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ss you or kill you————亡月杀流[下]
亡月杀流[下]  发于:2008年1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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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伤也坐起来,抚摩魁的脸:"那又有什么不好?至少,我们死在一起,不会分开。反正迟早都会死的,不如这样结束。"
      魁音沉默,然后承诺:"我不会让你死的。"
      "为什么?"
      "我不想你死。"
      "即便活着更痛苦?"
      "就算比下地狱更不如,我也要你活着。"
      流伤无言,然后追问:"你也会一起吗?"
      "我不知道。"魁音忽然笑得柔情似水,"我只知道,就算我死了,我也要你活着。就算我万劫不复,我也要你‘好好'活着。"
      "......"流伤却苦笑,"这是惩罚,还是报复?魁,你不会选择这样的方式的。你不会。你一定不会。"
      "我当然不会,因为我很怕死,呵呵。"
      这算什么对话?这算是你对我掏心掏肺地倾诉吗?还是你的计谋,你的威胁?你到底为什么要说这些,你到底用意何在?我知道你不会用死来威胁我,不是以为你怕死,而是因为你知道那不值得,那最愚蠢!可是......你究竟想干什么?你把我,完全搞乱了。
      或者,这就是你的目的?
      我乱了,才顾不到去伤害你爱的人吧。
      流伤抬头,直直看进魁音眼里:"你爱我吗?"
      魁音不回答。
      流伤又问:"你爱幽幽吗?"
      魁音伸手抚顺流伤的发。
      "你......"
      "我爱你。"
      两个人相对着,互视,却久久无话。
      突来的风,不安地躁动。海浪陡然升高,几乎拍到陆地边缘的他们。魁音把流伤向后一拉,蹲下去观察海面。流伤不领情,也上前观望。
      "怎么了?"
      "有点奇怪的感觉。"魁音立起身,揽流伤进怀里,一同退后,"水里面有东西。"
      "鲨鱼?"
      "......"魁音怪异地看流伤一眼,"想象力还是那么丰富。你怎么不猜是猪脸鱼?"
      流伤没语言,瞪着魁音:"就这么个事你到底要取笑到什么时候?说到底得便宜的还不是你?"如果当初不是一相遇就以"女生"身份出场,那么床第关系应该不是现在这样吧?
      魁音瞟瞟流伤,从他阴暗的脸色猜出他的心事,毫不客气地笑道:"我说你啊,不是又在想上下问题了吧?有我伺候你还不好么?这么不乐意的话,哪天换你侍侯我好了。"
      "切。"
      正在调笑间,海面腾地跃起数道波浪,膨胀,像包裹一个球体。海水似乎被巨大的引力吸主,丝毫没有外泻。魁音和流伤看着那蓝色的水球缓缓脱离海面,表层的水浪不住翻滚,却看不见球心裹着的究竟是什么。
      "科幻片?"
      "想太多。"魁音见怪不怪老神在在,可还是把流伤往怀里带了带。虽然并不需要,并不喜欢被如此保护,但流伤还是心中一喜。
      "当心!"魁音抱着流伤一个后跃,倒退数步,然后匍匐在地。水球几乎在同时爆裂开,海水四射,大力得将多处花草激碎。
      一个人,伸展身体,翩翩然落地。
      魁音盯着这水球里蹦出来的不速之客,脸色不善。流伤却不理那人,拉魁音一道站起来,看他有没有受伤。
      "他是谁?"
      "你问我?"流伤白他一眼,"这是你的地方,我怎么知道冒出来的会是谁?"
      魁音皱眉:"我还以为是冲着你来的。"
      "我不像你,四处招摇,满地树敌。"
      "......不是满地找牙吗?"魁音眉头皱得更紧,"而且,难道你很低调?"
      "......"
      "呵呵,两位的谈话颇为有趣,在下在此处沉睡多年,今日骤醒,希望没有打扰到两位。"被忽略的第三者彬彬有礼。
      魁音转向他:"你是说你一直睡在海里?当初我买下这里的时候,怎么没人告诉我还有赠品?"
