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爱————锐儿
锐儿  发于:2008年1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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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一桌子热气腾腾的饭菜,民翼的心里隐隐的伤感著。"谢谢。"他的眼角又湿润了。
"傻瓜!"揉乱他的头发,"多吃点,你的身体还没好。明天还要回医院去呢。"
"恩。"舀了一大口饭到嘴里,眼泪还是忍不住僻哩啪啦落了下来。

这一夜他们将在这间旧房子中度过。
东宇在收拾碗筷,民翼就坐在能看见他的地方,呆呆的望著。
"总看著我干什麽??"他把白色的泡沫粘在他的鼻尖。
"我从小就是在这里长大的!"民翼抬起头望著如此熟悉,却又有些陌生的地方。"五岁的时候父母因为车祸去世了,年迈的奶奶抚养了我。家里没有什麽经济来源,我童年的日子过得很艰难。"
东宇坐在他身旁,听他说话。
"我小的时候就好喜欢跳舞。"民翼似乎想到好事情,绽放出笑容,"一听到音乐,身体就在沸腾,就忍不住跳舞的冲动。可是家里没有钱培养我,我所有的舞蹈都是看电视学来的。"
转头望著他,"听我说,会不会很无聊。"这一夜他有像他倾诉一切的冲动。
"不会。"东宇擦了擦湿漉漉的手说。
"家里没有钱供养我上学,我很早就辍学了。後来有一个机会我到GD公司去打工。负责打杂。其实就是打扫卫生。我喜欢这份工作,因为我可以看到别人跳舞,我好羡慕!有一次我趴在练舞室的外面看跳舞,看呆住了。社长拍我的肩膀......"
"社长他问我喜欢跳舞?"
"我害怕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不停点头。"
"接著我就从社长那里拿到了一份合约书,而得到这份合约的代价就是......"民翼不在说下去。
"这是我梦的开始,也许是一场恶梦?!"
"那些名利对你真的那麽重要?"
"我不想过回苦日子。你没有经历过,你不会想到的,那太可怕了。如果再来一次,也许我还会没出息的选择这样的日子。我不像你们。我什麽都没有,除了靠我自己,还能怎样?!"
扳住他的肩膀,"民翼你知道吗?每次你独自离去,我的心都痛得在流血......"东宇心痛的苦苦规劝。"看著我的眼睛,答应我,别再糟蹋你自己了。"
"我堕落的太深了,已经来不及了......一切都无法回头了!!"
"当然来得及。浪子回头金不换!!今时已不同往日,现在你有什麽事情我会帮你的。如果我不行,还有那几个。依我们现在的能力,社长也不敢在轻易要挟你了。所以,放手吧,做回过去的你自己,好好的生活......"
民翼笑著哭了,"我还可以吗?"
"当然!"东宇将他抱进怀中。紧紧的。

民翼的病还没怎麽好转,第二天,他们就要返回到医院里边继续接受治疗。
屋子里漆黑一团。
黑暗中被子在颤抖。
"啊。"东宇从被子中探出头来,忍不住舒服的呻吟。
此时民翼整个人都藏在被子深处,他手里握著东宇的欲望,用舌尖在一点点让他沦陷。
先从根部舔起,一点点一寸寸。最後停在磨菇头上舌尖就像个滑冰者,杂乱无章,却又似乎循序渐进的滑动著。
同时民翼的中指不停在东宇两颗睾丸之间磨擦。
突然间他把整根都吞进嘴里,又马上吐出来,接著从上面向下轻舔。让它整个彻底的沾满他的唾液他才肯罢休......

