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侈幸福-谁说我不在乎————江沉浅涉
江沉浅涉  发于:2008年1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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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还是挺过来了,还考上了最好的高中。
不是每个人都这么幸运。
有一个女孩子,眼瞳像一潭深不见底的碧绿湖水,在一个阳光灿烂的中午,微笑着收拾好书本,带上学生证,从十一楼一跃而下。
还有一个,也是跳楼,高位截瘫,花一般的年纪,从此与轮椅相伴。
死了的,就没有后续的故事了。
活着的,还得继续忍耐。
就像我。
迟衍羽迷醉地看着鲜红的血珠自我的指端渗出,仿佛熟透的小珊瑚果,晶莹润泽,甜美诱人。
他吮净我指尖的血,重又将长针刺进那些伤口,抽出,舔干血迹,再刺穿。
他如此陶醉地反复做着这些事,全身心地欣赏着,看我的指尖,从红肿,变成惨白。
眼前的这个男人,曾在我最艰难的时候支持着我走下去,而现在,他正用最残忍的方式,逼我,走上绝路。

第十六章 纹身 交合
更残酷的刑罚并没有到来。
他走了。
遵守约定,去找人给闻淮疗伤。

我仍是赤裸着身体,呈"大"字形被锁在床上。
唯一和刚来时不同的时,从十指渐次传来的痛楚。
那些美丽的、银丝缠绕着的长针,驻留在我的指尖。
在午后的阳光下,闪着动人的光泽。
他把那些针留在我身上,让它们成为一种装饰。
他说,他要让我,成为人世间,最美的作品。

他回来时,带着被注射了镇静剂的闻淮。
他把他绑在一把椅子上,像当初闻潜绑我的那样。
闻淮慢慢苏醒。
很快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尽管伤处都得到了适当的处理,却被限制了说话的能力。
只能静静看着我。那双忧郁的眼睛,几乎可以穿透我的身体。

迟衍羽帮我擦拭了身体,然后,在我的下腹部铺上手术用的消毒洞巾。
这是我身上,唯一的遮蔽。
医用酒精擦过我的皮肤,我不由得一阵颤栗。
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以迟衍羽残忍的天性,即使他用细而薄的手术刀,划开我的腹部,让那些血红的内脏暴露在空气里,我也不会感到吃惊。
除了害怕,已经没有别的感觉。
一切的挣扎,都是徒劳。
当他取出纹身针和颜料时,我才松了口气。
虽然会疼,但总该挺得过去。
迟衍羽的画工很好。初中时,我看过他的画,让人情不自禁地被吸引。
金黄色的细致肌肤,是难得的画布。
说不定,我真能成为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以痛苦为代价。

我转头看着闻淮,对他笑。
他似乎知道我的想法,也对我笑。
不管遇到多少艰险,有你在,我就不怕。
虽然不能说话,只是这样的对视,也让我心安。

下腹一阵刺痛。
纹身针折磨撕扯着我脆弱的神经。
我咬牙忍着,不吭一声。
不会比刺穿手指更疼,我安慰自己说。
但这种安慰好像并没有起多大作用。
我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侧过脸看着在我身边全神贯注地完成作品的迟衍羽。
用英俊潇洒、风流倜傥都不足以形容的气质,拥有无可挑剔的完美的身材和相貌。
当年倾心于他的女孩子数不胜数。还有像我这样的另类。
他对所有人都是冷冷的。
但越是这样,就越让人欲罢不能。
迟衍羽,你可知道,曾几何时,你是我,永不愿醒来的梦。

终于,他把染血的纹身针扔进托盘,清亮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

他抽出我手指里的针,解开锁链。
我没有偷袭他的打算。
我很了解他。
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不会给我自由。
所以,任何多余的举动,都只会激怒他,让我们的处境更加危险。

