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妓修真世家————fakeyang[上]
fakeyang[上]  发于:2008年1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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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掌拍得电脑冒火花。
很郁闷地去睡觉——
然后,我明白,有些事情,不是避不过去的问题,而是该来的一定会来。
迷迷糊糊中我开始做梦……我一直隐约意识到这是我的梦境,但是从未像这次这么深入地一直向梦境深处走过去。
好像有种力量在推着我。
我走进去,看见一面湖泊。我蹲下来,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
我是一个女孩子?!
还是那种一副丫鬟打扮,青衣垂髫的小姑娘。
“榕儿,榕儿?”
有人叫我?我赶紧向着声音来处跑过去。“小姐,我在这里!”
小姐?我为什么要这么说?奇怪。
小姐穿着浅绿色的美丽长裙,裙角绣着繁复的花卉。她云鬓高挽,面上带着淡淡的病容。
我惊讶地看着她的面容。
……二哥?
想往后退出梦境,终是不能。
“榕儿,今次我们跟于公子私奔出来,万一被官人找到了,可怎么办呢。”小姐忧心忡忡地蹙着一双黛眉。“他一定会狠狠惩罚我……”
“小姐莫怕,有什么惩罚我替你承受就是。”
小姐忽然咯咯笑起来。“如果官人趁机要了你呢?”
我大叫一声。脚下的绿草地忽然崩裂开来,我一直下坠、下坠。
下坠到一个架子上面。
我被绑在那里一动也不能动。两只脚高高举过头,下体裸露在外面。
我看不到自己,也不知道我是男人,还是女人。
“阉了他!阉了他!”
也不太疼,我就看到有人拿刀在我腿间一晃,然后便拿着一个生殖器狞笑着晃在我的面前。
那竟是一个勃起的生殖器。
他把带着一点点像半熟的牛排一样血丝的生殖器塞进我口里。
我呜呜乱叫,然后看着生殖器一点一点膨胀开来,变大,变大,变大。
片刻之后,它已经变得奇形怪状,尖端仍是普通龟头大小,后面逐渐变得越来越粗壮,似儿臂,似人腿,甚至似一条干枯的木桩,已经绝然超越了阳具的范畴,成为一种如梦似幻的东西。令人恶心和恐惧的东西。
大汉把这个玩意从我嘴里拔出来,开始往我的下身塞。
一点,一点。
我隐约知道,当那截大东西全部塞入我的体内之时,就是我的死期到了。
身体撑得似一个快要破掉的气球。却在长期的训练下面放松,放松,寻求一个极限。
我缓缓吐纳起来。
像平时采人元阳那样,承纳,包容,迎合一切。

十三,对抗
“张榕!——”
我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
但是我醒不过来。
我回头,不能。
下体吸着那个奇妙的东西。我感受不到一点点生气,却又能得到温暖的触感。
我觉得自己开始流血。
梦的最深处是死。我知道。
我不能够继续。但是我如何才能逃离?
陡然漫天是水。
黄泉?
黄色的浊水……
我稍稍舒缓了一些。水的包围浸润下,我似乎可以脱离那枚变异的阳具。
但是还差一点点……谁借我一把力?
我张开嘴大喊,黄泉水涌进来。我赶紧吐掉,闭上嘴巴。
一个人影缓缓出现。
二哥?
……不。在黄泉的背景下,我清楚地知道他是孟君。
生动的,优雅的,美的。
他伸手给我。
我用力拉住……可以么?……可以……可以了。
大力脱出来。
好痛……很久没有承受过这种撕裂感觉了。
孟君拉住我的双手,将我拢入怀中。一股阴森森的淫糜邪厉气息却朝我们逼过来。
我几乎不能走。
孟君带着我,随水疾退。
终于赶在那股气息的前面,退到了入口,梦境的入口。
孟君狠狠推我一把,我跌了出去。
回头,什么也看不到。
我张开眼睛,醒过来。
众人正围坐在我身边,为我护法。
“天,你终于醒了!”王雪穹最沉不住气地冲过来抱着我。“已经三天三夜了,知道吗?”
