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手————夏茨
夏茨  发于:2008年1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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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要......干什么?"可怜我平时伶牙俐齿到了现在一点都不管用。我是怎么了,同时男人,让他看了又如何,只是鹰的眼神不同以往,我竟有点害怕。
  鹰坐在浴缸沿,俯下头,先给了我一个热吻,然后乘我晕晕乎乎的时候说道:"小不点,我们做吧!我想了很久了。本来想等你成年时再说,可是我实在忍不住了,每天对着这么可口的你,只能看,不能吃,很痛苦的。"说完又给我一个法式深吻,我被吻得不知天南地北,只能任他搓圆捏扁,好在我知道鹰从不会真正伤害于我,也就放心的任他予与求予。所以,当他的食指蘸着水伸进我意料不到的地方的时候,我可谓是大惊失色。
  "鹰,你要,干什么?"鹰扯开一抹奇异的笑容,顿时吓得我魂飞魄散。我第一次在他面前摆低了姿态。
  "鹰,你要干什么?求求你了,别这样。"听着我带了哭腔的哀求居然仍不动心,鹰今天真的太奇怪了。我挣扎着自浴缸里起来,又被鹰按回去,顺带虏获了我的唇,让我再次陷入半迷糊状态。
  双唇再度获得自由时,只能大口的喘息着,大量空气涌进胸腔,让我恢复了些许清明。体内的手指开始攻城略地,让从来不识情滋味的我,娇喘不已,冷汗涔涔,仍无法摆脱异样的感受。等到再加入一个手指的时候,我终于忍受不住了,痛喊出声:"鹰,不要,好疼!"
  鹰慌忙撤开手指,一手搂着我的腰,一手轻轻为我拭去额边的汗水。叹息中,鹰为我洗净了身体,用大浴巾包起来,走出浴室,轻柔的放在床上。看着鹰满脸无可掩饰的失望,我不禁后悔不已,难道这件事对他来说很重要的吗?
  "鹰,为什么,我不懂。"扯住转身欲走的鹰,我问出了一个令他发嚎的问题。鹰看着我的眼神几乎可以说是吃人的。对视半晌,他狡猾得笑了,此刻更像一只狐狸。
  "小不点,原来你不懂,你真的一点也不懂。"看着我惊恐地躲避他,他唇边的笑意更深了。"小不点,相信我好吗?我教你,就跟接吻一样......"后面的话有点语焉不详,似乎也不怎么重要了。
  鹰抓住我,又是一记轻柔的吻,只是这一次不太一样,带了点挑逗,引得我情不自禁的跟着他一起舞动。他的舌滑过我的眼,我的鼻,我的乳尖......所有我的小小的敏感地带。只是这些,我体内居然窜起了一团无名欲火。最要命的是,他的舌头居然刷过我的小小青芽,本来伏恹的青芽立刻弹起来,精神抖擞地立在那里,我又羞又急,对自己身体的反应无能为力,只能求饶地看着鹰。鹰邪气一笑,继续用他的舌头挑逗我的青芽。几乎是无可抑制的,我将自己喷薄而出的体液留在了他嘴里。发泄过后的我软绵绵的瘫在床上,任凭鹰摆布我,鹰觑得难得的空档,将我拆骨入腹,吃得是一干二净,涓滴不留。即便事后我晓得了,也只能恨在心里,暗骂自己太笨,居然不懂得反击。
  这一夜也成了我与鹰的关系的转折点,我成了他名副其实的情人。

第六章

  冥的军队进驻了艾沙,我也成了冥组织中的英雄人物,我拒绝他们用女神来称呼我,虽然我是他们老大的情人,但我也是一个男人。
  每天清晨,我拒绝了鹰温暖的怀抱的诱惑,坚持起床到主楼顶,在鹰特地造的旗杆前,把日月旗帜升上空中,雄鹰再一次飞翔。
鹰很忙,忙着主持着这座绿洲中最大的城市的日常事务,琐碎而繁杂。而我则乘他忙乱的时候,一次又一次地走在这熟悉又陌生的街道上,脑海中浮现的画面时时钻割着我的心。我也时常披着日月旗上街,期望能在见一见当年的那个小贩,也许能够起我更多的回忆,让我想起更多跟爹地在一起的点滴。可惜,每次都让我失望而回。我甚至想,他是不是也和爹地一样,在那次无妄之灾中失去了他的生命,也让他所有的挚爱在痛苦之中挣扎。我知道我的臆想只会加深我的痛苦,可是我宁愿啊!只有这样的痛才会一遍又一遍提醒我,不要在那样的温柔中沉溺,不要在情欲中沉沦。
在品噬心痛中,我静静等待了三年,鹰的事业发展到最鼎盛、最辉煌的时刻。

