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威听了他的话,又些心动的眯了眯眼睛,"成了,快放我起来,大夏天的,热不热啊!"
於闽有些不甘心的样子,但也没辙,睡让他病得浑身都疼,不在状态呢。拉著林威的手,恍恍惚惚的又睡了过去。
当他再次醒来时,迷迷糊糊听到自己的手机响,睁开眼,发现林威正拿著他的手机犹豫接不接。
拿过手机,是锺坚打过来的,声音沙哑的接了,说了两句,告诉他今天过不去就挂了。
跟林威要了水喝,被迫著夹住了体温表量体温,还被威胁说如果要高於三十八度就去医院。手记又吵人的响起来,抓过来,见是叶陶打的,有点不太想接,扔到一边任它响。结果叶陶的契而不舍,终於令於闽在他打到第三通时接起来,拿起来跟叶陶吼,说知不知道他嗓子疼,说不了电话,还打!
叶陶在那边儿有点儿委屈的说担心他,问他在哪儿,有没有人照顾。
於闽才又缓下语气,说让他别担心,林威在。
那边儿,叶陶挂了电话就生们起,锺坚也不理他,自己在那儿算账。高映在一边抽烟,隔著烟雾看叶陶的脸,朦朦胧胧的,又想了想林威的脸,发现已经有点儿不太记得了。
不是酒吧营业的时间,门却被推开了,"来罐儿可乐!"那人一屁股坐在高脚椅上。
是昨天那个让於闽唱林志炫歌儿的那个男生,仿佛很相熟的和他们打招呼,先灌了半厅可乐,又巡视了他们的酒吧,最後问於闽在不在。
叶陶很没好脸儿的告诉他於闽病了。
那个男生仿佛皱了一下眉,也没说什麽,付了钱就走了。
等於闽病完全好了,再来酒吧已经是三天後的事儿了,著三天林威跟他妈说同学病了,留在学校照顾,也没回家。於闽来酒吧之前先把他送回家去了。
自从两个大学陆续放了假,学生们来的也少了,几乎很少有人声鼎沸的日子。锺坚和高映也整天百无聊赖的坐著聊天,於闽不在,他们也懒的表演。
所以当於闽进酒吧时,发现就是这麽个状态,大家仿佛都提不起什麽劲儿来。於闽也没说什麽,自己抄了把椅子,在台上慢慢的弹些怀旧的老曲子,自己也沈浸在回忆中,酒吧里更是越发的沈静。
後来总算高映也有点儿精神了,两个人随便飙了一会儿吉他,慢慢的把气氛带动起来。
酒吧里热闹了,也就招了点儿人来,两个大学公司里的一堆年轻人成了他们这儿的主要客人。还有人点了几首外国歌曲唱,先是摇滚,後来又有一些乡村歌曲和流行歌曲。这次於闽是真的把嗓子养好了,不管是什麽歌,都能毫不费力的唱。
大家也都很捧场,於闽也唱的还算尽兴。
大概快关门的时候,人也走得差不多了,前几天那个男生又进来了,走到一桌人那儿聊了几句,又来到吧台找於闽说话。
於闽正忙著跟林威发信息,根本懒的理他,就撂著他一人儿在那儿坐著,叶陶他们也不喜欢那人,所以也没人理他。那人也不生气,等於闽发完信息,又接著跟他说。
关於说什麽於闽是一句也没听进去,知识仿佛听见他说叫米扬,也没在意。那个米扬一直在酒吧耗到打烊才走。结果於闽出门的时候,却见他坐在一辆吉普里等他。
"干嘛?"於闽也有些不耐烦,对於这个人他已经是厌烦到极点。
"我送你回家。"那米扬一脸臭屁的往後一甩头,指了指那辆三菱的吉普。
叶陶他们在旁边冷笑三声,瞪著看於闽给他钉子碰。
"不用,我认识路。"
"我有话想跟你说。"
於闽哼了一声,"抱歉,我不想听。"
手机铃适时的响起,於闽用脚指头想也知道是谁,"喂,我马上就到家了。"
