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舍得我的爱流向海————杀欲[二] 上
杀欲[二] 上  发于:2008年1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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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转过头惊异地盯著他,他张口结舌,一时编不出借口,我冷笑一声,说,我就不信有那麽巧合的事儿,你和曹莹莹会同时出现在这里,我看你来找淑仪是假,替那妖孽把风才是真的吧?
小妹丢开他的手,瞪著他说,是真的吗?是不是这样?他不吭声儿,於是我走过去把小妹推到一边,对那混蛋说,我真不知道当初怎麽会为了你这王八蛋和那妖孽杠上,真他妈的不值!
就在我抬起拳头想要揍之而後快的时候,手却突然被人从後面狠狠抓住了,我回过头,身後是个陌生的男子,然後从不远的地方传来另我鸡皮疙瘩掉一地的声音,哟,苏锐,你火气还是那麽大啊?
我甩开男人的爪子,那妖孽站在几米远的地方,不知什麽时候周围已经有了十来个人,断了我们的退路,我把小妹挡在身後,紧紧握住她的手,我知道这次是长了翅膀也躲不过去了。
曹莹莹似乎很满意我俩现在的处境,笑著说,你们还挺聪明的,要不是小衫,也许今天就让你俩逃了,可惜啊,我比你们聪明多了。
小妹气得快发疯,把我的手抓得特疼,她对著刘衫吼,你敢骗我!你把我当成什麽人!王八蛋!我真他妈瞎了眼睛!曹莹莹笑得明媚动人,说,我跟你说过你没能耐跟我抢男人,亏你死心塌地了这麽久,告诉你,他从没跟我断过,男人就跟狗一样,谁给他好处他就跟谁。
我真没想到一个人可以放弃自尊到这种程度,即使当众被人骂成狗,也能够闷著脑袋不吭声儿的,反倒是小妹被激怒了,甩开我的手几步冲过去,结结实实给了刘衫一巴掌,不过站在旁边的曹莹莹立马就扳过她的肩膀,还了她一耳光,说,打狗也得看主人,你是什麽东西?他还轮不到你来打!
我刚想要跑过去,就被身後的人抓住双手,半步也走不动,我稍微冷静下来,这种时候硬碰硬是不行的,只会死得更惨,於是我慢慢说,你到底想要怎样?
她装模作样地揉了揉手,说,这就对了嘛,有什麽话好好说,我也不希望和你们动手啊,然後她示意身後的人放开我,说,不过这不是说话的地方,麻烦你们跟我走,到一个没人打扰的地方。
好狡猾的狐狸,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好方便你下手是吗?
如果真的被他们带去了,我俩就绝对只有任人摆布的份儿,於是我强装镇定,说,顾鹏飞马上就会来了,如果找不到我,他会报警的,谁知她笑得很是嚣张,说,你当我是猪吗?我告诉你吧,是我爸找他老子谈生意,没有个一两天,你以为他抽得出空过来找你?
我这才知道原来有一招叫调虎离山,人家是有备而来,我今天是栽定了。
我俩被带到一座离宿舍不远的废弃大楼里,那里又暗又偏僻,空荡荡的大厅里特阴森,记得以前某个开发商想要重新建设这块区域,是旭升接的生意,这栋楼就是当时要计划拆除的,我和陈旭阳还来这里实地勘察过,後来却因为开发商的资金问题给搁下了,今天第二次来,居然是这样的处境,实在是讽刺。
我被他们用粗糙的绳子绑住双手,我没有挣扎,任绳子一圈圈紧紧缠绕到手腕上,他们要绑小妹时,我对曹莹莹说,等一下,这只是我们之间的事,和她没关系吧?她却说,怎麽没关系?如果不是她,我俩根本不会结怨啊,她是罪魁祸首,不惩罚一下也不公平。我只好眼睁睁看著小妹被绑在一张椅子上坐著,她反抗得很厉害,就算被扇耳光,也还是不停地叫骂。
等绑好了,那妖孽对我说,苏锐,你对我干过的好事我一秒也没忘记过,把你踢出学校算便宜你了,没想到你不识抬举,一次又一次地跟我过不去,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
我早都豁出去了,冷冷地看著她,说,废话少说,该干什麽干什麽,我就不信你今天能弄死我。她咬著下嘴唇说,我是不敢弄死你,不过我有办法把你弄得想死都不行。
接著她猖狂地笑了几声,然後说,不过呢,我这人心挺软的,要不是这婊子,我俩也不会闹到今天这一步,我和鹏飞关系那麽好,说不定还能跟你成朋友呢?