"民翼。"东宇呼唤著他。"过来......"他怎肯只自己释放。
两个人的身子交叠,只是头脚置换。
"不把腰放下。"东宇拍了拍他的屁股,"不想叫我舔吗?"
惹得民翼一阵轻颤。
东宇温柔似水的爱著民翼。将他的欲望吸进嘴里,在温热的唾液中舔弄著他铃口,害民翼浑身无力,呻吟不断。
担心民翼的身体,东宇不想做到最後。
将他从自己身上翻倒,坐起身压到他的身体上。这次他们面对面了。
看著在黑夜中依然明亮的眼神,东宇笑了,他低下头吻了吻他的额头,吻上他的嘴。
民翼闭上眼睛热情的回应著他,他伸出手搂住他的脖颈,让他们的身体贴得更紧,然後慢慢的扭动身躯,叫自己的那里与他的自然磨擦......
几下後,本已经肿胀的欲望得到了宣泄。他们一起到达了高潮......

这麽大的丑闻,不用别人讲,公司就花钱买通了记者平息了。
对於民翼突然入院,公司方面就说他因为工作太繁忙,三餐不定时而导致胃出了一些毛病。
之後的日子里,东宇在繁忙的工作和医院间来回奔忙。
闲暇的时光,让民翼能够更好的思考关於今後的一些事情......
这一天的天气出奇的好,在冬日里可以看见万里无云的机会实在是太少了。
民翼坐在病床上百无聊赖的望著外面的天空。失去亲人那阴霾的心境似乎也好了很多......
忽然间,他的随身电话响了起来。知道这个号码的人没有几个......
民翼的心里隐隐不安起来,果然电话上显示的号码,是社长的。
"喂!"
"民翼啊,好些了吗?"社长虚情假意的问候,这麽久了,他从来都没说到医院来看望民翼一下。
"恩,谢谢您关心。"想起那天社长的见死不救,民翼怎麽也提不起精神。
"民翼啊,还在生那天的气啊?我也是没有办法,你也知道区董事是我们的重要投资者,我们不能得罪他。"
民翼不说话。这些借口他实在听厌了。
"民翼啊,你什麽时候能出院啊?"
"还要一阵子吧。"他强打精神应付著他。
"还要一阵子啊?哎,那真不巧,估计这次你又赶不上了......"
"这一次?"民翼疑虑的反问。
"你不是一直想要推出个人专辑吗?从美国回来的著名音乐人想要为你亲自谱曲,但前提是先要见见你......"说什麽为了他,其实目的就是想叫民翼去陪那个音乐人,好为公司争取到更多利益而已。
"知道吗,他写的歌,一经推出,每一次都可以夺得欧美排行榜的第一名!这回,他可是第一次为亚洲歌手写歌。有了他的帮忙,民翼你会红的,会红得发紫的......"
知道因为文皓的事情,民翼对他有了很深的成见。狡猾的社长怎肯在他还有利用价值的时候让他离去,所以不惜重金邀请到了这个音乐家,本以为一向不甘人後的民翼会被如此难得的机遇打动,却没想到,民翼因为东宇,已经淡化了那份争强好胜的心。
"社长我不想再去了。"民翼想也没想得就拒绝了他。"也不想再推出什麽专辑了。更不想再做那样的事情了。我累了......"
民翼的话让电话那头的社长大吃一惊。他隐隐感到此事的棘手,不在乖乖听话的狗,随时都有可能回身反咬自己一口。
但一向狡猾多端的社长早就留好了後手。
"那就没有办法了,只好把你和东宇的录像带拿给他看了。"社长故意在录像带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录像带?"民翼手里的电话不自觉的滑落了。

