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爱你————希翼
希翼  发于:2008年1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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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爱你  作者:希翼

始1

  阳光明媚的九月,是大一新生开始他们新生活的特别日子。
  今天,对殷琪剑来说是很开心的,因为开学头一星期,他就已经在学校附近找到了一家对他而言非常重要的店--漫画书店。而今天,正好是动漫杂质发行的日子--真是连脚趾都会因此而兴奋不已。
  开着英国皇氏私家车驶进自家别墅的所在区,傅允紊的脸上毫无表情--这便是他唯一的神情。然而,就在下一瞬,傅允紊这张永远不变的扑克脸上有了十五年来的第一个人类表情--惊讶的表情。
  看着街对面那张比阳光更灿烂的笑脸,傅允紊的心里一阵波动。下意识地冲下车,却再也看不到那张深烙在脑海中的笑脸。是错觉吗?那种会振憾他的心的笑脸,真的存在吗?
  十五年前,自从她离开他的生命,傅允紊就已经失去了所有能称之为是人类感情的东西--可现在,为什么那个笑容能在一瞬间就打动他的心,并占据它全部的思绪?
  这太不对劲了!太不正常了!
  但是,为什么今天他还要在这里等待那个笑容的再次出现?
  记起昨天一整夜的恶梦,傅允紊怎么也不愿承认,他曾在梦中为那张笑容哭得肝肠寸断。大概是因为想起了十五年前的事,才让他变得如此多愁善感吧!
  对于自己异于平常的举动,傅允紊是这么解释的。只是,总觉得又有什么错了......
  无法理清的思绪在一张笑得很灿烂的容颜出现在眼底时,彻底地混乱了。
  感觉到完全不正常的心跳声,傅允紊所有的意识都消逝殆尽。而当他的大脑再有意识时,他已经在一家小书店的门口了。
  看着少年把那灿烂的笑容对向书店店主,傅允紊的心里很酸,就像被抢走了什么。
  "哈......"更浓地扬起笑容,少年--殷琪剑早已乐不思蜀。尽管昨天没能及时买到杂质,但今天能把它捧回寝室,也算是大功告成了,"哈哈......"把脸贴在书面上磨擦磨擦,殷琪剑已经幸福得快醉了。
  好可爱!他应该是翔阳大学的学生吧,怎么看起来和小孩没什么两样?是教授的子女吗?
  "原来你是大一新生啊!"店主洪亮的声音把傅允紊自以为是的推论连根地打翻。
  "是的,以后还请店主您多多指教。我每个月都会来买《COMIC》和《ACT》还有《漫友》,所以麻烦您了!"
  "好!好!"有生意可做,店主当然会笑得合不拢嘴,"没问题!你要的书,我们一定进到!"
  "谢谢!"稚气的笑容印在漂亮的脸上,看起来是那么无邪、那么纯净,仿若世间一切的污秽都在因此而得到进化,令人心旷神怡。
  这样的笑容,傅允紊很确定,他已经爱上它了。虽然他更确定,他不会爱上这个男孩,但这张笑容对他的吸引,却已足够令他的心发生根本的变化了。
  脑海中浮现着少年的灿烂笑容,傅允紊的心情前所未有的轻松,甚至连那个最令他头痛的计划案都能让他精神振奋,干劲十足。
  这一天,是傅允紊十五年来心情最好的一天。为此,当他下班时,他又一次来到了书店边,等待那张笑脸的再次出现。可是直到天色全黑、书店关门,傅允紊所等待的笑容依然没有出现。
  刹时,一种难以忍受的苦涩顿时侵袭了他的全身,令他颤抖不已。
  "昨天来买《ACT》的大一男生今天为什么没来?"在大脑有反应前,傅允紊已经走进了书店,用极度冰冷的声音问店主。
  "他......"店主被傅允紊的压迫感逼得无法喘吸,"他大概只会在漫画杂质发行时才来......"
  "什么时候?"
  "每个月十二号左右......和二十五号左右......"店主觉得自己的心脏病就快要复发了。
  幸好,在他的心脏开始痛以前,傅允紊已经开车离开了。
  每个月只能两次吗?
