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娃娃————奔流拾遗
奔流拾遗  发于:2008年1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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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由床下爬起来,委屈的缩在床上,那个画面其实很好笑,不过我实在是笑不出来,因为他那双眸正亮晶晶的看著我,再加上那副可怜兮兮的表情......
「算了,算了!」我真恨自己的没骨气,挪了一个位置,安便扑到我身上。
看著安对著我上下其手,他发在我胸前来来回回,我想我明天......应该......要用爬的,才能上学吧......


DATE.3.1/2
「好痛......」一醒来,便感觉到腰部的酸疼,我努力的想由床上爬起来,却发现徒劳无功,双脚无力,没想到比昨天想的下场还凄厉,爬到学校?现在连下床都成了个问题,更别说......都是安拉,都说不要了,结果还不是......
我乱吼了几声,然後把自己埋在棉被里,像个任性的孩子。好痛喔,尤其是那个不能明言的地方,感觉好肿,伸手到後边触摸,才发现......天阿,那个地方周围的肌肉都翻了起来。虽然说是我答应的,不过这也太过了吧......我哭丧著脸,一面摸著那里一面哀叹,我不是不喜欢肉体的结合,不过......不过......
感觉到食指,轻松的侵入後,我倒抽了一口气,因为......因为......实在太松了,啊啊啊......这样的话,这样的话......我不是很容易那个吗?我不要拉......
「怎麽了?」安由门外进来,身上还带著咖啡的香气,想必是早餐做好了,打算来叫我起床。不过......
我扯著喉咙,却只能发出微弱的沙哑声。「你......你看你做的好事......」
「怎麽了?」安不解的走向床边,突然大笑了起来。「杰,是我昨天没喂饱你,害你今天一大早就性欲高张,等等,我马上来......」说著说著,他就开始脱下衣服。
「不是!」我气得超想尖叫,这家伙脑袋是什麽做的阿......
「不是吗?」安无辜的对我眨眨眼,然後视线落到我的手指上,我沿著他的视线看了过去,才发现,我的食指还停留在那个里面。霎时我能感觉我的脸烧了起来,想找个洞埋了自己。
「说不出话来?」安坏心眼的在我脸上一吻,然後手也跟著探入我的那里。
「你......你......你......」我瞪大了双眼,他怎麽可以......呜呜呜......我好可怜啊......
我一面反抗著,一面想把手指抽出,可是安却无视我的举动,在我体内蠕动了起来。「不要......」
「明明就是要......」眼前的安像个淫贼般,我想我说的话,他应该都听不下去吧......明明刚开始还很温柔,为什麽现在却......
「好痛啊......」想不到别的办法,我只能用哀兵之计了,果然安在我的叫喊下,便停下任何动作,只是关心的看著我。
「哪里痛啊......还疼吗......」
虽然面子很重要,不过在这种情形下,我想还是说出实话会比较好。我小声道:「我的屁股......好痛阿......」
「什麽?」
「我的屁股好痛阿。」我提高了分贝,在安的耳边大叫。呜呜呜......我也不想这麽丢脸阿......看来学校是去不成了。
「这麽严重阿?」安吃惊的看著我,一副压根不信的模样。我都要飙出泪来,他还不信,我生气的撇过头,喊道:「好痛阿......」
安连忙搂住我道:「真的这麽疼阿。」
看到我的白眼,安只能继续安抚道:「那今天不能上学了......怎麽办?」
「这麽疼,你还要我去上学。」我嘟著嘴,生气道。「你都不疼我......」
我知道我很任性,不过今天真的不想去上学嘛,这麽痛,我恐怕也到不了吧!而且昨天又发生了这样的事,让我害怕再遇到那个人,不知道要怎麽办才好,因为太尴尬了,明明什麽事都没有,却被我搞得像是有这麽一回事,连我自己都扁自己一顿。
事情发生的这麽突然,对於一直很少和人相处的我,真的太难,对於这种朋友之间的相处之道,我实在学不来,也反应不过来。那个人之後,到底怎样了?我这麽失礼,对他不会造成伤害吧......他都已经这麽难过了,我还......
