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诺米
诺米  发于:2008年1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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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总的公司卧虎藏龙,我只怕没有那个实力。”有些懒得跟他这么客套下去了,我直奔主题,“今天我来,是为了张赫的事情。”
付成勉皱着眉:“张赫也太胆大了,怎么牵扯上了走私?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啊。”
我看着他一脸惋惜的表情:“我相信张赫不会做出犯法的事情,应该是被人陷害了。”
“是吗?那你们有什么证据吗?”他继续口是心非地说:“张赫这孩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出了这事儿,我心里也不好受。”
“所以我今天找付总,是希望你能帮他一把。”
他看看我,叹了口气:“不是我不帮,实在是我也……”
“行了,我们把话说开吧。”看到他假惺惺的样子我就觉得恶心,“你不过是想要张氏,为什么连他本人也不放过。”
他的眼中闪出一丝冰冷,嘴角上扯,讽刺地一笑:“你这么说,有证据吗?”
我没有回答,只是问他:“你到底想要什么?”

他突然大笑了几声:“我想要什么?哈哈,我不过是要拿回别人欠我的东西而已!”
“你怎样才肯放过张赫?”眼前人野兽般疯狂的眼神,让我有些紧张。
“放过?那要看我的心情怎么样了”他俯身凑近我的耳朵,呼出的热气覆盖了我的侧脸,“我想宋助理应该知道,怎样让我的心情变好一些。”说罢,一只手竟然摸到我的大腿上。
条件反射地推开他,却惹得他笑得更疯狂:“你都不知道陪他睡了多少次了,装什么贞节!”
我按耐着往脸部翻涌的热度,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甩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而他,笑得更大声了……

赶到公司的时候,大门紧锁,里面一片黑暗。
恨恨地一拳打在墙壁上,觉得整个胳膊都麻了。
刚准备进电梯,就被人扯住了。
“你怎么才来?我等你半天了。”赵洋拉住我,一脸的疲惫。

在一家咖啡厅坐下。赵洋絮絮叨叨把事情怎么突然发生的,张赫怎么在机场被抓住了,公司怎么被勒令整顿的,以及员工的去向,都说了一遍。
我静静地听,喝着杯咖啡,没什么表情。
“你准备怎么办?”他充满期待地问我。
我笑了:“怎么办?又不是我接手的事情,我能怎么办?”
他有些生气:“可是,你也不能就这么看张赫栽了吧?”
“当初我反对的时候,你们又有谁理过我?”
他低下头:“他本来不让我告诉你,你听了也就装不知道吧。”他声音缓和了很多。我在想他们哪儿来那么多不愿让我知道的秘密!
“其实张赫不打算让你走的,可后来不知谁把你们的事捅到他老丈人那儿了。”他抬眼看我,发现我表情依旧平静才继续往下说:“他也是被逼得实在没办法了,才答应结婚以后解雇你的。所以才想趁着这个外贸合同赚一笔,算是付给你的遣退金。”
说完才抬起头正视我。
我努力的挤出一个笑容:“你们什么时候熟到无话不谈了?”
话一出口,我真想扇自己。再没话可以说了?
总不能沉默吧,但又不能顺利思考。听完他的陈述,我只觉得胃里有什么翻涌般难受,脑袋里一片空白。
“你别误会,”他小心地观察我的表情:“我有天刚巧在街上碰见张总喝的烂醉,送他回家,他拉着我聊了一夜。”

拉着不太熟的人都聊了一夜,看来你还是很痛苦吧。早警告过你不要动真感情的……
我突然站起身向门口走去。
赵洋在身后喊我,我回头冲他一笑:“我总得去看看他吧。”