"你喜欢我对不对?"他突然这么问。
"曾经。"我老实回答。
"上我。"
"什么?!"我的耳朵一定是出了问题。
他褪去所有的遮蔽,男性健美修长的身姿一览无余。
躺在我身边,屈起双腿,露出私处,他说:"上我。不需要什么前戏,插进来就可以了。"
这家伙肯定是个疯子!
我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最好乖乖听话。如果你还希望你的小情人活着的话。"
我看向闻淮的方向。
不能连累他。

光洁莹白的皮肤和修长柔韧的身体,单纯从审美的角度来说,迟衍羽简直无可挑剔。
但无奈,就是不能让我有丝毫的性欲。
我闭着眼,伸手到胯下,试图套弄无精打采的分身,手指刚一触到,疼痛就让我火烫般地缩回了手。
我深深吸气,尽量不碰到指尖,上下套弄着。
连日来的心力交瘁,我真的没什么心情做这种事情。
即使是面对这个让无数人垂涎的身体,这个我曾经爱得刻骨铭心的男人。
我跪在他的两腿间,左手扶着他的膝盖,右手托起膨胀的欲望,对准那玫瑰红色的密穴,一举侵入。
有一瞬间,他被疼痛占据了身心,一闪而过的痛苦表情让人揪心。
只有在那一瞬间,我才觉得他是真实存在着的,是那个和我同窗三载的少年。
但很快,他又恢复了一贯的阴冷,即使被痛楚和情欲折磨着。
没有多长时间我就射精了。我实在不适合对付这种身型大我好多的男人。太累了。

我倒在床上。喘着气。
"起来。到那边面对墙站好。"他下了床,命令到。
我真怀疑他是不是人,记得,我第一次做受之后,在床上整整趴了一天才能勉强起身。
我站在墙边。
他朝我走来。
他要干什么?
我的呼吸急促起来。
莫不是......
SHIT!
我早该想到,像他这种男人,不可能隐藏起自己残暴的天性,屈服于他人之下。
但他要上我,有何必多此一举,非要先被我上一次不可呢?
我想不通。
也没有时间想了。
因为他,已经做了我最害怕的事。
他从身后抓住我的腰身,就以这样的姿势进入我。
我从没想过被强迫的性交竟会这么的疼。
他将灼热的欲望完全地撤出我的身体,再狠狠地顶进来,如此反复。
在他近乎残虐的撞击之下,我的全身都在不住地颤抖。
虚汗顺着手指滴到地上。blzyzz
想起闻淮,每次都用很长的时间进行前戏,进入时也总是很小心,即使已经被欲望煎熬了很久,也不会放过我哪怕一丝的痛苦的表示,总是耐心地,待我的疼痛减轻,才再前进一些,进入后,仍忍耐着,等我的身体完全适应,才开始律动。虽然做受的是我,更辛苦的其实是闻淮。
而现在,身体仿佛被烧红的利刃刺穿,疼痛逐渐被麻木取代,我在迟衍羽的猛烈的抽插中几近昏迷。
会死么......
我有些疑惑,我不是一直,不在乎是活着,还是死去的么?
生命于我而言,原不过是一场寂寞冰冷的梦。
为什么,现在会害怕死亡?
我艰难地扭过头,看向闻淮的所在。
谁、说、我、不、在、乎。
--为了他,我不能死。
在确定他安全离开之前,我要活下去。不管有多痛苦。
我下定决心,在自己的大腿上狠命地掐了一把,用难忍的痛苦刺激近乎麻痹的神经,不让自己昏死过去。
我是真的很佩服迟衍羽的体力,竟然坚持了这么长时间,才将火热的精液射进我身体的最深处。
可是他并不打算放过我。
我被他野蛮地按倒在地,跪伏着,像狗一样,接受他再一次的冲击。
欲望释放的一瞬,我听到他在低吼着,似乎是一个人的名字。
是......展轩......么?
他的六弟--那个死在我手里的男人?
要我上他,是想尝试他爱的人曾经承受的痛楚么?
我,似乎有些懂了。
在超出身体承受限度的激烈性交后,我彻底的虚脱了。
说起来,我曾有过两次虚脱的经历。
一次是在小学四年级,学校组织我们去烈士陵园扫墓。
顶着炽热的骄阳,徒步走了几十里路,有时用跑的。
喝水是不被允许的。
当我们终于到达目的地,在烈士纪念碑前默哀时,我的喉咙一阵腥甜,身子晃了晃,坐在了地上。
另一次,是初三暑假躲在房间里看了两个月的电视,高中开学后跑操时,不过八百米的距离,速度也不是太快,却让我汗如雨下,听不到周围的声音,看不清周围的人。
然而,像今天这样的难受,却是从未有过的。
男人间野性的交合,曾带给我极致的快感,今天,也让我尝到了极致的痛苦。
第十七章 毒药 梦境
他把我从冰冷的地上拖到床上,进了浴室。
我听到很好听的水声。
我也好想洗一洗。
洗干净这个污秽不堪的身体。
从里到外都是。
我这个人没什么贞节观。
反正是男人。
但我在这方面有洁癖。
跟闻淮以外的人性交,只让我觉得恶心。