"现在还没到啊,"林威有些不满的说,"都几点了?你也注意点儿身体。"
"是,我知道,你赶快睡吧。"於闽又和林威讲了几句,挂了电话。看那个米杨还一跟棍子似的戳在那儿,绕过他就走。
看米杨的脸色变得仿佛包公一样,叶陶心里那点儿郁闷也全发泄出来了,幸灾乐祸的说:"拜拜吧,他的窝,我们都没去过,你,甭想。"
"他是有人吗?"米杨有些恼怒的问。
"不管有没有人,你也没戏!"叶陶解气的说,然後转身和高映他们走了,听到身後大力甩上车门的声音,放肆的大笑起来。
昨年 15
林威一个暑假只是有时白天过"心窝"那里去,会帮忙收拾收拾,其实於闽也不会搞得很乱,但他也只能做这些了。他是个乖孩子,没有理由,就从不在"心窝"过夜,虽然於闽会不高兴,但林威仍然坚持。每次林威来的都很早,也许就是他爸妈一上班,他就过去。那时候於闽总是在睡觉,他就坐一边儿看著。但於闽总会在他坐下时就睁开眼,有时会抓他的手,有时会背过去不理他,更多的是把林威一把拽过去抱著睡。当然也免不了一些适当的"运动"。
这种"运动"总是会让於闽的心情变好,然而林威有时会多日不见,手机也不开,家里电话永远没人接,据林威是说是赶画之类的。总会令於闽愤怒的想打到他家去,然而林威却又总会在於闽爆发的边缘前来安抚得的情绪。
所以当林威失去联络好几天以後又出现时,就使於闽狠狠的整了他一遍。末了,林威半眯著眼躺在床上看於闽穿衣服,於闽还回头瞪了他一眼,"看什麽看!小坏孩儿。"
"也不知道是谁坏!"林威嗔道,转身背对著他。
於闽看他的样子,只觉得一阵火又烧起来,扑到床上,扳过林威的身子,"我就坏了,怎麽样?"挑衅的盯著林威。
看著於闽一缩一放的瞳孔,林威抿了抿嘴唇,猛地把於闽拉向他,富有弹性的年轻的唇互相吸吮著,欲罢不能。半晌,分开的两人都急剧的喘息著,互相盯著,两人的瞳孔中都映出彼此的身影。
"快走吧,还给人小孩儿们上课呢。"林威轻推他。
而於闽却不动,亮亮的眼睛盯著他"是不是你先勾我的?"
"好啦,再不走就晚了,还为人师表呢。"
於闽有些不情愿的起来,他明白这份工作对他来说还是很重要的,毕竟现在是两个人过生活了。
林威闭著眼跟他道bye-bye,听他关上门,慢慢的翻了个身,把脸埋到被子里。虽然身上都是汗,但他懒的去洗,刚刚的那种疯狂弄的林威身体上疲惫,精神上却兴奋,想睡也睡不著。一手轻轻抚著左胸,刚刚於闽狠狠的吻过那里,虽然没有看到,但他也知道那儿肯定有一个紫红的吻痕。轻哼一声,慢慢的转身,抱著毛巾被,蹭著,想象那是於闽。温柔的於闽,疯狂的於闽,哪一个都紧紧的揪著林威的心,这就是他的於闽,一股幸福的感觉在林威心中泛著泡的往上冒,淹的他一直都想笑。
暑假已经到了後期,有不少学生都回校了,於闽的酒吧也渐渐热闹起来,好多都是老熟人了,大家也不拘什麽,一直哄著要於闽唱歌,还有人肉麻的说想听这天籁已经想了一个多月了,大家虽然都哄笑,但也一直要求於闽唱,所以於闽这一个多星期天天都在酒吧里泡著。
新来的那个王威,也不怎麽讨人喜欢,至少不怎麽讨於闽喜欢,总觉得他在谄媚。叶陶最近老实多了,仿佛被什麽事儿占住了心思,绝大多数的时间都在沈默著,只有上台表演那会儿才像是回了神儿,最近反而不再挑於闽的刺儿了,也不怎麽理他,就是高映一抽烟就惹得他脾气大起。锺坚和於闽乐得看热闹,高映有几次气的转身就走,跑到酒吧外面抽烟。
"嗨!"
