忏情录————牛子
牛子  发于:2008年1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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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是深了,阎冥再度苦笑。又是一个无眠的夜......他轻轻的爱抚著心口上的伤痕......蓝眼妖瞳......

21
紫蓝家族玫瑰园。
海音窝在树荫底下的吊椅把玩著发辫。
「海?」安西尔轻声的喊著。
海音抬眼轻飘。
「你在想什麽?」
海音蹙眉。怎麽每个人都喜欢问我在想什麽?
「你别误会......我只是关心......」有点心虚的说。
「没想什麽,只是在发呆罢了。」
「你觉得......金怎麽样?」这种试探,唉!有够笨呐......
海音故作不解的睇一眼。「请明说。」
呃!安西尔直接说:「你是知道的你长得很像萝丝,而金至今还是深深的爱著萝丝......」他本来就是那种不会拐弯抹角的人。
「所以呢?」
「金将你当成萝丝了,你知不知道?」安西尔直接说出徵兆。
海音早就发现金的异样只是不想言及,怕道破会带给他二度伤害,想来他还是错了?唉......
「海?」安西尔不知所措的问:「这带给你困扰了吗?」
海音笑道:「还好你提醒了我,不然我会是紫蓝家族的大罪人......」
「没那麽严重吧?」安西尔看他一眼。
「我不可能爱上他就不该给他希望......我曾经这样伤害我的好朋友,所以我不能再犯同样的过错!谢谢你提醒我。」海音眯著眼眺望安西尔身後远方的那朵浮云。是该离开了......毕竟这里不是我永远的避风港,不是吗?
「你会怪我吗?」他很不安。
海音摇头。「我能了解,谢谢你......如果没事我还想晒一下太阳。」犯桃花是吗?为什麽走到哪桃花劫就跟到哪?海音厌倦的吐口气。
这太多的感情让他承戴不了,他只要一个人的爱就够了......然而那份爱却......是自己以往过於冷情所以今日才会有这些莫须有的情劫?海音摇头想否认。
叹口气,海音强迫自己休息一下他需要体力......

安西尔带著担忧步出玫瑰园。
「没想到你的口才竟是这麽的糟糕。」
「你行,为什麽你不去说!」安西尔红著眼抱怨。
阿道夫搂住他安抚著。「这既定的结果谁说都一样。」
「什麽?」
「海若点不透,反而让我怀疑他这代理总裁的能力呢。」
安西尔不懂的看看他。
「你知道他消失的这几个月中,李氏皇朝的运营反而上升了五点七五个百分点吗?」
安西尔诧异。这李氏皇朝真有如此可观?
「海从英国直接掌控暗中操盘。」
吓?「怎麽可能?他连英国分公司都没去......」
「这就是我佩服的地方,他可以不出面就让部属们对他尽忠职守,为公司奉献心力......他真的不简单,这也难怪金对他的爱护是日以剧增。」阿道夫的眸色中透著钦佩。
「我真的不懂......让他们在一起不好吗?」
阿道夫挑出问题的徵结点。「你认为海会爱上金?」
安西尔摇头,非常肯定的。
「这就对了,正如海自己说的,既不会爱上他又何必给他希望。」
安西尔赖在阿道夫的怀里难过的哭泣。

22
小何面容憔悴的盯著巨型木桌,慢慢的又红了眼睛。
「又在想总经理了?」珍妮快受不了这个毛头小伙子了,动不动就哭,比她这个女人还爱哭!她翻翻白眼,看吧!话都还没说完他已经在抹眼泪了。