这天清晨,我照例推开他温暖的怀抱,抱着日月旗,心情复杂的走上了露台。我的手一直不停地抖。我知道,只要我一用力,这座美丽的绿洲之城,这座富庶的艾沙城又要陷入战乱之中。可是我不甘心啊!闭上眼,一任咸热的泪水划过脸颊,滴落在地,我把心一横,用力向下一拉,美丽的旗帜飞舞而上。枪声弹雨中有着鹰浓浓的爱与关心。我转头,看见几个阴邪的男人,他们不由分说,直接将我从露台上一路往下拽,直到我看见鹰,鹰的视线也不由自主地移向我。
"元昊,有什么是冲着我来好了,你放开他!"那个曾被我评价为奸诈狡猾的男人回过头来看见是我,果然露出狐狸般的笑容。他一手接过我,另一手将黑森森的枪口对准我的太阳穴。"鹰,我想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办了吧!你心爱的小不点......"
让鹰如此吃鳖非我所愿啊,我的鹰要死,也只能像楚霸王一样,英勇就义,而不是为了一个害他至此的人屈辱而死。而在我的计划中,也没有骗他至死,永远瞒着他。瞧见他慌慌张张从石柱后伸出来的脑袋,我用自认为最冷的声音道:"我不接受你的恩惠,鹰!我与你毫无干系。"
不止鹰,元昊和他的人都呆了呆。元昊勒紧我的脖子,他当然不希望我现在就抖露事实,这样他就会少一个人质,而且我会成为整个冥组织的叛徒。但是,我无法接受,在我背叛鹰的时候仍要接受他的庇护。也许我估计错了鹰对我的执著,鹰立刻扔掉枪从石柱后走出来,举起双手作投降状。眼睛却是一刻也不离我。"小不点,别乱说话!元昊,我才是你要对付的人;你抓住一个没有反抗能力的孩子威胁我只会让人耻笑,你放了他,我随便你处置。"我平静呼吸,我的冷然超乎想象,就像我毫无波动的心弦。我冷笑,我用我的艳唇说出了今生最恶毒,也是最真实的话。
"鹰,我从不需要你的同情。事实上,这次的行动也是我一手策划的,是我将你们的情报泄露给塔斯的。冥的失败的罪魁祸首是我,而我,并不需要你的同情与怜悯。我只要你一败涂地,我要你从你最高的位置摔下来,摔得粉身碎骨。"我的怨恨,我的狠毒让所有人惊心,也让冥一大半人心寒。他们大概从来没想过,一心辅助冥茁壮成长的我会倒戈,将七年的好兄弟卖给了敌人。 他们何其愤怒,又何其无辜,成为我手下的牺牲品。
愤怒容易让人失去理智,也容易让人不顾一切。冥的兄弟们迅速从各隐身处跳出来,围绕在鹰的周围。"老大,我们掩护你走,记住为我们报仇。"
无可避免的枪战又兴起。我嘲弄地看着这些来来往往,永无止休的子弹,心中的快意伴着巨大的痛苦费力笑出声来。空气中有满是我张狂的笑意,仿佛盖过了枪弹的轰鸣声。即便如此,鹰那声轻轻的错愕的"小不点"还是滑进了我的耳朵,我无脸以对,将头撇向一边,对着天边的朝霞狂笑,笑得我胸口窒息。
"大哥!"悲怆的声音顷刻响起,我止了笑声,犹如电影慢镜头一样,只能缓缓地将头转回来。鹰鹫站在离我不远处,伸出的手想要抓住我,汩汩而出向下流淌的是他的热血。我仿佛毫无知觉了。但我的身体本能还是让我伸出手去,接住他那只手,轻轻碰了一下,在他轰然倒地的同时,还有我轻轻滑落的身躯,就像死去一般摊在地上、失去意识。

······················································

漫天都是如雪的飞沙啊,温柔地包裹着我,还有鹰的怀抱,温暖而多情。我眷恋地倚靠在他的胸前,再一次伸手确定他胸前没有伤口,没有血痕。他执起我搁在他胸口的小手,放在唇边细细地啄,我经不起麻痒,"咯咯"乱颤而笑。轻轻捶着鹰的肩,我仰起头,闭上眼,将红艳印上他的唇,没有预料的温热,没有想象中的缠绵多情。我迅速睁开眼睛,鹰已经消失在空气中,消失在茫茫戈壁之中......

