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中翱翔的叶子————joe薇薇
joe薇薇  发于:2008年1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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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住我的手,凝视着我,褐色眼睛里充满了愧疚、爱恋与真心:“叶子,我知道无论是因为什么,我都是做错了。那个孩子太像秋吟了,我只是想尽量的通过他,填补对秋吟的欠疚。可我爱的人是你呀!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让我证明,我爱你!”
我硬是压下心里的痛楚和恨不得不顾一切的疯狂念头,淡漠而不留一丝情面的对他说:“不,我受够了。我受够了被所爱的人一再的欺骗和抛弃。我不会跟你走的。而且我决定要跟辛先生在一起。你还是走吧,不要阻碍着我们。”
我的话如我所愿的重重打击了他。他的嘴角痛苦的扭曲着,眼睛里隐隐浮现着水光,他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全身力气的压抑着什么,说:“…原来是这样。我懂了,不论如何,我尊重你的选择。”

“既然这样,”一直在旁边看好戏的辛雷插话了:“您可以出去了吧,温先生。来呀,好好的送温先生走吧。”

逍风深深的看了我好一会,终于转身走了出去。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再也控制自己内心的情绪。我冲动的站起来,决定不顾一切的冲向他,可却在瞬间被人在腹部重重一击,无法动弹了。我痛苦的捂着腹部,整个身子蜷在一起倒在了地上。
辛雷轻柔的抱起我,把我放回了沙发上,看了看密门,说:“你打算就这样丢下他一走了之?而且你刚才说了什么?我记得你说要跟我在一起的呀!”他硬是拉开我的双手,轻轻的啃咬着我被打的地方。

“说起来,那个BOY我总觉得眼熟啊,好像很久以前我有见过他。他尝起来应该也很不错的…”
我忍痛揪住他,用无法压抑的冰冷说:“你不可以碰他!”
他用我无法读懂的眼神看着我,出乎我意料的笑了:“你这是在命令我吗?有意思。我可以听从你,不过你也得有所表示才对呀。”
我闭上眼睛,说着他最想听的话语:“只要你不伤害他,我怎么样都无所谓…”
他带着满意微笑,用力的吻上了我的唇,正要有进一步行动时,门被人敲响了。他皱着眉放开我去开门,听外面的人说了几句,又回来,轻抚我的脸说:“真是的,我有事不得不走开一下,你回去乖乖的等我。”

说着,他唤了两个人来,让他们带着我从密门走了出去。

还没回到那个房间,前面突然传来了一阵嘈杂的打架声。只见有两个男人正在走廊上激烈的打斗着。

看守着我的两人中的一个不耐烦的说:“这两个※※(太粗了省略),又为了那争那个头牌开扁了,碍事儿!喂,快去拉开他们。”
被使唤的那位嘴里不满的嘟喃着你自己怎么不去,走上前想拉开打架的人,却在混乱中反被人狠狠捶了一拳,几乎倒在了地上。
说话的那一位不耐烦的撇撇嘴,看了我一眼,在认为谅我也不会跑得了的心理下,走了上去帮忙。

