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 由 自 在 「三…呜…唔…」当段水语还想再喊价时,却被突然出然在身後的段翔天给掩住了口鼻,在成为被众人注意的焦点时给拐离雪红楼。「那麽没有人再出高价过三万两吧?那麽今夜能成为红舞第一夜的恩客便是这位客人了!」鸨母带着一点点的兴奋宣布道。众人一哄而散,喝酒的继续喝酒,嫖妓的带着女子上楼,雪红楼回恢一片吵闹,像什麽事也不曾发生过似的,即使刚刚的竞价也像幻梦一场。第三章 初夜柔情宽长的走廊,微微的火光照明令四周更添一阵暧昧的味道,即使把门紧闭了还是阻不了充满情欲的呻吟流出,令暧昧的气氛更添一种诡异。「呵呵,这位大爷,小舞毕竟是第一次,希望大爷不要那麽粗暴吧。他也是个很乖的孩子,所以大爷你好好地疼他吧。」鸨母热烈地带言醉生到红舞的房间途中说道,笑意盈盈地把房门推开。「嗯…」言醉生淡淡地应了声,丢下一点银子作为打赏便进房关门。事实上他一点也没把鸨母的话听进耳内,脑海中一直徘徊红舞浅浅却不是真心的笑意。小舞,我能为你做的事就只有这麽多了!看桂木门关上,鸨母感动地想道,手还拿出丝帕轻抹眼角,感觉就像是看到女自要出嫁似的。「流花,有客要点红雪啊!」在鸨母流花还沈醉在自我的世界时,楼下的小二大叫道。「红雪有客要了!叫他找别的!」流花不顾形象地回叫道,被打断了自我陶醉的她满心愤怒,难道连一刻缅怀过去的时间也不能吗?难得刚刚回想到小舞小时侯的乖巧,身体小小软软的…… 「他说不叫她来便拆楼啊!」楼下的小二急急地大叫道,像是附和似的下层也传来了一阵酒檀打碎与尖叫的声音。「来了来了!」流花愤恨地快步走下楼,脚步一点仪态也没有。 *************************
自 由 自 在 微微的蜡光被红色的灯罩盖而流出淡淡的红光,没什麽装饰摆设的房间有一点点的单调,轻淡的桂花香在空气中弥漫。言醉生步进房间关上门後,看到的便是红舞轻倚床柱而坐,一身淡红色的薄纱,薄得能令人即使在昏暗的灯光中也把那缦妙的身段。可能是因为习舞的关系,红舞的身体看起来优雅悦目,像艺术品令人留下视线慢慢欣赏那薄纱所掩不去的春色。也许是这种似有若无的衣著才能撩起男人更多的情欲吧,鸨母千叮万嘱叫他一定得穿这套衣服,不然不会好受。红舞有点自嘲地垂眼看此刻的自己,其实他很明白自己的身材有多糟,没有女性柔软的胸脯,皮肤也不像其他小官般细腻滑手,即使穿上了这种薄衣也不见得有多用处。当红舞还沈浸在自己的思绪时,言醉生已来到床前,眼看流苏摇曳中若隐若现的红舞只觉一阵热潮涌起,在控制不了下低头吻上了那红红的嫩唇,恍惚那一刹中好像听到了悦耳的银铃响声。红舞没有反抗,没有回应,只是柔顺地闭上水眸任他的侵略。就像娃娃般任人摆布,这是一种最令人失去情欲的反应,冷冰冰的。当言醉生慢慢自这一吻中冷下来的情欲却因看到红舞的表情而再次燃起,泛起红晕的小脸,半开半閤的水润双眸,比吻前更为红豔双唇及那因吻而微微喘息的胸口令他的理智再次不受控制。也许是因为一切还是初尝,所以不懂回应。也许只要慢慢指导一下便可,毕竟人是一种学习能力极强的生物,只要慢慢地引导也许一切又不会变得不同。「你尝试学我般回吻吧…」言醉生低沈的嗓音如梦似烟地轻轻徘徊在红舞的耳边,大手温柔地捧起那白净的脸庞,双眸在昏红的光线中是多麽的魅惑。「嗯…」再次被吻住,红舞努力地学习言醉生对他的动作,只是脑袋却像糊了似的不能运转。「乖…」对於红舞生涩的回应,言醉生满意地轻抚那柔亮的长发,另一手轻巧地解去那薄薄的红纱,雪白幼嫩的铜体一丝不挂地尽现眼前。轻柔地吻上那诱人的肌肤,慢慢地啃咬把玩起胸前的两颗朱萸,看红舞慢慢因情欲而泛起红潮的身体不禁泛起一阵成功感,看他喘息与低低的轻吟无一不在刺激他。温柔地揉弄那粉色的小玉茎,慢慢地啃咬那柔软的肌肤留下一个个粉色的痕迹,把玩那小巧的朱萸,慢慢地听变得急速的喘息与呻吟。当怀中的人忍不住轻颤射出时,沾满了白液的手指慢慢地探入紧密的幽穴。