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障————woaihide
woaihide  发于:2008年1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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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11。莫雅的小鸟飞走了。
我问莫雅,
你的那位好吗?
莫雅说,
4点吧。
莫雅在4点的时候,蓬头垢面的揣着手,用盘踞了黑眼圈的眼,默然冷淡的看着垂死的羔羊。
莫雅幽幽的转过头,绽个微笑,我们今天换一个新手法好不好?
在X里,只有疯了的人鬼。
就那样的似笑非笑,嘲讽的笑那个莫雅,那个完全疯了的莫雅。
就象第一次见到莫雅的情人,我笑的难以自制;难以自制到,我只有扶着映了月光的冰冷的窗台,才不会跌下去。
我一直嘲笑那样的莫雅,一直到我死。因为那个莫雅,那只永远揣在口袋里的右手,变成了银色的铁钩,硬生生的绞碎了羊羔的心脏。
那个莫雅,只为了一个高高在上的神,就砍断了自己的右手啊!
一个月以后莫雅找到了他的小鸟。他的小鸟仍旧是冰清玉洁,不可亵渎。
莫雅笑了,笑的灿烂。我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莫雅。
12。康儿,我的康儿,我爱一辈子的康儿......
我一直想对你说,你那天问我,如果我离开你呢?我是没有真的睡着的。
如果你离开我呢?我一直在想,一直在想,不停的想。直到有一天,我我站在太阳下面,看到自己的右手。
你们和我们,都有躲不过的孽障。
我的右手是银色的铁钩,它和我的匕首很配。
我举着银钩,笑的很灿烂,因为我要用我的银钩,亲吻我的小鸟的心脏啊......
康儿,我的康儿,我一直等待一个人的出现,他会在我睡熟的时候,取走我的首级,无声无息,快乐而沉醉。
康儿,我的康儿。
我终于等到你了,等到你了啊......
13。最后一次见到莫雅,是在凌晨4点。
他抱着他的小鸟沉沉的睡去,永远不再醒来。
而我,站在康儿心脏的碎片和胸口冒出了血浆里,
似笑非笑......
14。结局
在16岁,我划了斋万一刀后,我便预见了一个结局。那将是最深沉的被子和最深沉的疯狂的将来。
我和他们,都有躲不开的孽障。
今天是你的生日,你要什么礼物?斋万在耳语,呢喃的犹如醇化的蜂蜜,蛊惑而充满毒性。
我吻他,似笑非笑,放浪形骸,主动的象个妓男。
猛然想起昨天的早上,开心的不得了。
昨天早上我挑开来人的颈部动脉之前,来人笑眯眯的说,我叫来人,是因为我想做一个人。可谁知道呢,我到头来只是做了一只狗。
你告诉我,我做狗做的好吗?
来人说的时候,我的手上还沾着他的女人的血。
我笑了笑,还好吧,就是爱上不该爱的人,斋万不留你。
我左手一指那具着警服的女尸,你要陪她吗?
来人点了一下头,笑眯眯的问,
什么时候咱们在地狱见面呢?
我仰头大笑,来人,你就是太聪明了,你要是糊涂一些,就不会死了。
来人说,你错了,我和我的女人总是要死的。我们的孽,早晚要还;斋万和你造的孽,也终究要还。你和我,都逃不开这个孽障啊!
来人的血从脖子里喷薄出来,染的白衣象冬天红梅盛开的雪地,妖艳无比。
我盯着来人为合却晶亮的眸子喃喃,
再见,不会太久啊......
抚摩斋万那条纵贯了左脸的伤疤,抚摩他阴狠的唇角,抚摩他微圈的头发,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要被揉碎了。
耳边是斋万野兽一般的喘息,我笑了笑,似13岁少年一般纯真和烂漫,又似26岁青年一般妩媚和美好,双腿圈了他的腰与他胶合,我是那么开心,开心的无法自制,
我咬着他的耳朵说,你爱我吗?
斋万疯狂的冲刺,疯狂的爱我,爱,爱了13年......
我笑的,比13年前的生日还要开心......
斋万,生日礼物,我要和你一起看烟花!!!!