「你在想什麽?」安打断了我的思考。「我没有不疼你,你别多想,我是担心你跟不上学校的进度......」
「如果真的很不舒服就不要勉强自己去。」安摸了摸我的头,看见我柔顺的点头後,他才开始有笑意抱起我道:「你一定饿了吧。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
看著桌上丰盛的早餐,我想安一定费了不少心思,才刚把我安置好,安便走入厨房,递了一杯咖啡出来,盘上还附著奶精和砂糖。
「喝完才会有精神!」安手里拿起了吐司,抹了奶油递给我,又将荷包蛋分到我的盘里,看起来似乎很忙碌。
挑著盘里的蛋,我还是忍不住想任性,不知道为什麽,今天一大早看到安的笑脸,就好想对他撒野,耍任性,我果然被安宠坏了。叹了口气,我将盘里的蛋黄给挑掉,放入安的盘里。安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後把他仍未动到的荷包蛋,剔掉蛋黄拿到我的盘里。
我对安笑了笑,然後一口把蛋白吃掉,用餐的过程中,我们都没有交谈,只是用眼神在空中会著,明明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不过我们两个谁也没出过声,只有刀叉撞击著盘子的声音,这种感觉很宁静,也很祥和。
只是如果安再多吃点,感觉会更好,因为他除了吃掉那颗我挖给他的蛋黄,就几乎没有进食了,剩下的就是看著我食,这种感觉有点奇怪,好像我很贪吃似的?也让我疑惑,吃这麽少东西,晚上怎麽会有那些精力来折磨我,还是其实安都趁我不在家时,才开始吃东西?
「杰,既然你不去上课,那麽我们一起去一个地方吧!」在我胡思乱想之际,安早已开始收拾桌上的残物了。
什麽叫我不去上课!明明是他害我没办法上课......好想咬安喔!我嘟起嘴道:「我走不动!」
「我背你!」安展开了一个媚惑的笑容,总觉得不会有好事发生。
有鉴於昨天的悲剧,我坚定的回答。「我不要!」
「为什麽不要?」安放下餐盘,跑到我旁边坐下。
「因为......」眼睛转了转。「很丢人喔!」
「那个地方很隐密,不会有人知道的」
「你又再打什麽歪主意了?」
「没有......#@#@*&^%......」
也许有人会问结果呢--结果......结果......我还是被安说动了......我真是个没用的家伙......

DATE.4
一路上趴在安的身上,原本还觉得丢脸,但走了一段路後,感觉就麻痹了,看见路越来越偏僻,旁边的风景,逐一由单调变成丰富时,我却是懒洋洋的躺在安的身上,快要睡著,好累,一路颠簸,如果安没有一个好理由的话,我绝对不饶他!我在心底如此发誓著。
我的身躯疲惫,窝在安的背上,有些不舍,路这麽远,都已经这麽久了,好像远无止息,路将蔓延到地球的另一端,望著前方,安到底要带我去哪?这麽远的路程,安一定很累吧,其实真正该虚脱的是安,早餐没吃几口,昨夜又......我脸热了起来。花痴!低骂了一声。将头脑中那些乱七八糟的画面甩掉後,我将脸靠在安的背上。
安才是该休息的人!抹掉安身上的汗,我开口道:「放我下来吧!」
「可是还没到目的地耶!」安停下了脚步,回头看著我。
「让我用走的吧......」
安对我笑了一下。「不用,我喜欢背你!」然後又继续了脚步。
「可是你很累吧......」看著安额头直冒汗,我知道我的体重并不轻,刚开始只是耍著性子,要安背著我,但没想到他真的就这样一路上背我。
「你那里不是还很痛吗?」
「可是你比较重要!」我不加思索脱口而出。
「没关系。」安仍是对我笑著。「马上就要到了。」
快到了?一点都没有那种迹象阿!眼前的路仍是笔直,前方没有任何的标的物,除了野草外还是野草,我可以想像得到,以漫画呈现,现在我的头上一定挂著三条黑线。
快到了?不要说安千里迢迢的背著我,只为了在这鸟不生蛋的地方野餐,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不介意用我美丽的双手掐上眼前这个我深爱的男人。「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阿?」
「秘密!」
都什麽时候了还卖关子!生气的低下头,抓他的背,告诉我是会怎样吗?不过话说回来,我今天是怎麽了?吃了炸药了吗?一直再生气,总觉得自己变得好任性喔!可是看到安却又忍不住对他任性,难道我真的被安宠坏了吗?因为一直没人疼惜,所以遇到一个喜欢自己的人,便开始把心中的期望压在他身上,其实安很累吧,为我做了多事,我还对他这麽的任性......
