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软(续写)————玲珑蕊[谢绝转载]
玲珑蕊[谢绝转载]  发于:2008年1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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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软进房端药给而淳喝,而淳一抬头,就那么看呆了.阿软今天穿着一套象牙白的,镶金丝花纹的新衣裳,裹着草绿的边,黑黑的长发挽了个髻,用白玉攢子扣住,留下一段整齐的垂在肩头.静静的样子像极了院里长出的迎春花,白嫩嫩的可爱.阿软小心的托着腕,捧在胸前,细细的吹凉,抬眼一看,而淳正幽幽的看他,"你在看什么,是不是~俺穿这衣服不合适,俺~不~不想穿的,是酉青哥把俺的衣裳都扔了."阿软揪着衣领苦着脸."不是,才不是呢.是阿软穿这衣服太好看了,都把我给迷住了"阿软一听刹时涨红了脸,低头猛看着手里那碗药.而淳拉下阿软揪着衣领的手,替他整了整.下一秒,眼神却暗淡下来,想对阿软说些什么,又顾虑重重的压下,缩紧了眉头.终于,紧握着阿软的手,而淳只说了句不相干的话"阿软,你真好"漂亮的眼睛痴迷的望着阿软.阿软嘴笨,不知道该说什么,红着脸,腼腆的挤出一句"你~也好!啊~药不烫了,快趁热喝!"说着把要推给而淳,而淳一接过药碗,苦着脸,咬咬牙,一口全喝了.阿软笑了,迅速往而淳嘴里塞了块糖.而淳皱成一团的脸也绽开了笑颜.不知何时,安弗烈站在了门外,凌厉的瞪着而淳,一闪身,又消失无踪.
大朴不知听谁说的,在"舞袖苑"见着了阿软,就直直的闯进来找人,凭着一股蛮劲儿,几乎要闯进内院,终于被几个高大威猛的护院拦住,他们大吵大闹的惊动了安弗烈,他便带着酉青去看,正好到大朴在嚷嚷"俺是阿软他哥,俺弟被人拐到你们这来了,俺知道,快把俺弟交出来,不然俺就去报官,快把俺弟交出来,不然俺就不走! 阿软~阿软~哥来救你了,出来啊~阿软~阿软~"安弗烈一听,吃了一惊,随后便觉得这是个讨好阿软的好机会,立刻使了个眼色,叫酉青去请大朴,自己先往阿软那去了.
阿软一听大朴大来闹"舞袖苑"也吃惊不小,可也为大朴担心的紧,这达官显贵买乐的地方,都是些不好惹的人物,哪里是说闹就闹的,想起那一脸凶相的魁梧护院,把阿软急得直播抓着安弗烈的袖子,连声央求他带自己去救大朴. 安弗烈看阿软泪汪汪的,就要急哭的样子,发了慈悲,告诉阿软自己已经将大朴救下了,马上就领阿软去见,阿软才放了心,对安弗烈心生感激,任他拖着自己的手,一同去见大朴.
偏厅里,大朴焦急的等着,屁股像燎着了火,坐立难安,不停走来走去.忽听身后响起阿软细嫩的嗓音"哥~!"大朴顿时一僵,猛的转过身,看见了朝思暮想的阿软,朝他飞奔过去"阿软!阿软哪~阿软~哥可见着你了~可见着你了.阿软!~"大朴死死的抱紧阿软,粗壮有力的胳膊凸现出青筋,力道大的几乎让阿软背过气去."哥~,哥~"阿软难受的挣扎了几下."跟哥回家吧阿软,跟哥走吧,好么阿软~,阿软~再也别离开我了~"八尺的汗子哭的像个孩子,满脸的泪.安弗烈怎会料到是这样的情况,脸色越来越难看,走过去一把拉开哭的稀里糊哗啦的大朴,把阿软挡在身后.勉强压住怒火对大朴说"阿软给卖到这儿就是签了卖身契的,哪能就这么随你走走,莫说今天你们走不出这个门坎,就是强出去也得挨官司,我看这样吧,我送你给阿软赎身的钱,你现在回家去等几天,等这儿的东家回来了,你再来赎阿软吧!"大朴一听,一甩袖子,抹了一把泪,抬起头,警惕的瞪着安弗烈"你~俺又不认识你,干啥对俺们这么好,我告诉你别想打阿软的主意,他是俺的,他十二岁就是俺的人了!听到没!"大朴说着就要够安弗烈身后的阿软,安弗烈灵巧挡开了他,将他一推.大朴急了,红着眼大吼道"你还我阿软!还我阿软!"安弗烈几乎要气炸了,没想到这样的家伙也碰了阿软,还是他第一个男人,真想立刻就一刀宰了这个土包子,可想想身后站着阿软,握紧了拳忍下了."我没有打阿软的主意,我不是连替阿软赎身的钱都给你了么?我是可怜阿软在这吃苦,你要是也可怜他,就回去,别再闹了,过两日再来领他回去,这么大个人还会丢了不成!"一挥手,酉青托着一袋子黄澄澄的金锭子出现在大朴面前."拿着,先回去吧!"大朴看着塞进他手中的救命钱,有些不知所措,想想那人也说的在理,只好看向阿软,阿软却低垂着头."阿软~阿软~那你再等两天,等俺,俺过两天一定来赎你,等俺~~"阿软微微点了点头. 安弗烈一挥手,下了逐客令,酉青得令,毫不客气的拽着大朴往外走,大朴却还不舍的频频回头.阿软不敢看大朴,因为他其实不想跟大朴回那个家,心里矛盾极了,多亏安弗烈解了围,阿软感激的想着,懦懦的对安弗烈出声道谢.那软软嫩嫩的声音,安弗烈很是受用.