      "......真抱歉,大概他们也不知道吧。"第三者思考了一下,"其实,我好象是在两年前才漂流到这的。被这里的美景吸引,所以就睡了一下,打算做个好梦。"
      "睡了一下?"这话勾起了魁音对于少年时期某个睡神男的回忆,令他一笑,"那你继续睡吧,再做个好梦。"
      第三者看了看魁音,又看了看流伤:"本来是想再睡会的,不过两为太过有趣的交谈让我不由自主地醒了,再也睡不着。"
      "你听了很久?"流伤面色沉静如水,魁音却知道他心中不快。
      第三者也识趣,歉意地笑:"哪里,不是太久。不过我自己也觉得窃听实在不是礼仪之为,所以干脆现身,向两位致歉,顺便道别。"
      "哈,言重了。"流伤皮笑肉不笑,"阁下说话颇有古意实在风雅,在下佩服,在下愚钝,恕不奉陪。"说完,转身走了。
      魁音看流伤离开,朝第三者一望,说声"自便"就要跟过去。第三者却诡异地闪到了他面前:"魁音。"
      "......有何指教?"
      第三者温和地笑:"我在找一个人,或者......不是。"
      "猫还是狗?不然贴寻人启示。"
      第三者笑得温和:"你有没有听过波利安瑟斯这个名字?"
      "玻璃?美国有很多。"
      第三者还是笑着:"那么拉谢斯·华藏呢?"
      魁音盯住他。
      第三者继续笑:"看来你知道。那么,能告诉我他在哪里吗?"
      魁音终于也笑了:"传说中的人物,谁不知道呢?你应该去极恶组的灵堂找。"
      第三者不笑了:"他不是人。他不会死。"
      魁音也不笑:"我是人,我和他没什么交情。"
      第三者沉默,眼光飘远。魁音也看向海面,等着他做总结陈词。
      "魁音,你是个很有意思的人。用你们的话说,你很另类。"
      "谢谢。我就当是夸奖吧。"
      "你的同伴,跟你一样。"
      "不要扯到他身上。"
      "你是否听过异魇这个词?"第三者再度微笑,"虽然它不像吸血鬼那样广为人知,但我想,你或许有点印象。"
      魁音默然。
      "如果将来,你有所需要,请来找我。"第三者微微欠身,做了告退的手势,"我叫密荷狄莱特。希望能成为你的朋友。"
      话落,人影无踪。
      魁音望着他消失的地方,若有所思,然后迈步向流伤离去的方向。
      看见流伤立在海边眺望,魁音加快脚步到他身边。而人相视,一笑。
      正要说些什么,却听到飘渺的,若有似无的远歌:
      ......我从东方来,去到西洋,去到南海,浪迹四方--
      ......我搜寻各式各样的花,我在寻找另一种花朵,不知你有没有听说--
      ......它是西洋的樱草,多花的水仙,不似任何花儿......总是枯萎总是离去--
      ......它是永恒的血之花,绽放在妖精的指尖--
      ......它的名字是,波利安瑟斯
      ......像一个天使,却有着魔的锐刺--

      "所谓的异魇是什么?"
      两人又回到了木屋里,当然并不是徒手攀爬的,魁音准备了绳梯。流伤喝着果汁,半躺在铺得厚厚的毛毛的地榻上问。
      魁音坐在流伤脚边,视线在他身上逡巡:"博学多闻的你,不知道吗?"
      "不知道。"很诚实。魁音笑了:"我也只是略有所知,关于异魇的描述从来就不多。"
      流伤双眉一挑,来了兴致:"和吸血鬼类似吗?你知道,我从来不相信这些的。原来真的有非人的存在。"
      "是啊。我也不是很相信。不过现在看来,神之类的大概没有。不过魔鬼或是异类到是无所不在。"魁音倾身抢流伤的果汁,就着杯子猛喝。流伤一阵好笑:"魁大少爷,想喝自己倒嘛,或者不想我喝就明说。干什么做出这副样子?既给人喝了又来抢。"
      "切,是你不识趣。"
      "我要是识趣,又该怎么做呢?"