高映被从自己的思绪里惊醒,有些呆滞的发现於闽的那个宝贝儿站在他前面。
"你怎麽不进去?"林威笑著问,见他没什麽反应,"喂,你不会忘了我是谁了吧?"
回过神儿,高映立马就从忧郁男生变成一个痞子,"哪儿啊!忘了谁也忘不了你啊。走,进去。"掐灭了手上的烟,高映和林威一块儿进去。
"你怎麽到这儿来了?"於闽见著林威,仿佛有些不快的问。
"来看看啊,明天就开学了,今天我回学校住了。"林威一边儿说,一边儿有些兴奋的盯著於闽。
"哦,"於闽有些心不在焉的应著,"给他一杯橙汁。"
"你不高兴啊。"林威抱著橙汁,脸贴在吧台上,斜睨著於闽,"我惹著你了?"
"没有,别瞎想,"於闽胡撸他脑袋一下,"这儿太乱,没事儿最好别来。"
"有什麽?"林威有些不满的说,"我又不是小孩儿了。"
於闽瞪了他一眼,"那你上次吓的那猫样儿!"
"你在啊,我还有什麽怕的。"林威贴著吧台,小小声的跟於闽说话。
於闽看一时也劝不回去他,也就由他了,免得他离了他眼皮子底下别处惹事儿去,好歹在酒吧里,自己还能看著点儿他。
林威兴奋的看於闽在台上唱歌,自己一杯一杯的喝橙汁。大家也都被舞台上的表演吸引住了,没什麽人来要酒水,王威也无所事事的扒在吧台上斜著往舞台上看。
"嗨,你是於哥的朋友。"王威首先找林威说话。
"嗯,你也是?以前没见过你嘛"
"我不是,我是打工的。"王威觉得被林威灿烂的笑容点著了一样,有些脸红的看著面前这个漂亮的男生。
"哦,真不错,都挣钱了。"
"你穷吗?"王威有些惊讶的盯著林威,眼前的男生哪也没透出穷味儿来,还给人一种很高雅的感觉,但他语气里又透出对挣钱很渴望的样子。
"不是很穷,但也挺穷的。最近一直都没入账。"
"你不是学生吗?你爸妈不给你生活费?"
"是啊!可是我挺能花钱的。"林威很老实的说,"我觉得什麽也没干,但钱就都没了。所以我也挺郁闷的。"
"哦。"王威又呆呆的盯著林威有一点羞涩的笑容,心怦怦的跳。他知道自己在男生里也称得上是好看的了,虽然在这儿比不上叶陶,但也没差太远,自己在吧台也老有人来搭讪,可跟这个男生一比,自己都觉得羞的慌。而关键是林威身上有一种他怎麽也学不来的高雅和纯真。
"你不唱歌吗?"王威又在没话找话说。
"呵呵,我要在这儿唱一次,估计再也没人来了。"林威依旧盯著台上的於闽看,嘴里回者王威的话。
"怎麽可能,於哥边儿上的,哪能呢。"
"哈,你都不知道他怎麽说我!"
"怎麽说?"