第四章:
医院的走廊里边,东宇提著一大袋子苹果,兴高采烈的向民翼的病房里走去。路上,他一直在想那只小野猫看见这些又红又大苹果时候的表情,会不会孩子气的欢呼出声?而他就会坐在床沿边笨拙的帮他削苹果皮。长长的红红的苹果皮旋转著掉落,露出一看就让人食欲大振的多汁的果肉......他想亲自将苹果割成一块块的喂给他吃,也许他会不愿意,那他就耍赖,一直一直递到他的嘴边。他会对他的执著无可奈何,张开那张诱人的小嘴。他会不会对他说:你也吃呢?他会不会也亲手来喂自己呢?东宇就那麽心花怒放的一边揣测著,一边推开了病房的门......
但一切却都不象东宇想象的那样,因为民翼根本没有乖乖的躺在病床上,他正站在床边穿衣服。
"你去哪儿?"东宇惊愕的问他。
民翼回头望了他一眼,却没有回答他提出的问题,"你回来了?"他避重就轻的说。
"你这是要去哪儿啊?"东宇提著苹果走过来。看民翼正低著头系纽扣,"你病还没好呢?!有什麽事情告诉我,我帮你去做就好了。"
"我要回去。"民翼系好最後一粒纽扣,整理了一下衣裳说。
"回去?"一时之间东宇有些迷茫。回去哪里?回家,回......但是瞬间他就明白了一切。激动的一下拽过他的胳膊,"你要回公司去?"
民翼望著他的脸,点了点头。"社长,找我......"
东宇无法置信的连连摇头,这一定是假的,这是梦。明明说好了呀,不再过那样的日子,为什麽,这麽快,一切就都改变了??
"你疯了?"东宇气急败坏的大吼。
民翼别过头去,他害怕见到东宇失望的目光,"对不起,对不起!"悲伤的在内心深处一遍遍的道歉,不是他不守约定,而是他根本没有别的办法。
躲开东宇质问的目光,民翼拿起床上的外套就要走。
"我不许你去。"东宇拽住他的手腕。
侧过脸民翼故意装出绝情的模样,"对不起,我一定要走。"他说:"公司为了我专门从美国请了一个制作人,这个机会太难得!"
慢慢拂掉东宇的手,民翼走的头也不回,病房的门砰的一下关的很大声,甚至把东宇惊得颤抖了一下。手指也就松了,装著苹果的袋子落在了地上,苹果散落了一地,滚得到处都是。
忽然东宇像是明白过来了一样,他慢慢摇动著头,把目光从地上的苹果拽到了门上......
奔出医院的东宇,还是晚了一步,民翼刚刚坐车离开。
那辆车东宇认识,那是公司的车。
他匆忙的挥手招来了一辆出租车,焦急的对司机大喊,"跟上前面那辆车,快!"
路旁的树丫光秃秃,街旁的店铺里时隐时现的传出他们的歌声。但不管是东宇还是民翼都没有那种兴致仔细的去聆听。司机打开了广播,里面说前面大堵车,他就自作主张的转进了别的什麽路。民翼闭著眼睛假寐,对於这些他都无暇去想,所以更没发现一直跟在自己身後的东宇。

公司门口,司机打开车门,民翼走了下来。
很快东宇的车也停下了,他匆忙的付钱给司机也随著跑了进去。那扇金色的门旋转的很慢,东宇看著民翼的身影穿过大厅。
电梯门口,民翼在心里暗暗打定主意,今天不惜一切,也要把录像带要回来......
"叮。"电梯门缓缓的打开,里面空无一人。民翼走了进去。
就在电梯门马上要全部关闭的瞬间,一双手出现,因为阻碍,门又缓缓的打开了,於是民翼就吃惊的看见了气喘吁吁追过来的东宇。
东宇闪身步入电梯,现在电梯里面不是只有民翼一个人了。
他们一前一後站在缓慢的上升的电梯中。
东宇内心深处一次次升起的希望,却被民翼一次次当成垃圾一样践踏。明明知道他不会听从自己的,却还是忍不住,一而在,再而三的去抓紧他误入歧途的手。只是真的不忍心再见他如此沈伦下去。
"和我回医院去吧?"东宇近乎在恳求。
民翼低下头用沈默来回答。
"民翼!"哀伤的抓住他的手,"你看著我,你忘了吗?不久前你亲口答应我的,不在糟蹋你自己,不再过那样的生活......"
"对不起。"民翼狠下心说:"对不起东宇。这是我盼望了好久的机会,我不能让它轻易从手中溜走。"他口不对心。可如今他只能拿这个来搪塞他。
"那些对你真的就那麽重要吗?"
"是。"民翼回答的迅速并且斩钉截铁。"我根本就不是你心里想象的那种人,所以,别再理我了......"民翼在电梯里大吼。
东宇似乎真的死心了,他慢慢放开了民翼的手。
电梯停下了,民翼忍著心头的伤痛,头也不回的离开。将受了沈重打击的东宇一个人丢在了里面。

