起来的汗水,轻轻地呼着气。明明可以清楚地感觉到足可以称为欣喜的改变,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样的他,我心中的那种远离感反而更加地强烈了起来。紧随而至的还有一股恐惧,他从眼神中肆无忌惮地表达出来的那种哪怕翻天覆地也是势在必得的浓厚的渴望。
那么这样,地区比赛时的插入表演就全部由狼组来负责吧,我们不参与,但是最后总决赛时的表演单一定要经过工作组的同意。或者是已经接近了下班时间的干系,又或者是陆路太过的针锋相对步步相逼,总之在最后,还是组长做出了相应的让步。
这样安排可以了么,陆经理?
多谢。
相对于组长略显得无奈的表情,陆路却只是笑着点了下头。相当的公式化表现以及一副不卑不亢的态度,让人有些看不清楚到底谁才是在这场战役中博得了头筹的大赢家。
那么就散会吧,明天早上就可以把所有的参赛通知都下发下去了。组长刚做了散会的指示,会议室就立刻成了空荡荡的一片。
从刚才的会议还真难想象电视台也有效率这么高的时候啊?陆路望着空空的会议事,带些调侃味道地说着。
是。或者是还不能适应那么快速地就从会议中完全解脱了出来的陆路吧,我应着他时,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TNT今天晚上应该没有演出的吧?
我的心因为他的问话而突然跳快了一下,略有些疑惑而防备地抬起头来看他。他却只是笑了下,说我看你的样子,好象是赶着时间要去干什么似的。
嘴角的弧度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已经爬上了我的脸庞。是赶时间没错啊,不过我是赶时间去给某个挑剔至极的死小孩做饭吃吧。
等我意识到眼前的危险时,陆路的手已经抚上了我嘴角的那个弧度。责备着自己的后知后觉,避瘟疫一样地闪开黄色危险区域,我以一种极度警戒的目光看着对面的人。
对不起。陆路张了口,就在我实在无法奈何那双眼睛里闪动的情绪,打算要就这么一走了之了的时候。
没关系。我从心底里松了一口气。我愿意接受他的歉意,无论这声抱歉是否是出自他真心的,因为至少这之后的三个月里,我都还要和他继续地和平地相处下去。
我先走了。我侧了侧身子,向外迈了一步。你晚上也还有演出的吧?
恩。他不经心地回答着问题,目光一直炽烈而固执地定格在我的身上。
那再见。我转过身去准备离开,身体却意料之中也意料之外地被一双手臂包围。
陆路。我只是皱了下眉头,却没有挣扎。与他相处过太多时间而形成的直觉成分告诉着我怎么样才是摆脱眼前困境的最好方法。
对不起,安风,对不起...... 陆路不断重复着抱歉的话,只是一双手不但没有松开的迹象,反而扣得越发地紧了。
陆路,我该走了。我轻轻地叹了口气,用略带恳求的口吻和他商量。
不,我有感觉,你刚才那样的笑。身体已经被他勒得产生了疼痛的感觉,他似乎是在用尽全力束缚我。如果现在放你走了的话,我就永远也不可能再得到你了。
心里惊悸着他的敏感,身体也随之不自觉地颤了一下。
我猜对了么?身后的身体不自然地颤抖着,陆路将唇贴上了我的脖子。这次我一定不能再放你走了......

陆路也终于疯狂了,大笑............
28、

会议室外的走廊上间或有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心中微微舒了口气,早过了下班时间的现在没有人会注意到一扇紧闭的门背后。
趁着我发愣的时候,陆路已经将试探着的小心翼翼的吸吮变成了大力的啃咬。虽然心里从始至终都在叫嚣着反抗,可身体却由于某种不自觉的情绪依旧保持着原状。
很自然地,我这样的反应被他当作了一种默认。困在我胸前的一只手松了松,而后迅速地滑向了我的领口。
够了,陆路。突然意识如果让事情继续发展下去的严重性,我闭了闭眼睛,身体没有动,口中吐出的却是极富威慑力的警告。
对不起。陆路的整个人都顿住了,声音也变得有些沙哑。
放手吧。我曲起一只胳膊,轻轻地碰了碰横在我胸口的手臂。
恩。身后的人下意识地答应着,双手也有了松动的迹象。
我以极慢的速度向外移动,不着痕迹地脱离了陆路的包围。对他笑了一下,我说今天的事情,我们都当作没发生过吧。
陆路没有回答,不过好在我也并不需要他的什么回答。说了声再见,我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出了会议室大门。
正要启动车子的时候,感觉口袋里的电话震动了起来。我看了下屏幕,深吸口气,按下了接听键。宝贝儿,想我了啊?