"他说我唱儿歌都跑调。"
"别开玩笑了。"王威不信的大叫。
"真的,真的,我说你还不信,他,你知道吗,我们小学音乐老师说:‘於闽有著天使一样美丽的歌声。'"林威夸张的学著女老师的声音,还做出陶醉的表情。然後又"刷"的变了脸,做呕吐状。
"啊?是吗?你和於哥认识的还真早。"
"是啊,我们俩原来住隔壁。"
"那真是!"王威一直都顺著林威说,又递给他一杯橙汁,"你还真能喝。"
"喝橙汁还行,"林威笑道,"喝酒那是一口就晕。"
"不至於吧。"
"真的,你还不信。我原来小时候看於闽他们家喝啤酒他也喝,回家就也弄了一瓶来,也就喝了还没一杯就晕了,晚上就发烧,半夜被送到医院说是大脑炎,以後所有的人就都不让我碰酒了。"
"真的啊,那你就没机会喝我调的鸡尾酒了,我鸡尾酒调的可好了。对了,你那样儿是不是酒精过敏啊。"
"也许吧,不知道。"
於闽他们唱到快十二点,下来了,然後就围了一堆人在吧台边儿上,都是问林威的,乱哄著。
"没想到这些人还挺有良心的,等於闽下来才围过来。"叶陶无聊的跟锺坚又一句没一句的聊。
"我看,他们全都是唱歌的时候不舍得过来,他们,哪儿那麽有人性。"
等林威跟著於闽出酒吧时,都快两点了。
"都这麽晚了,你说你来这儿干嘛。明天就上课了,还不在宿舍里好好待著。"
"我想来啊。"
"这地儿......哼!"
"可是,这是你的生活空间,我也想......"林威有些委屈,还没说完,就被於闽快速的紧紧抱了一下。感觉於闽轻轻的吻了他的额头一下。
昨年 16
一早醒来,於闽的好心轻就难以遮掩,反手抱住了林威,"小孩儿,还不起床?"
林威一伸手推开於闽凑过来的脸,哼哼了两句,感觉身边的人起身离开。也没睁眼,又抱著枕头懒了一会儿,才不情不愿的爬起来。看厨房里,於闽正切什麽东西,也就随口哼哼了一句,在不大的厨房里挤出一块儿地来刷牙。
坐在餐桌前,发现於闽切了火腿,正抹这苹果酱,自己的那份三明治已经放在一边的盘子里。
林威还挺自在的享受好吃的早餐,於闽开始也挺享受林威挺唯美优雅的吃相的,可後来一看表,"操!快吃,都他妈块八点了!"
"什麽?!"
"快点儿!快点儿!"
"我第一节没课。"
"操!不早说!"於闽也笑骂道,"一会儿床上再睡会儿去。"
"嗯。"
於闽要起身收拾东西,抬眼发现林威一边吃,一边笑,还盯著他看,板起脸来,"看什麽看!嗯?小孩儿。"
林威也不答,只是笑,吃完饭,一抹嘴又趴回床上去了。
一会儿,於闽也又趴回来,躺在林威边儿上,林威往边儿上挪了挪,说:"把俩床并起来吧,太挤了。"
"好,一会儿,"转过头,轻吻了下林威的脸颊。
"你亲我啦?"林威突然睁开眼,看他。
"嗯,亲了。"於闽很随意的说。
"讨厌,你嘴上的牙膏沫没擦干净。"
於闽随手抹了一下,一看还真有点儿沫。笑道:"他妈的活该,过来让我看看,"扒著林威的小脸儿,蹭了蹭,伸手抻了张纸巾,"让你刚才笑!"
"嗯~"林威也不理他,转身把头埋到他怀里,蹭了蹭,"给你蹭点儿油。"
於闽摸著他的头,柔顺的发丝,泛著些许柔和的光泽,"刚洗的头?"
"嗯,昨儿洗的。"林威的声音闷闷的传来。
"怎麽变的爱出油呢,小时候不是这样儿啊?"
"谁知道,"林威躺平身体,觉得挤,踹著於闽,"把床并起来啦,太挤了。"
於闽一边躲,一边说:"一下而已,一晚上都过来了,还......"
林威猛地翻身下床,躺到旁边的床上,背对著他。听於闽无奈的下床,接著推床,并过来。
开学的生活是沈闷的,学校的饭菜依旧难以下咽,林威经常会绝食一下,不是为了身材,不是为了抗议,而是得了仿佛应称作"食堂厌食症"的病。要是平时,林威也就不吝,早不知道跑到哪儿去改善了,然而两个人的生活还不算富裕,林威花钱虽然大手大脚,但也深知两人的生活状况。尤其是发现於闽已经把他每天喝的牛奶由盒装改为袋装的。
他最近加班把自己画的一些长白山风光整理了一下,打算找几个朋友把其中的一些出手,好补贴一下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