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被开发到极敏感,雷九音只要轻轻抚摸就会有反应,想到那样腐心蚀骨的快感就会控制不住地发热。雷九音在他身上啃咬的时候,竟然会希望他更激烈更用力,希望他的手多碰触一些。身体会不自觉地支起,将完全不同于女人的平板贴到他身前......
是觉得很羞耻,羞耻却带来更大的快感。身为男人而且还曾是天界至高无上的一人,如今竟然被另一人压在身下肆意地抚弄,屈辱之中又有奇特的快意。甚至可以在只被插入的情况下高潮,狠狠抓住身上人的肩头,再难抑制住喉间的呻吟声,有的时候便会叫出声来。
雷九音也不再把他控制在寝宫内,为他做了一系列衣服,至少可以在天宫之中到处晃荡。只是颜色再不像无咎惯常穿的那些一般鲜艳,而是浅白深灰甚至全黑,是雷九音的爱好。即使雷九音去上朝,即使他忙天庭那些事情,无咎身边也总少不了和他相关的人和事物,让他想暂时抛开他影子都不成。
知道天宫防卫严密,连逃出去的念头都淡了。作天帝的时候身边人事太多,如今得了闲,便可以跑去天书阁看书,到琼浆池旁边砸石子。天宫之中有很多地方可以玩,他从来没有这样的轻松过--晚上要应付那家伙除外。
他在天宫中走动,有时也难免会遇上一些"熟人",有时是宫女禁兵,有时是天仙大臣,有时却是嫔妃。无咎尽力不去在意这些人的眼光和私语,若在人界,他也算是亡国之君,能活下来是多难得,还指望别人高看自己一眼么。
反正人情之常不就如此,这天宫上上下下,谁不是换了天子就去当异朝臣?也许心中还要骂他几句,怪他丟了江山,把旧臣都连累了。
因此尽量躲开那些人,不去见他们鄙夷眼光。不过想全躲开自然是不可能的,闲言碎语他也便听了不少,大多说得不堪入耳。无咎只作不闻,即使当面有恶语,也当作听不到。
但心里并不是那么的无动于衷,有时听他们说的实在过了,低下头去只管把唇咬得出血。毕竟他们说的都是事实,他本来就是废帝脔宠,连反驳都是没话说。
无咎总是在雷九音回寝宫之前把伤痕什么的掩饰完全,顺便把心情也掩饰起来,敏锐如雷九音也没发现其中问题,只是感觉无咎似乎更瘦了,怎么给他吃也是不行。雷九音认为是无咎心中郁结之故,便有些愠怒,想到由他去好了,也就没多探究。
无咎告诉自己不要在意,但也尽量减少了外出次数,将自己困在寝宫内。发呆的时间久了,也会想为什么雷九音不杀自己,为什么要将自己收为男宠,为什么态度那般奇怪。他将自己的妃子都收了,却是收在冷宫,是为了羞辱么?可听说他从不碰她们,那还有什么意义?
心里有疑惑,有时候便不自觉地走偏一点,靠近凤寒殿。确实是有些在意,虽然他告诉自己只是在在意原来那些属于自己的女人,现在生活如何。毕竟身为夫君和帝王,他没能够保护她们。
那日他在凤寒殿附近拿着书慢慢走着,正是上朝时候,天宫内人也少些,一般不会碰到人。凤寒殿附近又总是冷冷清清,也自在些,无咎贪看着周遭景色,也就没注意眼前,被一急行之人撞到。
这一撞却是不轻,无咎没有灵力,当即只觉内脏都被撞碎了一般。常人早该愤怒,无咎却怕被人看出是自己,连忙低下头去便想离开。
那人起初有些慌张,待看到无咎这般,反而镇定下来。他多看了无咎两眼,无咎衣服非常显眼,那人很快认出来,于是冷笑一声:"我道是谁,原来是‘前'天帝来宠幸嫔妃了?"
既然被喊出来,无咎便不再慌张,静静转过身看那人,微吃了一惊:"土易?你不去上朝,来这里做什么?"
土易斜眼看他:"我凭什么回答你,你以为你还是天帝?"他眼神是极度的轻蔑,"风无咎,你已经不是坐在龙椅中的天帝了,一个小小男宠有什么资格问我话?"
