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妓修真世家————fakeyang[上]
fakeyang[上]  发于:2008年1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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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我一下子懵了。
二哥已经死掉了,因为一个死掉的人,让三个活着的人受到如此高如此危险的关注程度?
难道协会最近更改了关注级别?
我打开十大通缉犯的网页,仍旧只有头两个是一级关注,其他都只是二级关注而已。
再搜一级关注所有名单。一共6名。特级关注所有名单……一共只有一名。
我联想起来办公室里于阗说的,本城即将发生的羊陀之劫。
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真的存在?
那么,为何连派来监视的于阗本人,都受到一级关注的严密监控呢?
我跳转页面,隐身进入了协会论坛。
讨论区上已经有人贴出魔兽之事,只是还没人知道背后是谁。
而版主区,叶海天的名字,明明白白已经被人报了出来,只是接着帖子就被锁,看不到更多信息。
一个念头跳进脑子里。
张楚……死去的二哥,是问题的症结所在。我要问二哥。究竟发生了什么,或者会发生什么。
再次……入冥。
这次不会再被孟君骗了。
说做就做,我在门窗设下警备结界,然后结趺坐在床上,打开心门,将五感慢慢收拢,直到全部归位。
然后停止呼吸。
不止是口鼻,连毛孔的龟吸息也彻底紧闭,丹田下沉,阻断先天真气的一切流转。
很快我开始有窒息的感觉。
我一点一点操控死亡,在缺氧致使大脑死亡的前一刹那,放开了真气的流转。
修到一定程度的真气哄地一声腾起,点燃了身体运作。
若是真气不到家,便是真正的死亡,也能入冥界,可就回不来了。唯有炼到这个程度,才能来去自如,这便是传说中的彻地之能。
至于通天之能,则要三复三转,尸解回环,还需九倍功力才可达到;达到之后便是传说中的地仙了,至于白日飞升,即此肉体上天,则是终极目标,在可以言传的范围之外。
灵台一点一点清明过来的时候,我已经站在鬼门关前。
夜间鬼魂众多,关口拥堵,排队入境。
我拿着来回签证,自然有宽敞通道可以走。
这个时候,一个鬼宝宝不知道怎么就向我跑过来,眼看要跟着我入境,工作人员也挡不住他。
我一脚把小家伙踢回去。
“干嘛这样踢我宝宝啊?”鬼妈妈赶到,对我怒目而视。
“我不踢他,他跟着我进来,就是魂飞魄散的结果。”我冷冷解释。
赶紧摆脱那群鬼魂,上了渡船。今日人多,没看见摇船的船夫,反而是难得一见的电动游览大船被放了出来,上船人按照远近买票。
“一张孟殿。”
今次孟殿黄泉汤前更是一片狼藉,七位使者全部出动,烈沸的辣椒油,尖利的小钉子全部出动。我终于见识到了五使的手段——一个粗豪大汉,正被两小鬼提起来,分开两腿。一勺辣椒油就从他的后庭里面灌了下去。
我不知道怎么的,居然起了点性欲,赶紧控制下来,趁乱入了殿。
殿内却总是安静平和。
今次还是水汽腾腾,难道孟君还是在沐浴?
往里走,再往里走,上次看到水池的地方应该早已经过去,眼前却还是只是单调的大殿。
我知道冥界虚幻多于实在,也不在意,继续往前走。
忽然听到敲铃当的声音。
然后一个小童女的声音在念儿歌。
“一敲情难断,二敲恨难偿。三敲妒如虎,四敲贪似狼……”
正听得入迷时候,一个声音从背后响起来。“你不是妒,也不是贪。你是情难断,还是恨难偿?”
“难道世间的执着,只有这几样么?”我缓缓转过身去。
眼前的孟君仍是二哥的模样。
俊朗到如日方中,清雅到月明星灿。
我控制了一下自己,退后半步。
“你来找的人,叫做张楚?”孟君问道。
我点头。“龙门张氏弟子,我的二哥。”
孟君看着我眸子里的倒影。“他很美。是你的爱人吗?”