「拜托一点好不好!就算要哭也请你去厕所哭完再出来,可不可以?」火气旺盛的她不自觉的大声起来。
「我又不是故意的......」小何一脸委屈的样子。因为他偷偷放走阎冥,让迪夫气到将他逐出家门并断绝关系,这反而让小何多少心安了一点。
「你!」她挥挥手。「算了,算了......我现在要在这里办公,可以请你先出去吗?」
「不行!这里是总经理的办公室,你不可以乱来。」小何捍卫著。
珍妮瞪眼怒道:「喂!小子,跟前辈讲话是这个样子的吗?」
「我不管你是不是我的前辈,我只知道这个位子只有总经理能坐!」
「楼下太吵了我没办法办公,所以借一下可以吗?」珍妮试著用较可亲的态度说明。
「那是你定力不够才会如此!」小何不以为然的说。
「妈的,你欠揍是不是!」
「你可以揍我,但是就是不能用总经理的办公室。」小何再次重申。
「你!」
『啪啪......』赛门倚门看了一段忍不住的鼓掌,他简直快笑翻了,从不知何谓『死忠』今天总算让他见识到了。这二个家伙......唉,赛门为海音感到庆幸,而他也是其中之一呐......
「你!」珍妮最不愿的就是让这个男人看见她的挫败。
赛门不理会的坐进办公椅。「何秘书,将今天的行程报告一下。」
「是。」小何回办公桌拿行事例。
「你故意的!」珍妮咬牙切齿的问。
「预设立场不太好哦。」赛门笑道。
「那请代理的代理总裁好好办公吧!」转头离去,她只想赶快结束这种合作关系好回中部办公室。
赛门真的笑出声。代理的代理?这妮子的精明能干是在这文字游戏上?

诺大的餐厅只有二人共进晚餐。
金不悦的切牛排,非常不悦!他不喜欢海音今天的餐桌礼仪。
为什麽他才出差个三天,一回来迎接他的是生疏有礼的海音?海音要求面对面的用餐,隔著超长型的大餐桌金有股冲动想把这张餐桌撤换掉,最好是换个小到不能再小的茶几。
「海?」金试探著。
叹口气,海音抬头问道:「族长,有事?」
族长?「你怎麽了?」
海音微笑著。「这话令我不知所措。」
「为什麽突然讲究起餐桌礼仪?」
「不是突然讲究只是想温故知新罢了。」这是早想好的词。
金狐疑的睇一眼。
海音低头切牛排。
「海,你到底怎麽了?」海音这样的反应,让他直接联想到台湾那边。难道他发现了?其实他不想找到死神所以也没用心去找,因此他很害怕听到任何有关死神的消息......海在怪我?
海音抬头轻道:「谢谢族长的关心,海潮音很好。」
金的脸色变了一下。
「抱歉!您慢慢享用,我还有事先回书房。」海音放下餐巾礼貌的退下。
盯著那一抹银蓝离去,金气馁的丢下刀叉渡步回寝室。
海到底怎麽了?为什麽突然变得这麽冷漠?纵使是想了千遍,金始终都想不透这其中的原委......蓦地专线响起他犹豫著要不要窃听......

23
「找到他了。」
海音吸口气故做镇静,问道:「他......好吗?」
赛门反问:「你好吗?快乐吗?」
「我......」海音忍住想哭的欲念。「很好。」
「不要对我强颜欢笑好吗?这种疏离感让我好心痛!」
「对不起......」海音轻问:「他现在在哪里?」
「南部的一个小镇,或许他听到消息所以一直没离开过南部。」
「他......在找我?」海音想确定。
赛门很想骗他,又说不出口。「是,听人说:他在找他的妻子。」
海音终是忍不住的低泣。
「你......一定要让我难过就是了?」赛门气恼著说:「海,请将心比心好吗?我爱你不比他少,为什麽你就从没为我落过泪!为我想过!」
「你在翻旧帐是不?我知道我辜负了你罪不可恕......可是感情本就不能勉强的,你这样逼我有意义吗?为什麽走到哪我都必须要背负这些我不想要的感情债!求你们不要逼我了好不好......放了我,你们会快乐点的......就算是怜悯我好不好......我求求你们......」海音抹著泪,他要承受自己的创伤还得吸收别人的额外赋与,这些对他来说都是超载的!
「海?海!你到底怎麽了?」赛门心慌的追问,如果可以他想直飞英国。
「没事,」海音吸口气。「赛门,我把他托付给你请替我保护他......」
「什麽意思?请总经理交代清楚。」
海音惨笑。「你够坏了,懂得拿责任来压我!」
「相知十年只换这些......」赛门想告诉他:我要的不是这些!
「我还有其他的事待办,所以短期之内是见不到他的!」
赛门听出异样。「你又要骗我了?」
「就当你甘愿让我骗好吗?」殊不知这彷如情人间的承诺是多麽的伤人。
半晌,传来幽幽的叹息声。「算我欠你的。」
「谢谢......」
「海......告诉我,如果没有他,你会不会选择我?」就让我一次死心吧!
「会。」海音直言不讳。「早在上次吻别时,我就想告诉你,除了冥,你是我唯一动过心的人,只可惜我们少了契机无法结良缘,请你忘了我吧。」
「有你这句就够了......我爱你,永远......如果那个家伙待你不好,我的胸膛永远等你。」
对不起......因为辜负了别人所以才得不到幸福?海音抬头望著无尘的月,泪无声无息的滑落掉入地毯,不留痕迹。