「呜唔…」红舞无力地咬紧双唇,他知道男人的交合必定很痛,只是鸨母曾告诉过他不论再痛也得忍住,若他一喊痛只会更引起客人异常的情欲或是坏大事,所以他努力地忍。「乖…」没想到身下的人儿竟强忍不喊痛,言醉生怜惜地吻上那快咬得渗出血来的红唇。青楼什麽也不多,最多的便是妓与春药香油。在感觉到红舞慢慢放松时便拿起一旁的香油涂在穴口,细心地把枕头垫在那纤细的腰下,轻柔地把细长的双腿分开。「啊!…唔…」比刚刚更痛的感觉随言醉生一寸寸的进入而加剧,红舞无力地紧抓身下的床单,双眸的水气也慢慢地加深。鲜血慢慢地自交合处流出,在雪白的床上留下一圈又一圈的美丽痕迹。「啊啊啊…呜…嗯…啊啊…」只是,慢慢地红舞感觉到了异样的感觉,随言醉生的抽动,他好像感觉到一种很不同的感觉,那绝不是痛楚。眼看红舞已开始感觉到快感,言醉生更卖力地抽插,他从没想过原来看起来不算漂亮的他竟可带给他一种从没尝过的完美容合感,不似一般小官细腻的肌肤充满了弹性,小穴的紧窒更令他不愿完结。「啊啊啊…啊啊啊啊…」在猛烈的冲击下红舞忍不住再次释放,下身一阵紧缩後感觉到一阵热流涌入,温热黏稠,脑袋好像也变得更迷糊。「呜…」气息慢慢地平静下来,红舞略带呆滞地看环抱他的恩客,火热的硕大还留在他的体在没有退去,脸还泛激情後的红晕。只是内心却有种满足感,至少第一次便能得人如此温柔的对待也算是上天对他的怜悯吧。至少他不曾想过他可以受到如此温柔的对待,毕竟他每次看到小官被客人上过後多是满身是伤或不止地流泪与沾血的身体。「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虽然只得一夜的肌肤之亲,但也足以令他缅怀。虽然鸨母说过不可知道客人的名字,一但记住了便很易连颗心也送走了,只是他真的很想很想知道此刻拥住他人的名字,只是想知道而已…… 「言醉生。」言醉生轻轻地回道,手把玩红舞墨黑的发丝。也许上了他後心中一直令他奇怪的感觉便会散去,至少他的身影也应该不会留下。他们,只是刚好缘来而一起而已,不会是世间人们流传的爱情。他不相信爱情,那只是一种愚昧的情感,是人们用来逃避现实而出现的感情。他,言醉生不需要这感情。多一丝的感情只会徒增他的麻烦,世间本是丑恶不堪,绝不可能因为一种名为爱情的东西而变得美丽。「谢谢你…言公子…」红舞慢慢地牵起了嘴角,这个名字,他会好好地把他藏在心底。即使日後若真的好像其他小官般被人弄满身是伤时,至少他还可以回想,曾经,也有人很温柔地对待他。「你现在的笑才是真的…」看眼前的笑容,即使不是世间最美的笑容,但至少此刻的笑容是真心而非刚刚所见没有笑意的笑容。「什麽…啊!」红舞微微一愕,在想问时却因埋在身体里的火热再次抽动而化去,最後只剩下一阵阵诱人的低吟与令人脸红心跳的淫秽声音。原本还微微泛出红光的灯罩却轻轻地熄灭,只留下一片的黑暗与色情。 ********************** 晨光柔柔地穿窗而入,落在室内一片狼藉的床上。红舞迷蒙地睁开双眸,身体像是被人拆散了似的疼痛,慢慢地忍痛起身,却诧异地发现了原来身边还躺了一人。是言醉生,昨夜夺去了他初夜的人。只是他不後悔,能被那麽温柔地对待已是不幸中的万幸,他已别无所求。对於一个出身於红楼的人来说,最先要懂的,便是什麽可求及什麽是怎麽求也不可能得到的。一生可遇的事与物可以很多,但不可求的东西更多,在清楚知道了什麽是可求什麽是不可求後,绝情便不难了。红舞轻轻地扬起了嘴角,垂眼看躺在床上的言醉生。昨夜没有好好地把他看清,现在便一点点地把他的脸庞深深地刻在脑海里,也许他是动了心,只是却不会沈浸下去。毕竟红楼中的人可以绝情,却非无情,即使泛起了爱情,却不得不把它绝去,只能躲在一旁看它的流逝。英挺的剑眉,薄而性感的双唇,一脸俊逸却不失属於男性的英气,即使双眼没睁开也可想出睁眼後的凌厉冷酷。把脸孔细细地留在记忆中後,红舞忍痛随意地披上外衣蹒跚地离去。 *********************** 没有?