无咎早知这人狂傲粗鄙,却不想竟会如此。他脸色变得难看,紧紧咬住唇,说不出话来。
土易见他如此,放下心来,继续挖苦道:"当然了,你也是有资格的,毕竟什么能比得过枕头风呢?若风妃是替天帝问我这话的,那么我也只好请罪......"
无咎脸色发白,身体微颤,土易说得上了兴致,又说了几句,更是难听。无咎本也没打算在雷九音搬弄什么是非,土易说得他像是什么祸水一般。无咎那么站着,身体抖得厉害,紧咬的唇甚至感觉到了血腥味道。
"你给我住口!"一女子声音传来,却是昙华。她站在凤寒殿门口,怒视着土易,"你给我嘴里放干净点,别以为......你就可以撒野!"
土易被她这么一说住了口,皱眉看她:"华妃,你做什么那么生气?这男人一点用处都没有,何必给他面子?"
昙华勉强收了些怒气,走到他身边低声说了些什么,土易连连点头:"也是,我知道了。"随即扫了无咎一眼,道,"看在华妃面子上,给你留点脸。你要凭后面得来那点恩宠挑拨,也随你。"转身便走。
他走后,昙华方才到无咎身前安慰他:"这人一向如此,只是我们现在不得不靠他做事,因此你也只能先受些委屈。不过没关系,等到我们夺回属于我们的,这人肯定是要除去的......"她放低了声音,在无咎耳边道,"他现在不知道我的目的,以为我只是要权势宠爱,因此绝对不会防到你头上,所以你......"
她却再说不下去,因为无咎根本没有听她言语,只是咬着唇。嘴角渗出血丝,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昙华有些担忧,转念却想到这样也好,至少无咎受了这么多侮辱,肯定会想着讨回来。人间不是也有过什么勾践复国的,还要卧薪尝胆呢。
想到这里,昙华倒觉得无咎受的折辱越多越好,这样将来才能奋进。只要无咎努力,加上自己和朝中一些不甘失势的老臣帮忙,夺回天帝之位并不是那么的难吧。
到时他为天帝,自己为天后,该怎样的风光!而他也该明白,自己是真的喜欢他的吧。
昙华这样想着。
六
回到寝宫正是下朝,雷九音派人叫无咎去用膳。无咎心下疲倦,表面上还不能显露什么,尽量表现得如常一般。
用膳是在紫歆殿,殿内也摒弃了原来无咎在位时的奢华,只是简单的桌椅。无咎以前在这里用膳时,身边总是坐上很多臣子嫔妃,用来打破沉寂的。
这么大的地方,如果只是自己坐在上面吃饭,实在太寂寞。
不过自然,和雷九音一起吃饭的时候不会有任何寂寞感,即使他把服侍的人都遣出去,大殿内只有他二人,也是一样。因为他的存在感太强,只是被看着,就有很重的压迫感,自然也来不及感觉孤单或怎样。
只是心中郁结,吃着饭的时候也觉难受,刚才上了喉间的热流虽被压了下去,仍然还有些血腥在口中,终究露出一点血丝来。雷九音一直看着他,见那样的红色,立即站起,走到他身边抓住他手腕,另只手握住他下颌。
无咎被迫抬头看着他,雷九音表情似乎有些惶急,让无咎心中震了下。雷九音搭在无咎腕上的手查他体内气息,皱起眉头,不悦道:"怎么忽然气血逆流?什么惹你情绪波动如此之大?"
无咎不敢迎向他视线,但也挣不开他的手,只能将视线下移,盯着雷九音方正下颌和襟口间露出的锁骨,并不答话。雷九音感觉到他体内被禁锢住的灵力有些不稳,知道必然是因为无咎思虑过多所至,当即脸色铁青:"因为风无觞?"
随即却想到不是,气血攻心是突然的症状,无咎就算想念无觞,也断不至于忽然之间情绪有太大波动。而且一般是因为愤怒,而非伤痛。
"谁让你这么生气?"雷九音立即转问道,语气阴沉。无咎摇头:"我没生气。"
要他说什么?说别人将他当作男宠,说的尽是不堪言语?他已经够狼狈够凄惨了,哪里还需要让自己更难看一些?