似乎没有人注意到刚才被打的人倒在地上时有件东西也跟着掉了出来,一下子滑到了我的脚边不远的地方。我留意着他们,趁在场的人注意力都不在我身上时,不动声色的移动了下身子,迅速捡起它,藏了起来。
十三章 脱离
“叶,你从哪儿找来这个的?”在我回来后没多久就也被带了回来的小轩,看着我把捡回来的手机开在通话中,然后小心的平放在床边的柜子上,好奇的问道。
我从床上走了下来,露出了来这里以后第一个真心的微笑:“商业机密,不能说喔。”
他也不再追问,只是按我坐了下来,搂住我的腰,把头靠在了我肩膀上。我也没躲开,任他搂着,轻轻的摸着他的头,心里想着要是我有弟弟,也许我也会这样痛爱他的。
这样想着,我小声的说:“小轩,只要有任何的机会,你都不要管我,只管逃就是。”
他立刻坐直了起来,直视着我,仿佛在问:为什么?
我保持着我的微笑:“只有你不在他们手上,我才不会有后顾之忧。”
他表示明了的点点头,面无表情的说:“对,让你无后顾之忧的自我了断。”
我心里一惊,目瞪口呆的看向他:“你…你…”
这时,门被打开了,辛雷走了进来。小轩立刻放开我,坐到床的一边,不再看我一眼。
辛雷似乎看出了他的不快,笑着说:“怎么,两人吵架了?”
我看了一眼小轩,接话道:“没有。我们只是在聊关于你的话题。”
听到这个,他来了点兴致,挑挑眉说:“哦?那你们都聊了些什么?”
我淡淡的看着他说:“就是在包厢时你提到的,你好像多年前见过他。我刚才问过他了,他说以前从没见过你。对吧,小轩?”
小轩只是点点头,没有出声。
“是吗?”辛雷走到小轩那儿捏起他的下巴,细细端详了一会儿,说:“可是说真的,我还真觉得以前在哪儿见过他。”
我也走过去,尽量不动声色的拉开小轩,让他得以离得辛雷远些,说:“他以前确实没见过你。不过据我所知,有一个男人和他长得奇迹般的像,所以你见过的,应该是另一个人,他叫秦秋吟。”
“秦秋吟…”他在试图通过这个名字回忆着。
“这个秦秋吟在六年前被发现死在一家SM俱乐部,死前应该曾被严重虐待过,因背后被一刀刺入心脏而死。”说到这儿,我注意到辛雷神色的变化,又继续以平淡的语调说:“看来你是想起来了。我猜,当时辛雷先生应该有参与其中吧。那是你的俱乐部?是你有份虐待他,还是…人是你杀的…”
“那个男人不是我杀的。”辛雷立该皱眉否认:“…那间俱乐部确实是我的,要不是死了个人,而且被条子发现了,我也不会多年心血付诸东流,而且还得到处奔走来摆脱这事儿。”
这个男人根本就没意识到那是一条人命,他只顾着自己生意上的损失!我按下心中的怒,冷笑着又说:“我想,你当时不只是老板,还是共犯吧,至少,你应该有亲身参与过整个过程。要不,只是老板的你又怎么会对这付面孔还有印象?”
他瞪向我,眼中寒光一闪,却笑着说:“洪叶,你只当个作家实在是有点埋没了。好,我也不推搪,我承认当时我是参于虐待那个男人中的一人,反正不玩白不玩。虽然他被我们弄得死去活来,不过也还没到丢命的地步。
那晚我们也都玩累了,绑起他丢他一个人在那儿离开了。可后来隔了两三个小时我在警局的线人就告诉我有警察来查房,说是有人报案发现尸体。我想到了他,觉得留他在那儿让人发现也不好,就想去把他放好。谁知这才发现他死了,警察也到了,还好我走得快,没给逮住。真是,也不知道是谁给弄死的,更不知谁想陷害我报了警,搞了这么个大麻烦给我!”
我听着他的话,真是很想挖开他的肚子看看他是不是没心肠的,好好的一个人就这样被他这种禽兽给毁了。他虽然不是杀人凶手,但他的所做所为所想恶劣程度绝不下于凶手!
我怕我按纳不住对他的厌恶,转头不愿让他看到我的表情。
他带着丝冷笑说:“我知道那个秦秋吟和温逍风有很大的关系。你想了解当中的情况,一点也不奇怪。不过洪叶,一个人知道的事情太多,可没什么好处,更何况你从我身上根本就无法找出真凶的,因为就连我也不知道谁是凶手。”
我淡漠的说:“对,你不是夺他命的凶手,不过你的所做所为,和凶手没两样。”看着他眼中露出的凶光,我知道我还是无法做到必须的沉着冷静和隐忍,只希望不会连累小轩就好。
他正要有进一步的行动,却有人急急的敲着门。他按下了火气,视线离开了我,走过去开门说:“什么事?”