7
湛蓝的天,悠白的云,天空的澄澈一如既往。
警铃从城堡这里开始传到艾沙城的每个角落。不用跑出去看,我即想象得出,城里的小贩会有多麻利的将自己的货物收拾上车,迅速撤离;百姓们踩着紧张但不慌乱的脚步躲到防空洞去。
这已经是这个星期的第三次空袭警报。
我皱着眉,没好脸色冲着大步流星走进来的男人,不悦道:"天天来一次,烦不烦那!小心变成‘狼来了'。"
元昊"哈哈"大笑,没有我预期的恼怒,反而将我抱在怀里把玩。
我别扭的挣扎几下。不知道为什么,这种姿势很是熟悉,可是这个怀抱却陌生的紧。
元昊看我挣扎几下就没了动静,反而有点不习惯了:"小东西,今天怎么这么乖?"
我眼白白横了他一眼,这种人,真是得了便宜又卖乖。元昊很是消受的陶醉起来,理所当然的把我的嗔怒当成了撒娇。
我一阵无力,随口拣了个话题转移他的注意力:"这几天怎么天天警报?搅得人心惶惶的。"
元昊叹口气,无奈道:"这你得习惯了,接下去很长一段时间都会如此。"
"怎么了,顶不住了?那早点投降好了,说不定还能留你个全尸。"我带点恶毒的诅咒,心底涌上一股不知名的快意。莫名的情愫又让我烦躁起来。可是在元昊面前,我又很自然的将自己的这些情绪全部掩饰起来。
虽然,元昊一再说明我们是情人关系,可是空空如也的脑袋让我放不下全然的信任。对于我的失忆,元昊也是含糊其词,只说一月多前与另一支军队交火时不小心受伤了。
我不止一次的探究自己的身体,只能得出"百无一用"的结论。一个不能冲锋陷阵的情人跑到两军交战中做什么?在这场艾沙绿洲近几年来最大的战争中,我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每每思及此,我便禁不住一阵恶心。
元昊立刻紧张起来,轻轻的拍抚着我的心口,示意下人端来一杯茶,慢慢喂我喝下。直到我沉静下来,方才愧疚道:
"灿,对不起,烦扰到你了。这次国际派兵,看来是不肯轻易退兵了。幸好,联合国还在观望。只要我们不与冥组织交手,联合国暂时不会插手。只能便宜冥了。"
说到冥组织时,感觉元昊的眼睛突的一跳,神情甚为紧张,看我没什么反应,这才又放松下来。
我作似漫不经心的开口:"听说冥组织的首领在上个月的战役中死了。群龙无首的残兵能成什么气候?值得为他们去和国际社会作对吗?"
"哼!本来是想放他们一马,可他们胆敢伤到你,就该有承受我的报复的准备。"说话时,元昊脸上满是残忍之色。我不快的瞥开眼,元昊马上警觉,收起脸色,又像往常一样嘻嘻哈哈。
"不用怕。我已经派人去与冥和谈了,会有好结果,到时候各国军队撤了,就不用天天警报了。"
我撇撇嘴,"我才不怕,还是你,得好好想想怎么回答他们关于上个月的战事吧!一个不好,艾沙又要陷入战乱之中了。"
对于我的讽刺,元昊自信的笑笑。我啐一口,暗忖自己瞎操心什么劲。
警铃在接下去几天果然频频拉响。也不能怪元昊敏感。国际军队时不时的派出侦察战斗机在艾沙上空徘徊,冥组织的残余部队又在城里做些小动作,稍不留神就有战争的可能。
好在,元昊派出的谈判小组终于起了作用。塔斯与冥组织都认为目前的艾沙城再也经不起任何战事了,同意重新议和,并撤出城里的游击部队,将冥的势力范围重新划分到艾沙以西,退回多拉城。
冥组织的首领被杀,副首领率众杀出血路出逃,元气大伤。本以为没有什么战斗力了。没想到冥组织还有能人异士,将军队化整为零,混迹在各大城市之中,尽给塔斯拖后腿、惹麻烦,逼得元昊在国际压力下不得不与冥组织和谈,保住了冥的大半实力。退回多拉,休养生息,估计是等待着再一次反攻的机会。虽然不知道是谁在策划,可是对于这样的智慧,我不得不佩服。
当然,我不会把我的这种想法告诉元昊。那是他咬牙切齿的愤怒。
议和达成之后一个月,国际军队也在联合国授意之下撤退了。
享受着没有警报声的蓝天白云,我心底的不安减了几分。我从来不是什么和平主义者,却对艾沙的战争背负了莫名的罪恶感,心难安呐!