他从浴室里出来,用毛巾擦着头发,撂下一句话:"你很美。但绝对勾不起我的任何欲望。"
就是这句话,让我看到了希望。
欲盖弥彰。
原来,当初的暗恋,也不完全是暗恋。
他,至少也有一点喜欢我。
那么,只要小心行事,我和闻淮,都有活下去的机会。

他穿好衣服。
从口袋里拿出一次性注射器和一支针剂。
那药液是诡异的蓝紫色。
我没有动,任由他在我上臂打了一针。
说来也怪,竟不怎么觉得疼。
是不是感觉变得迟钝了呢?
疼痛的尽头,是否真的是--麻木?

"出乎意料的合作呢!"他恶狠狠地捏了一下我的手指尖,"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反正不是立刻要我命的东西。"
"你一向很聪明。
我没记错的话,初中三年不论大考小考,你都没掉下过全校前三名。而且半数以上是全校第一。"
我心里有些涩涩的感觉。原以为,他根本不可能注意到我的存在。
我淡淡地说:"你刚退学后的那一次考试,我是年级第三十一名。"
"哦?"他挑了挑眉毛,"因为我?"
我不说话。
"别想溜走。刚才注射的是Abromonolia,要每天注射解药才行,如果你走了,会死得很惨。"他关门离开。

全身都在痛。我强撑着爬下床,解开闻淮身上的绳子。
他抱住我。
生怕我会消失一样死命地将我按进他的怀里。
滚烫的泪水滴在我的背上。
我抬手为他擦干眼泪:"别这样,又不是死了......"
他捂住我的嘴:"不许说死......"用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
"好,我不说,你也别哭了,我们先吃点东西,好好睡一觉,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他点头,我们互相搀扶着,在冰箱里找了些微波食品吃了,又在柜子里找到了被褥和枕头。
换床单时我才发现,床上一大滩触目惊心的红色。
也是,迟衍羽恐怕是第一次做受,又没有用润滑剂,虽然我没他那么疯狂激烈,但估计也够他受的了。
床很舒服。尤其是对于处于伤痛困倦中的我们来说。我们什么都不做,就这么紧紧地抱着对方,进入梦乡。

这是我有生以来睡得最安稳的一个夜晚。
没有梦到血腥杀戮,只是梦到华丽的古代建筑。
似乎是......官宦人家的府邸。
朱红的大门紧闭。
我站在门外。
门"吱呀"一声开了,我把一封信交给从门里走出了士兵,等待通传。
不一会儿,出来一个管事的,毕恭毕敬地领我进去。
穿过重重回廊,只见一个凉亭就在不远处。
一个身着明黄色长衫的人,坐在石桌旁下围棋。
我急切地想知道那个人是谁,紧走了两步,不料一脚踏空......