  虽然有些失落,但傅允紊告诉自己要知足,既然没有失去,就应该珍惜,只要能再见到,即使再少见几次,也没有什么关系。
  就这样,为了那个笑容,傅允紊开始了长达一年的持续等待,风雨无阻。每个月的那几天,他都会放下手边的一切来书店边等待。也因为那张笑脸的存在,傅允紊的表情上开始有了很淡的人类感情。
  "什么是爱呢?"发现傅允紊开始改变的耿炜恒--傅允紊唯一可以算得上朋友的人类--巨伦集团的第一继承人--前中央医院的著名医生--以他多年的从医经验,从心理角度分析着,"就是满脑子只有她,想到她会不自禁地笑,渴望永远守在她身边,希望她只属于自己......"
  "我要打电话了。"冰冷地开口,傅允紊示意他办公室内的不速之客--耿炜恒闭嘴。
  "总之,爱是一种足以让人心发生质变的魔物!"总结出结论的耿炜恒很听话地闭上嘴巴,因为他了解傅允紊,所以他们才能相处十余年而没有发生什么。
  尽管,耿炜恒不知道让傅允紊改变的原因是什么,但他相信,傅允紊一定是找到他生命中的唯一了,因为正如他所说的"爱是一种足以让人心发生质变的魔物"。
  已经两个月没看到那个少年了,店主告诉他是因为放暑假才会没人来书店,可整整两个月又叫傅允紊怎么渡过?记得上次元月时,因为日本下大雪而没能及时赶回来,又逢翔阳大学放寒假,使他有整整一个月没能看到那张笑容,无法压抑的奇怪感觉让他差点疯掉。而现在呢?现在他怎么办?比起元月时,现在的他更无法失去那个笑容!
  耿炜恒曾告诫过他,这是爱的表现,但他怎么可能会爱上一个男人,而且对方还根本是个孩子!
  两个月的暑假对傅允紊来说比一个世纪还要长,好容易等到九月一日,少年却因为杂质还未发行而没有出现在书店里。
  一天一天的再等,直至到九月十五日,少年依然没有出现。
  越来越重的不安压得傅允紊快要窒息,但他依然每天等在书店边,即使放弃所有下午的工作。
  终于,在九月的第二十二天,傅允紊又再见到了那个少年,但这一次,他并没有看到一如继往的灿烂笑容--此刻,在傅允紊眼里的,是一张溢满从心里渗出的伤痛的脸孔。
  痛,绞心的痛席卷着傅允紊的全身,让他在有意识前就已本能地冲到了少年的面前,心痛地注视着眼底这个最让他在乎的人。
  感觉到眼前异样的目光,殷琪剑下意识地抬起头,一张因为关心而显得格外焦急的脸孔登时映入他的眼帘。感觉到自己好像被关心了,原本就在眼眶内打转的眼泪顿时泻了下来。
  始2

  感觉到眼前异样的目光,殷琪剑下意识地抬起头,一张因为关心而显得格外焦急的脸孔登时映入他的眼帘。感觉到自己好像被关心了,原本就在眼眶内打转的眼泪顿时泻了下来。
  心痛,太多的心痛!不舍,太多的不舍!这样的心痛、这样的不舍,令傅允紊只能将殷琪剑拥入怀中,任他在怀里落泪。
  包围着全身的温暖让殷琪剑的意识开始模糊,早已疲惫的身心让殷琪剑在傅允紊怀抱下不由自主地睡去。
  小心翼翼地将怀中人抱起,一起回家,傅允紊的心里很难受,尤其是当他看到殷琪剑湿润的双眸时,他的心里甚至开始发抖。轻轻地将殷琪剑放在床上,温柔地为他拭去依然挂在眼角的泪滴,傅允紊有种难以言语的奇妙感觉--是因为划过手指的触感太滑嫩?是因为沾在手背的泪太湿?是因为......