结局
那是一场平地而响的惊雷,一声爆破震碎了世人的耳膜和神仙的茶杯。一个巨大的,绚丽的火球一刹那吞噬了X的总部大楼,将无数的罪恶和鬼魂燃烧的无影无踪。
不断升腾起的火星破裂在七夕的空气里,美丽的,充满诱惑。
一个孩子扯着母亲的手,在灰尘铺天盖地的倾泻时兴奋的喊:
妈妈,好漂亮的烟花哦!
THE END

深宅之《高墙》AND《夜鬼》篇
这是我在晋江写的,然后发过来哦~~~1.大宅门里的艾小萧死了。
那日女仆推了门进去,卷了一阵清风,舞着艾小萧雪白的衣袖飞了一阵,然后大宅门的空气里就只剩下死寂了。
艾小萧还悬在半空,只是清晨的空气的流动微微摇动了他的身体,仿若他还在颤动似的,在这深秋微寒的日子里。
立在门外的深宅的男主人看了半天,突然笑了一下,微微扭过头去,问身边的下人,你说他又在做什么啊?身边的人不回话,他又问了一边,但人们只是跪了下去,嘤嘤的泣。
男主人跨过门槛,从房梁的绳子上抱下了那个冰凉的身躯,自语到
,你啊,你看我不是要放你出去了吗,你干吗又要睡?
一直跟在男主人身边的虫压总是说,艾小萧啊,真是命苦啊!
命苦啊?人们就说,跟着主人还会命苦啊?咱家孩子想跟也跟不了啊!
你们这些人哪里知道?这个艾小萧是个书生,十三年寒窗苦读,到头来,不过做了个男宠。
艾小萧确是个书生,生于寒门,苦读半生,却敌不过饥饿二字。生计所迫,进称要谋个差事,但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又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那里见过什么世面?不过是清秀可人,便被人拐进风尘。幸好他吹了一口好笛,才得以卖艺不卖身。
但是红颜又能存几载?不趁着年轻多卖些价钱,难道要等到人老珠黄?风尘之地不由人,求死也不得。
虫压一边品着酒一边向闲嗑牙的人们说,艾小萧是主子给开的苞。
哦哦,人们惊叹着事情的发展,犹如艳情小说。
2.艾小萧确是男主人开的苞。
初夜竞标那天,那男人是在楼下寻欢作乐,饮着美酒,左拥右抱,好不快活。完全是纨绔子弟的架势。然就是这样一个纨绔子弟,只是那么一瞟,瞟见了春花之色落雁之姿,便一个跟头栽下去,再也爬不上来。
虫压说他最讨厌最鄙视那些以色侍人的相公,本来生着那个玩意儿,却要去舔别的男人的玩意儿。可虫压却偏说他不讨厌那个艾小萧,虽然那个艾小萧也长着那个玩意儿也要去舔别人的。
当时那男人站在楼下仰着张脸,一眨不眨的盯着艾小萧脸上的冷漠,愤恨,以及绝望和羞耻。那男人忍不住问虫压,虫压你说,那人为什么只是一张脸,就会有这么多的表情?虫压弓着背,主人,奴才愚笨啊。 那男人叹了口气,眼中却满是兴奋和欲望。他推开身边的小官,让虫压拿了几张银票,便噌噌奔上楼。
艾小萧被推进门里面前陡然一回头,目光阴狠恶毒的扫了这里每个人一眼。那唇被咬的全无血色,若不是活脱脱的人,还会以为是阴森森的鬼。
虫压说,我站在门外听,那艾小萧叫的真是惨。
那主人呢?
虫压一笑,爽呗。笑完就埋下头去喝酒。
艾小萧叫的确实惨,惨的让人骨头发糁。那是先拼了命的求饶,再是破了嗓子般的救命,最后声音低了下去,了无声息了。主人玩了一宿,待到出来,却骂了一句,破烂玩意。虫压稍稍向里探了下头,只见到一个支离破碎的艾小萧。
主人抬脚要跨出相公馆的门槛,却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一转脸,把那老妈子叫来,说,你今天把那个,那个他叫什么?
艾小萧,爷!
哦,艾小萧,给我送到我府上罢!
那老妈子急的要说什么,却被几个家丁扇回去了,只能眼睁睁看那男人嘴里叨念着艾小萧三个字,跨出门去。
虫压说,艾小萧就是这样来的,来得时候连嘴角都是肿的,根本挪不动腿走不了路。
那,那主人不是说他是个破烂玩意吗?怎么又要把他带回来?