我真想趴在地上吐他个天旋地转。幸好我还只是"想"而已,小妹却已经做出大吐特吐的动作了。
她总算有些怒了,脸上笑得比抽筋还难看,说,苏锐,我今儿个就发发善心,给你个选择,只要你愿意,你可以毫发无伤地回去,让她来为我的这些兄弟找点乐子,不过......
她故意放慢语速,尖锐的声音在破旧的大厅里回响,......如果你想要发扬一下绅士风度的话,你就自己动手脱衣服。
然後她看著我僵硬的表情,补充了一句,我还没见过同性恋是怎麽做爱的呢。
我听完她的话之後,脑袋出乎意料地非常清醒,我甚至觉得她能够给出这个条件是不幸中的大幸了,虽然她的本意是想为难我,不过从她完全有能力伤害我们两人的角度来想,若是能够保全一个人,就已经很不错了。
淑仪是女孩子,这种事情对她的伤害一定会致命,不过我没关系,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而且又不是只给过顾鹏飞一个人,什麽顾虑都没有,所以没关系,没关系的。
我很想为我清醒的头脑与机智的打算感到骄傲一下,可我却发现我的手在发抖,我竟然在害怕,我看著面前的那些陌生男人,想到这个决定会导致自己的身体被他们无情地摧残,心里竟然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
那妖孽见我迟迟没有反应,慢条斯理地说,我的这些朋友很久没沾过荤了,你再不快点,若是他们忍不住了那我可帮不了你们,说完她立刻向旁边的的男人使了个眼色,那人走到小妹面前,突然就将她的外衣整个撕开。
我一个激灵,大声叫出来,住手!你给我住手!你过来!你他妈的过来干我啊!我一边喊著,一边拼命解身上的扣子,可估计是因为手腕被绑著,动作变得很迟钝,最後扣子几乎是被我一颗颗硬扯下来,散落了一地。
我不该犹豫,这样能把牺牲减到最小,真是聪明的举动。
她似乎很满意我的行为,等我把衣扣解得差不多的时候,她对身边的人说,不用对他客气,只要别弄死了就行。
然後刚才那个撕掉小妹衣服的男人走了过来,给了我一巴掌,手特别重,我脑袋一下给打就蒙了,人整个儿倒在地上,我真庆幸他没直接给我一拳,否则我至少是个轻微脑震荡。
他把我的衣服剥了个干净,像摆在案板上的等待宰割的鱼肉,又粗又冷的水泥地就像万根钢针刺著我的皮肤,我听见小妹嘶心裂肺的哭声,她一直叫,不要,不要,求你们不要,你们住手......
干嘛呢,我都没哭你哭什麽啊,这不是挺好吗,谁叫你是我妹妹呢,虽然不是亲生的,不过我一直把你当亲妹妹看,我从小就特想要个妹妹,洋娃娃似的那种,特温顺,也特纯洁,虽然你点儿都不温顺......当然,也不是什麽黄花大闺女了......不过我可不想看到你哭......只不过......下次帮你抢男朋友的时候,得好好考察一下......
我想著想著眼睛就有点模糊了,然後我强忍住被一次次撕裂的痛楚,笑著对小妹说,别看......闭上眼睛......不痛的......你闭上眼睛就好......她拼命地摇头,却又说不出什麽。
我的意识因为疼痛反而越来越清醒,我死死盯著坐在旁边的曹莹莹,吃力地说,顾......顾鹏飞是不会......饶了你的......
她轻蔑地一笑,苏锐,我可怜你什麽都不知道,实话告诉你,顾鹏飞和我早就是男女朋友关系,在我面前他比一只小狗还听话,我说什麽他没有不从的,他瞒你这麽久,你还指望他为你出气吗?
就像凭空下了一场大雪,我冷得整个心都在哆嗦,咬著牙说,不......不可能。她於是站起来,走到我面前,对正在我身体上发泄的男人说,你没吃饱饭吗?