  思绪因为手中的奇妙感觉而变得更加混沌,不经意间,它已经带着傅允紊的手指来到了殷琪剑的唇边--那是一种不可思意的诱惑,一种迫使傅允紊的身体失控于大脑的柔软诱惑。于是,在傅允紊还完全不知道时,他的唇已经吻上了殷琪剑的唇。
  那是前所未有的美味,那种令人痴狂的甘甜让傅允紊根本无法移开他的吻,即使知道这样做是绝对错误的,他也还是把舌探入了殷琪剑的口中,纠缠着索取那里所有的美味。
  "嗯!"
  忽然,随着发自殷琪剑喉间一声轻吟,傅允紊的舌上即刻传来了一阵疼痛。
  本能地跳开,傅允紊讶诧地看着依然在睡梦中的殷琪剑。
  "好......饿......"懒懒地蠕动着身体,殷琪剑因为嘴里"食物"的离开而不满地低语。
  更加惊异地注视着殷琪剑,傅允紊虽然已经知道他的舌头为什么会被咀嚼的原因,但这却令他更加为殷琪剑感到不可思意。
  "想吃什么?"泛起一丝从未有过的神奇感觉,扬起一抹从未有过的迷人笑容,傅允紊用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柔声音在殷琪剑耳边轻语。
  "牛......排......"机械地回答来自耳边的询问,殷琪剑的神情毫无防备,充满稚气。
  "我知道有个不错的地方,要去试尝看看吗?"傅允紊的声音依旧温柔,只是语气里仿佛多了点微妙的感情。
  "好......"甜甜地浮起笑容,殷琪剑在回应的同时并没有付之于行动,因为他还是没有醒。
  "这样睡着,可是吃不到的!"温柔的声音里多了溺宠的感情,使傅允紊的笑中多了点幸福。
  "嗯?"想要回答耳边的声音,却怎么也找不到答案,于是,在意识渐渐清晰时,殷琪剑迷糊地睁开了睡眼。
  当蒙胧的视野变得清楚,第一个映入殷琪剑眼帘的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英俊脸孔:"你......"
  "不是饿了吗?"像是要唤起殷琪剑的记忆,傅允紊笑着问。
  "你......"他们认识吗?为什么这个笑得很温柔的男人要对他这么好?
  "再晚的话,牛肉就不一定那么新鲜了。"像是催促的话,却不带一丝应该有的口吻,语气中尽是过份的溺爱和温柔。
  "噢。"再也找不到任何可以反驳的理由,殷琪剑只能莫名其妙地从床上坐起。
  大!真大!
  这时,终于全览到周围环境的殷琪剑才发现,自己所在的这个陌生房间大得简直像个礼堂。
  "小心!"
  正当殷琪剑因为环顾四周而疏于脚下时,傅允紊突然心里一阵寒战,本能地抱住了殷琪剑的腰--好细!仿佛一用力就会被折断!
  "你......是同志?"纯属好奇地注视着傅允紊搂住自己腰时的奇怪表情,殷琪剑的眼睛瞪得很大--这就是傅允紊对他好的原因?
  "不是!"条件反射似的回答,傅允紊显得很不悦。想他堂堂宇峰企业的副总裁,竟然会和同性恋扯上关系,简直是天方夜谭!
  可如果不是,他又为什么会对怀里的这个男人如此耿耿于怀?
  被他抱过的女人不下上百,有哪个像这男人一样,让他打从心底喜欢......
  喜欢?他竟然会用这个词来形容怀里的这个男人?这......
  "既然否定的这么肯定,为什么你的手还是没有动?"这种奇怪的氛围让殷琪剑很不舒服,"要吃饭能麻烦快一点吗?"
  "抱歉。"松开手里的细腰,傅允紊有些狼狈地走出了卧室。
  天!原来他是在一栋别墅里,难怪光是个卧室就已经大得不像个卧室了。
  这也怪不得傅允紊会请他吃饭了,有钱人嘛!