门外的人说:“老板,有许多警察闯了进来呀!!”
我心里一松,又是一紧,看来我的第一步是成功了。只见他脸色一变,关上门走了出去,没几分钟又进来了,就在房间里到处翻找。
终于,他找到了放在柜子顶上的东西,看了一会,狞笑着狠狠一摔到地上,带着冷洌的气息,他问:“说吧,是谁?”
我正要承认,小轩却马上抢在我前面说:“是我。”下一秒他就被一巴掌狠狠的甩到了地上。
辛雷面目狰狞的骂道:“贱人!”又想打他。
我急急挡在了小轩前面,大叫:“不是他!”看见他住手了,我才又接着说:“不是他,是我。不信你可以问他看是从哪得来这手机的,他一定说不出来。”
他冷冷的看了我一会,不怒反笑了,揪起我说:“我就知道会是你,也只有你才能做得出来。你想逃?不可能!我要你当我一辈子的玩物,我要你一辈子都不能离开我。”
我没有做声,只是用同样冷淡的目光看着他,心里反而更是冷静了,我知道我一定能逃离他的,不论是用什么样的方式。
有人冲了进来,着急的对着辛雷大喊:“老板,快走吧!那些条子找到这儿来了!”
辛雷冷哼了一声,拿出一副应该是早己准备好了的手铐铐住我,从西装暗袋里抽出一把短枪,指指小轩对刚才的人说:“你带着他。”又用枪抵着我:“快走!”
我看了一眼看起来还算平静的小轩,迈步走了出去。

在长廊里走了没几步,我们就和几个警察迎头遇上了。他们一见辛雷两人有枪,立刻拿出枪来严阵以待。

其中一个严肃的说:“辛雷先生,你涉嫌参予六年前的某俱乐部凶杀案,经营非法色情场所及多项贪污案件,请你立刻放开人质,放弃抵抗和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辛雷冷笑了两声,说:“果然他还是落井下石的放了出来。算了,这样也好,我的把柄就没有了。”注意到警察们稍稍向前的移动,他立刻用枪指住我的头说:“不许过来!”
警察们不敢再动弹,只能更紧张的盯着他。
他拉着我和挟持小轩的手下慢慢的开始向后移动,警察们想跟着向前移动,他马上把枪指向他们喝道:“不许动。”
我心里一动,趁着他松开枪口的瞬间曲起手肘用尽全力的一撞他的腹部,在他痛苦的不禁捂住被撞的地方时,用肩膀用力撞开正要举枪射我的那个挟持小轩的人,扑到了小轩身上,和他在地毯上连滚了几圈。

一切只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警察们马上一拥而上,另一边的辛雷却用不知从哪儿来的强大意志力忍住了痛,拿枪射伤了两个警察,再次阻止了他们的行动后跑过来硬拉起撑起身正想起来的我,边用枪对着我边拉我跑进长廊尽头的电梯里。

电梯门一关上,辛雷把我狠狠甩向里面,顺手按下了楼层。
在我重重撞上墙壁时又扑上来重重压住我,面目狰狞的说:“你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就用双唇重重的压在我的上,趁着我暂时无力反抗时把我舌紧紧的吸了过来。
我鼓起力正要推开他时,却感到舌尖一阵刺痛,一股血腥味儿传入口腔,我的舌尖被他狠狠的咬了一口。

他松开我的唇,又低头狠狠的咬上我的肩,痛得我几乎要叫出来。等他终于放开了我,我己经痛得满头冷汗,我看向被咬的地方,肩头的一小块肉己经被他生生咬了下来。
他带着满嘴的我的血,看着我的伤口,满意的咧嘴笑了起来:“我原本恨不得拿枪在你这里射两下的,可是你要就这样倒下了我不能带你走。不过也好,这样你就得这辈子都带着我无法抺灭的印记,呵呵呵!”

我忍着痛咽下口中的血,冷森森看着他,一个字也不愿对他说。
印记又如何?那只是我的身体,我还有我的灵魂我的心,无论哪一样,他都无法碰触!

