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色————篱岛
篱岛  发于:2008年1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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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是不懂得去怀疑别人,把所有的事,都归在自己的身上,或是命运的捉弄。
把身边的事都想的太简单。
这次又是。
我一直希望并且以为谁也不会害我,当然也不会看我,能够容忍我偶尔的淘气,过後就会立刻忘记我。
对大哥,二哥,对尧尧,对小鹿,都是这样。
不要别人眼里有我的存在,这样就不会接近我,给我独自一人的安全感。
可惜我不得不做的事,不得不发生的事,与理想中的事,总相差的那麽远,而且还会更远。
我总也不明白,别人的心里,到底在想什麽。
以至於害怕那些深沈内敛的人,像是大哥。
我动了动身体想转过去趴在床上,这样的话,做的时候可能不会那麽疼。
身後的穴口突然传来一阵轻痒,我立刻紧张的不敢再动,直直的仰躺著。
有什麽细长的东西一点点的滑了进来,像是有生命的动物一般沿著狭长的甬道一路慢慢延伸,来回摩擦,挤压著四周敏感的内壁,让紧窒的地方渐渐松弛,变的湿润。
这算什麽?体贴?如果是二哥,这个时候早迫不及待的占据进来,一进一出的快活了,也不管我干燥的身体有多麽疼,以至於我以为做这种事只有一个人舒服。
现在才明白好象不是这样,大哥的手指退出去以後,身体里像是有什麽地方空了,急切的等待著填补,究竟要什麽来填补,已经再明显不过。
我害怕的闭起眼睛遮住脸,手却被拉开,甩到身侧。
"别乱动,让我看著你......"
大哥脸上的表情还是这麽沈静,眼里却闪烁著令人恐惧的光芒,他伸手探进我已经酸软无力的膝盖内侧,把我的双腿折起来,一直折到胸口,腰部突然失去床的支撑,好象要倒下来,我慌乱的勾住哥哥的脖子,保持身体的平衡,眼睛望著被雨水打湿的窗子,听见自己的心脏猛烈的跳动。
房间里好安静,只听的见轻细密集的雨声。
等待著的这一刻,好象几世纪一样漫长。
那个火热坚硬的异物慢慢顶进来的时候,我的胸口忽然又开始窒息,只能张开嘴大口大口的喘著气,眼睛直直的看著窗子──这个房间里最明亮的地方。密集的雨点打在玻璃上亮晶晶的, 一阵接一阵,丝毫没有减弱的趋势,还夹杂著隐隐的雷声。
尧尧还在外面吗?他冷吗?
救救我............
可是我知道他不会来的,门锁著,灯关了,无论怎样,他都不会想到我和大哥现在到底在干什麽,他只会一直一直的站在楼下等著,直到等不下去,最後离开。
耳边的呼吸渐渐粗重起来,我转过头望著大哥,黑暗中他的脸被窗外昏暗的灯光照亮,眉紧紧的簇著,好象在忍受什麽痛苦,随著他表情的变化,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一点一点的撑开,占据,好象被无边的黑暗渐渐吞噬,失去自己的存在感。明明没有眼泪,视线却好模糊,看不清哥哥的模样。
22
我伸出手抚摸他的脸,好温暖,以前从来都只敢远远看著的面容,现在却近在咫尺,像在做梦一样。
一直向身体里缓慢进入的异物忽然一下子全部挤了进来,占据了我的全身,腰背因为突如其来的不适感和涨痛而弓起,大哥的手立刻穿过空隙环住我的腰,紧紧搂住,压了上来,火热的气息扫过脖子和脸,又吻住我耳後敏感的地方,全身一阵发软,我难受的忍不住去抓他的头发,又用力扭动身体想把体内的异物挤出去,却使得那种胀痛的感觉更加明显。