25678自 由 自 在 醒来时身边竟然没有昨夜与他缠绵的人儿,为什麽?不是一般初尝情欲的人也痛得起不了身的吗?即使不是初尝,有谁会在听过他的名字後会不赖他走?难道这是青楼中人的新把戏?言醉生看身旁早已了无馀温的位置扬起一抹冷笑,他是不会中这些世俗人的把戏,而且也没有多馀的时间和他们琉游戏。优雅地起身穿衣,抽出一张银票用桌上的青玉纸镇压住,虽然昨夜已把三万两交至鸨母手上,但这银票是他特别留下给红舞的。在尝过了他的味道後,虽然还残留了点点的不舍与情欲,但也应该不会再有他的身影长留於脑中挥之不去了。用三万两换来的,值得。言醉生毫不留恋地开门离去,只剩下一张银票在檀木桌上被纸镇压。第四章 离别後的再遇平安地过了一天也是拜身体的疼痛所赐,鸨母流花因怜惜他而准他休息一天才开始接客。只是逃避得一时却逃不了一世,过了这夜,明天他便得开始像其他人般用身体来取悦客人,出卖肉体来换取金钱与温饱。红舞一直静静地凝望窗下繁华的大街与人潮,像希望可以看到那令他在意的身影般留心。只是却一直不曾再出现过,也许是有缘无份吧,毕竟有谁真的会真心为了一个小官而心系。看多了青楼中的人因把心交了出去伤痕叠叠,不论男女也只想要一场真心到老的恋爱,只是很难很难。有谁?有谁真的可以不介意那一身的肮脏,那一身被众人看不起的身份而真的相爱?每每说他们必定至死不渝到海枯石烂的爱情会长久,最後最先逃走的是谁?不是青楼出身的人,而是曾说会真心爱他们的人。看得太多太多别人辛酸的爱情故事,比戏剧好看感人。不用音乐,不用诗词,只用时间与细心的观看。最後看到的,永远不会是喜戏,总会是无奈凡终结或是悲伤的结局。一直在雪红楼中生活的他更是明白一切,在流花教他的第一课中不是琴棋书画,也不是笙歌萧舞,而是善於掩饰情绪与收好内心。『你们要在这里最先学会的,是收藏好自己的真心。在这世界中以你们的身份几乎没可能得到真爱,所以不要奢求也不要把心交出。』流花当年的教导还清晰地在耳边响起,柔媚的笑容更像在眼前般真实。这对那时的他来说,是一门很特别的学习。差一点他便以为身处的不是青楼,而是一另一家特别的小店。毕竟他一直以为青楼中第一种要学会的,便是如何服侍客人与顺从。慢慢地拿起送在一旁温热的蝴蝶卷咬了一口,甜甜的味道细腻地在口中流动,也许雪红楼会多客人除了是他的舞蹈好及官妓豔丽外,伙食也是一大重要的条件。留厨房中负责煮食的人,好像曾经是应被当小官的一个男孩,只是恰巧遇上次机会下厨而脱离了可悲的命运,成了楼中最重要的一位掌厨。有一点点的羡慕,只是却深知那是不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的际遇。再次咬了口蝴蝶卷,却听到房外传来了阵阵急忙的脚步声。红舞在心中慢慢倒数,而脚步赶也渐渐变得接近。三、二、一、开门。
自 由 自 在5899 「小舞啊!」房门准确地随红舞心中的倒数而吵闹地打开,豔丽的流花一脸兴奋地把红舞拥入怀中,不停地用手抚摸他的长发。「你很厉害呢!虽然我真的很不舍,但为了你好我还是得忍痛割爱啦!」流花快速地说出一串话语,红舞则一点也听不明她想说什麽。「小舞啊,花娘我会想念你的!」站在流花身旁一脸脱俗的女子柔声说道,手也轻轻地抚上红舞白净的双颊。「什麽事?」红舞不解地开口,疑惑地看两位自他幼时照顾大的女子。他有说过要离开吗?他连赎身的钱也储不够,卖身契也没拿回,怎麽走?「小舞你被人赎身了,虽然我也很不舍,只是为了你好也只能答应了。」流花一脸可惜地说道,脸还亲腻地在红舞身上像小孩般磨蹭。「谁?」红舞问道,心中微微地有一点点的希望是言醉生,理智却一直告诉他不要奢想。「段二公子,他可是南京的三大富家之一的段二公子呢!」流花笑说道,把红舞放开给花娘拥抱。「那雪红楼怎办?」被花娘抱的他慌忙地问道,内心也在听到赎他的人不是言醉生时泛起了微微的失落。「没关系的,还有其他人可以代你跳舞的。」心知他在忧心什麽的流花柔声地说道,还愉快地摸了摸他的头。「不是雪红楼不要你了,而是我想你有一个更好的生活环境。我一直看他长大,真的不舍得留你在这里受污染,但你若在段府也不快乐也可以回来的,我们随时欢迎你回来。」「流花姊…」红舞感动地看流花,他没想到她竟然这麽敏锐地知道了心中的想法,慢慢地抱住了流花。「小舞,外面的世界很大,人心也很可怕的。不会再像雪红楼中那麽和平,你要好好小心,如果有什麽不对劲也回来找我们吧。」花娘温柔地说道,眼神是多麽的温柔与悲伤,恍惚能看到了她那被伤害得满布血痕的内心。「嗯…谢谢你们…」红舞温驯地点点头,也抱了抱花娘。