我从梦里醒来。
总觉得,那是我认识的人。
会是谁呢?

闻淮仍然睡着。
像个孩子一样。
"你走的那天......"他喃喃自语。
"用上任何手段......都在所不惜......"
"你......恨我吧?......"
"不......不要!"他从噩梦中惊醒。

我吻上他的唇,"不要紧,只是梦而已。"
他的声音已经恢复了,只是稍有些沙哑:"噩梦醒来,还是噩梦啊......天佑,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要来?"
"来杀你啊。"我笑着,"你忘了,我曾经说过,如果你抛弃我,我会让你死得很惨。"
"傻孩子,我没有抛弃你啊。"
"如果你死了,和抛弃我有什么两样。"
"可是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就这样一辈子被关在这个地方,供他玩弄观赏?"
"最坏的情况是什么?受尽凌辱折磨以后被强奸致死?"我仍然笑着,"也不错,不是么?"
"说什么傻话,我会保护你的。"
"不。"我正色,"你先走,我自有脱身之术。"
"我不会走的。我知道你的打算。你想赌一把,赌他爱你有多深。别傻了,纵使有一点动心,也抵不过仇恨。
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杀了展轩,所以你不要认为是自己连累了我,说起来,其实是我害了你啊。"
我把食指抵在他的唇上,"既然如此,我们都不走。"
"死也要死在一起。"他说。
我不再说话。
好累。
我平躺在床上,抬起胳膊,将右手背覆在额头上,好想,就这样睡下去,一直睡一直睡,连梦都不做......
也许,这个愿望,很快就可以实现。

第十八章 前世 来生
门开了。
是迟衍羽。
他放下食物、水、和维系我生命的针剂。
走到床前,对闻淮说:"把衣服脱了。"
闻淮有点犹豫,手指慢慢摸上自己的衣扣:"全脱掉吗?"
迟衍羽不耐烦了,扑上床剥光了闻淮的衣服,头埋进闻淮的腿间,舔弄起闻淮的性器。
闻淮迟疑地看着我,我摇摇头,意思是,不要反抗。
待那欲望涨大,迟衍羽坐在闻淮身上,腿环上闻淮的腰,让那粗大的肉刃抵住自己的后庭,狠狠用力坐下去。
抓着闻淮的肩膀,他努力动着身子,双眸紧闭,咬着下唇。
我忽然觉得他好可怜。
是的,可怜。

就这样,迟衍羽隔几天就来一次,留下些生活必需品和针剂,然后或是和闻淮,或是和我,疯狂做爱。
他不怎么说话。
脱去衣服就坐在闻淮身上,让闻淮的性器狠狠地刺穿自己的身体,然后返过身来,狠狠地侵犯我。
也有时候,他会在上我的同时,要我插入闻淮的身体,三个人的快感,都操纵在他的手中。
每一次强有力的冲撞,都让我的前面和后面受到极大的刺激。
头脑中一片空白,除了下体的欢愉和痛楚,感受不到其它的存在。
有一次,他在闻淮进入我时硬挤进我的身体。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只知道自己的身体快要坏了。他那好看的剑眉紧紧拧着,想必也很痛苦。
被两个男人同时干的感觉,是难以形容的。
不过迟衍羽最喜欢的,却是为我口交。
这一点,可以从他当时如痴如醉的表情上看出来。
他像狗一样跪在地上,要闻淮在身后狠狠地干他。
他自己,则用炽热柔软的口腔包围着我的阴茎,卖力地挑逗舔弄。
在莫名的快感冲击之下,还要被迫保持站立的姿势,让我不知是身在天堂,还是地狱。
三个男人如野兽一般,不顾性命地做爱。做到天翻地覆。
时间一长,我们都习惯了。
习惯,还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衣服,对于终日困在房子里的我和闻淮来说,已成了多余的摆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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