三天三夜?
我看向大哥。
默查了身体状况,一切完好,精气充足,梦中撕裂的地方现在完好如初。
张禽疲惫地站起来,拍了拍我的肩膀,简单地提问。“是北先生?”
我点头。
“我们轮流入你梦中,俱都在入口受阻,千方百计,却毫无办法。你是自行逃出?”
我犹豫一下。z
孟君之助力,我无法理解,也无法解释。
如何说明这不只是一个幻觉呢?
我只好含混地点头。y
张禽眼睛一亮。“那就是说能够找到对抗之法了。张榕,把你遭遇的具体情景传给我们。”
我抹去黄泉孟君那一部分,将余下的经历掌心贴掌心地传送过去。
“张禽,”于阗疼惜我,“让他多休息一下,吃点东西。”
“我去做。”王雪穹笑眯眯地离开。b
于阗和叶海天则从大哥那里分享我的经历。
“北先生还会来么?”叶海天问。
“我想一定会。”于阗眯了眯眼睛。“据说他从未吃过亏,失过手。我猜他会真身出现。”
“我们能敌得过他么?”g
“既然张榕有能力从他的梦境中逃出,那么我们这么多人联手,没有理由留不下他。”
“可是我总觉得……”叶海天叹口气。“我总觉得先前有另一股气息在。”
张禽有点疑惑地看了我一眼。
于阗扶了扶眼镜。
“算了,可能是我疑神疑鬼吧。”叶海天笑起来,把话题岔向别的地方。
于阗是二哥的情人。
大哥爱二哥。
对了,叶海天,为何会牵扯在这件事里面?
我总觉得他知道更多,更多。
王雪穹端着一盘子的煎饺和一大壶牛奶上来。“来来来,张榕,先吃东西吧。”
吃煎饺……配……牛奶?……
吃完东西,他们都各自回去房间休息了。
王雪穹特意把我的房间还给了我,自我牺牲地睡了客房。我虽然觉得力气未复,却仍然披衣起床,走了出去。
天气越来越凉了。
我想要找大哥谈一谈。
走近大哥的门口,却赫然止步。
我感觉到了张禽和于阗两个人的气息。
他们又在一起……我皱眉。又在一起做什么?滚床单么?
一朵兰花从我手腕中出来,慢慢变大,再变得透明虚无,最后将我包裹起来。
我慢慢贴近,偷看。
走廊上摆着一盆真正的兰花,他们觉察不到异常的气息。作为植物就是有这点好处,随时随地,天涯海角,都有同盟侣伴。
“你信王雪穹几分?”大哥阴沉沉地问。
于阗在吸烟,神情从容温柔。“五分。那么,你信叶海天几分?”
“也是五分。”
刚听了莫名其妙的两句,已经被人拍拍肩膀。
惊骇地抬头,看见叶海天的漂亮脸孔。
“好美的兰花。”他含着笑意看着我。
我生怕被张禽他们发觉,只好一伸手,把他也拉进了兰花里面。
里面的世界幽香幽蓝,盈盈如水。
叶海天又是个那么漂亮的家伙,衬在一起的样子,十分浪漫梦幻。
“原来花的内部是这样子的。”他伸手,摸了摸撑至半透明的花瓣。
“你……你……你找我?”
“我看到你在走廊上偷窥,所以过来看看你在偷窥什么。”
我暗自恼怒。只知道防备大哥和于阗,却忘了还有一个他……不,不止他,还有王雪穹,天知道什么时候也不定会突然冒出来吓人一跳。
“……你为什么会来我家?”
他看看我,轻巧地转移视线。“因为我欠张禽一个人情。”却很诚恳地没有转移话题。
“是什么?”
“是什么有什么关系?你难道没有欠过谁什么?难道没有想过要还?”
我摊摊手,没办法问下去。“……那么,那只魔兽,也是我大哥要的了?”
他笑了笑。“其实你大哥知道瞒不过你,所以也没有刻意隐瞒。我想他随时欢迎你加入的。”
“加入什么?”