提著酒瓶一口接一口的饮著瓶中物,金深情的望著那抹月光下的银蓝,风微微的低喃,他知道不该如此执迷不悟的,可是每天面对著萝丝的蓝眸要他不深陷真的很难!又喝了一口......
「萝丝,你为什麽哭泣?」
「忘记这一切不是比较好过。」
「是啊......但是我就是忘不了啊......若能忘掉早在三十年前就该忘了......」
唉......一缕幽幽的哀叹轻轻盪在午夜的玫瑰园中。
「萝丝,告诉我该怎麽办?」
一朵黄玫瑰由远飘近。「谢谢你......金,我还你自由。」
「不!没有你的日子好冷,我不要独嚐这种寂寞,没有你的日子我不要......」
「渐渐的......我终於了解何谓真正的定律,」海音喃喃自语著。「拨乱的轨迹终要回复到原本的位置,只有这样万物才能生生不息......金,只有你重生紫蓝家族才能度过这一世纪,别让我成了罪人!」
「什麽意思?」金揉揉额角,该死!他喝多了......「不!萝丝别走!萝丝!」他伸手想抓住那抹银蓝。
海音轻飘飘的退出玫瑰园。
阿道夫飞身抱住将坠地的身影。
「谢谢。」海音想推开他。
阿道夫不认为他还有体力坚持不松手。「您的预言觉醒了?」这是银蓝家族的另一项天赋,如二项异能兼具备,无疑的他将是下一任的继承者......
「没有。」海音放弃挣扎。
「可是?」
「让他忘了这一切吧......」喘口气,再度确定自己的身体糟到什麽地步。
「我不懂。」
轻笑。「顺应你们的要求还他自由,也让我母亲的灵魂得以安息。」
「请海少爷一定要相信我跟安西尔,对於这样的要求,我们绝对没有恶意,请您原谅我们。」阿道夫以仆人的身份自居。
「我明白......」海音再度喘气。「告诉金,日与月各有使命莫强求。」
呃?他不懂的看著渐渐泛白的俊容。
「他懂的。」呵呵......
「海少爷您的--」阿道夫假设试探。
「别问。」海音遏阻著。
「是刚刚?」可是他没有看到任何一丝『气』......
海音摇头。
「这......您又怎能让族长忘记一切......」阿道夫诧异。
「生日礼物呵......」黑夜终於来临了......
阎冥送给海音的第一个生日礼物:『冥氏深度催眠咒语术』。