  得到想要的答案,殷琪剑有种豁然开朗的喜悦,在放松心情的同时,他也把傅允紊这个陌生的有钱人归类于他的朋友了。
  "对了,得先问问他的名字。"下定决心的殷琪剑刚想要追上先走一步的傅允紊,却听到楼下传来像似争吵的声音。
  顺着楼梯缓缓走下,殷琪剑小心地不想到打扰他们。
  "为什么?你明明说喜欢我的。"广田雅美任凭眼中的泪水汹涌,只是一心地想要自己最心爱的男人回到自己身边。
  "你误会了。"对于这张像极了几小时前在夕阳下遇见的哭泣的脸,傅允紊实在没有办法像以前一样冰冷对待,"我说的,并不是喜欢你。我只是......只是从你的笑容里找另一个人。"记起寒假时在日本偶尔遇到广田雅美,看到她和殷琪剑相似的笑容,就像是为了寄托什么,他和她开始了他早已习惯的游戏。
  可是,既然是游戏,当然会有GAME OVER的时候,所以傅允紊实在不了解在事过境迁的现在,广田雅美为什么还会专程从日本过来找他。
  "可那是不一样的!"竭尽所能的反驳,广田雅美永远都不愿诚认自己的爱是单方面的。
  "广田,游戏已经结束了。在我离开日本时,就已经彻彻底底的结束了。"无奈的开口,傅允紊觉得自己实在不适合做这种解释的事。
  "傅......"目光紧锁着傅允紊身后的美丽身影,广田雅美忽然止住了声音。
  注意到广田雅美的神情,傅允紊也转过身,看到了在楼梯口的殷琪剑。
  "我......"听不太懂日文的殷琪剑根本不知道他们在吵什么,只是一直安静地在一边做观众,此刻突然被他们注意到,顿时不知所措。
  可这种不知所措并没有存在多久,因为当殷琪剑刚要说什么时,傅允紊就已经到了他的身边,耳语道:"帮我。"
  仅是两个字,却充满了无奈和诚意。于是,殷琪剑立即同意了傅允紊的请求:"好!"
  在眼底的,是他最深爱的笑容,所以,傅允紊一无反顾地吻上了它。
  有那么一瞬,殷琪剑是愣住的,因为他不敢至信傅允紊会这么做,但很快他就明白其间的原因,所以,就像是为了配合傅允紊的动作,他也抱住了傅允紊的身体。
  感觉到殷琪剑的回应,傅允紊兴奋地把舌也探入了殷琪剑的口中,继续刚刚被意外打断的绝对美味。
  虽然不明白自己还应该怎么"帮忙",但处于被动的的殷琪剑即使只是单纯的不知所措,在别人看来也是激动的表现。
  为此,在广田雅美眼里的,是两个男人的激情热吻,而且可以肯定的是,傅允紊在这个男人身上投以了她从拥有过的感情。
  所以,他和她的才只是游戏?所以,他和他才是真正的爱?
  长久的吻,在殷琪剑快要窒息时才不得不被停止。
  温柔地抱住殷琪剑因为缺氧而变得无力的身体,傅允紊对他的呵护任谁都看得一清二楚。
  死心了!广田雅美彻底地死心了!能让傅允紊在热吻过后做出这样前所未举动的人,她还能不认输吗?
  "你......很幸福......"这么说着,广田雅美离开了别墅。
  看着广田雅美消失在门外的夜空下,傅允紊好久才让自己从无法满足的情欲中解脱,用仍有些沙哑的声音问在怀里休息的人:"你没事吧?"
  "我......有事啊!"明明已经扯着嗓门了,声音却还是很无力。这样的事实让殷琪剑很生气。
  "怎么了?"先不管他为什么生气,也不去在意他怎么还是这么无力,单是他一句"我有事啊!"就足以让傅允紊的心吊得老高--这就是别人所说的"担心"吗?
  "你......好歹也应该告诉我一声,你要做什么吧!"用无关紧要的事掩饰真正生气的理由,殷琪剑从不愿意在人前示弱,"这可是我的初吻!"
  "对......对不起。"虽然嘴里在道歉,但傅允紊的心里却是明显的高兴。
  "算了!"没看出傅允紊的心思,殷琪剑只能为自己的无能感到认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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