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忘记————扶疏
扶疏  发于:2008年1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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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他一块玩,两人这段时间也比较多在一起。当然,是在中午吃饭的时候才有的空闲。
"谁啊。"
"是个朋友,让我去陪他一会。"
"男的女的?"男的女的于我有什么区别?!
我一挑眉,伸手卷住他的领带:"沈董,你难道还兼职做太平洋的警察?!"
"......"
"管得真宽!"说完就跳了开去。留下他在带笑低咒。
这样融洽的一天,是我这21年里很少有的。

我回个短信问许晨在哪,他说在思慕。我皱皱眉头,因为我实在不喜欢酒吧的感觉。可他喜欢之至。从认识他以来,几乎每次邀我,地点都是选在这家酒吧。他说这里是他感情全部的回忆与延续。似真似假,我也弄不懂他。
我连自己也弄不懂得,如何能明白他。
我打了车去的。他的Z4比较拉风,可是我不喜欢太张扬的车子。所以拒绝他来接我。
所以沈存前段时间特意去换了雪弗来,我说谢谢你的体贴,我坐名车就觉着浑身不对劲。感觉象被人包了似的。过后,我也觉得这话似乎是事实。我拿工资,可吃喝什么的,这大半个月来全是他支付的。唯一不同的是,我做不到百依百顺,也不愿意花心思讨好他。
他自然是不知道我在想这些事情。我有时候会把这些矛盾心事告诉许晨,因为他需要有个人陪他一起伤心,所以我也乐意与他讲一些琐碎的我与沈存,刘谨秋之间的事。
只是有些事情点到即止。我从不主动问他的心事。因为我觉得我还说得出口,说明我还是比较坚强的。他却每次都央我说,可我还没说几句他就已经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泪流满面。

许晨硬逼着我讲昨天和沈存干了些什么,他昨天来公司找过我,我的手机在山区收不到信号,所以也不晓得。一听我说和沈存去了郊游,就来了兴致。软磨硬泡。我只好省略‘重点'地交代几句。
"他如果真的让你陪他守着古佛青灯,你可愿意?"这话和沈存在做爱后问的如出一辙。我愣了一下。
然后摇了摇头:"我还没在这浮华尘世颠仆够,我得享受生活。再说,我也舍不得你啊。"我拧了一下他趴在吧台上的小脸蛋。这家伙真是嫌自己不够媚吗?居然穿了件透明的黑色针织衫。
他不在乎的扬扬嘴角,还问我好不好看。我哭笑不得,低头啜饮手中的饮料。我是绝对不敢在身边有这个宝贝的时候喝酒的。不是怕他对我意图不轨,而是怕我们一起被人意图不轨。
"这个才是你心里的那位?也是甩你的那位?"他把玩着我的手机,指着一张棱角分明的脸:是刘谨秋。我的手机里只为他拍过照片。
他直勾勾地盯着我,看了许久,才幽幽地吐出一句:你真的很幸福。
我自然一头雾水,不明白的回视他:"为什么?"
"你自己看!"他把手机放我手里,"这双眼睛里装的那么满的爱意,你难道看不见?!常常说别人丧失视觉,你自己才是吧。我去WC,你好好想想吧。"他的脸上浮现了一层落寞与感伤。这个敏感的孩子......
我看着手机,专注的看着我们的合照。他的眉梢眼角是带笑的,可是我不懂,刘谨秋如果你真的也对我有爱意的话,却又为何与倪晴那般地缱绻。并且我住沈存办公室那么久,你也知道公事早就告一段落,你在12楼,却什么从来不过来探我一眼。如果你真是喜欢我,那你这算什么,我又算什么?!
这一翻话问得自己也冷静了下来。原本有点雀跃的心也恢复平静。不由得好笑,我莫不是也学会自恋了。