24
南台湾的艳阳如烈火般燃烧著。
一个骨瘦如柴精神萎靡的男子游於街市,他两眼无神不时带著痴笑,而他身後跟随著二名保镳不时的搀扶以防他当街出糗。

身形较高大的保镳开口问道:「少爷,你还要不要啊?」一副极不耐的口吻。
「嗯......要!我当然要......」男子呆滞的双眼亮了起来。
「那就走吧!」较黑的保镳冷道。
「好......快走快走......」
「老板对他太仁慈了。」高保镳调整肩上的背带,一个超大型的黑色提箱看起似乎很重。
「是吗?」黑保镳可不这麽认为,他甩甩手中的长黑盒。
「美人窝,英雄冢。」
黑保镳嘲讽。「老板不是那种会对目标客气的人。」
吓?高保镳快速扫跟前那剩没多少气的男子一眼,随即明白这个刚合作同伴的话中含意。
三人进入一幢商业大楼直上十三楼之三。
「阿宏,少爷就麻烦你了。」
阿宏皱眉不屑。「哦!拜托,这种货色?」
黑保镳冷道:「行不行一句话!」他抬手拨开耳边的发,露出一只紫金色的玫瑰耳环。
「行,当然行!只要让少爷爽到下不了床是吧?」阿宏怎舍得这麽轻松就进帐数十万的机会,就算对方是头顶疮生脚底流浓断手缺臂的他都干。
这就是最近盛传的多金少爷,只要男人满足他帐户马上就跳六位数进帐,而且听说还有好料可以拿?不过有个怪癖:一定要现场录影!日後重温雄风?
高保镳递瓶小罐子给他。「少爷交给你啦!」
「这?」阿宏盯著药罐不安的问。
「放心,这可是我们少爷发明的私房药,效力快不残留而且药性强。」黑保镳讲解。「如果你需要,我们还可以送你几瓶。」一瓶三十颗市价约三万元,缺货时黑市叫价每颗二千至三千五不等。
阿宏狐疑的看看那男子。「他都这样玩的?」
「怪只怪少爷心仪的人逃了,不这样他没办法。」
逃了?阿宏不以为那男子有何能耐,笑问:「这怎麽用?」倒杯水。
黑保镳摇头。「塞肛,一至三颗随你。」
呃?这是什麽玩法?阿宏皱眉。「这样就行?」
「哼哼!我想你应该有听说过吧,凡让我们少爷上过的人,少则都要休息一个礼拜,」高保镳轻视的扫一眼。「我们还担心你不能让少爷尽兴!」
「开什麽玩笑!我阿宏可不是混假的!」虽不是头牌也算的上是红牌。
「希望如此!」高保镳尽职的取出一些成人玩具平摊在床上,又转身与黑保镳架设摄影器材。
阿宏同时服侍男子净身,在高级酒店里他们都附加这套服务,一则是调情游戏另则是检查客人是否乾净,他满意的取出三颗红色药丸以二指技术熟练的推进,再拥著男子回床上戴上假发静静的躺著,他们交代少爷喜欢采取主动。他行吗?阿宏正窃笑著这笔交易轻松入帐之时,他看见一头野兽正苏醒著......不!
保镳们带著满意的笑容退出房间只留全自动定位摄影机目睹一切。
屋内不时传来凄厉的哀求声及疯狂淫秽的欢爱声。


「老板,您收到了吗?」
「非常精彩,呵呵......他还好吧?可别玩坏了。」
「如果再这样玩下去大概只能再撑个三四个月。」
「嗯......」赛门忖思轻道:「那可不行呐,换下一组游戏吧!」
「是。」唉......若此人知道老板在他身上投资如此之多,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愤恨?高保镳暗忖著。
「哦,对了,找几个女人愿意替他留後的,别让人家说我太狠了,呵呵......」赛门大发慈悲的说。
这还不狠?他怀疑这样纵欲之下的品质是否优良?当然聪明的部属是不会多话的,高保镳只应声『是』。
「记得每天回报。」
「是。」专人专送这成本就小儿科了,只不过是南北头等舱直飞罢了。
「让他吃营养点,那身体真是越来越没看头了。」似抱怨著说。
「是。」日夜恶搞身体会好去哪?他头痛的在想,该找些什麽样的补品比较有成效!
「去忙吧。」赛门愉快的挂上电话。
南台湾的酒店又传出英俊多金的少爷夜夜掷金纵欲,且男女双杀!


纤纤玉掌直击桌面,若不是顾念那些无辜的卷宗只怕此刻看见的是一团团纸球滚在地上。
「珍妮?这是你们中国人对上司打招呼的方式?」
「不!只对你!」
哦?赛门挑眉轻笑。「这可有趣啦。」
「说。」珍妮额角冒出十字形青筋。
「你要跟我报告什麽呢?」
珍妮怒气冲天的再度拍桌。「少装蒜!这套对我不管用。」少拿这主从观念来压我,我的主子只有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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