自 由 自 在 「快收拾包袱吧,未时段公子便会来接你的了。」流花温柔地说道,把红舞留在房内带花娘离去。慢慢地把不多的物件放进包袱收好,也把不多的衣衫摺好放入,最後与雪红楼的人一一道别。厨房的男孩送了他一包精致的点心,流花把七百两交给他,说那是他应得的。花娘送了他一把精致的木梳、小铜镜与一枝木发簪。还有不少人也送他一点点的小礼物,说不感动是假的。慢慢地与他们一一道别拥抱,静静地看马车自大街接近、停下,在看到那段二公子正是当天与言醉生不停竞价的段水语时一愕,最後还是乖乖上了马车。不舍地自车窗看逐渐变小的雪红楼,那个他生活了十多年的小楼,那似是家人的楼中人。不知何时才有回去的机会,也许那时他们早已把他给忘去,也可能他已再无机会回去探望他们。未来的路,很长。「我赎了你,是希望培育你当我的左右手。」段水语清澈的声音突然在车中传起,令红舞抬头看他。清秀的脸容略偏阴柔,看起来像美女多於俊男,只是精明的双眸却容易令人泛起微微的慌张。「你怎麽知道我有那值得培育的价值?」红舞慢慢地开口,那只见过一人夜几刻的人凭什麽认为了他适合当他的帮手?「就凭你现在的这个问题。」段水语深不可测地笑道,满意地把红舞看得一身胆怯才收回目光。「放心,我要你做的事很简单罢。」段水语扬扬手,把车窗的帘子拉下,令厢内一片昏暗。「我是画丹青为生的,你只要替我补给颜料及管管帐目便行。因为最近我的帐管小齐请假,而你又合我眼缘所以我便要了你。」他说得好不轻松,恍惚灰聊天气似的云风轻淡。「对了,我不会上你的放心。」最後段水语顽皮地补上一句。「还有,去我家的路程有点远,你现在先睡睡吧,醒来时便会到的了。」说完,段水语便阖眼而睡,一点也不再理会身旁的红舞。红舞呆呆地看身旁的男子,他从没遇过一个人可以自顾自地把话说完,一点也不理会听的人便自顾自地睡去。只是,那感觉却不讨厌。想,嘴角微微牵起一笑,慢慢地靠窗而睡去。也许,进了段府并不是一件坏事。站在一座名为天水庄的府邸前,红舞深深地感到奇怪。他们要去的,不是段府吗?怎麽会到了杭州的天水庄?看身前不算奢华却不失雅气的大门时,红舞不由来的涌起了一丝想逃的感觉,不为什麽,只是单纯的感觉。「目的地不是去段府的吗?」红舞小心地开口问道,他不明白为什麽会到这庄园,是来探访朋友吗? 「我有说过回段府吗?我记得我只说回家对吧?」段水语翅轻笑地用理所当然的语气回道,「从前的段府已不再是我的家,只有这里才是。」他说得很轻很轻,双眸虽然是看身前的庄园,只是感觉却好像在看很远很远的地方。「也许迟点你便会懂吧。」段水语轻笑地看红舞,此刻的表情看起来很温柔,少了刚刚给人锐利的感觉,红舞只能静静地看他。「走从今天起你便是我天水庄的人了。」段水语笑道,牵起红舞的手步入庄园。也许只是一个很微小的动作,一句很普通的话语,但红舞却感到心涌起了点点暖意,被段水语牵的手也好像最了起来。步入天水庄,看到的不是一排排仆人恭敬地等候,而是一座座的假石山与莲池,四周长满了鲜红的芍药与梅树。鲜明清新的颜色与气味令他心情慢慢放松,片片梅瓣随风而落,景色异常美丽。「以後你便住在流水居,现在随便挑一间吧。」段水语笑说道,扬手指了指长廊外的另一排小居。「申时是晚饭时间,记得要过来这里用餐。」「嗯。」红舞点点头,慢慢地向段水语所指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