“别装傻。”
我沉默下来。
“其实,我没有装傻。我知道于阗来这里,名义上是监视大哥,其实,他和大哥是一路的。我也知道大哥在调集力量,准备有所图谋。我更知道,把于阗和大哥联系在一起的,是二哥的死。——但是,我仍然不知道,你们究竟想要达到什么目的?仅仅是要找回二哥?还是……”
“推翻那个天劫。”叶海天冷静地答我。
我长吸一口气。
果然,果然是这样的。
“天劫,也是可以推翻的吗?”
“没有人做到过,不代表做不到。”他的答案简洁有力。
我僵止的思想慢慢开始流动起来,很缓,很沉。
“……你们御兽者的天劫是什么呢?”
“很多,也是各种各样的疾病,禽流感,口蹄疫之类。”
“你觉得可以对抗么?”
“我私人投资的一个研究所,已经研制出来最新的万能流感疫苗。我正在劝张禽,去赞助一位终生致力于研究鸡尾酒疗法的散修道友……很多事情,我们必须要做,为了生存下去。对抗本来就存在,从来没有消失过。”
“……那么,现在这样做,又有什么意义?会赢吗?要与谁为敌?修真协会?仙界?……还是,天?”
“一层一层打上去,看看最后有什么结果呗。”他满不在乎地微笑。“活得那么久,转世再转世,很有意思吗?千年万年,够不到自己想要的那个人影,其他事情又有什么可在意的。”
我无奈地苦笑。
听他的口气,他虽然年少,却似乎是爱着,或爱过什么的。
我却没有。
所以我从来不知道什么是勇往直前。
张禽和于阗毫无征兆地开门,出现在我们面前。
我一惊。
不想让他们知道我知道了……至少现在还不想。
我没有做好决定要加入。
树的本性,自私,寂寞,懦弱。
珊瑚尚有往前移动的可能。树呢?
我俯身前去,一口吻住了叶海天。
叶海天表情诡异地,想推,却推不开我。这是我的花里面,他使不出全部力气。
于是,张禽看见的,便是在走廊里忘情接吻的我和叶海天。
而不是一个参战的弟弟。

十四,飞剑
张禽和于阗悄悄关上门退回去以后,我才放开叶海天。
叶海天俊脸通红,返身跨出兰花,抬手一团火焰烧过来。
我狼狈地逃窜。
兰花结界没躲过去,被三昧真火腾地一下烧得没了踪影。
“干嘛亲我啊?好恶心。”他又回复到十七岁少年的模样。
我陪笑。
这个时候,楼下传来了一声尖叫。
我一愣,随即返身冲下去。
三条淡淡人影赶在我前面。
真是魔咒。谁落单睡在下面,谁就会倒霉么?
都以为我们已经赢了和北先生这一仗,可是谁能料到,他竟然如此不屈不挠。——不愧是通缉犯的榜首。
他们估计都小看了他。我知道凶险,却太笨。
楼下已经失去了王雪穹的身影。巨大的淫秽邪气,冰冷而讽刺地充斥着整间书房。
“他走不远。”于阗金边眼镜也遮挡不住眼里的精光逼射。“追!”
沿着气息,追出去。
我的反应可能不算快,但是速度并不慢。
——北先生,那个北先生!我的掌心沁出冷汗。他绝对比于阗他们想象中要厉害。孟君几乎舍生,才救了我!
于阗和张禽都在我前方不远处。
叶海天呢?我抬头,看见他挂在那只大鸟爪下,飘飘御风,倒也省力。
圆月缓缓从西方升起。
冷冷的风里夹着冰棱子,吹得我脸上生疼。
就在前面。
北先生就在前面了。
陡然,我止步。
不仅是我,所有人都止步。
因为我们同时看见,王雪穹被倒吊在了一棵诡异的大树上,双腿大大分开。
一枚巨大而尖利的冰棱向下对准了她的会阴。
而在上面牵着那枚冰棱的,竟然是一群浮在天空中的老鼠!