看到坐在破旧的桌子对面的那个人,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他头发有些蓬,零乱的胡渣也露了出来。深陷的眼睛里布满血丝,看着我,也不说话。
忍了忍眼眶中的热胀感,我开口说:“你就真打算都不让我知道?”
他还是看着我,干涸的唇角动了动,算是勉强给我一个微笑。
“请了律师没?”
“安婷和她爸在帮忙。”他开口了,声音却有些哑,笑笑,“当初听你的就好了。”
白了他一眼:“现在晚了。”我看看他,很坚定地说:“你放心吧,我们会帮你洗脱罪名的。”
他没有言语,笑着点点头……

出了看守所,又和赵洋见了一面。
把合同相关的所有文件,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一直坐到咖啡店打烊。
回家的路上反复思考着那些文件。
还是货源的问题,当时去审查的时候,确实是没有问题的,
可是装到货船抵达港口的货物,却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没通过国家标准的走私货。
而且出货的地方,合同上根本没提过。
甚至连对方的公司也矢口否认有和我们签订合同。
换言之,表面的种种都直指我们公司借着假合同为名,搞走私为实。

想来货物是一开始就掉包了,那个人,应该跟供应商也通过气了。
看来,他是真的要搞垮张赫。
是为了什么,可以让他的恨意这么强烈?
刚走到楼下,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
是万安婷,说有事请和我商量。
她坐在吧台旁,看着一杯酒,却不喝。
我径直走过去,坐到她身旁。
看到我,她努力地挤出一丝微笑,没有化妆的脸上有几分憔悴。
“张赫的事情,你知道了吧?”她盯着酒杯看。
“赵洋今天告诉我的。”我回答。
这个酒吧很静,有人在轻声演奏着钢琴曲。
她拨弄着酒杯里的冰块:“我们本来找到了本市最好的商业案件的律师,可是,今天他突然打电话拒绝了。又找了其他人,听到张赫的名字,都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她淡淡地说,声音有些无力,“张赫他爸知道这件事,病情又加重了。”
我握着酒杯的手指渐渐收紧了,那个人,他到底想要怎么样?
万安婷抬起头,看着我:“那个人,真的要把张赫逼上绝路吗?”
我没有回答,也许那个人真的是想要那样的结果。
“你能不能跟他去谈谈?”我听到她小心地问道。
摇摇头,我平静地对她说:“那个人根本就是蓄谋已久的,不会轻易让步的。”
……

回到家的时候,觉得很累,一句话也没说,就钻进房间里。
脑海里还残留着万安婷忧虑焦急的表情。
有人敲门,我却懒地应答。
没等到回答,他自己推开了门,走到我旁边。
“你知道张赫的事情了?”他问我。
我按耐着怒意:“出了这么大的事,你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这件事情闹太大了,你牵扯进去也会有麻烦。而且,他已经结婚了,你也不再是他的员工了。”他平静地叙述着。
“不是你想得那样!”我冲他大吼,“我们的关系不只是你想得那样!”
从他冷淡的眼神里,看不出有什么情绪。
“就算闹到今天这种地步,我们也是朋友,他信任我,我不能不管不顾……”我听到自己这样说。
他的与其柔软些了:“他现在怎么样?有把握脱罪吗?”
我摇摇头:“付成勉根本就是要搞垮他。”
“我带你去找冯曦帮帮忙吧,他最近这段时间跟付成勉走得挺近的,私交好像还不错。可能能帮忙调解调解。”他想了想,这么对我说。
然后没说什么,甚至没有等我的回答便离开了。
听到房间门关上的声音,我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第二天,他果然带我去了冯曦的公司。
冯曦看到我,依旧是平和地一笑,然后对小凡说,他想单独和我谈谈。