嘴上否认,眼神还是控制不住地黯了下去。雷九音眼神一敛,硬是强迫他和他视线相对:"无咎,告诉我实话。"
无咎只是摇头,嘴闭得紧,怎么也不肯说半个字。雷九音自然知道他性子,越是不说,越是有事。也没什么胃口吃饭了,转身出殿去叫天医。
天医过来,其实无咎身上的气息紊乱已被雷九音压下去,天医也只是为他开些平息静气的药而已。待到天医退下去,紫歆殿内更无一人,雷九音沉着脸坐在无咎对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什么事都没有,我心情不好而已。"无咎平静道,并不想在眼前这人面前表现出哪怕一点的脆弱。
雷九音看着他:"无咎,你该知道我性子。"
无咎不语,雷九音一把揽过他腰际,将他拉到身边。无咎近来瘦了些,腰也就变得极细,这样一揽竟然就是合抱,纤细的感觉让雷九音表情更是难看:"既然你不肯说,就别怪我动手了。"
说完手便一挥,将无咎外袍解开扔去,无咎没想到他说的动手竟然是这意思,当即一惊,便想逃开雷九音束缚。但还哪里来得及,腰间被他紧紧抓着,身体贴在他身上,动弹不得。
没一刻功夫,无咎身上衣衫就去了大半。无咎觉得格外羞惭,却哪扛得住雷九音力道,只能紧紧护着身上最后那点衣服。
雷九音冷笑,透着衣服搓揉他下身,动作略有些粗鲁却熟捻,很快挑起无咎的欲望来。毕竟是惯了情欲的身体,被那只手抚摸便会有感觉,粗暴的揉捏虽会带来一些些疼痛,却在疼痛之间夹了更大快感。
被迫坐在雷九音身上,身后靠着的是结实肉垫,透着人体的热度。手臂从腋下绕过到了前面,有些冷的指尖挑开他最后的丝缕,一只手在无咎胸肌搓揉的同时用指隙夹住小小的凸起,另只手自然是抓起草丛中微有些勃起的性器,在手心抚弄着,让柔软器官慢慢胀起变大。
"放开我,雷九音......"无咎看着周遭桌椅,想到这是紫歆殿内,以前他在这里大宴群臣,此刻却成了被享用的那个,心中感受可想而知,拼命挣扎着。
这样的暖玉温香在怀中,雷九音本就有些难耐,无咎这么一挣扎,赤裸身体在他身上蹭来蹭去,也蹭出了他的欲望来。欲望隔着衣衫竖起顶在无咎后臀,让他脸色顿时通红。这么被对待了不知多少次,那器物的形状大小硬度无一不是清清楚楚,甚至身后那已经习惯被扩大被侵入的部位有了不自主的收缩,被硬挺尖端顶着,似乎连心都焦躁起来。偏偏身后那人除了不停抚弄挑逗之外,却不再进一步,只是轻声笑道:"无咎,你嘴虽硬,这身子却是软的......这里已经起来了,很兴奋吧?"
他的手在无咎欲望上时轻时重地动着,无咎有些难安,在雷九音怀中扭动着。明知道不应该,明明觉得羞愧和难看,偏偏身体激动得难以控制。雷九音在他乳尖轻夹的手上移到了无咎下颌,拖着他腮将他头向上半转。他自己高出无咎一头,低侧过去便凑到无咎脸颊前方,狠狠吻了下去。
这姿势有点别扭,因此感觉更加明显,空气完全被雷九音夺走,为免窒息张开嘴,于是对方的舌进去胡乱搅动。本就已经敏感无比的身体更是无法忍受,在雷九音腿上移动,夹紧双腿,微微发抖的身体尽量轻微地让双腿互相摩擦着,期待能带来一些解脱,却在一时略略放松之后有了更大的需求。
身体已经太过习惯,因为欲望而干哑的咽喉渴望着液体,竟然微张了嘴去应和。在口内搅动的舌并不令人恶心,湿润粘濡的感觉反而更能勾起热潮,有液体沿着唇边流出,是一种淫靡气氛。
无咎身体发软,腰际绵绵的直不起来,只是靠在雷九音身上轻微扭动着。残余着的神智让他不要表现得太淫荡,但身体本能的反应无法抗拒,忍不住愈发昂起头迎着这个吻,赤裸着的身体愈发期待雷九音的手,偏偏雷九音只是在他身上乱摸,就是不肯让他真正的发泄。
胯下部位胀痛,下面两个小球鼓起来,颤抖着回缩。雷九音握着无咎欲望,手指在根部轻抚,每一下都让无咎一颤,分身挺立,却怎么也无法射出。