“不是。”我否认地坦荡。“请问他投生何处?”
“对不起,他没有来过。”
“什么?”我惊讶地张大了嘴。“怎可能?莫骗我!”
“骗你是小狗。”孟君也学会幽默。
“难道有人可以不饮黄泉之水,孟殿之汤就转世轮回么?”
“当然有。每一个特别的人都有。各种各样的人会来将他们带走,仙,佛,神,魔。”
“那么,二哥被谁带走了?!”我又急又怒地问。
孟君注视我一会,摇了摇头。
“什么意思?”
“前面的殿堂里有九九九支灵签,你可以去抽上一签,占卜吉凶。”孟君一笑。二哥的笑容总是如春满人间,我一下子难以再对他疾言厉色。
一瞬间眼前的景色就变了。
孟君不见了。
背后却有了一个神殿,供奉牌上写着一个孟字。
神像却背对着朝拜之人。
我走过去,看见七使在旁边。
咬牙,跪下来。
七使给我签筒。我摇出一支。然后他给我个阴阳鱼儿掷。必定要将木半掷出一正一反,签文才能算数。我摇了十来次,也不能够成功,额头上满是细细的汗珠。
小女孩敲铃当的声音又传过来了。
“情深催人老,恨重断人肠。贪嗔痴怨妒,都为他人忙……”
我手一抖,阴阳鱼落了下来,终于呈现了一正一反的样子。
捧起签,我交给七使。
使者面无表情地给我一张签文。
陡然,心中一线灵智示警。
有人接近我的结界!
“多谢,先走了!”我攥着签文,转身闪回了人间。
敲门声重重响起来。
我慢慢撤除结界,平定涌动的血气,不耐烦地开口。“谁啊?”
“我。”好听的声音,是叶海天。“张禽叫你给我用按摩浴缸!”
妈了个老B。
浴室间间卧室都有,可是按摩浴缸只有我这间房才有。因为我平时出去过夜最多,所以选择装在我房间里,方便大家使用。
可是这个家伙未免也要求太高了吧?差点弄死我不算,还一副大少爷的脾气!
既然报了大哥的名,我也只好让他进来。
“你没洗澡么?”他看看我干干的头发。
“等你洗完我再洗。”我急于知道签文内容,想快点把这家伙弄进浴室再说。
“没关系,客随主便,还是你先吧。”他笑了笑就在我床边大咧咧地坐下。“去啊?看我干嘛?”
“我……”
没办法,只好拿衣服,拿浴巾,进去洗澡。
反锁上门,我松了一口气,终于可以看看那个神秘签文了。
嗯……签条呢?
签条呢???
我冲出去。
看见叶海天手上拿着我的签条,读得津津有味。
我一拳过去。
叶海天轻松闪避。
我指尖无数藤花蔓草射出,卷向签条。
刹那那个月色下操控魔兽的叶海天回来了,他逍遥若定地在花草丛中闪避,唇边露出嘲讽的微笑。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笑,于是手里缓了一缓。
叶海天举起食指和中指,签条拈在两指之间。
一道碧光闪过,签条碎成粉齑。
我大怒,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得停手。
叶海天笑盈盈的,女孩子一样的脸庞上浮动出明艳的光芒。
他手指头一转,刚才碎掉的签条居然好端端地又出现在手中。
妈的,障眼法,玩我!
我不再使用法术,直接扑了上去。
叶海天没料到我那么粗鲁,被我压倒在床上。
我恶狠狠地把签条抢了回来。
忽然我房间的窗砰的一声大响。
我们两个一齐转看被狂风暴雨击碎的窗玻璃。
我手里的签条忽然被大风吹了起来,向着窗户的方向飞了过去。
我飞身追过去。
叶海天忽然紧紧拉住我,一手虚虚按住我的命门。
“别追。”他声音严肃。

十,琅琊
我没有理会叶海天。
我追过去
签文从窗口飘落。一刹那我身姿曼妙,像片薄薄的纸一样追了过去。
暴雨中我抓住签条,得意地拧腰,返回。
但是在空中的一刹那,我看见了什么?