男人更加猛烈地抽插,我凄惨地叫出来,然後她用脚尖勾起我的下巴,欣赏我几乎扭曲的表情,说,你身材挺不错,反应也很精彩,你跟他上床的时候就是这样吗。用这麽淫荡的声音勾引他?我几乎已经听不清她的声音,身体仿佛被蹂躏得快要散架,然後她轻笑著说,不过呢,他跟你只是玩儿玩儿,我才是能掌握他命运的人,你要是识趣就早点离开他,否则我有的是办法修理你。
说完她回到椅子上继续欣赏,时间变得特别漫长,我不知道在我身体上发泄的男人换过多少个,他们变著法儿的折磨我,就像在玩游戏一样,他们不准我叫出声来,只要我吭一声,小妹就会被脱一件衣服,我只好咬住手臂来阻止自己的喊叫,可是忍耐得越久,他们的折磨就越变本加利,直到我的身子完全麻木,失去了知觉,然後他们就用点燃的烟头灼烧我脖子和後背的皮肤,留下一个又一个发黑的血痂。
最後那妖孽似乎看腻了,抓住我的头发将我的脸抬起来,说,如果你求饶的话,就放过你。
我双眼潮红,又肿又痛,然後我用沙哑的声音说,你杀了我吧。
她残忍地笑,不求饶的话,就让他们一直玩儿你好了。
顾鹏飞......你在哪儿......救救我好吗......我求你......救救我......救我这一次就好......
我记得很小的时候我妈告诉我,只要闭上眼睛把愿望念三遍的话就会实现,可我脑海里一直不停地念著这一句话,为什麽奇迹没有出现?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小妹跪在了地上,他的身体还被绑在椅子上,可她就那样背著那把椅子跪在曹莹莹面前不停地磕头,她的额头碰在水泥地板上发出闷响,真可惜,她的额头又白又丰满,一定经不起这样碰的,她说,我求求你放过他吧,我跟你走,你放过他吧,曹小姐......
本来是很滑稽的样子,为什麽我会觉得难过呢?

37
身后肆虐的男人终于离开了我,在他出去的一瞬间我的身体仿佛被彻底抽干了,没有一点儿动弹的力气,小妹哭着爬到我面前,她的眼泪不停的落在我身上,渗得伤口火烧似的疼,我皱起眉拉住她的手,声音枯涩地说,......我都已经吃够亏了......你还求饶做什么......傻瓜......
她却只顾哭,似乎想要碰触我,面对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却又不知怎么下手,然后就被后面的人拉了起来,他们要带她走,我挣扎着想阻止这群禽兽,可手脚总也不听使唤,站不起来,小妹要是真跟他们走了,岂不是羊入虎口,有去无回?
曹莹莹瞟了我一眼,说,我只不过想跟她聊聊,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我咬着牙撑起来,说,你答应了放过她的......她冷笑一声,有没有搞错,我答应你?你还想跟我讲条件?说完她突然一脚踢在我肋骨上,尖锐的疼痛几乎另我喘不过气来,我摔在地上缩成了一团,听见她的声音居高临下地传来,你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得了教训就学聪明点,少跟我过不去,居然敢找人来堵我?你还真不知道自己有几两重是不?她说着挑挑眉,故意放慢声音说,你那位朋友叫什么来着?小冰是吧?长得倒挺标致的,不过和你一样没脑子,一只鸭子也欺到太岁头上来了,我的朋友今天晚上会好好谢谢他干过的好事儿,我特别叮嘱他们多照顾一下他那张漂亮的脸蛋,呵,估计从明天开始他连镜子也不敢照了。
我感觉到心脏剧烈地收缩,浑身都在颤抖,我盯着他狠狠地说,变态的女人,你真他妈是个疯子!她大笑几声,得意的说,过奖了,要不是顾鹏飞跟我求情,你们能嚣张到今天?我告诉你姓苏的,你少再跟他纠缠不清,他是我的,你没资格跟我争,要是下次我再看见你跟他在一起,就不只今天这么便宜你了。
她说完头也不回地往外走,我只能趴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将小妹拖去,她被带走时一直回头看我,带着满脸泪痕凄凉地笑笑,说,对不起......哥,对不起。
不一会儿周围就整个儿静了下来,空阔地叫人害怕,我在黑暗中吃力地移动身体,要快点站起来,出去打电话,找人帮忙,报警都行,否则小妹真的会有危险......