等了许久也不见许晨回来,我就向洗手间走去。却在通道上看见有人在撕打。看那头挑染地五颜六色的头发,我就知道是他。急急冲过去,一脚踹开趴在许晨身上的家伙。我把他扶起来,就欲拖他离开。这种戏码我每次和他出来,都会上演。我也习惯了。
他硬是不罢休,还想去打。那地上的家伙脸上痛苦不堪,却一只手捂住下面,一边嚎叫,一边咒骂:"小婊子,你等着,哎呦,疼死我了。老子叫人来做了你。"骂得这么难听,许晨的脸上已经是一片雪白,青筋都跳了出来。眼角在搜寻什么可以砸的东西。我一看暗叫一声糟,这
小爷的脾气也是火暴的可以,怕是要惹出什么大乱子来了。我赶了上前,揪了那人的头发,狠狠煽了他几个嘴巴子:"你找打是吧,爷管够!"
许晨见我这般狠命的打,心里也吃了一惊,拽了我的手就向外跑。我也不知道我当时哪里来这莫名的勇气与胆量。
上了车,他一下蹿了好几条马路,停了下来。我忍不住责备他,一路唠叨。我说你能不能和我出来的时候稍微消停些。他也不答话。
我侧脸看他的领口处,朵朵红痕清晰可见,定是那家伙留下的。叹口气也不再说了。
你这样作践自己,为的是什么!你这么折磨自己,你的那个他也不知道。何苦!这话我只是在心里盘旋。此刻我要是说了,他指不定会怎样。

"他刚才,让我用嘴帮他吸出来,呵,我差点咬掉他的命根子。"许晨看着前方,淡淡地说。事不关己的模样。
我看着只有心痛。
只揽了他将他纳入怀中。他紧紧地拥住我,肩膀微微地抖动。竟是哭了!我拍他的肩,无声的安慰他。
"你今天晚上陪我好不好?"粉嫩的小脸上全是泪花。迷蒙的双眼闪着希冀。
"嗯。"我点头,怎么忍心拒绝。
我很好奇究竟是谁,究竟是怎样的人,能将如此剔透的许晨伤成这样。从他断断续续吐露的心事中我晓得,那个人也没有与他完全断了关系,只是很少将他放心上。一旦有需要他帮忙,才会主动找他。我听着有那么点为财而吊住许晨的感觉。当然,允许我这么猜测。因为是个人都会先被许晨家的财力惊倒。只是如果是我,我倒宁愿选择他的脸蛋,那么可人。我也色色地禁不住想摸,呵呵。
我一直认为许晨是个家里比较富有的公子哥,可是当车子驶进他家大门的时候,我才知道什么叫有钱人。单这4层的洋房包括这大片花园和前面的私家马路,怕就得值个几千万吧。我也算见识过所谓的富豪了,比如沈存。但是仍然有点吓到。我立刻想到一句俗话:没有最有钱,只有更有钱!
所以我又更确定他是小财主的想法。觉得他的脑门上只刻了一个字:钱!许晨倒是没注意我在想什么。只顾在前面牵我的手走。
他的母亲亲自站客厅门口迎接。不到40岁看起来,娇小圆润,气度不凡。言语上甚是客气。许晨跟她介绍说我是他的学长,大约是我见文质彬彬,言谈得体,又将他常夜不归宿的宝贝儿子扭送回家,热情得不行。喊厨房为我们做点什么宵夜什么的。我连连称谢。说得先给许晨补
习下课业。他母亲的眼睛恨不得凸出来。感激得不行。我只好对许晨使颜色。他笑嘻嘻拉了我往楼上窜去,进了房间才舒了口气。