弄走了大朴,安弗烈心中自有打算,叫来了酉青上前附耳听令,酉青听完闪过一丝为难,一闪即逝,冷静自持的退下去办事.
大朴回家途中,遭遇盗匪抢劫,他为了护住阿软的赎身钱,被强盗团团围住,乱刀砍死,弃尸荒野,第二日,这一桩血案就传的沸沸扬扬,城中百姓人人自危.很快连阿软都听说了,起初阿软不知道是大朴,后来听人细说那人模样,才晓得是大朴死了,前日还活生生的人, 阿软伤心的哭肿了眼,难过了好几天,安弗烈派人送了钱去大朴家,替阿软厚葬了大朴,也算尽了心意.桩桩件件,让阿软对安弗烈更是感激涕零.
19
安弗烈见园中春暖光明媚,景色宜人,就把躲在房里哭了多日的阿软硬是揪了出来,带阿软去骑马散心.阿软长了这么大,却从没骑过马,看着面前的高头俊马,浑身油亮的综毛,神气极了,心里不禁小小的兴奋着.被安弗烈抱上马背后,阿软紧张极了,不知道手该放哪里才好,跨下活生生的家伙呼呼的喘着气,抖了抖蹄子,还往前走了几步,这一动,可把阿软吓的趴在了马脖子上,双手捂着眼大喊"俺~俺怕,俺要下去,它动呢,俺~俺要掉下来了,俺不骑了,不骑了~"安弗烈接过下人手中的缰绳,闻声一瞧,阿软正歪挂在马脖子上手脚乱扒着,那模样,滑稽极了.安弗烈忍不住"扑呲"一声笑了出来,快步走上前去,把几乎要挂不住的阿软重新托上马背,跟着利落的翻身上马,稳稳的落在了阿软身后,把他紧紧的圈在怀里.落入了身后宽阔的胸膛,感觉到被一片温热紧紧的包围.阿软才找回心跳,急喘着,把捂着眼的手张开个缝儿.安弗烈呵呵的笑了"阿软,不怕,我在你后头扶着你呢,来,看看这景色多美啊!来~"说着把阿软的手拽了下来.阿软呆愣了,觉得自己像飘在半空一样,眼前熟悉的景物统统都矮了半截,连空气都变的特别清香,带着花草的芬芳.阿软陶醉的闭上眼,贪婪的嗅着,笑了.安弗烈盯着阿软的反映,是那样纯净,自然,动人心弦.情难自禁的,安弗烈缓缓向闭目的阿软贴近,他几乎要错觉的以为阿软在等待他的亲吻,阿软小巧的耳垂,白皙的脖子,在阳光下泛着微粉,细绒绒的可爱.猛然间安弗烈竟感觉到下面―有了反应,他顿时惊醒,尴尬的挪开一些距离,转开视线.阿软睁开了眼,被四周如画的美景所吸引,毫无察觉.
他们来到集市,安弗烈给阿软买了好些东西,凡是阿软的视线停留过的物件统统买下,还领阿软吃了许多他从没吃过的好吃东西,直撑的阿软苦着一张小脸才肯罢休.吃罢,安弗烈掏出丝帕亲自给阿软擦嘴,羞的阿软红着脸左闪右躲,可是哪里有用,只好等他擦完,低垂着头,几乎要钻进桌子底下.
吃饱喝足的两人又继续向郊外出发,阿软放心的靠着安弗烈的胸口,有些撑的昏昏欲睡."阿软,困了么,坚持一下,马上就到了,一会再睡,听话!"安弗烈像哄孩子似的来到阿软耳后轻声低语,阿软痒的一缩脖子,又红了脸,乖乖的点点头,身后紧贴的胸口传来"嘣嘣"声,那强而有力的心跳让阿软觉得安心,又有一丝激动,阿软的心有点不一般的乱了.