大哥停顿了一会儿,开始缓慢的抽插起来,一阵一阵的疼痛随著他的动作渐渐传遍全身,即使有过润滑,依旧还是很痛,只是不象跟二哥做的时候疼的那麽尖利,像是被刀子割开一样,无法忍受。我抬起头看著灰暗的天花板,眼睛的余光瞥到自己被贴到胸口的膝头,张开的双腿被大哥的手紧紧掐住,一动也不能动。
如果房间不那麽暗,我一定早已羞愧的昏过去。
我实在太狼狈了。
最初的疼痛过後,身体结合的部分开始有些酸麻,像是要失去知觉,却又有些细微的痒,如同无数只小虫在体内爬动,无法形容的难受,比尖利的疼痛更加深入骨髓,只希望身体里缓慢蠕动的感觉能更快一点,让我早点解脱。
我伸手抱住哥哥的背,把双腿向他的腰靠过去,想让这种难受的感觉减轻一些。
身体里的某个地方突然被轻轻一撞,一股激烈的热意从小腹飞快的蹿了上来,又迅速扩散到全身,眼前一阵晕眩,连神经都似乎要燃烧起来,意识立刻模糊了,我一下子叫出声来,在哥哥的怀里挣扎起来。
"是这里?"耳边低沈的声音配合著逐渐加快的动作,接下来每一次冲击都准确的顶在这个最敏感的地方,即使我拼命咬住嘴唇也无法抑制不断从口中流泻出的阵阵呻吟,身体不由自主的随著越来越激烈的动作来回扭动,雨点般的亲吻啃咬吮吸又不断的落在我的脖子里,耳边和嘴唇上,全身都被无处不在的火热欲望包围,根本无法逃脱。
"哥哥............不要碰那里............我好怕............"哀求的声音已经完全变了调,带著虚弱的哭音,我真的好害怕......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
"别紧张......身体放松............"耳边低沈的声音也失去了一开始的冷静,急急的喘著气,当我试著听大哥的话把身体放松的时候,已经深入进来的火热欲望却突然毫无征兆的冲进更深的地方,一阵铺天盖地的炙热和晕眩立刻扎进我的全身,意识在瞬间涣散,我尖叫起来,用力扭动著腰,双腿在大哥的身侧来回的摩擦,双手紧紧扣住他宽厚的背,指甲抓过的地方,留下一道道血痕。
接下来无论我再怎麽哀求都再也得不到回应,大哥已经被欲望迷失,听不见我的声音了。身体从来没有被侵犯到如此深入的地方,每一个部分都完全被占据,一串串的眼泪不停的顺著我的脸颊滚落下来,渗进被子和枕头。脸上湿凉凉的一片,身体却越来越热,渐渐绷紧,双腿开始软软的发抖,一点点的往下滑。
大哥拉起我的腿,撑住膝盖内侧,把我的双腿分的更开,几乎要挨到床上,让原本已经敏感到几乎要把我意识夺走的地方变的更加敏感,抽插的动作却依旧没有减慢。
全身都渐渐颤抖起来,我快要到极限了,连口中的呻吟都已经支离破碎,夹杂著混乱的喘息。
"零......零......我喜欢你............"大哥轻声的喃喃自语,声音里掺进了断断续续的低吟。
"哥哥............求你......不要............啊────────"
大哥的身体突然擦过我腿间一直挺立却得不到释放的器官,身後的甬道猛的一缩,眼前立刻一片空白,血液却不停的向上涌进头脑里,我紧紧圈住哥哥的脖子,感觉到全身一阵一阵的抽搐。
耳边传来低低的呻吟,一股湿热的液体渐渐渗进全身,一点点蔓延开。
终於结束了。
我满脸泪痕,轻声的抽泣著,已经麻木的双腿不知如何放下,依旧维持著张开的姿势,整个身体都被疲倦纠缠住,意识渐渐的开始模糊,无论我怎麽摇头想保持清醒,困意还是一阵阵袭来。
快要睡著的时候我突然想笑。