      "爱卿,难道还要朕亲自动手?"魁往前嘟嘴。流伤好笑地把果汁双手奉上,魁音却扭过头去。
      "哎呀,好象我又不识趣了......"说着,流伤喝一口含着,扮过魁音的脸,将果汁哺给他。魁音饮下温暖的汁液,伸了舌头到流伤口腔里辗转搜刮,百般引逗,仿佛要把他胸腔里跳动着的脏器也勾了出来,吃进肚里。
      "魁......"流伤推拒着魁音压上来的身体,"让我把杯子放了。"
      魁音直接夺过那杯子随手放在地上。手探进衣服,在流伤胸膛揉搓,捏住乳头轻擦微弹重压。流伤躺下身去,拉着魁与自己紧紧相贴。魁音的指甲刮搔着流伤乳首,听见他享受的喘息,便顶开他的两腿,让自己的下腹与他的相连,或轻或重地摩擦。
      "我们......直接做吧。"流伤轻佻地勾住魁的下巴,然后滑下手脱他的衣服。魁音任流伤动作着,收回双手去脱裤子。
      "其实我应该先弄光你才是。"魁音赤裸地压在流伤身上,笑吟吟地慢悠悠地解他的扣子,"不过,现在这样也不错。我到可以好好欣赏......也让你急急。"
      流伤本想反驳他几句,却觉得自己快疯了似的,再也等不及。他挥开魁音的手,利落地除去衣杉,撕烂也没所谓。然后流伤把魁音推起来,自己与他相对而跪。
      "魁音......"流伤伸出去抚摩的手是颤抖的,他觉得自己好象一个在生日那天推开房门的孩子,心里既期待,又害怕伤害。他细细地触摸魁音的脸、五官,然后是魁音裸露的有力而优美的身体,手指在那温润的肌体上流连忘返。他往下一路膜拜,到了魁音两腿之间,伸了一个指头,指尖在魁音的性器四周描摹。
      魁音看着流伤狭长的眼睛,妖娆万端的神情,他挑逗的手指,感受他的一举一动,只觉得头脑里翁的一声,然后听不到,思考不了。视觉、触觉享受着极大激磁,肉欲的性的快感无比鲜明。
      流伤俯下去,脸孔贴近了逼视那半勃起的性器。他张嘴,舌头尖在那顶端一舔。魁音只觉得流伤舌上唾液的沁凉直直窜到心里,血液都烧狂了,只要将那凉意化在身下,融进心里。流伤直视着魁音完全勃起,阴茎胀大,鲜红的龟头完全展露出来。从来没有觉得男人的性征可以这么吸引自己,强烈的兴奋让流伤也感到了胯下的肿痛。
      想进入他......或者......被他贯穿......
      以前,每当自己产生这种欲望,每当自己因为魁的插入而感受到惊人的快感,流伤就极度的厌恶自己,并且憎恨魁音。对彼此间的关系感到极度的腻烦,拼命想要摆脱。
      为什么,把我变成这个样子?!我才不要什么爱!没有你,我照样可以活的好好的。
      我天生,就在万人之上。
      你爱我,这当然。这是应该的。爱我的人何其多!
      而我不爱你,我不爱任何人。我不属于谁。
      你以为你是什么?我不要你,你就什么都不是。
      所以,甩开他,拒绝他,离开他。
      可笑的理由!所以今时今日才会这么后悔!
      为什么,我竟然这样地、这样地爱着这个人呢?
      流伤把魁音推倒,让他躺在榻上,自己起身,跨坐在他身上。两人的性器紧贴着,几乎要彼此烫伤、熔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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