他的房间只有一个颜色:黑。
这是我唯一的一个感觉。他锁了门,从床底下拉出一箱子的酒,对我眨眨眼。我连忙摇手:我答应陪你,可不是陪酒。万一酒后乱性那可了不得了,我到时候找谁负责去。他笑得更是妩媚,粘在我身上,使劲磨蹭:那大不了人家一直一直养你咯!
他既然这么说了我还能逃脱得了,也只好冒险抿起来。本来是陪的,到得后来,我也不管不顾,和他喝得比凶,反正舌头已经麻了,杯什么的都已经丢地毯上,干脆用灌的。他比我行,还能说几句什么废话,我每句也只能听几个字,有时候他问我什么,我只管傻笑,他也笑。反正怎么白痴怎么表现。
我迷糊地睡过去,又被他摇醒,老问我一些有的没的。我看着他已经变成两个的脸,我突然问他: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他一愣,想了一会儿,点点头,也笑,问我是不是6月初参加过沈存的那个什么酒会。我又象征性的想了下,然后露出了腼腆的傻笑,难怪我觉得你那么象一个
人。原来那个人就是你。呵呵......
他灌了一口酒,突然不动,愣愣地盯着我看,我知道他又要决堤,连忙挣扎起来去拿纸巾,却突然被他一个翻身压在身下,什么东西热烘烘的盖在我的嘴上。我惊得僵住。准确地说是怕得不敢动。我手抓住地毯使劲揪,也不敢出气,硬着喉咙趁他舌头退出时轻声告诉他,我是韩宁,许晨,你 醒醒。他也愣住。抬起脸,泪眼朦胧,爬开跌坐在地上:"他心里有个人,他对我也是好的,也喜欢我,他第一次要我的时候就告诉我了,可他,他说他只能喜欢,不能爱我。"他抓了我的手,掐得我手臂顿时陷进去,"他说这话的时候我早就知道,他吻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他心里装着另个人。可是,他越这样说,我越是难受,也越是爱他。"
我挪过去,将他手反握。我不知道说什么好。我在想,许晨这样的是不是就是爱,这么深刻,这么痛不可挡。也许,得不到才是最想要的。我不禁想起那个人。他,现在与她可好......
"我只见过他几面,他就已经让我疯狂,迷失心智,你知道吗?!"许晨还在继续哭述,伸出指头5个,4个的比画,话也开始颠三倒四。显是醉得不轻,酒的后劲上了。我却因为被他一吓,除了脑袋清醒,什么都动不了。就抓了床上的被子盖他身上,哄他睡觉。他也不动了,只
是突然又撑起身子,正经万分认真万分盯住我,问:"他们两个,你到底爱谁?"又掐我的手,眼睛里没有了刚才的柔弱。
我一愣,我从没仔细想过这个问题。这一问,让我的心顿时翻江倒海。刘谨秋,沈存,这二人,都是喜欢我的。这点无庸质疑。
可是,我不晓得我此刻怎么回答。
我爱刘谨秋,他却已经不是我的,连曾经属于我的唯一的温柔也奉献给了那护士。而沈存,沈存,我不晓得怎么说了。我想到他的霸道,他的温柔,他的无耻,他的深情。我想说他不过是个别人,可是,我说不出。我,也在意他了。
这个认知让我如遭雷击,震惊得无以复加。

我低头看搁在我腿上睡着了的许晨,浓得化不开的哀愁,委屈,交织重叠在一张脸上。泪珠犹在。他也哭闹地累了。在凌晨4点的这个时候睡着了。
我叹息。我越来越喜欢叹息,仿佛叹过一息,左边胸口就会得到解放。也仿佛我就能稍微不痛楚。
把头靠在床沿,看着黑暗房间中我的手机信号灯在闪烁。想起来我是调成无声的。我用脚勾了过来,有10几个未接来电,全是沈存。还有一个2个钟头前发的短信:你在哪!我好想你!
终于承受不住,沈存,沈存......我的手几乎将被子挣破。你不要再用温柔将我引诱;不用再用深情将我陷入不能回头的地步。我,只有一个心 ,我,负担不起太多露水般的情感。
所以又想到许晨,他这样的感情压抑到让人无措,可怕到让人怜悯。我有一天,可也会这么无助,这么无奈?!