你叫我零,一直都这样叫我。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大哥,你喜欢的不是我。
是白零。
我早就知道了。
从很久很久以前。
至於我,只不过是个替代品。
所谓的加倍惩罚最後有没有兑现,我已经不记得了,只觉得那种身体被占据被掠夺的感觉一直没有消失。
後来半夜的时候似乎醒过一次,但什麽也不记得了,什麽也没看见。
第二天清醒的时候我已经在自己房间的床上了,盖著自己的被子,枕著自己的枕头,回到自己熟悉的房间里。
身上透著一股清香的气息,好象是洗过澡了,干干暖暖的。
衣服也是新换的,很干净,还留著肥皂的气味,很舒服的感觉。
仿佛昨夜发生的事都不是真的。
可就是太舒服了,那些事才都是真的。
窗帘的缝隙间闪进丝丝亮光,雨终於停了,隐隐约约听见窗外鸟儿清脆的叫声。我睁著眼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视线所及之处,是一双被掐到青紫的手腕,动了动手指,立刻传来一阵酸痛。
我想看看尧尧还在不在,试著爬下床,脚尖刚一著地就浑身一软,膝盖磕上了冰冷的地板。
酸痛的感觉顺著背脊,一直窜上头顶。
我想站起来,身体却软软的使不上力。
等好不容易半走半爬著挨到了窗子,眼前已经模糊不清了,我知道现在身体最需要的还是休息,不该动。
不过,只看一眼就好。
我用双手攀住窗沿,支撑起身体,望向窗外。
23
太阳出来了,照亮了地上的一个个小水洼。
安静的楼下,一个人也没有。
尧尧不在了,他的车也不在了。
就像两年前在公寓里一样,他走的一声不吭,我甚至无法知道他是什麽时候走的,怎麽走的。
离开的时候,有没有再回头看一眼。
他还是走了。
我缩起身子靠在墙上,抱紧双肩,眼泪不停的流下来。
连大哥什麽时候进了房间也不知道。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他正在亲吻我的额头,渗出眼角的泪水被湿软的舌轻轻舔去,留下他自己的味道。
他拉来毯子裹住我,把我抱起来。
"去哪里?"我轻声问,哑哑的,是昨天晚上叫喊的太久吧。
"到我那里去,否则你又会睡在地上了,本来还以为你在自己房间会舒服一点。"大哥的声音也很轻,似乎是怕吵著我。
睡地上就睡吧,冻死就冻死!
我张开嘴狠狠咬住他的肩膀,用尽剩余的所有力气去咬,嘴里渗进一股咸咸的味道,我却还是不松口。
大哥像毫无知觉一样,不声不响的带我离开房间,不说话,更不阻止我。
只是到了书房,才把我放下来,放在书桌旁的小沙发里。温暖的阳光从窗子外面投进来,把绒绒的布面都晒的暖暖,又松又软,我用力推开大哥,裹著毯子缩成一团,埋进柔软的地方。
又困了。
一闭上眼睛,睡意就一阵阵的袭来。
反正我也没有什麽要做的事了,也没有要等待的,尧尧叫我出去玩的电话也不会再来,我已经没有需要期待的东西了。
大哥模糊不清的轮廓慢慢移到书桌边,拿起成堆文件最顶上的某张,看了起来。时不时往我这里望一眼,虽然很累很困,他看我的时候,我还是都知道,只是没有力气回应他,也不想回应。
眼皮越来越沈重,身边的东西,渐渐看不清楚了。
等我发现自己好象在动的时候,已经离开了温暖的沙发,坐上了一个冷冰冰的地方。
是书桌。
成堆的文件已经打理的整整齐齐,看样子所有的工作都已经干完了。
大哥把我抱到桌子上,双手放上我的膝盖,轻轻的分开。
房间里很明亮,把每一个微小的地方都照的清清楚楚,我的脸立刻象烧起来般的烫,用力把双腿并拢,抓住他的手臂。
"晚上再做好不好......不要在这里............"