一群长着翅膀的老鼠。
“是惊翼鼠。”叶海天落下来,表情凝重。
于阗浓眉一挑。“惊翼鼠?”
“它们的翼,只有在平静安宁的时候才会伸出来。一旦受惊,双翼立刻如浮云般消失,哪怕因此而跌死,也不会改变。”
“我们再走多近,它们会受惊?”
叶海天耸肩。“谁知道。幸好现在它们未发现我们。可能妄进半步,也会惊吓到这些脆弱生灵。”
我目测下距离。
大概还有七十米。
“翼消失需要多少时间?”于阗咬牙,问。
“绝对比你从这里掠过去快。”
“那还有冰棱下落的时间。而且我可以发出气劲暂阻冰棱,绝对比我人快。”
张禽忽然站出来。“难道你看不出前面二十米处有凌厉气场所铸成的结界吗?就算冰棱下落这点时间你可以勉力赶到,那么结界呢?”
“不是有你们在吗?”于阗露出一抹凌厉笑容。“冰棱落下的这微乎其微的几分之一秒时间,你们要联手破去结界,然后我好冲进去救人。”
“怎可能?”我忍不住质疑。
那道结界,绝对强劲。
于阗缓缓转向张禽。
“你可以的。”
“你要我拿出什么?”张禽冷笑。“那个?”
“拿出来!”我第一次见到于阗如此厉吼。
“拿出来,便失却了先机。”张禽一字一字停顿。“你真的如此在意——这个女人?”
“上六和下六的区别也许就在这里。张禽,我懂得两个字,道,义。”
“拿出来吧。”叶海天上去劝。“救人要紧。”
究竟拿什么出来?我有点摸不着头脑。
大哥冷哼一声,终于勉强答应。
只见周围空间忽然似乎变低了。
变得匍匐恭敬。
大哥的眉心缓缓发出凝聚内敛的红光。
我惊讶地差点要大声狂叫。
张禽的灵台里,飞出来的……飞出来的,竟然是一把飞剑!
飞,剑!
原来他早已经拥有了地仙的能力!
元婴结成分身,神智强大到足以御空而去,才有所谓仙人之剑,飞剑的诞生与降临。
飞剑是一种无视空间时间的存在。
自然可以在微不足道的时间内破开北先生的结界。
我心醉神迷地看着大哥的飞剑。
那是一把赤红色的小剑,薄而圆,看起来如一条吐信的灵蛇。
剑芒隐隐地包围住整个剑身,无数涌动的剑灵被剑吞吐着,活泼泼,似有无穷无尽的生命力。
一动,便是一破。一静,就是永恒!
这就是飞剑对修道者的诱惑。犹如永恒对世人的诱惑一样,不可抵挡,难以抗拒。
曾几何时,古代的修真者们几乎人人手持飞剑,御空飞行,衣袂飘飘。曾经地仙结伴遨游世间名川,剑光妖灵时刻丰富九州人物,精灵之气天地蕴藏。
现在呢?
人类世界自从走向末法的漩涡之后,就变得诡异。
仙也不能救,殊途也不能归了。
山上都是电线,人们践踏着荒原。国脉为穿城地铁所断,灵机被漫天电波扰乱。
再没有规则,纷纷扰扰地,我们修仙。
“好了。张禽破结界,我冲过去。叶海天,你……”
“我知道。”少年抢白。“北先生真身很可能藏在附近,等我们行动时候分心来偷袭。我会防备的。”
“还要照顾好张榕。”于阗认真地嘱咐。
——原来我是要人分心保护的一个。
我心中微涩。
来不及多想,注意力便被张禽的飞剑吸引过去——已经开始了!
原来我们一番交谈,已然惊动那些翼鼠。
第一只翼鼠的双翼消失了。
小东西跌落下来,被身上牵住冰棱的丝线倒挂在空中,然后慌乱地爬在王雪穹的大腿上吱吱乱叫。
其他翼鼠立即看到了我们。
翼开始一对一对消失。
多么愚蠢的生物。
飞剑在刻不容缓的时候急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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