地下负一层快要到了,他紧紧抓住我,再次用枪指着我,全身绷紧的看向门口,可当门口一打开时,他看到门外的人时,又稍稍放松了下来。
那两人一看到他,就叫:“老板!”原来是接应他的人。
他拉我出来,立刻问:“准备好了吗?”
“全部准备好了!”
“好!走!”说着,他们押着我走上了己经准备好的轿车。
车子刚开动,警察们终于追了出来,却己经无补于事。

车子连超了好几个红灯,在市郊沿海的高速公路上飞速驰聘着,似乎是摆脱了后面警车的追捕,而且没什么车辆在路上行驶。除了我,所有的人仿佛都松了口气。
一个手下神态轻松的说:“老板,只要再开个三四公里,我们就可以到码头上船了。”
辛雷只嗯了一声,没有多说话。他看向我,带着我无法读懂的目光。
我不肯看他,只把头扭向一边。反正我现在己经没后顾之忧,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样的任他为所欲为。

他有些恼火的抓住我的头发,硬是扯住我的头就要吻上来。这时开车的人惊呼:“老板,你看后面!”

我和他同时回头,只见后面不知何时悄悄跟上了一辆黑色轿车,并以更高的速度企图超越上来。由于天色太暗,我们根本看不清开车的人倒底是谁。
还没等我看得更仔细些,那辆车突然高速发力,猛的追了上来,往我们这儿一拐,嘭一声把我们撞上旁边山壁,又拐开来。
车上所有人都被惯性带得狠狠撞到车的一边。开车的人差点松开了方向盘。他急急抓牢了方向盘一带,车子又摆回了车道。
辛雷愤怒的和坐在前座的另一个人抓起枪打开车窗就要向旁边的车射去,却被更狠的方式再次撞上,他控制不住的重重跌坐下来随着车子向一边倒。他的手一个抓不稳,手上的枪一晃,掉了下来。
我很快回过神,注意到了离我很近的枪,立刻抢先用被铐的双手捡起它,冷冷的对准了辛雷。
他眼中闪过一阵惊讶,却很快冷静了下来,说:“洪叶,快把它给我。现在我们坐在同一条船上,一死就是大家一起死了。而且现在的你根本就用不了它,你的肩伤挺重的,你根本没有力气开枪。快给我!”

我淡淡的说:“一起死是吗?好呀,我不介意。但我知道你介意。快叫他们停车!”
辛雷看了我好一会,正要开口,那辆车又狠的撞了上来!我的手不禁一松,枪被甩离了我,滑到了角落里。

还没等我们从撞击中反应过来,攻击者立刻放慢了下速度滑到我们后面,又猛的一加速,给予我们最后,也是最重的一击。正好前面是个临海的大弯道,我们的车被撞得直直插出车道,冲开围栏,坠出海面。

在那一瞬间我冲出在前一击中被山壁撞开了的车门,和车子一起,在距离它不太远处高高跌入海水中。

冰冷的液体在给予我极大的冲击后又完全包围住我的全身。我无法如往常一样展开双手游动,只能无奈的任自己不断的下沉。
渐渐的,我的意识开始模糊,胸中越来越闷,手脚冻得僵硬并完全的无力,我这是要死了吗?死在海水中是很不错,不过不知道这里受污染的程度严不严重…
在完全失去意识前的瞬间,我似乎看到了妈妈在温柔的对我笑着,她笑得是那样的明媚。她好像在说:“小叶,来,妈妈是爱你的,来妈妈这儿,妈妈是爱你的…”
十四章 戒
黑暗中,我感觉到有人在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就像当年的妈妈一样。妈妈,是您吗?我和老爸老哥,虽然我们都不提起你,但我们其实一直都在惦记着你,你知道吗?
清凉的水,通过我的嘴,丝丝缕缕的渗入我的四肢,我的五脏六腑,我的头脑。我的意识开始清晰起来,连带的,身体有如被拆开了又被拼合般的痛苦也一拨拨的传了进来。
又有人吻上了我的唇,那气息熟悉得让我慢慢睁开了眼睛,在适应了刺目的光线后,我也终于看清楚了,是逍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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