夜阑人静。
我了无睡意地躺在大床上,横在胸前的那条粗壮的手臂,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激情散去之后,我只剩下满心满身的疲惫。元昊满足的睡去了,我却在不适中辗转难眠。
这个莽夫!居然不帮我清洗,我恨恨的咬牙。温柔的为我打理上下的人,仿佛只在梦里出现过。
我心一凛,转头定定的看着元昊睡着后显得异常和善的脸。为何这张脸会这么的陌生?我的脑海里只剩下温柔的背影。是他?不是他......
"咔嚓!"细微的声音似乎是寒风擦过窗台的响动。平常无法引起我过多注意的声音,在这黑暗里异常诡异。我轻轻拨开胸前的猿臂,抓了几张纸巾将下体擦拭干净,披上睡衣往阳台一探究竟。
明亮的光芒倾泻在这饱经罹难的土地上,风吹过远处的树梢的沙沙声。抬头望月,明月间暗淡一片,连成了艾沙之鹰。腾飞在明月之间的雄鹰如今只躲在这黑暗之中了吗?突如其来的念头一下子狠狠敲上我的心头,带着似要振碎灵魂的力量,让我窒息。为什么大漠的夜让我如此的痛心?我仰头,有些无力的靠在门框上,默默地品嗜着从心脏深处开始漫延开来的痛楚,直至全身麻木。
这种熟悉的痛楚,让我既安慰又恐惧,极力想抓住那一闪而逝的画面,每次都徒劳无力。
时间仿佛静止了。
"沙沙",风不厌其烦的吹着远处的树梢,悄悄掩盖了一些东西。我的鼻翼煽动,陌生的体味扑面而来。
"谁?"我压低声音,不想吵醒屋内正在沉睡的男人。
对方的身手比我想象的更为敏捷。一下子蹿出来,迎面就是一拳打在我的腹部上,另一只手立刻捂住我的嘴巴,我痛得说不出话来。随知背后霍霍风来,肩颈上的一阵剧痛,立时陷入了昏迷。
再睁开眼时,我已经在颠簸的车道上了,被黑布蒙了眼睛,猜不出此刻已经到了哪里。估算了时间应该满久了,元昊肯定已经发现我失踪了,不知道他又会怎样的暴跳如雷呢?不禁失笑。我轻轻的,以不惊动前座人的动作慢慢调整姿势,找到了一个较好的体位,继续补眠。
再次醒来却是被迫的。坚硬的皮鞋踢在我的小肚上,一阵尖锐的痛楚。我轻轻呻吟了一声,如他们所愿睁开睡眼。
对面三个男人,无论站着或者坐着都是笔挺的,换上的便装也掩饰不了他们军人的事实,我深感危险的眯上眼睛。
稍年长,看起来象是长官模样的男人,放柔的脸上的线条,略显滑稽,首先开口:"你不是元昊本人。"我迷茫的望着他,半天才明白过来他是用英语与我交谈。
"你不懂英语吗?"他又问道。
我点头,用很不熟练艰涩的发音回他:"懂一些。"
他欣喜,对我的态度又见柔和一些。"这样最好了,我们沟通起来不成问题了。先来回答我几个问题,好吗?"
我来回看看眼前的三个男人,这个笑眯眯的长官最是和气。可是我要是胆敢拒绝合作的话,难保他不会把我丢给两个手下,让他们像刚才那样用皮鞋踢我。我惊叫一声,乖乖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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