将近9点。
许晨的管家来敲门,说端来早餐放门口。草草地吃了一点,就让他送我走了,刚好他也有节课。我说你这样上课,学校不把你给当了?他说我还想把这个学校给当了呢。原来是他家的一个产业。难怪这么敷衍,我笑说你能在学校上那个老师的课,他必定是大感荣耀了!
他笑笑,突然又极其认真的说你真的跟了我吧!
我原本就头疼欲裂,这会连想说谢谢也觉得没力气了。作势要掐他。
他开着车,差点追尾。幸亏已经快到了盛清门口的停车场。我说你别进去了,沿着路直接就可以到你学校的。他点头,又从驾驶座探出身,挠挠头,问我:"我昨天晚上没发兽性吧!"一句话让我登时呆立,盯他的脸仔细搜寻一下,并没发现异样,才蹦了一句:"要发也是我发!"
他睨我一眼,得了吧,你标准一个受!火上来了还不是得找人解决。
我自然恼羞成怒,跑过去揪了他的衣服就要开打。
突然一道凌厉的眼神刺穿我的脸颊。我一抬眼,居然是沈存。他神情憔悴,此刻脸色漆黑一片,盯住我和许晨:"要调情,也请分清楚时间,场合。"说完挺直背脊转身离开。
许晨自然察觉气氛似乎不对,对我眨眼:"噢,他似乎生气。这个人脾气不是一般火暴,跟我有得一拼哦。我得闪了。CALL ME!"
许晨坐进去车子,又甩出一句:我觉得你回去有必要牺牲一下色相,不然会被惩罚哦!
我苦笑看他离开。其实这两个选择,与我都是一样。
刚进自己的办公室,内线就响起沈存的声音:你进来!我硬着头皮,深呼了口气。推门进去。
一道身影挟带着怒气,将我抵在门背,吻劈头盖脸地笼罩下来。我闭眼不挣扎,知道此刻的他惹怒不得。他的手臂将我箍得透不过气来,另一手快速地扯我的皮带,三两下就解除了彼此的裤子,指头迫不及待伸进后面迅速的抚弄。身体里有莫名的因为疼痛而激起来的快感,听到我的喘息,他掏出早已经坚硬的火热直接闯了进来。"噢!你这该死的,这么紧。"舌头在我后脑勺处轻舔,他强烈地抽动,将硬物随着抽插狠狠地送到我的最深处。我贴在门板上,他的猛烈撞击让我几乎承受不住,只好用牙齿咬住手指,以免我的呻吟会逸出去让同事听到。
他不管不顾,我越是压抑,他越粗暴。我的勃起也快爆炸,我想让它得到舒缓,就把手移到下体,他却比我先握住。这一触,我情不自禁地发出浓重的吟叫,他随着自身抽动的节奏套弄我充血的勃起。我几乎被这剧烈的双重快感击昏,一阵抽搐,就忍不住射了出来。他也几乎同时达到高潮,我感觉到他的灼热满满地充斥了我的甬道。痉挛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停止。
我的精液也喷满了他的右手。彼此都气喘吁吁。一会儿后,我想让他退出去。可他并不动。我转头一看,他盯着我右肩膀上的紫痕,眼中已经没有了方才的狂热,只剩下寒冷。我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变得那么快。
"那个人是许氏控股的公子?你昨天和他出去玩的?呆了一整夜?!"他低沉的问。问一句,我点一下头。他也见过许晨的,两个风云家族自然是有往来的。
我只是不懂他为什么问,我向前蹭了一下,想自己滑出他,却牵动他的分身,它好象已经慢慢舒醒。我感到他的全身僵住,随后,他冷笑一下,又开始新一轮的掠夺。这次比刚才更狂热,更富占有性。将我一条腿抬起,使他还停留在我体内的性具可以更深入地占领我。
身后传来的搅动逼迫我发出呻吟,我的心里却有莫名的担心。沈存从没有这样失控的表现。难道是因为我身上许晨醉酒留下的痕迹?!我不确定,他的心意我一直无法揣测。
"沈存,你怎么了?我......嗯,我......"我语不成句。声声告饶。

满室只闻两人的喘息和结合处传来的撞击声。他已经射了两次,又把我抱到办公桌上,一把扫开上面的东西。将我的腿伸直抬到最高。然后狠命地插进来。他的神色中没有情欲,好象只为了发泄。
"沈存,你疯了吧,你别再来了,我,我受不住了!"我已经泣不成声,这样的沈存真的好可怕。
"你受不住?!昨天晚上只怕早已经受了不知多少次了吧?!你好性致啊,够博爱,啊,前天陪我,昨夜陪许晨,心里还他妈装着一个刘谨秋!"他说一句,就将我往死里顶一下,我的胃已经开始翻腾,难受地想吐。
"你真行,仗着自己这臭皮囊,到处留情,你说,你是不是犯贱,你有了我,还到处招惹别人,你就那么离不开男人?!那许晨除了钱多,他的手段也同样能让你感到满足?!"
我一阵悲怆,听到心落泪的声音。沈存,你竟这样看我!你居然这样看我!你凭什么这样看我!
"当初,你明知道我心里只有刘谨秋,你胁迫我,要了我,我也受了,可你现在倒打一耙,这样口口声声地嘲讽我,甚至是这么不堪地凌虐,谁都可以说我寡廉鲜耻,水性扬花,可你,就你沈存,不配!"我盯着他狂怒的脸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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