隔壁的卧室……大哥的卧室。
里面有两个人。
于阗,和大哥。
两个人在无声地……打架。
脱光衣服地打架。
他们滚倒在床上,战况激烈,我实在也分不清楚是谁在欺负谁。一失神间,我没能够到自己房间的窗台,身体向下坠去。
一只手拉住我。
抬头——叶海天。
他一用劲,把我拽了进来。
我刚一落地,他就开始大笑。“白追了吧?”
我错愕地低头,看见手上的签条被大雨淋湿,上面的字迹已经根本看不清楚了。
雨开始泼进房间。
年纪大的房子,就是这样,不中用了。我叹口气。“你还洗澡不?洗完赶紧回你自己房间睡觉吧。这边看来是不怎么能住人了。”
“那你怎么办?”
“我去一楼呆一晚上。”
“这里每间房子的床都很大。”
“嗯?”
“不如你去我那里睡觉算了。”叶海天口气平淡。
“你现在又不害怕我们这群同性恋了?不怕我吃了你?”
“就凭你?”叶大少抬抬眉毛。“算了吧。”
我很郁闷地在叶海天的右半张床上,终于度过了这个不平凡的夜晚。
叶海天睡相精巧,乖乖地在他自己那半张床上,基本不动,也不翻身。他睡着了的样子男女莫辨,实在是很好看。我睡了一晚上都很老实,却忍不住在早晨起床的时候对他动了邪念——不是因为他好看,而是因为他昨天那句“我是处男”云云……不过我立刻联想起来另外一位我惹不起也摸不透的大少于阗,只好郁闷地放弃了这个想法。
洗完脸发现自己隐约有点感冒了,很郁闷地吸着鼻子到处找药,找了半天才发现这间不是自己的房,是张砚的,现在是叶海天的。
叶海天被我吵醒,迷迷糊糊地拥着被子跑进去漱洗,然后再跑回来,背对我穿上长裤。
“你不穿内裤的?”我眼睛瞪得老圆。
“不许看。”
圆鼓鼓的小屁股,还不准我看。我咽下口水,很郁闷为什么自己还没修炼到第三层次呢……可以像大哥那样做一号,一定猛扑上去采摘这朵小菊花……“喂,你真的只有十七岁吗?”
“这一世的确如此。”
他就是那种标准的不把孟君放在眼里的家伙,每次走冥界都有贵宾出入口,根本无须抹去前世记忆。难怪这小子有时候看起来很天真,有时候看起来又很深沉。
“吃早饭不?”我闻到了香味。大哥应该在煎蛋。
“嗯……嗯!”叶海天点头,乖乖地跟着我下楼去,我一时心动,忍不住好玩地牵了他的小手,他在没睡醒的情况下也没什么反应。
于阗穿睡衣的时候竟然帅过他穿西装的时候,就好像他不戴眼镜的时候帅过戴眼镜的时候。
不过想起昨夜他和大哥那场肉搏,我倒宁愿看他头发服服帖帖衣裳整整齐齐的样子。
张禽端着一盘子香香的切片面包过来,一眼看到我拉着叶海天的小手手,表情古怪地看着我们。
我翻翻白眼,径直坐下来伸手抓面包吃,吃了几口想起来,给叶海天抓了一片。
这下连于阗也有点惊讶了。
“你们两个昨天……不会是睡在一起吧?”
叶海天胡乱点头,专心把煎蛋挤破,涂在面包上面。
“大哥,我的窗户今天要找人修修,玻璃坏掉了。”我向张禽说,故意避重就轻。
大哥扫了一眼叶海天,又看看我。“知道了。——张榕你慢点吃无所谓,于阗叶海天,你们两个抓紧时间,一会跟我去上班。”
“啊?叶海天也要去上班?”
“嗯,他是我刚刚招来的前台。”
我差点喷出来。他……前台?