"放开我,不要......"无咎脸色嫣红晃动身体,想要把欲望从雷九音手中抽出,雷九音反而握得更紧。紧得让无咎觉得舒服,后颈发麻眼前发白,上涌的热流却在一半间被雷九音握紧,失了宣泄的出口。无咎臀部在雷九音腿上摩擦扭动,眉皱起来,脸上苦恼的样子让雷九音更想欺负他,便一点点地舔他唇边,轻声道:"你告诉我我就放。"
无咎已是情乱,听他这么一说,却咬紧了嘴唇,再不肯发出半点声音,和自身欲望相抗衡。然而欲望上来哪里是他能控制得了的,喉间逸出微微的声音,到口中却又吞下,肌肤在雷九音身上磨蹭,绸子的柔滑冰冷让身体热度更烈。
这样乱动之间,雷九音的衣服也掉落大半,两人是直接的肌肤相接。雷九音单手解下腰间束带,一转便系在无咎欲望上,两手在柔嫩根部摆弄着,很快在上面打了个结。然后将无咎翻转过来,正面对着他,微有些粗糙的皮肤摩擦他胸前,微硬卷曲的短短体毛在柔嫩乳头上蹭来蹭去,使那平平两点极硬地凸起。
无咎此刻是跨坐在雷九音身上,双腿分开坐着,被束缚的分身挺翘着在两人身体中间,和雷九音的欲望挤压着。上半身斜斜靠在雷九音胸前,被啃咬着,从脸侧到脖颈。抱着他的手在体后移动,沿着股缝的小小空隙按了进去。
无咎大大震动了下,不能发泄的前端被身后带来的快感激得抖了几下,顶端更是沁出黏液来。却不得释放,热流上了来,却又被生生逼回去,难受至极。而后庭被缓缓塞进一跟手指,穴口被扩开,甬道被充满,一种被压住了的发麻感从下体传来,身体一点力气都没,软软靠在雷九音身上,任他在体内探究着。
"总是这么紧这么热呢,一根不够是么?"雷九音说着,继续探进一根手指,错开着开拓无咎狭窄的甬道。另只手握住无咎肩头,将他身体放低了些,俯下身去吻他胸前。
身体完全颤抖起来,下身被侵入着,手指探究着敏感的肠道,不时带些恶意地重重按压几下。手指越来越向里,渐渐撑开内壁,到最脆弱的地方。而前面半悬空,小小的红色凸起被牙齿和舌头咬舐舔弄着,传来奇异的麻痒感。被束住的欲望随着身体的颤抖动着,在两人身体之间摩挲。
无咎白皙的肌肤涌上潮红,眼内是朦胧氤氲,神智被身体快感取代。尤其雷九音将他半放倒,那粗硬分身就顶在他后庭口,而手指不停刺激甬道内一处,每稍稍用力便可听到无咎掩不住的低喘呻吟。
人像是散了一般,下身却收缩着,内壁的敏感点每被触及便会令全身麻痹,血液都充到前面,却偏偏不得释放。无咎已是有些意识不清,臀部在雷九音分身上移动着,曾有过的经验腐蚀了思维,只记得被贯穿被冲刺的时候是多么舒服多么爽快,于是被手指分开的穴口张开,臀瓣中间股缝将硕大吞入,却得不到最后该有的慰籍。
"要么?"雷九音咬了他乳头一下,如愿地听到他半声尖叫,抬头问道。无咎唇半开着,止不住喉间呻吟,破碎着发出回应来:"要......我要......"臀部扭动,想要被贯穿的充实和甜美。
"告诉我今天发生什么事,我就给你。"雷九音道,握住他肩膀的手微微放松。无咎上半身本就是有些别扭的悬空,此刻浑身不着力,只依靠着雷九音。他手一松,无咎生怕倒下去,不自觉地便将腿紧紧缠住雷九音的腰,手在空中划过,去抓雷九音手臂。后穴也不由缩紧,夹住雷九音手指,口中发出甜腻的叫声来。虽然觉得羞耻,偏偏停不下来。
可是不能说,无论如何也不能说。无咎身体完全紧绷起来,脚趾在雷九音裸背上滑过,奇特的触感让两人都不自禁呻吟了声。雷九音继续抓紧无咎身体,让他斜着仰在自己身上,股间正对着分身顶端。伞状的尖端在已有些湿润的穴口磨蹭,顶端孔隙沁出的黏稠液体沾上皮肤,让无咎更是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