都说了不要叫我宝贝!电话那儿头带些怒意却又无奈的声音传过来,我从刚刚就一直紧绷着的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了一个笑容。
那翔翔想我了啊?
谁想你啊?!对面的声音里带上了些许的扭捏,却又随即轻松起来。我是在想我的饭怎么还不来呢!
放心,大厨这就回去了。我说着,将车起了火。
知道了。引擎的声音里,我听见那儿头又说你开车小心啊。

站在门前,手刚抬起来还没有够到门铃的高度,门就已经从里面打开了。翔翔看着我,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就一边儿说着快去洗手做饭,一边儿把我推进了卫生间。
拧开龙头,掬了把水扑在脸上,我借着那冰凉的刺激感调整了下脸上那一路被风吹得又恢复了僵硬的表情,就转身进了厨房。
喂,做得难吃,我可不给面子的哦!翔翔倚在厨房门口,笑吟吟地威胁。
这个不用费心,不过我倒是有点担心你会把我的份都吃掉呢。看着门口一副不相信表情的人儿,我慢悠悠地说道。做饭这东西说难就难,说容易却也容易,一个人在国外呆了那么长时间,想不会都不成。
你说的啊,不够好吃的话,我就跟阿姨投诉说你虐待我!
虐待你啊?!停了手下的动作,我转过头去,用满是暧昧的目光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如果你指那方面的话,我可不否认哦!
你这人怎么不去当流氓啊!翔翔的脸一红,口里的损话也立时减了大半的力度。黑社会都能让你给气死了!
好了,不逗你了。看他是真的有些生气了,我走过去,笑着把他按进了怀里。
风。小孩儿抬起头来,一双眼睛略显期待地望着我。
恩。唇在他的额头上轻轻地碰了一下,我把他推出了厨房。还想吃饭的话,就别再让我分心了,乖乖到厅里等着去。
知道了,知道了啦!小孩儿拖着个长音,不好意思地跑了出去。
听着有强劲的音乐声从厅里传了出来,我笑了笑,抄起手里的菜刀,继续专心致志地跟完成一半的菜做起了斗争。
风。正准备把菜下锅的时候,腰部突然被一双手紧紧地缠住了。
别闹了,还真不打算吃饭了啊。感觉到身后的人已经将身体完全地贴在了我的背上,我微笑着拧小了煤气。
风,你爱我的,对不对?
当然了啊。心里笑着他突然的孩子气,我口上有些敷衍地应付着。
那你说一次你爱我,好不好?温热的气息游走在我的背上,他小声地喃喃着。你还一直都没有说过呢......
终于意识到翔翔的不对劲,我拧灭煤气,转过身去把他抱在了怀里。翔翔,你怎么了,身体还不舒服么?
没有。他晃了晃头,突然踮起了脚,直直地吻向了我的唇。
佳人的投怀送抱自然比做饭重要多了,用手指勾住他的下巴,我将舌头探入翔翔略带些薄荷香的口腔里,开始了无尽的深入探索。
刚才吃什么好东西了啊,凉凉的。一阵缠绵过后,抱着他坐到客厅的小沙发里,我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
口香糖。将额头埋在了我的颈窝里,他小声地回答。
哦。巨大的音乐声突然停止,静谧的空间里,我的声音竟然也显得有几分飘忽。短信的滴滴声猛然响起,我左右张望着想起来找到手机的所在,却被翔翔按在了沙发里。
我不准你去看!惊疑着翔翔异常的举动,我无意识地把头向一侧歪了歪,却看见翔翔的脸一下变了颜色。那是什么?