爬了几步,却居然连穿衣服的力气也没有,冰冷的空气迅速地使我的身体僵硬,突然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在死寂漆黑的空间里,手触不到任何有温度的东西,我从未有这一刻感到深深的绝望,彻底的绝望。
心都死了,还会痛吗?
我的眼泪终于开始落下来,被那群禽兽糟蹋的时候我一滴眼泪也没流,我都没想到原来自己这么坚强,可是终究还是哭了,慢慢的,小心翼翼地哭,会痛啊,是真的会痛,就算已经一次次的死心,还是那么无可救药地爱着他,反复地受伤,就算已经不痛,难道都不会累的吗?
原本刚刚尝到幸福的滋味,就这样被人残忍的剥夺,与其这样,不如......一开始就不知道什么是幸福。
我的抽泣在空荡荡的大厅里清晰而又单薄,却没有人回应,十二月的空气就跟刀子一样割着皮肤,我哭得累了,蜷缩着身体慢慢昏睡过去,那个时候,我没有一丁点希望,我以为我就会这样孤独地死掉,在这个没有人找得到的地方,顾鹏飞不会来了,他其实已经离开了我,而那个一直说着会保护我的陈旭阳,也不可能在我身边,苏锐这个人,早就被他们遗忘了。
不知就这样失去意识多久,我被吵醒过来,竟然听到小妹的声音,她在我耳边一直喊,哥,你振作一点,你醒醒啊......
原来她没事了,还是......我依然在做梦?然后我发现我躺在一个人怀里,他的呼吸热热地吐在我脸上,我慢慢睁开眼睛,散开的焦距中是一张泪流满面的脸。
他又哭了,我脑海中的场景一下有点混乱,我想起以前我落水那次,一睁开眼睛也是他哭鼻子的脸,那是他第一次在我面前哭,这么些年了,终于又看到了,可是当年那个哭的人,却又消失在哪里了呢?
我的手一把抓住他的衣服,迷迷糊糊的说,顾鹏飞......为什么?......你为什么骗我?他握住我冰冷的手,声音有些抑制不住地颤抖,锐,你先不要说话好吗?没事的,你会没事的......
他将我靠在怀里,很快地帮我穿好衣服,可我的肩膀还是止不住颤抖,他于是把大衣脱下来裹在我身上,抹了下眼泪,然后背起我就朝外面走,我伏在他背上问,你......你要带我去哪儿?他说,我们马上去医院......你再忍耐一下......我抓住他的衣服,不......我不要去医院......你放我下来......
他没有停下急促的脚步,说,锐......你得去医院......你身上的伤太多了......我不听,说,你放我下来......我不去......我不去......他的声音有些哽咽,不再回答我,只顾一个劲儿走,小妹跟在旁边,还在一直抹眼泪,看她的模样似乎没受什么欺负,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这样就好了......
要走到宿舍区的时候,突然有人在前面不远处叫我们,竟是小冰的声音,他跑过来,看见趴在顾鹏飞背上奄奄一息的我,着急地说,锐哥,你没事儿吧?锐哥......我嫌这声音吵,可又没力气说话,心想我要是没事儿的话能是这副德行么?顾鹏飞闷着不吭声,只是快步地走,小冰像是在给他带路,说,快点,车子在前面。
又走了一截,他突然停住了,我抬起头,看见不远处一辆熟悉的黑色别克停在我家楼下,站在旁边的人,是陈旭阳。
我苦笑,原来今天上天想导演一出大闹剧,特意让所有的演员都上场,顾鹏飞站着没动,估计他也没想到陈旭阳会在这里,小冰见他不走,拉了他袖子一下,说,干什么?都到这种时候你还介意什么?!快送锐哥去医院才是主要的吧!顾鹏飞似乎是被吼醒了,顿了一下就快步走了过去。
陈旭阳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一直僵着,他小心扶我从顾鹏飞背上下来,直接将我塞进了车子后坐里,他的手心满是汗水,热得穿透我的皮肤,我的脑袋昏昏沉沉,不过还是清醒的,所以刻意地避开了他的眼神,不去想他看见我这么狼狈的样子是什么心情。
整个过程中,他们俩都没有说话,不过很快这种微妙的平衡就被打破了,陈旭阳刚刚关上车门,转过身突然就挥出一拳,小妹吓得惊叫一声,顾鹏飞来不及躲闪,结结实实得给打在了地上,不同于上次他给陈旭阳那一拳,这一拳是丝毫没有留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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