虫压说。主人觉得一千两玩一宿不值,要拿回来,慢慢的玩。
然后呢?
然后什么?不就接回来了吗?
3.这男主人得了这个新鲜玩意,便要天天拿来玩。每有了一个新鲜的器具和花招,一定是先用在艾小萧身上的。虫压夜夜守在门外。听里面艾小萧的怒骂,男人的嬉笑。那男人爽的时候就吼,叫艾小萧宝贝,骂艾小萧妖精,还发誓要往死里干他。艾小萧骂人虫压听不懂。艾小萧骂人不脏,虫压想,这就是读书人。他家男主人 也不爱读书,但是听的懂艾小萧的尖酸刻薄,就笑着干艾小萧。
艾小萧每夜都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哭。虫压听的到。虫压想读书人就是酸腐,白天大义凛然,夜里却偷着哭。
虫压说,他还不知道主人的性子吗?主人只有一分钟的热度,过了这一分钟,热度就没了。
主人后来迷上蝈蝈和新来的小丫鬟。小丫鬟聪明伶俐,小家碧玉,说不出的可人。那男人白天玩儿蝈蝈,晚上就搂了小丫鬟睡。虫压照样是镇日守在门外,听里面的淫声荡语。
艾小萧的存在似乎是有一些多余了,但虫压想,这也好啊。
虫压说,如果真的是这样就好了。可这公子命苦,偏偏是个双儿。
呦,是个双儿啊!人们听了啧啧舌,颇有怜悯之情。
可不是吗?知道的时候肚子都大了。
艾小萧瘦,除了那个丰满的肚子。
那个好几个月不见了的男人在这个时候闪出来,手里端了一碗红花药。
你是要自己喝,还是我硬灌?那男人扬着脸。
艾小萧一手端过碗,四平八稳;一手扶肚,柔情似水。
"这个孩子本就是孽种,但谁又忍心打了这块身上的肉?"说罢,早已经泪湿了面孔。端到嘴边一口饮尽,对那男人说,
"我本是书生,读书人就应该有读书人的气节。可我为了一条烂命而苟且偷生,在这世上丢人现眼却廉耻不知,任人糟践却怯于自裁!上天有眼,便将我和这孩子的命一起拿了去!!"
那男人惊的目瞪口呆。他只是想除了这孩子,可没想到这人性子烈到要一起死!
他一个箭步冲上去,拍着他的肩,吼叫连连,吐出来吐出来!!
可懊悔不及,过了一会,艾小萧就疼的象离了水的鱼般痉挛下体的血也喷了出来。
4.虫压说,艾小萧可让主人给弄的啊......
艾小萧从那以后便是半死不活。那男人却忽然着了急,进进出出上窜下跳满头大汗。虫压见主人是急痴了,便安慰到,艾少爷是吉人天象,怎么会有事?那男人皱着一张惊慌失措的脸,只会问道,怎么办怎么办?
虫压突然有一些鄙夷这个男人,他觉得这个男人除了有钱除了好看一无是处。
艾小萧有一天突然叫守在外面的虫压进来,他问虫压,
你说,我怎么就没死呢?我孩子没了,气节没了,还留在这世上,造的什么孽?
虫压说,虫压只不过是个奴才,只知造孽,不知为什么活着。艾少爷是个读书人,怎会不知为何活着?
艾小萧嗤笑,我又怎么不是个奴才?
您怎会是个奴才?您是主子的贵人。
艾小萧自嘲,我从4岁开始读书,可家道中落,家中境况一日不如一日。待到去年春天,早就无米下锅,为了活命,我只能出来。哼,百无一用是书生。被骗进窑子,永世不得翻身。
虫压你可知,在泥潭呆久了,人是会麻木啊。我在相公馆里遭人欺辱,是个什么人便可调戏的东西。我全忍了。这命本就轻贱,何需在乎那么多?