来到了一片郁郁葱葱的林子里,安弗烈特意寻了个溪边,把马栓在树上.阳光透过树枝洒下片片斑驳的金黄,和阿软坐在另一棵树下,安弗烈把他抱在自己怀里,理所当然似的.阿软挣也挣不开."不是困了么,还不睡,这么睡不是很好么?"安弗烈坏笑着,用脸蹭蹭阿软的额头,阿软张大了眼,脸涨红到脖子根,只能赶紧闭着眼装睡.安弗烈微笑着凝视阿软,轻轻抚摸着他柔软的长发,一脸的满足.听着潺潺的流水声,阿软不知不觉真的睡着了,安弗烈看着他纯净的睡颜也被感染了,慢慢闭上了双眼.
等他们醒来已是日落西山,昏黄的余辉下两人优哉游哉的骑着马往回走,阿软听着安弗烈喋喋不休的给他讲这讲那,心情好的不的了.阿软自己也觉得今天是他一生里最开心的一天,对这个初次见面时把他吓了个半死的男人也不再害怕,开始觉得他真的很好,是个温柔的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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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之后,安弗烈更是想尽办法博取阿软的好感,阿软对他的态度也大有转变.这一切,而淳看在眼里急在心头,他不想让阿软陷阱安弗烈温柔的陷阱,去做弗砾的替身.亏欠安弗烈的是他和弗砾,不应该让阿软承受.而淳犹豫着是否应该把一切真相告诉阿软,而阿软一步一步的向安弗烈靠近,更是痛苦的煎熬着他,逼着他作出了决定.
20
这一天,阿软还是准时来给而淳送药,而淳没顾的上阿软,先冲到门口,慌张的望望外头, 把门锁了.
阿软觉得奇怪,不解的望着而淳"而淳,你关门做什么~你~冷么?"
而淳快步回到阿软面前,紧紧抓住阿软的手,目光炯炯的盯着他,打算豁出去了,长话短说."阿软,有件事我想告诉你,我说,你听,安弗烈是个王爷"
阿软一愣.
"我本来是他的相好,他有个堂弟弗砾,他很~很爱弗砾,但是后来弗砾爱上了我,我们私奔了被他抓到,弗砾他为了救我而死了,你知道吗,你们~"
"砰~砰砰"正说到紧要关头,门被拍的震天作响"开门,阿软,你在么?"酉青的声音传来,"阿软~开门!阿软~!"而淳一听,蹭的吓白了脸,瞪着被敲的乱颤的门,毫无血色的手指僵硬的抓着阿软的胳膊,把阿软疼的直皱眉.
"而淳,放手,好疼,先放开我,酉青叫我开门呢!"阿软不明白而淳对自己说那些事,更不明白为什么他怕成这副模样,只好先应着酉青"俺在呢,你等一下,等一下,俺就来,就来了." 阿软边喊边把而淳推到床边坐好,费劲的挣开他的手,就跑去给酉青开门.
一进门,酉青的脸色不太好,他瞥了一眼而淳,然后抓着阿软说"阿软,这边忙完了吧?来,跟我走,我有事找你呢.""可是,而淳他~"阿软回头看向而淳,觉得他今天分外古怪,很是担心."而淳公子,可还有别的事交代阿软么?没有的话,阿软我就领走了"酉青问而淳.而淳浑身颤抖着,哪里还说的出话.酉青一见,不由分说,拽着阿软就走,阿软也只好随酉青去了.

那边阿软和酉青刚走远,安弗烈就带了四个手下走了进来,将门"砰"的一声关上.
而淳瘫软在地上,惊恐的张大双眼,安弗烈爆怒的眼神,泛着红光,将他牢牢钉在地上,无法移动,他只能无助战颤抖着,任安弗烈一步步的靠近."看来你真的活够了,莫~如~希!"咬牙切齿的说着,安弗烈抬起脚,狠狠的踏上而淳的胸膛上,第一次,连名带姓的,一字一句的撕咬着而淳的名字."
而淳颤抖着,抱住安弗烈的脚哀声恳求着,"放了阿软,放了他吧!求你,他是无辜的,不要伤害他.不然,弗砾不会原谅你,他绝对不~"
安弗烈一听到而淳竟用弗砾威胁自己,脸上不自然的抽搐了一下,目露凶光,发了狠.更加用力的用脚蹋着而淳."呵呵~哈哈~,他不爱我,那就让他恨我吧,不原谅也无所谓!"