"这是罚你刚才咬我。"大哥的手依然慢慢向两边移动,不紧不慢,刻意延长了煎熬的时间。
我焦急的抓挠著握住的手臂,指甲一点一点的陷了进去,就像平时跟二哥闹的时候用指甲掐他一样,这是我最後的武器。
大哥突然把我的手抓起来,不轻不重的咬住指尖,被牙齿咬著的地方传来丝丝微微的疼痛。
"昨天晚上挠我的背就算了,不过要是以後你再敢像刚才那样掐,我就把你的指甲全部拔光。"
背後一阵发凉,全身不由自主的发起抖来,鼻子又开始泛酸,好容易忍下去的眼泪又涌了上来。
"好了,让我看看你昨天有没有受伤。"大哥低头抵住我的前额,双手忽然向上一提,身体一下子失去平衡,我慌忙用手肘稳住,可是腿已经被拉开了。
下身一阵刺冷,我淌著眼泪拉过滑落到桌边的毯子,遮住脸,让自己什麽也看不见,可是身体却因为失去视力而变的更加敏感,外裤和内裤都被褪到脚踝,一把扯下扔开,大腿内侧敏感的肌肤接触到空气,像是有细微的电流通过。
可是最恐怖的,还是那股缓慢游移的气息,沿著膝盖一点点的飘向腿间。
不要看......求求你............
我听到自己细小的呜咽声,却一动也不敢动,生怕一旦挣扎,还会发生更可怕的事。
温热绵软的舌象是有生命的动物一般,沿著肌理四处游走,最後停留在身後那个我最害怕的地方,顺著皱摺轻轻舔拭,又逐渐深入,探向更敏感的地方。
我拼命缩紧身体想拒绝这种可怕的侵犯,腿间的器官却突然被捏住,当下没了力气。
压抑不住的低吟随著大哥施加於手上和舌尖的动作,渐渐充满整个房间,越来越响。
虽然没有实质的结合,这样的动作,也已足够让我再次回忆起昨晚的事。
大哥永远都不想让我忘记那种被侵犯被占据的感觉。
接下来的几天,日日重复著类似的事。大哥把我房间的电话转到了自己那里,这样的话,即使尧尧打电话来找我,我也不会知道。
家里周围的门都关的死死的,也一直没有人来,每天都安安静静。
那个下雨的夜晚尧尧走了之後,就再也没有出现。
我觉得他不会再来了。
大哥一旦想要什麽,就无论如何也不会放手。
也许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他们已经私下见过面,谈过话,尧尧也已经知道了他该知道的事情。之前究竟他是什麽时候知道我是青零,又还记得多少过去的事,我也不愿意再去猜测,每次脑中浮现出他的脸,眼前就一阵模糊。
猜测太累了,还是忘记比较快。
如果不能忘记的话,就慢慢习惯吧。
我的生活变的越来越简单,每天只需要呆在大哥身边,看他工作,累了就睡觉,明明没有生病,却怎麽也打不起精神,只想休息。大哥偶尔会出去,留我一个人在家,虽然我有无数次机会从家里逃走,却还是没有下定决心。
如果我逃了,大哥不知会用什麽手段来威胁。
如果只是自己受伤倒也罢了,我害怕他会伤害别人,比如尧尧,或是小鹿。
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他什麽都会做的。
再说,我又能逃到哪里去?家里要是真想找一个人,除非他死了,否则就没有"找不到"这种说法。
这世上没有人能帮我。
下巴忽然被轻轻的捏了一下,我抬起脸,看见近在咫尺的地方大哥的眼睛。
"你在想什麽?这麽不专心。"他一边说著一边扯开我的衣服,低头不紧不慢的吻著。
我轻声叹了口气,伸出手指抓玩身边的地毯。
24
大哥的欲望真是一发不可收拾,本来还会听我的话,在床上做,後来是不分时间场合了,从卧室延伸到书房,客厅,现在从我躺著的地方,只要一偏头就能看到正门。
我估摸著今天又要被折腾几次。
也难怪,压抑多年的欲望一下子爆发出来,又岂是几天可以满足的?虽然我知道他抱著的和他想著的,并不是一个人。
耳边突然传来奇怪的声音,似乎是脚步声,我以为自己听错了,却感觉到地面在有规律的震动著。
我歪过头,想确认一下房间里并没有其他人。
却看见一双皮鞋。
随著主人的脚步,一点一点的走过来。
我一下子竟然没办法反应过来,呆呆的一句话也说不出,眼睁睁的看著那双鞋在离我们几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隐在暗处,只看的见脸上轮廓分明的线条。
怎麽会......有人来......而且还是............
"爸爸......?"大哥轻声道,立刻从我身上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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