叶海天嘟囔了一声,“好困。”然后就开始趴在餐桌上睡觉。
“现在的小孩,一定都是逃课大王。”于阗悠闲地翻报纸。
九点,张禽终于设法把慢吞吞的于阗和半梦半醒的叶海天弄上他的沃尔沃,绝尘而去。家里又只留下我一个人。
昨天被于阗搅局的那两个客户我可得一早就赶紧去安抚应付。可不能砸了自己在这个圈子里的牌子。
我心不在焉地吃药,穿上厚厚的毛衣,找出来我的名牌雨靴,打电话订十点半的出租车。
今天有所防备,准备好了一切。
但是怎么觉得心神总是不宁?
昨夜于阗和大哥那一幕一直在眼前晃来晃去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样评价这件与我无关的事情……但是我还是觉得疑惑:这两个口口声声爱二哥爱到不能自已的男人……
而且他们相对二哥来说,都是攻方吧……他们两个最后会谁屈服于谁呢?
我懒得去想。
临走前,我又上了一次修真协会,密了一位老朋友,请他帮我查探这三个高级别关注的由来。
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我不想做任何无头绪的猜测。
下楼,坐上出租车,报地址,天气回暖,脱掉外套,到达,下车,给钱,上楼,做爱,吸精,洗澡,走人,报案。
一个小时搞定一切,今天一点烦扰的事也没有,天气也暖和得令人浑身痒痒。
有个小混混蹲在角落里,见我漫无目的地散步,贼兮兮地凑上来。“哥们要不要粉?”
“……粉不要,烟有没?”
“有,有。全市最低价,四十一包,七支。”
我笑骂,“桃花路那块四十是买七送一的。”
“这里是市中心,容易被抓!”小混混理直气壮。
“好吧,来一包。”
说是烟,其实就是大麻。
我抽这个,不过没有瘾。现在时间还早,下一个客人是个无论如何要包夜的家伙,一定要约我从吃晚饭开始。乱玩情调,有钱人,也不错。
去喝个下午茶算了。
厄运终于从下午茶的时刻开始了。
“对不起,我要的是HALF的牛排,不是生牛排,麻烦你拿回去重新做一份……”
好奇怪,不过就是个女人在向服务生抱怨而已,值得整个餐厅的人都一脸花痴相盯住看吗?
我绕过服务台入座,然后面前的大镜子让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每个人都这么色迷迷的……
好一个绝色美女!
要是有种粉底能打出这样子水嫩浮华的肤色来,这种粉底一定会卖疯。
要是有个整容医院能宣称这位美女是从他们那走出去的,第二天这医院的门槛会被踏平。
我也难以免俗地看了几眼。
陡然,一股不对的感觉压过来。
那个美女也在看我。
有没有搞错?“擒天眼?”
又是哪位道友?……汗。
“不好意思,我没带钱包。”我厚颜无耻地猛喝两口柠檬水,起身走人,把服务生气得够呛。
可是好死不死的餐厅位置设计,让我不得不经过那位道友美女才能走得出去。
果然,那黄莺出谷一样的声音及时地喊住了我——“你的钱包不是叫我先带下来的么?你忘记啦?”
一时间全餐厅的男人都用仇恨的眼光瞪住我。
我硬着头皮,一点面子也不给。“小姐你认错人了吧。”
没料到大美女居然幽怨地看着我。“是你说叫我先过来等你的,我一路上都乖乖的,也没有跟别的男人说话,你怎么又生我的气了啊……亲爱的,别生气了,求你,好吗?”她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
这下子,整个餐厅的女生都开始对我横眉竖目了。
我叹口气,认命地坐下来。
她殷勤又温柔地给我倒水。
等到新的牛排端上来,周围的眼光渐渐减少,我终于觉得是时候摊牌了。
“姑娘是不是姓王?”
美女国色天香地一笑。“好眼力。妾身琅琊王雪穹,见过这位道友。”
琅琊……我苦笑。又一个世家子弟。“……妾身?……你结婚了?”怎么看都是个云英处子之身啊。
“妾身未过门的夫婿,正是北海于阗。”
我心一凉。好嘛,都集中到一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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