「安,对不起。」我揉揉刚才我抓他的地方。
「嗯?」
「很痛吧......」我摸著他的背,凸凸的,是刚才被我抓的地方。
「还好......」
「是吗......都凸起来了......」
「我不觉得痛阿......」
「还是放我下来,让我走好了......」
「我不累啊......」
呜呜......安真的是太没情趣了,想要减轻他的负担,他居然不为所动,难道说是我太笨?用的方法不对?还是其实笨的是安?或著说我们两个都笨?
「到了。」在我思绪百转时,已经到了目的地,我的视线回到眼前的景致,居然......居然是温泉。昏倒,这里什麽时候有温泉的?不对!现在不是想这种事的时候,该想的是--干麻带我来泡温泉?千辛万苦,只为了带我来泡温泉?看向一旁的安,不禁紧握拳头。
不行,我得忍耐!安千辛万苦才背我到这个地方,我不能为了这麽点小情绪发飙,听一下安的说辞好了。
很努力的从紧咬著不放的牙缝里蹦出一句话来。「安,这是哪里?」
「这里是著名的秘汤喔!」安温柔的摸著我的发。「你不是还痛吗?泡个温泉会舒服很多!」
不自觉紧握的拳头松开了,我握上安的手,厚实温热的手心,低言道:「干麻这样?」
「我待在家里休息就够了。」
「你不是一直喊痛吗?」安的右手滑过我的头。「看你这麽痛,我也不好受啊!」
看著眼前的安,感觉到心底有个东西在发酵。紧握住手中的幸福,安亲了我一下,然後开始帮我脱衣,我没有反抗,只是任他脱除,等到我们两个全身赤条条後,安抱著我下了那个用石块堆砌出的小池塘。
烫,这是第一个感觉!看著安坐在我身旁,手里握著我的手,我不禁偎了过去。「你不是怕水吗?」干麻还陪我泡汤?这句却问不出口,只要想到他曾经这麽怕水,心头又开始泛酸。
「现在不怕了。」安又吻了一下我的额。「因为我要陪著你。」
************************
泡完汤後,我便昏昏欲睡,连安背我回家的知觉都没,等到我醒来时已经是晚上了,房里黑漆漆的,而安不在身旁。我走了下楼,屋里仍是一片漆暗。
怎麽回事,安呢?怎麽不见了?一思及此,我疯狂的寻找安的踪影,客厅,厨房,甚至是浴室,楼上楼下,我都找遍了,就是没有安的身影。慌张、失措,在我心头交替著,安会去哪里?不会不要我了吧?是我太任性了吗?张开嘴,想要尖叫,却发现连发出尖叫的力量都没有,我瘫在地板上,好想哭......却又哭不出来......
不见了,我做错了什麽?安要离开我?难道是让那个人拥抱?还是说我太过任性?我将脸埋在双腿间。原来真正伤心欲绝是哭不出泪的......我到底做错了什麽......我可以改......我都愿意改......为什麽要这样对待我?
我乾嚎著,眼里却掉不出一滴泪,只过了几分钟,却像是过了一世纪,这麽的漫长,只是又回到一个人的生活罢了?但为什麽心这麽的空?空空荡荡的,挖不出一滴血来......
不知道过了几分钟?或著几小时?时间对我不具任何意义,我只是躺著,窝著沙发,幻想著安还在我身旁,靠著沙发,就像安在拥抱我......我可以就这样睡去......离开这个恶梦......当我明天醒来时,我会发现安就躺在我身旁,对著我微笑......
阖上了双眼,感觉一阵湿润,然而我已经没有力气,只能任它纵流......