我记得你主子买我那天,是我生日。当年我娘为了生我而死,现今我却在玷污艾家名声。
虫压,你主子糟践我我可以忍了,但他堕了我的孩子!双儿一生只能孕一次,他堕了我的孩子,就是堕了我的命。象现在一样行尸走肉,我是真觉得,还不如就这么死了,好早早转世投胎。
虫压说,主人年轻放纵,知事甚少,他只道是双儿和女儿一样,堕了这次还可有下次。
艾小萧凄然,你家主人是个什么人我还不知道?吃的喝的玩的嫖的,那样不是在败家?他说人生就是要享乐,现在不享乐,难道要等到下辈子吗?怪不的他要堕了这孩子,原来只是为了现今享了乐,不给后人留半点荤腥。
虫压急道,主人到不是这种人!
怎生不是这种人?若不是这种人,却为何连个家也不让我回?家母祭日,他堕我儿!一命抵一命吗??你道是他不知,他知道的很,连娃娃亲的青梅也,也......
青梅?就是那个小丫鬟?
艾小萧瞪大了恍惚的眼,哇的吐出一口鲜血来。
虫压惊的去喊人叫了医生,回头便说,少爷,人活着便是了,何必心比天高?这世道这人间,我们这样的人,还有什么苛求的?
您何必在心里建个高墙,挡了世俗的污秽?独保高洁,到头来受苦的人,不还是您吗?
艾小萧早是泪流满面,哽咽着道,
只是怕这墙,拆不去了。
5.上窜下跳的男人揪着医生出去,嚎道,你说,他干吗吐血?
急火攻心。那医生到是任他揪着,面不改色语气冷淡。
于是那男人一巴掌扇倒虫压,你说你急他干吗?你这个狗奴才,见不得你主子好过,是不是?
艾小萧拧着头朝里,不愿看那男人的丑态百出。
艾小萧找不得虫压谈话,便与女仆说。
艾小萧笑着问她,你将来要嫁个这样的人?
女仆笑,命安排,由不的自己。
艾小萧笑的清爽,那总归是可以想象的嘛。
女仆拿了温手巾轻擦艾小萧冰凉的十指,干吗要想?越是想越是难过。少爷也不要想了,越是想越是难过。我看主人对您是有真情的,您又何必和他较那个真?
艾小萧笑问,何谓真情?你主人对我的真情,就象小孩子对玩具的真情。他看我不乖顺,就越发的好奇。这种好奇,总比那蝈蝈和妓女好玩儿的多了吧?
你把主人想的不堪了。您是清莲一朵,把主人的心,栓的牢牢的。
艾小萧笑的欢,
你说我要你家主人的心,有什么用处?
那男人夜半了,却突然跑来看艾小萧。
你说你想回家祭母?
艾小萧淡然的点了一下头,便什么也不理,径自的睡去。
那男人弓着背,似乎很有些颓废。
你看你总是谁。初见你是的那些精神头都跑那里去了?你说你要祭母,那我们就回去吧。我都让你回家了,你还要怨我吗?
哦,你怨我堕了那孩子......虫压给我说了。我是针对不知道。我那时只是想着我下了个种,我从来不下种。这孩子是连血带肉的,我一急就忘了。这红花会让你淌血,会让你疼,我是真的不知道。
这样吧,我要去杭州办一些事情,过个几日才回来;回来了就带你去祭母......你应该不会再怨恨我了吧?
艾小萧呼吸匀称。那男人觉得自己是自讨没趣,就又很颓废的退出去,说了一句,好好睡吧,便走了。
等到第2天早上,艾小萧一睁眼,却只看到被封的严实的门窗。
表问偶封门那么大声怎么没把艾小萧吵醒~~~~
6.那男人对虫压说,虫压,我担心他会跑了。他跑了,我要怎么办?
虫压说,艾少爷体弱,跑不了。
那男人不信,焦的手心出汗。我去杭州,他一定会跑,不行,我不能让他跑了。
那男人从杭州回来时,火烧屁股似的去拆门。
白绫缠了艾小萧死白的面孔,扯了素白的身体,荡在房梁上。
那男人看痴了,不觉一张白纸被风卷着,慢慢蹭到地上。
虫压刚和别人闲磕牙回来,站在主人身后,也痴了半晌。怎么刚才还是说的活人,现在却成了不会喘气的娃娃?
虫压呆在原地,愣愣的看那男人抱着娃娃,无声而缓慢的泪流满面。
虫压低头是见到了那张纸,那纸被踏的面目全非了,但虫压仍然看的清上面的字迹。其实这也是虫压人得的少许的字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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