顺着翔翔的目光,摸上自己的脖子,我顿时找到了导致翔翔反常的那个罪魁祸首。看着眼前一脸都是委屈与不信的翔翔,我站起来,赶紧地解释:这个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翔翔打断我的话,愤怒地嚷着你跟他早就都做过不知多少次了,是不是?
我有些冷漠地盯着他看。这次的事情是我不对没错,但翔翔的这话让我觉得有点受伤,我确实一心一意地对他,他难道就不能对我有一点儿起码的信任感么?
他从刚刚就一个接一个地短信问你怎么样了,和着就我被蒙在鼓里,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傻瓜!眼眶红红的,他带着哭腔地刚一说完,就一头冲出了门。
29、

看着翔翔过激的反映,我一时也楞住了。什么一条接一条的短信,什么只把他一个人蒙在鼓里?短信滴滴的提示声又响了起来,我顺着那声音,从小沙发的角落里摸出了手机。
风,今天的事情对不起。
你是小白吧,不错啊,还记得师傅的手机号呢!
我对他做什么了,呵呵,很容易想到的!
不相信?!不相信的话,可以自己去看,我可是有在他的身上留下证据哦......
手一下子摸到脖子上的那个痕迹,我已经可以感觉到自己牙齿间铿铿作响的摩擦声。有短信未读的提示再度响起,我强忍着怒意,打开了那条还未看过的新消息。
怎么不回消息了?这么说是已经看到了?决定放弃了?不过不放弃也不行吧,我早就说过的,你们是绝对不可能的!!!
幸好这条没被那孩子儿看到啊。按完删除键,我第一个想到的竟然是如此无聊的事情。拍了下头,因为门口吹来的凉风,才猛然想起应该去追人了。
(插花:这个时候,是不是应该写外面打雷下大雨了?笑...... 喂,别踹我啊,人家写了将近六万字了,才弄了第二次插花......)
刚下了多半层楼,就已经能听见我那汽车报警器刺耳的哀鸣声了。我的小祖宗啊,你把它弄伤了,还不如把我打残了直接呢。我无奈地苦笑着,同时也加快了下楼的速度。
翔翔!眼见那一脚就要落在我锃锃亮的车门上了,我急得连忙大喊了一声。
车门是保住了没错,可代价却是眼前的人儿百米一样一的速度脱离了我的视线。现在再开车追根本不现实,何况我也没带钥匙。咬了咬牙,我也只能用这身上最实用可靠的11路追上去了。
跑过了我家的那片红屋顶,又跑过了他所在的那所学校,在我已经接近虚脱的时候,他总算是停在了家乐福超市的门口。
他站在出口处倒气,正想一鼓作气地冲过去抓住他,却发觉体力早已经完全透支了。无奈地用眼睛死死盯着他,我也停在原地开始顺气。
你的体力真是比我好多了呢。看见他走到离我不远的地方,我抬起了头。
明明是他跑得比我快啊!我有些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却在看清他眼中的情绪后豁然,那不是嘲笑,而是鄙夷。被那目光刺得有些心疼,但一想到无论是不忍还是内疚什么的,给了陆路可乘之机的人终归是我,我的歉意就更加地膨胀起来了。
翔翔,今天的事是我不对,我道歉。但事实也并非你想的那样,跟我回家吧,我可以解释。怕他再跑,我站在原地没有动。环视了下周围不算拥嚷却也不少的人流后,我尽量言简意赅地表达我的意思。
他肃然地看着我,脸上明显还留有受伤的痕迹。他说你看短信了吧,陆路都已经解释得很明白了,你就不用再说一次了。
实在不懂一向聪明的小孩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冥顽不灵了,难道他对我的爱真的已经有那么深了么?想到这里,心抽痛了下。再也顾不得周围有多少多少的人,我冲上去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
你放开我!他挣扎着,嚷嚷的声音却压得极低。
意识到他也是害怕人群的,我嘴角一扬,恶狠狠地威胁他说你给我老实点儿,不然我现在就吻你,你信不信?
胁迫即时生效,翔翔立时就停了折腾。除了偶尔会对上他那双欲争怎奈却无声的眸子,我总算一路无险地把他拖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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