民翼刷的一下拉开了社长室的门,愤怒的他连门都没有敲。
因为太突然了,屋子里的人根本来不及避讳。
社长伸手推开正在为自己口淫的男孩,震怒的一拍桌子,"你疯了,怎麽不敲门!!"
对於愤怒的社长,民翼更在乎的是不远处屏幕上正播放著的内容。
──他正在往东宇的酒杯中投药。
民翼脸色刹白的奔到屏幕前,双手不自觉的放在了上面。摄影机清晰并且完整的拍摄到了那一晚酒店中发生的一切。
受伤了的民翼疯了一样的拍击机器,抢出录像带,丢在地上,拼命的踩踏,撕毁。
社长对倒在地上的男孩挥了挥手,"你出去吧。"
男孩在离开这个房间前,向民翼所在的地方望了一眼。
录像带的外壳早已被民翼踩成了碎片,里面的胶片也被他撕扯成了一条条,但他却没有丝毫要罢手的意思。似乎要将它生吞了他才能消解内心深处的愤恨。
社长不讲话,他饶有兴趣的看著民翼的表演。
"那只是拷贝的而已......"这麽重要的东西,他怎麽可能这麽轻易就让他毁掉。
拉开抽屉,将十几盘同样外壳的录像带丢到地上,"你继续......"他在嘲弄他。
民翼脚一软,不自觉的跪倒在地。望著满地的录像带,他彻底绝望了。"不......"他痛哭失声,"不,社长,您答应我的,绝不把东宇拉下水......"
社长冷笑著说:"你说这样一盘录像带,如果被东宇瞧见了会怎麽样??他还会像现在这麽维护你吗?他一定恨死你的......"
民翼站起来跌跌撞撞的扑到社长的面前,"把母带还给我!!"他泪流满面,高声大吼。
"啪。"社长给了他一巴掌。"民翼不乖。""啪。"反手又是一下。"民翼变坏了!!"
社长遏住他的脖颈,直到他的脸孔因为缺痒变成了酱紫色才肯放手。反身将他压趴在了办公桌上。
从後面撕掉他的外衣,张开嘴狠狠咬上他裸露的肩膀,直到尝到他血的味道。
"啊!!"民翼痛苦的尖叫,却挣脱不开社长的禁锢。
扯掉他的裤子,社长掰开他的臀瓣,一个挺身恶狠狠的贯穿。一只手在他身上任意蹂躏,一只手从後面拽住他的头发,让他的头不自觉的後仰,"想这麽轻易就脱离我的掌握,没门!"几乎使出了浑身的力气,社长凶恶的将民翼的头推到坚硬的桌面上。"咚"一声民翼头破血流。
强硬的在民翼干涩执扭的穴中抽动著。几次後就能感觉到有温热的东西流了出来,那是民翼的血。
民翼咬紧牙根,握紧拳头,痛让他几次都差点昏撅过去......
就在社长折磨著民翼的时候,门"碰"的一声又被打开了。
东宇闯了进来。
对於东宇的突然闯入,还是让正在横行霸道的社长措手不及。但老奸巨滑的他,却马上又镇静自若。
"金东宇,你疯了??"一边暴跳如雷的大骂他,一边迅速整理好了零乱不堪的衣裳,"你给我马上出去!"他指著门大吼。
可此时的东宇,却完全被趴在桌上,几乎奄奄一息的民翼吸引了过去。面对著心爱的人惨遭虐待,他的大脑一片空洞。
在社长的撕吼声中,他来到了桌边。颤抖著摸上民翼已经红肿起来的脸......
民翼虚弱的睁开眼睛,当看清楚眼前的人是东宇後,自认坚强的他,还是忍不住泪流。为什麽?为什麽每次他最狼狈的时候,总是被他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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