“你跟张赫到底是什么关系?要这么帮他?”他面无表情地问我。
我没有回答,直视着他的眼睛。
他并不介意我不回答,继续说:“我对你的私生活一点兴趣都没有,只是想知道他值不值得我帮。”
我问:“怎样才算值得?”
他看着我的眼神有些冰冷:“只要你让某个人对你彻底的死心,因为,我不想看到我妹妹伤心。”
“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我淡淡地开口,强制着自己不逃避他锐利的目光。
他笑了:“你是个聪明人,需要我说的那么明白吗?”他身体微微向前倾,眼睛中有着敏锐的光芒,“单是他看着你的眼神,就足够证明我的猜测没有错。”
“你想我怎么做?”尽量维持着平静的声音,紧握的拳头中,却传来指甲刺入手掌的痛楚。
“那好办。只要你做些让他对你彻底失望、彻底厌恶的事情就可以了。譬如说,当某个人的床伴。”他戏谑朝我笑笑,“我对你可是一点没有兴趣,想到你竟然可以和男人做那样的事情,就觉得恶心。不过,付某人倒是觊觎你很久了。”说罢,笑出声来。
看着他会心的笑容,我觉得整个胃都开始抽痛。
感到蜇蜇的感觉,应该是指甲刺破了手掌。
在心里权衡他的“建议”,忍不住笑了。
我听到自己说:“抱歉,恐怕我做不来。”
他耸耸肩:“无所谓,估计现在他的岳父也救不了他了。还没找到合适的律师吧,我倒是有个刚从欧洲回来的朋友,是商业界的第一把交椅。”他有些遗憾地摇摇头,“可惜,你好像不需要我的帮助。”
我忍住想要冲上去打他的冲动,而是起身,对他说:“打扰了,冯总。”
然后开门,走出了这个办公室。

小凡还在外面等着,问我怎么样了。
我说,可能有点困难。

下午接到赵洋的电话,说张赫在看守所跟人打了一架,现在在医院。
他静静地躺在病床上,
那张俊逸的脸上布满紫青的痕迹和干涸的血迹,
两条腿和两只胳膊上都打厚厚的石膏。
我听到赵洋说:“有人作证非说是张赫先挑起来的,他们说他有暴力倾向,打了镇定剂,现在还没有醒……”
万安婷没有说话,静静地坐在病床边,握着他还打着石膏的手,勉强睁着红肿的眼睛,定定地看着躺在床上的那个人。
我的拳头握得轻轻作响。
一句话也没说,冲出了病房。
立刻拨通了一个电话。
“我答应你。”我听到自己这么说。
电话那头传来冯曦好听的笑声……

第十五章 交易
与其说是有保镖陪同,倒不如说是被某人的保镖押进了他那所大的有点夸张的别墅。
并不意外看到客厅里坐着两个我不想见到的人。
付成勉坐在左侧,看到我,挑起眉毛,戏谑地一笑。
冯曦坐在右侧,连看都没看我一眼,低下头,喝尽杯中的酒。
然后起身对付成勉笑笑:“我先走了,不打扰你了。”
与我擦身而过的瞬间,他说了句:“好好表现哦。”
我握紧手掌,努力保持平静。

冯曦前脚走,付成勉轻轻挥了挥手,那些一身肌肉的保镖很知趣地退下了。
我收到一条短信,是冯曦发的,说是已经找把律师介绍给万安婷了,至于付成勉肯不肯放过他,就要看我的表现了。
深呼一口气,总算是放心了一些。

“为了他,你还真的能够牺牲呢。”他小小,掐灭手中的烟,拍拍身旁的空位:“别站着了,坐吧。”
我硬着头皮挤出一个微笑,坐到他身边。
他搭在沙发背上的手,顺势搂住我的肩膀,
虽然有心理准备,我的肩膀还是微微颤了一下。
“怎么?我就这么可怕?”他笑了,身体向我侧过来,另一只手不安分地握着我的手。
“没有。”我轻轻地把手抽了出来,“只是不太习惯。”
他笑了,声音却没有笑:“跟张赫就很习惯?”
我没有回答。
身体一晃,倒在了沙发上。
他双手撑在我头侧,“放心,我会让你慢慢习惯的。”
说罢,解下领带,将我的双手举过头顶,紧紧地绑住。