而淳被踩的几乎说不出话来,痛苦的皱着眉闷声呻吟."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吧!"闭起眼,而淳死心的低吼,从来他的命运都只能被这个人无情的摆布.安弗烈笑了"好啊!我倒是很想一刀一刀的剐了你!扒你的皮,抽你的筋.不过~,现在弄死你还不是时候,阿软好像很喜欢你,所以你得活着让我好好利用利用,至与你这张多话的嘴~呵呵~呵呵呵~"安弗烈抬起脚,轻笑着向后退去,一摆手.四个高大的士卫就冲了上来,向而淳围过去,其中一人手里还拿着一个白色的瓶子,而淳吓的慌张后退,却被他们摁在地上,拽住他的头发,扒开他的嘴,把那瓶不知是什么的液体灌了进去.而淳被呛的直咳,难受的摇着头,流下泪来,眼神悲痛而哀怨的瞪着那个站在自己面前,冷酷而邪恶的男人,他竟然在笑,冷漠的欣赏着这一切.
而淳心碎的闭起眼,恨自己自作自受,嘲笑自己的活该,怪自己犯下的错,弗砾的死,弗烈的痛苦,还有自己到头来的一无所有.
待士卫退下, 脸上濡湿一片,头发散乱,狼狈不堪的而淳无力的伏在地上,看不到表情.安弗烈得意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哼哼~,这回当个哑巴就给我放老实点吧,哎呀~看你这么可怜,我就发发善心,赏你两个男人好好疼疼你吧!呵呵~呵呵~"
而淳一听猛的抬起头来,泛着泪的眼直直瞪着安弗烈,"不必谢我,你现在是个哑巴,我不会怪罪你的,你就好好享受吧,我可要去找我的阿软去了."安弗烈笑的邪恶,刺痛了而淳的双眼,那双眼满是悲凉.安弗烈却没有看见,他得意的转身离去.
门重又关上,而淳独自绝望的品尝着生不如死的心痛.
安弗烈心情不错的来到酉青房里,见阿软正坐在椅子上给酉青补衣服,他直直的向阿软走过去,抚上阿软露出的一节白藕似的脖子,一边拿掉他手里的活计.
阿软一抬头,不解的望着安弗烈.
安弗烈便对站在身后的酉青道"酉青,你去准备一下,咱们出去玩去.酉青得了令悄声退下.
阿软一听,有些兴奋,忙拽住他的袖子问道"我们出去玩,带上而淳好么?"
"不要,我只想和阿软两个人去,像上次我们两个人出去不是很开心么,阿软,你不喜欢么?"他蹲下身与阿软平视,温柔的视线让阿软不知所措的红了脸,微转开脸,咬着唇说不出话.
安弗烈会心一笑,用大手将阿软垂落的发丝掖回耳后,然后拉着阿软站起身,轻揽着阿软的肩膀一同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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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青驾车,载着车上的安弗烈和阿软.安弗烈对阿软从来都是发乎情,止乎理,让阿软莫名的放心.所以,一路上阿软柔顺的任安弗烈抱在怀中,听他说着各种奇异的见闻,仿佛做梦一般,只觉心中无限甜蜜.沿途赏遍美景,他们去寻访颇为有名的清泉-琼灵泉.
来到了目的地,一下车,安弗烈就用手蒙住了阿软的眼,领他走了一段路,才停了下来.
"阿软,我要把手拿开了,仔细看哦~"安弗烈俯身在阿软耳边轻声说道,很是神秘,让阿软不禁心急,隐约浮现满心期待.
缓缓的,那手移开.一片急流而下的瀑布壮观的展开在阿软面前,那飞溅的水花,带着一阵清凉的气息扑面而来.阿软瞪大了眼,激动的难以言语,愣愣的站着.
安弗烈将阿软紧紧圈在胸前,"阿软,你知道吗?这泉水有个传说,据说他是一滴被不慎打翻而掉落凡间的瑶池琼浆.凡人如果喝了它,那他心中真心所求就会实现."捏起了阿软的下巴,将他的脸面向自己.安弗烈深情凝视着阿软接着说"阿软,我的心愿就是~想和你在一起~过完下半生.你可愿意么?"
阿软一听,呼吸一窒,连心都像要停止了跳动,就那么失了神,迷失在安弗烈炯炯有神的目光里.
"我是真心的,对你绝没有半点欺骗."认真的说完,安弗烈突然松开了阿软,冲进了瀑布,也不管混身被浇的湿透,他站立于水流中,仰着头,张嘴狂饮着急下的流水.转过头,看着岸边仍呆愣的阿软,大叫"我~安弗烈,只求与谢阿软共度此生!此愿足以!阿软~阿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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