「你在干麻?」一个声音响起,然後灯一一亮了起来,我被这刺耳声音、刺目的光线,给吵醒。
然後便是一个拥抱,把我由地上抱了起来,我微张双眼,朦朦胧胧的似乎看见了一双细细长长的眼,是我熟悉的眼。
「傻瓜!干麻睡在地上?会著凉的」那人摸了摸我的额,便把我紧紧抱在怀里。「不是在楼上睡的好好的吗?」
我努力的睁开眼,发现是安,我哽咽著。「我以为你不要我了......丢下我一个人......屋里好暗......只有我一个人......」
听著我语无伦次的话语,安吻了我的脸颊。「笨蛋,我是去买东西,冰箱里没有菜了。」
「我只是想做些好吃的......帮你补补!」安指著被他放在地上的袋子。「没想到你这麽早醒来?」
闻言,我胡乱抹掉眼泪。「我没想到嘛!」伸手紧抓住安。
「笨蛋......」安吻了我一下,然後道:「那里还疼吗?」
我红了双颊,摇了摇头。安看著我害羞的模样,似乎感觉到有趣,靠著我的耳朵道:「那今天......」
「不行!」
「我什麽都还没说耶......」
用膝盖想也知道,他想干什麽,不过......「如果你在三分钟煑好饭菜,我倒是可以考虑看看!」
谁叫他要让我为他哭,小小整一下安不为过吧!亨......
「什麽?」
如我所愿,安垮下了脸,我满意的笑著,不过......安突然笑了起来,而且越笑越邪,我心中的警铃大响。
「三分钟吗?」安亲了我一下。「宝贝,你输定了......」
看著安从袋子中,拿出一盒又一盒的餐盒,一一打开放在桌上,我的脸色只能说黑到不行。
「宝贝......说话要算话喔......」
看著安瞬间扑到我身上,我......我......只能认了......张开双手回抱他,其实从头到尾我也没说不可以做爱啊......安,真是可爱......


DATE.4.1/2

有的时候人生就是这麽无常,在你最失落的时候,它给你另外一条路,或另一个补偿,也许这是你要的,也许不是......我到现在还是很庆幸,这个奇迹,给了我,安,这个奇迹,像个梦一样,但不同的是,我碰得到安,吻得到安,我心中充满著对造物者的感激,安是我这生中最美好的风景。
心虚的瞄向在我附近的那个人,我知道他在有企图性的接近我,因为他不是本系的学生,却每节旁听,企图非常明显,他的目标是我,试图在我身上寻找那个杰的踪影,但我想我不能在帮助他了,虽然拥抱不算得了什麽?也许是我大惊小怪,但我直觉不能在这样下去,我不是那个杰,不能让那个人,被假象而欺瞒,然後麻痹自己,在我身上得到满足。
只是相似的影子,我不是那个杰,所以我没办法让那个人幸福!我不能也不想取代那个杰的地位,因为我的存在是为了安,安的存在是为了我,我们有让彼此幸福的责任......与那个人接触,总让我有种害怕,害怕有一天我失去安,会是怎样的光景,会是像那个人一样自我放逐,然後有天在别人身上发现自己情人的影子,然後追逐?他就像个血证一样,无时无刻提醒我关於失去情人痛苦,以及那份孤寂。我......不想和他一样,不能跟他一样......
收回了视线,我看著手上的表,还有三分钟,就能解脱了,那种紧迫盯人的视线,让我胆颤心惊,急忙收拾著杂乱的桌子,努力将杂物扫进另一个侧包,上次那个背包,被我忘了,重新张罗了许多的东西,包含家门的钥匙,很麻烦琐碎,所以今天绝不能像前天一样。
钟声好不容易响起,我拉起侧包就要往外冲,可是那个人以更快的速度挡在我的面前。「那天你怎麽了?」
怎麽了......我可以感觉乌鸦在我头顶上飞了过去......怎麽了?当天那种微妙的气氛让我难过想哭......甚至恐惧......我不晓得到底是怎麽回事,但我心里的确感到痛苦......我撇过头,我知道他没做错什麽,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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