我不否认自己很紧张,而更多的是,不知所措。
在心里安慰自己,反正又不是女的,没什么大不了的,闭上眼睛,全当被鬼压。
他好像看出我的想法,用力捏住我的颌骨,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我睁开了眼。
“不许闭上眼睛!”他命令着我,眼神中的恨意超过了情欲。
说罢嘴唇狠狠地压了下来。
大力的,霸道的,急切的,没有丝毫温柔可言的吻,让我觉得更多的是痛苦和呼吸困难,毫无美感可言。
我只是睁着眼,放松牙关,随便他去掠夺,却也没有任何回应。
原来跟一个自己厌恶的人接吻,是没法产生感觉的。
突然他无预警地狠狠咬住我的下唇,我吃痛地哼了一声,愤怒地瞪着他。
他无视我的眼神,继续着有些暴力的吻,含糊地说了句:“原来你还是有知觉的啊。”
他的舌头在我的口腔里辗转,带着腥腥的味道,虽然知道,那是自己的血,还是很努力的压抑恶心的感觉。他的暴力的吻,让我觉得麻麻的抽痛,有些许的呻吟声逸出,不过,是痛苦的呻吟。

不知过了多久,才看到他满意地抽出霸占了我口腔良久的舌头,从唇角带出一条有些淫靡色彩的银丝。
他朝我笑笑,摸上我的脸:“虽然心里不想要,可是身体还是有反应哦。你的脸粉粉的,好可爱。”说罢低头。
我的脸上传来撕裂的疼痛,忍不住叫了一下。
他抬起头,满意地看着我惊讶的表情,伸出舌头,添掉唇上沾上的血迹:“味道很不错呢,你的血。”
呆呆地看着他,觉得脸上烧烧的,动脉在有力的跳动,有热流缓缓溢出,整个脸都在发烫。
“你就是用这张漂亮的脸去勾引张赫的?”他笑着摸上我的脸,指甲刻意划过刚才咬下的伤口,疼痛让我微微皱眉。
“这么漂亮的脸,让人想要毁掉呢。”
我也笑笑:“再漂亮,也比不过你身边众多的美女吧。”
他摇摇头:“是比不上。”双手缓缓搭上我的脖子,“不过,只要是他喜欢的东西,我就想要夺过来。”他的手指渐渐使力,“想要毁掉。”
他说着,微笑着欣赏我因呼吸困难的痛苦表情。
我想要挣扎,可是他死死地压住我的双腿,绑着的双手使劲挣动,可是挣脱不开。
渐渐地,我觉得眼前的景物模糊,看不清他的表情,
周围的一切都在变暗……

直到我已经无力挣扎,他才放开握紧我喉咙的手。
我轻咳了几声,大口地喘着气,喉咙里有些猩猩甜甜的味道。
无力地撑开眼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的微笑。

下一刻,他的手向下滑,向两侧用力一拉,撕开了我的衬衣。
我看到自己还在用力呼吸的起伏的胸腔。
他拿起茶几上的半瓶红酒,
顺着我的脖子缓缓地倒下来。
凉凉的,甜腻的,充溢的酒精气味的红色液体,
一部分,顺着我的锁骨流到了颈后,
另一部份,顺着平坦的胸部,向小腹流动。
他低下头,舌头从着我的脖子开始,慢慢向下滑……
不知是因为还没从呼吸困难中缓解过来,还是周围弥漫的那让人恍惚的酒精气味,抑或是他湿热的舌头,
我竟然觉得有些晕晕的,身体不可控制地渐渐发热。
好像也感受到了我身体的变化,他停下了忙碌的舌头,朝我笑笑:“看来,你果然是喜欢被人上啊,身体是最诚实的,你还是有反应了。”
我挤出一丝虚弱的、无奈的笑:“为什么刚才不杀死我?”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你死,只是想要你生不如死。”他依旧是惯有的笑容,吐出的热气哈在我的脸庞,只是深谙眼底的冰冷让周围的空气都在凝结。

他伸手抚上我的胸口,渐渐下滑,滑过肋骨,滑过平坦的小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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